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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听到后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赶金敬一的话;不管怎么说把莲香给金敬一为姨娘,都不算是好事儿。
莲香不是个好人啊,但是她又不能告诉金敬一;当然,她不会让莲香一直得意下去,但是眼下她也只能如此做。
金敬一看着锦儿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还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母亲和秋音根本连点不好意思也没有?你们在想些什么啊,我是真得不明白。”
锦儿能说什么呢,只能装傻。
金敬一伸手拭了拭锦儿的额头,又伸出手握住锦儿手:“不要动,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暖和的;你不知道你晕死过去时,我抱住你的时候,你就和块冰一样。”
“我当时真得吓坏了。”他捧着锦儿手,把额头放在上面合上眼睛,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眼中的泪光,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流泪呢?
可是,他真得是被吓坏了:“我以为,你这次要永远的离开我,这次我除了死之外再也不能找到你了。可是,我还没有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的声音有点颤动:“锦儿,答应我不会再离开,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了祈求,这是锦儿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她咬咬唇看着金敬一的头,再重重的咬自己一下后才哑着声音道:“人不能太贪心,你已经有了谈夫人。”
金敬一猛得抬头,他不明白为什么锦儿要在此时提起谈秋音来,但是锦儿的话让他无法再沉浸到会失去锦儿的恐惧当中去。
也无法让他再对锦儿深情的诉说他的心声,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谈秋音。
锦儿平静的看着金敬一,没有回避金敬一的目光。
金敬一的目光里有三分被看穿的狼狈,还有三分被看穿的恼怒,但是那四分全是受伤:因为锦儿的拒绝而受伤。
“我沐锦儿就算从前有恨有怨,如今对你是无恨也无怨了,真得。”锦儿看着他心里也微微的微痛,她其实并不想伤害金敬一:“也不会怪你对谈夫人有情。”
“人之常情嘛。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给我应有的名份,让我伴着儿女长大,其它的一切我都不要。我会为你和谈夫人在佛前求一生一世的幸福。”
金敬一忽然丢下了锦儿手,如同被刀刺到般跳起来:“我不要你去求佛,我和她都不要!”他感觉自己胸口都要胀破了,但是看到锦儿有些受惊的眼睛,怒气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快的消失了。
“我,我——”他挠了一把头发:“我去看看药熬好没有。”他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问道:“你真得不懂吗,还是真得不肯相信?”
锦儿迎着他的目光,有那一霎间她要避开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避,否则接下来事情就会不在她的控制之下:“人,不可以太过贪心。”
“不说其它,就说你想让我和谈夫人平和相处——你是人我也是人,就算有男女之别我也是人,如果我让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平和相处,一起伴在我的身边,你能接受吗?”
金敬一的脸色大变,想不到在锦儿的嘴里听到如此惊人的,大逆不道的话:因为夫为妇之天,妇人原本就应该恭顺男人的。
可是,这几句话他偏还是听到了,听进去了,还真得有几分明悟:和圣人之道虽然不同,但是却真得让他生出几分了然来。
锦儿忽然摇头:“我这里是在说些什么!不,和那个没有关系,我回来就只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有一双儿女,并不想打扰你和谈夫人的生活。”
“我的心在山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懂了吗?”她看着金敬一,希望可以让他放弃,不要再继续对自己好下去。
金敬一闻言深深的看看锦儿,没有说一个字转身大步离开,但是脚步却并不沉重:就仿佛每一次锦儿和他的对峙,不管锦儿如何做,他最终都会默默的接受,不会责难锦儿一句。
锦儿看着晃动的帘子,忽然感觉身上的力气消失了,身子软软的滑倒在床上:她感觉事情和她原本想得相差太远,比起她想像中还要艰难太多太多。
因为很多事情和她原本认为的不同,比如金敬一这个人。
她陷入烦恼之中,却没有发现她已经忘了窗外的风雨,那个纠缠着她的恶梦,这次好像远远的离开了她。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睡梦中没有风没有雨没有泥泞,有的只是一片柔和的白色,白色的光照耀着的是一处又高深的悬崖。
而她就坐在悬崖边上摇晃着双腿,看着云在她的脚边飞过,再生出再飞过。
她的心情却不太好,一直在东张西望,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在附近,可是她却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一觉醒来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屋里摇晃的灯烛下只有七儿一个人在。
锦儿没有唤七儿,盯着帐顶喃喃的道:“爹,娘,女儿想你们了。”
大雨过后是一个艳阳高阳的天气,因为水气的蒸腾,反而让人遍体都感到不太舒服:湿腻腻的不舒服。
锦儿伸个懒腰:“马车备好了没有?”
七儿答道:“老爷说今天不让夫人出去,就算要出去也要等到明天;昨天刚下过大雨,今天太阳如此好,老爷说您的身子受不住。”
锦儿瞪眼:“谁让你告诉你们老爷的?”
“不是婢子,是马夫。”七儿吐吐舌头:“夫人,您还是先吃药吧。”她嘻嘻一笑:“可人,在外面跪着呢。”
锦儿眼皮也没有抬:“让她跪着吧。现在田氏是有错被打发,不然我定会把田氏叫来问问她怎么给我挑的人。”
她叹口气看看药,端起来一口气就喝了下去,然后漱口:“好了。”
七儿看看手中备好的蜜栈叹口气,把碗收起来叫小丫头拿走;锦儿看她:“叹什么气?”
“夫人想必是吃了很多的苦吧,所以这药的苦在夫人面前不算什么,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七儿收拾着一块衣料。
锦儿笑了:“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是一碗药罢了,皱了眉头就不用喝了,还是它不会苦了;你这是做什么?”
七儿头也不抬:“天气越来越热,给夫人做几件家常衣物。她们做得东西不舒服,家常的衣物嘛当然是舒服要紧。”
锦儿听到后看看七儿,心中还是有感动的,只是以她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相信七儿;除非七儿告诉她有何求,而她也能确认七儿没有说谎,她才会信七儿六七分。
“沐夫人,香苏代我们县主来看夫人的病如何了。”香苏一面说着话一面行进来,看到锦儿施一礼:“夫人的气色还好,可喜可贺。”
锦儿难得有个闲暇和丫头们说些闲话,不用动脑子不用提心吊胆,却不想安乐县主却又使了人来。
“你们县主怕是要失望,或者说你们县主让你走错了地方?”锦儿看向香苏没有半点的客气:“喏,正好有一句话我想要问问你县主,你就替我带回去吧。”
“问问你们县主,五年前的事情,她可是知情的?或者说——”说到这里锦儿微微一笑:“相信县主冰雪聪明,知道我要问的事情是什么。”
香苏低垂下头:“我们县主明天设宴”
“又设宴?”锦儿打断了她的话:“我明天正好有事情。”
香苏抬头:“明天开元城中的命妇与各府的夫人们来赴宴,谈家的夫人们都接到了我们县主的贴子;嗯,我们府上的谈夫人当然也有贴子。”
她说完伸手拿出一张贴子来放到桌子上,屈膝行礼:“婢子记下了夫人的话,婢子先告退了。”
香苏还真得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离开了。
七儿皱皱眉头,打开门看到在门外跪着的可人气道:“你的嘴巴呢?”
可人抬头看七儿:“我、我”
锦儿却道:“罢了。”县主身边的宫人想来可人还能拦得住?当然,可人也不打算拦人:“让人对高氏说一声,让她找个人牙子来吧。”
处置可人容易,可是应付安乐就不那么容易了;请了满城的贵夫人来,安乐想做什么?
如果锦儿真得不出现的话,谈秋音和太夫人很乐意让全城的权贵们知道,金家的夫人只有一位,那就是谈秋音。
锦儿轻轻一叹,该死的安乐,她的宴请每次都不容人拒绝。
第97章 什么都是好的()
锦儿让七儿去找金敬一,同时带上了安乐送来的贴子,同时让七儿把香苏的话带过去:安乐是唯恐金家不乱啊。
她去是一定要去了,如果谈秋音去的话她要就去,除非是谈秋音和太夫人都不去;否则她根本没有选择。
沐锦儿顶天立地没有做过亏心的事情,有什么不能站到众人面前让人品评的?她沐锦儿就是金敬一的发妻,就是金家的主母,这一点谁也不要想改变。
今天的天气真得很让人不舒服,就连大柳树都有点无精打采。
此时的谈秋音精神却很好,正和母亲在说话:她并没有说回娘家,只是路过家门进来说会子话罢了。
谈夫人听完谈秋音的话沉吟了好一阵子,谈秋音见母亲的眉头深锁连忙道:“女儿又做错了?但是我看敬一明显是做对了啊,他已经心生愧疚,待我要好了很多。”
谈夫人看看女儿:“你啊你,就是个不争气的。”她其实是想女儿离开金府的,尤其是那个沐锦儿有如此的手腕,她更不想让女儿陷在金府。
可是儿大不由娘,她除了骂上两句又能如何,总不能看着女儿吃苦吧;叹口气她才道:“是对与错,不只是看你那个金敬一会如何,还要看沐锦儿的反应。”
“你的做法能让金敬一生出愧疚来是好事,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沐锦儿对你所说的话是真得,你怎么办?你不可能一退再退吧,总有退无可退的时候,你要如何应对?”
她揉揉额头:“沐锦儿对你说过,她要只是名份和伴着那一双儿女长大,如果真得如此,你采用的法子就等于是把名份双手奉上,她自然就伸手取走了。”
“那你怎么办?”看着女儿睁大的眼睛,谈夫人再叹一口气:“你以退为进的时候,是沐锦儿也要金敬一的心,明白吗?那样你才会让金敬一越来越待你好,待沐锦儿才会越来越生厌。”
谈秋音想了想:“敬一待她很不同。”
谈夫人气得伸手拍了一下女儿头:“我说的话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现在说得不是金敬一待沐锦儿如何,而是沐锦儿对金敬一如何。”
“说白了就是沐锦儿回来和你争夺的倒底是什么,明白了吗?如果她只是要名份,你采用这样的法子,是不是被人逼到跟前时,你还要退一步?”
“到那时你就要把名份让出去,沐锦儿拿走的时候半点犹豫也不会有的;如果你不退一步的话,那金敬一又会如何看你?”
谈夫人看着女儿语重心长:“你要知道男人是宠不得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以退为进不在那个退字上,而是在进字上。”
“你也说了,金敬一待沐锦儿是不同的,他对你同样也有份情义这是肯定的,但是他厚沐儿而薄你,知道吗?”
“鱼和熊常想兼而相得,你知道金敬一被逼到最后的时候会如何吗?既然你如此贤惠,既然你已经一退再退,那就不如你再退一步吧。”
“真得面对他这样的要求,女儿要如何作答?”谈夫人摇头:“所以,你要是进而不是退,退也要让金敬一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
她说这到里眯起眼睛来:“听你所说,沐锦儿可比你做得要好太多,她的底线金敬一是知道的,且她还牢牢的抓住了金敬一的心。”
“我要亲眼看看她,秋音。”谈夫人伸手到了一枚杏子给谈秋音:“酸的,尝尝喜欢不喜欢吃?”
谈秋音咬了一口便放下:“我近来喜欢食辣,不喜欢酸的。母亲,你要到金府去,不好吧?”
谈夫人的脸色已经变了,坐起来看着女儿:“当真不喜欢吃酸的?”
谈秋音点点头,谈夫人的眉头皱起来:“酸儿辣女啊,难道会是个女孩儿?那可真得不太妙,这个沐锦儿不能留下去了。”
“要越快让她离开金府越好。”她看向谈秋音:“留的时间越久,对你就越不利。更何况此事也不可能瞒很长时间,被朝廷知道的话,金敬一就要有个主意。”
谈秋音脸色变了变:“可是现在要让沐锦儿离开不太可能,她的清白有王府为证,我们怎么可能让她离开呢?敬一是不会答应的。”
谈夫人笑了:“为什么不会?”
谈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