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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把目光投向男人的身后,在衡量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男人;就凭此人忽然出现,打是打不过得。
只要能上了金府的马车,打死她也不可能让她承认来过这条小巷子:一人不足为证,到时候也不用再怕这个男人。
男人懒洋洋的转过头去看看身后:“你想跑?请便,只是我的嗓门可是好大的哦,金夫人。”
他说着话再回头看向锦儿,抿唇一笑的时候厚厚的唇薄了一些,倒让他的脸看上去生动了三分:让人很想挥拳打过去的生动。
他把金夫人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无非就是在提醒锦儿不要妄动:我,认识你。
锦儿打心底吸一口凉气,却还是紧紧的抿着唇不开口,就好像她已经成为一个哑巴。
“还真得心狠手辣啊,”男人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啧,好苗子;比起当初我在山上看到金夫人时,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锦儿闻言又是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此时她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你是——,王爷?!”
镇南王看着锦儿打个哈欠,非常大的哈欠,没有一点形像可言:“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你这么一副吃惊的模样就让人扫兴了;看到救命恩人就是这么一张臭脸?”
“本王又不欠你金夫人什么。有什么可吃惊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知道金夫人在山上时的样子了,不然的话要和金夫人来个久别重逢,还真得不容易。”
他说着话眯起眼睛来:“你说是不是,金夫人?”
锦儿的脸色白了,在见到抱剑之后她就想到会见到镇南王爷,但是她认为会是在镇南王府:所以她才会这么着急的来找秀儿,却没有想到世上耐不住性子的人不只是她和秀儿。
镇南王的耐性显然很不好,不过是等了一两天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本王自幼就长得玉树临风,人见人夸,你这是一副什么样子?”镇南王很不快:“好像见到鬼一样。”
“想想你刚刚所为,是要叹一声你天生良材呢,还是本王调教有方?冷静到冷酷,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如果不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哪里能做得到?”
“就是男人,平常的都比不上你呢;还有,你很有把力气并不会武,却能如此的冷静自恃,了不起。”
锦儿终于回过魂来,却并没有向镇南王行礼,反而又退后一步:“镇南王日理万机,不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民妇”
镇南王摇头:“没有,本王什么吩咐都没有。日理万机,嘿,日理万机,你还真得会说话,本王喜欢。”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伸个大大的懒腰后,换个姿式再靠到墙上——就好像没有那墙他就会软倒在地上:“金夫人,有些日子不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锦儿的脸色一变,不等她说话,镇南王的话风一变:“回家的滋味如何?现在你是妻还是那个金夫人是妻?”
“还有,你们夫妻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吧,你都回府几天了,娘家都回了,也不到我的王府走一走?真不把救命之恩放在眼中,还是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锦儿低下头:“民女不敢”
“你不敢?”镇南王哈哈一笑:“这话在你的嘴巴里吐出来就真得太好笑了,你居然还有不敢的事情?”
锦儿咬牙抬头:“王爷,您是大人物不会无缘无故的赶过来,有什么话倒不如打开窗户来说;你一个大王爷把民女当成鼠儿来耍,也不见得有多有趣吧?”
镇南王闻言不恼反而两手相击:“好胆,我就说嘛,你哪里有什么不敢的。嗯,本王看得旧相识的份儿上,提醒金夫人一句——你已经嫁人了,自称民女可不对。”
“喏,你认为本王是来做什么的,捉你的?为什么呢,本王有那么闲吗?咦,想想本王还真得很闲,嗯,太过无聊,所以听抱剑说了后,就过来瞧瞧。”
“瞧了你两天,唉,说起来本王实在是闲得可以,是不是?”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好吧,本王是很闲。”
他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忽然笑起来,懒洋洋的笑声音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坏:“两天呢,本王就伏在暗处盯着你,你说本王容易嘛,十二个时辰都不眨眼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锦儿愕然抬头,震惊至极的脸上依然带着不敢相信——那岂不是自己洗澡的时候。
她的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上:要不要和眼前的男人拼命?但是她好像是理亏的一方呢,可是清白啊!
“王爷。”抱剑清冷的声音出现,对着镇南王大摇其头:“明明是苦了我和佩刀守了两天。”
她看向锦儿点点头:“金夫人。”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在锦儿的耳中,此时此地真是堪比仙乐。
锦儿对抱剑施礼:“抱剑姑娘。”
“无趣。”镇南王忽然闪身化成一阵风走了,只留了一句话:“金夫人,本王的救命之恩,你不会当真不放在心上吧?一点谢礼也没有,本王真得会很伤心。”
锦儿听不懂镇南王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让她去镇南王府谢恩?绝对不会是如此的简单。
抱剑看向锦儿:“佩刀就在前面不远处,助你一臂之力回马车上。回去吧。”说完她轻轻的一叹,人也一纵就走了。
巷子里如今只留下锦儿一个人,可是一直冷静的锦儿呆了半晌后忽然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她怕自己会尖叫起来。
镇南王此时出现,至少是一种威胁。
天不怕地不怕的锦儿,此时却被惧意几乎击倒;因为世上终有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不是她不服她想要反抗就可以做到的。
比如相抗镇南王。
“你也会怕?”懒洋洋的声音再次飘过锦儿的耳边,让锦儿全身一震,左右看去却没有半个鬼影,再也不敢停留马上离开向和七儿约好的地方奔去。
第72章 宴中惊()
锦儿奔出巷子后,看到不远处停着不只一辆马车,而金家的马车上并没有车夫!
她想不到会有如此好的机会,连忙四处张望,当发现车夫在前面马车那里,不知道和人在争执什么的时候,马上奔到马车跟前钻了进去。
如果不是车夫不在马车上,她还真得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马车上;下去的时候容易,想再回到马车而不惊动车夫,却并不如她想像的那么容易。
原本她认为不难得,可是在回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极难;幸好前面有马车有争执——忽然想起抱剑的话来,她便明白那几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七儿看到锦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扶锦儿坐下,然后她吸吸鼻子:血腥味?
她心尖一颤看看锦儿,在锦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也就手忙脚乱的整理锦儿的衣裙,又取出梳子来给锦儿重新梳头。
半句话她都没有敢问,虽然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心中生出太多的担心与疑问来,但是此时她却一个字也没有胆子吐出来。
锦儿现在没有心思说话,路上遇到镇南王让她一时间无法静下心来;因为她所知道的镇南王,和今天见到的镇南王完全是不同的。
她所知道的镇南王是冷酷无情的,可是今天抱剑都出现了,那个人应该就是镇南王才对。
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却反差如此之大;她相信原本所知的镇南王应该就是镇南王,可是今天所见到的人没有半点做作之感,应该也是真人。
心烦意乱间车夫回来了:“七儿姑娘,是前面两个马车互不相让有了争执,现在无事可以过去了;最为可气的是,他们居然和我吵了起来,关我什么事儿。”
“麻烦你了。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店里,是大少爷最爱吃的点心,我们过去吧。”七儿开口应付了车夫后,坐到旁边不再开口。
车厢里安静的出奇。
锦儿想起了原本的那个镇南王。
贼人的山寨里,那个人白衣如雪自天而降,无人能挡他;而金家的大夫人也就是镇南王在那个时候救出来的。
问清楚沐锦儿的身份,看过她身上的婚书后相信了锦儿不是贼人,但是他并没有理会锦儿的痛哭。
“你恨你痛你哭有什么用,真得想报仇就不要借他人之手,这些贼人就在你面前,想报仇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柄剑。”
镇南王并没有半点的同情,反而冷淡的说了这么一番话,就把几个重伤的匪首放过了:把他们堵在一个山洞中,不许他们离开山洞半步。
剩下来的日子里,沐锦儿就是靠自己用一柄长剑把一个又一个匪首刺杀在剑下,亲手报了仇!
可是那些鲜血让沐锦儿呕吐了多久?那些被杀之人的面孔,有多少个夜晚出现在她的梦中?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不要说是杀人连只鸡也不曾杀死过啊。
何况,那个时候的沐锦儿已经有重伤在身。
接下来沐锦儿便被镇南王带到了山下,再接下来镇南王就飘然而去:他说,路是要自己走得。
所以,锦儿是一路自己走到了天元城!
那个冷酷到无情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是今天所见这人?可是,抱剑却唤那人为王爷。
马车在转过几个铺子后,便回了金府;而对于车夫来说,就是这位沐夫人出来买东西罢了,根本不知道其它的事情。
锦儿回到府中,让七儿把买来的东西大半送去了敏儿和礼儿的房里,自去洗澡换衣准备去赴晚上县主的宴请。
把自己浸到热水中,锦儿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像要把胸腹当中的什么全吐出来一样。
莲香推门进来,坐到桶边上用小瓢往锦儿身上轻轻淋水:“老爷真得又来过了,说是晚上要过来陪夫人一起去县主那边。”
“老爷说,夫人忘了不少的事情,有他相陪会便宜些。”她说完看看锦儿,确定锦儿没有不快:“老爷还送了一些首饰过来,说让夫人先用着,过几天再让人过来打首饰。”
她高兴的是,金敬一亲口说到时候让她挑两个样子——也要给她打首饰呢,能不让她高兴吗?
金老爷,也是喜欢她的。
锦儿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应付的点点头:“好。”
收拾停当时辰便不早了,金敬一带着孩子们过来,锦儿便迎上去一起前往县主那边。
锦儿并没有多想,到了县主那里看到太夫人的时候才省起,金敬一不应该伴着太夫人一起过来吗?
尤其是后来的谈秋音单身一个人随后赶到,一双眼睛如同刀子般在锦儿身上割过的时候,更让锦儿如做针毡。
如果不是她心里有事怎么可能会让金敬一陪着她和孩子们一起过来?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便也就坦然接下了谈秋音的眼刀。
待锦儿很冷淡的县主,偏在谈秋音入座后称锦儿为“金夫人”,这让太夫人和谈秋音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锦儿轻轻一叹,不知道这位县主是不是吃得太饱撑着了,金府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来掺一脚;但是,她还真得不能对县主说,不要称我为金夫人。
那样只会让太夫人和谈秋音顺水推舟,所以她只能坦然的接受,自然就又招来太夫人和谈秋音更大的不满。
谈秋音今天晚上真得气炸了,金敬一不陪她和太夫人过来也就罢了,居然陪了沐锦儿,还带着一双儿女前来:什么意思?
只有她沐锦儿会生,还是只有她沐锦儿能生?她腹中也有金家骨肉,也不见金敬一如何的宝贝,却用一双儿女为沐锦儿撑腰,在县主面前为她正名。
如果不是这样,县主岂会对沐锦儿另眼相看称其为什么金夫人?
但在县主面前她不能发作,在沐锦儿面前她当然更不能给金敬一难堪,所以只能把火气压了又压,全伴着茶水咽下肚。
“金夫人回府可喜可贺,什么时候大宴宾客庆贺一番,也好让人知道金府的主母回来了呢?”县主看的人是金敬一。
金敬一被县主的话噎到,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如果现在他能把此事处置圆满的话,还用得着县主你来问吗?
他看一眼这位所谓的表妹县主轻轻叹口气:“过些时日吧,锦儿的身体不太好,需要调养调养。”
县主却依然不依不饶:“现在来看,只好委屈了谈妹妹,不知道表哥你可有为难的地方,要不要小妹我代你去谈府走一遭?”
谈秋音听到这里实在有点忍无可忍,这不是一刀又一刀的往自己心上扎吗?自己家里的事情,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锦儿听到这里也皱起眉头来:今天有点累了,更不想在席间和人勾心斗角,也不愿强作欢颜,便欲起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