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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定要和金敬一好好的谈一谈;且,她并不是只和金敬一相谈,要在金府留下来且立足的话,只有金敬一的支持并不够。
男人的支持有多虚幻?今天还是非你不可,明天牵起其它女子的手来,他还认得你是谁?
因此沐锦儿很清楚,她能依靠的当然是自己;眼下自然要取得金敬一的信任,但并不是要指望着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金敬一扶起太夫人的胳膊来:“母亲,您也到了要服药的时候。”
谈秋音看看他同时扶起太夫人另外一只胳膊来:“婆母,我们先去服药吧;敬一,你给母亲取蜜栈。”
她要和金敬一好好的说一说,相信金太夫人也要好好的同金敬一说一说:有些话不能当着沐锦儿的面儿说。
现在让沐锦儿去梳洗也好,正好可以给她和婆母劝服金敬一的机会。
太夫人看看谈秋音,再瞧一眼沐锦儿:“好吧,看在秋音的份儿上;就算如此,事情也并没有结束,我还有很多的话要说。”
她这是对锦儿说,就算你是锦儿也不能重新再回金府,因为她不会同意。
沐锦儿并没有开口,静静的立着目送太夫人和金敬一、谈秋音消失在门外;自有丫头过来引沐锦儿去沐浴更衣,莲香自然是要跟上的。
金府当然不同小家小户,说要沐浴自然就有热水;沐锦儿躺在热水中合上了眼睛,如今进是进了金府,但是想留下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知道是金敬一的疏忽,还是太夫人的阻止,到现在她的身份已经明了,却无一人提及两个孩子。
五年了,难道母亲不想念孩子,还是孩子不想念母亲呢?为什么没有人想到。
莲香坐在浴桶旁边,拿着一只小巧的瓢给沐锦儿淋水:“你不应该问问你的孩子——哪有做母亲的不问自己的孩子,一会儿肯定还会被刁难的。”
沐锦儿猛得在水中坐起,看着莲香一双眼睛里全是冷意:“银子已经给了你,为什么不远走高飞反而要回来?”
莲香歪歪嘴角:“你管得”
沐锦儿一掌甩在她的脸上:“我问你话你就答,如果你不听的话,我容不得你、金府也容不得你——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不远走高飞?”
莲香抚着脸瞪着沐锦儿:“你神气什么,信不信我”
沐锦儿直接自浴桶里站起来,就那么赤裸裸的盯着莲香的眼睛:“你再说一个字试一试?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
“我容下你并不是怕你,只是从前的情份罢了;如果你不知情还想威胁我,我一时也容不得你。”
莲香也站了起来:“你敢吗?如果你在这里杀了人,以为金家的人会帮你,他们巴不得送你去大牢;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还能”
沐锦儿不再开口,伸手抓住莲香把她按进浴桶里,眼睛里全是冷静没有半点的疯狂,两只手都没有一点的颤抖。
两只胳膊算不纤细,因为用力一条条的肌肉绷起,显示出拥有它们的主人并不是像表面上所看到的没有半点力气。
相反,她很有力气。
一手按住莲香的脖子,一手按住她的后背,而用一只腿就把莲香的双腿死死抵在浴桶上:这不是平常女子可以做到的事情。
力气是一回事儿,冷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把莲香按进水里是会死人的,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犹豫,也没有半点的后怕,就仿佛莲香不是活生生的人。
死死的按着莲香容不得她挣扎自水里抬起头来,直到她认为可以才松手,冷冷的看着莲香跌坐在地上,如同离开水快要死掉的鱼一样拼命张大嘴巴呼吸。
但是肚子里的水却不停的涌上来,让莲香又是咳又是呕吐又是要呼吸,难受至极。
莲香现在却顾不得自己难受不难受,刚刚在浴桶里的片刻却像是几年那么久,胸腔里憋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就要在她有胸里爆开。
死亡是那么的近,近到她和其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那不是恐惧,真得不仅仅是恐惧。
她到现在就算是极为难受,可是双手双脚都还在抽搐,因为怕。
沐锦儿取过棉巾来擦拭自己,看也没有看湿了半身瘫在地上的莲香;擦好身子后,她淡淡的道:“衣服。”
莲香虽然刚刚缓过气来,手脚还不是那么有力,却一下子跳起来:“是,是。”就要伸手去拿架上的衣服时,却又被锦儿喝止了。
“笨手笨脚的东西,你这个样子拿到的衣裙我能穿吗?”锦儿冷冷的看着她:“你想要做个丫头我可以成全你,但是,你就要有做丫头的本份。”
莲香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你杀了人。”
沐锦儿看也不看她,自取了衣裙来穿:“那又如何?”
“我只要开口——”莲香的双手握了起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她真得没有了太多的勇气;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拿捏住眼前的人:“你就死定了。”
沐锦儿看着她:“第一,我不杀他的话,他就会污我清白;第二,我杀了他却是救了你,不要忘了他要杀掉你的。”
“我救了你。”她把中衣的衣带系好,缓缓的坐到一旁的高凳上:“所以,我刚刚才会那样对你;因为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我救下来的人。”
她抬眼看向莲香,冷冷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在莲香的脸上扫过,又扫过了她的脖子才道:“你做为我的丫头,应该知道我的厌恶和喜好,免得性命丢了也不知道是如何丢的。”
莲香看着她咬着唇一动也不动,身子在颤抖着,可是眼中依然有着不甘。
沐锦儿在心中轻轻的一叹,倒底不能真得杀了她,这里是金府而她根本还没有真正的进入金府。
“你现在应该行礼,对我说‘是’。”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就好像她的心也是冰冷的,并没有在心里有过叹息:“我是在调教你,教你如何做个丫头,所以你还要道声谢。”
莲香咬着唇,终于屈膝行礼:“是,夫人。谢谢夫人教我”
“你要自称婢子,从此以后不能再称我。你说过了,你要做我的丫头。”锦儿再次打断她,对于莲香的屈服她还是满意的:“你,有什么要求?”
打,是必须要打得,不打怎么能让莲香屈服?莲香不屈服她怎么敢把此人带在身边:不如直接找根绳子自尽来得痛快些。
但是教训她也只是让她口服,心服也只是一时,人的心里有贪念的话,迟早那个贪念还会冒出来。
真要解决的话不能只是来硬的,还要有软的紧跟着:软硬兼施才能让人真正的心服口服。
莲香的目的也是真正的危险所在,早知道早有应对之策,把危险化为对自己有利之事才是上上之策。
莲香眼中的不甘化成了一点喜色:“我、我不要再过苦日子,也不要再被人卖来卖去,我要过好日子。”
沐锦儿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只是声音拖得有点长。
莲香不敢再罗嗦:“我、我要做金府的姨娘。只是姨娘,我知道以我的出身来说能做姨娘已经是老天眷顾。”
她说到这里跪倒在地上,对着锦儿连叩三个响头:“做了金府的姨娘,你也是我的姐姐、我的恩人;我也会助你对付”
沐锦儿淡淡的打断了她:“你起来吧,我答应了。”
“啊,啊!”莲香惊喜莫名,又接着叩了几个头,赌咒发誓:“我一定会帮你对付那个”
锦儿摇头:“不用你对付任何人,莲香。”她站起来取了外裳披上:“你以为我到金府是来做什么的,争宠还是夺权?”
她继续摇摇头:“莲香,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并不相同,不要把你所想加到我身上。”
莲香虽然不相信但很聪明的没有反驳,只是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如果她不需要自己做什么的话,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她刚刚都说了,她根本不怕自己——莲香相信,她只要想就会杀死自己的;反正她手上有一条人命在,杀人在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锦儿把手放到了门上,虽然不回头也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丫头,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在你成为姨娘之前。”
她说到这里回过头来,看着莲香微微一笑,脸上的冰冷与眼中的冰冷都消失不见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但是在我让你成为姨娘之前不要催我;你知道,我是不会骗人的。”
第13章 谁都可以()
莲香却不敢把锦儿脸上的笑当作是善意,反而心中打了一个突,脚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她知道眼前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那股子狠劲她可是见识过的。
只是她也见到了落泪的那个人,才会认为自己可以要胁眼前的人,认为自己可以利用、掌控眼前的人:她错了。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么狠,所以那个人会被锦儿所杀而不是她。
我是不会骗人的——这句话她听眼前人说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就在旁边,但话不是说给她听得,是说给那个欺负她、甚至要杀了她的那个男人听得。
原话莲香记得清清楚楚,“我要杀了你,我说到做到,我是不会骗人的”,最终那个男人死了,死在眼前人的手里。
那天晚上,眼前的人一身是血;那天晚上,眼前人手里握着一把刀;那天晚上,她原以为自己会死;也是那天晚上,她重新得到了自由。
可是一直以来所想的得到后,她却想要更多;从前那样的苦日子她真得过够了,一路尾随眼前人到了金府,看到眼前人真得进了金府后,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静。
金家啊,整个开元城里有谁是不知道的?不要说金府里的主子们,就是金府里的一条狗都比她过的日子好上多少?!
她看到机会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来了,却忘了眼前人手握刀子的样子;如今,她想了起来却已经来不及后悔。
嗯,她也不后悔。
垂下头不敢看锦儿,但是莲香的眼角还是带着喜色的:将来她能成为金府的姨娘,天,她会成为金府的姨娘,那就是一步登天啊。
吃也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用也用不完的金子银子!她,从此以后不会再看人的脸色过活,从此以后也不会再饥寒交迫。
值了,她认为不管在成为姨娘前还要做什么,是不是会有苦有痛,只要她能成为姨娘那么让她付出什么都值了:当然,要留下性命的,没有性命怎么享福。
“你知道,我是不会骗人的。”锦儿又说了一遍。
莲香身子一颤连忙应声:“是,是,夫人。”她不敢再沉浸在将来的幸福中,小心的应对着。
锦儿满意点点头:“你洗一洗吧,我先出去;洗好出来,自有人会告知你我在哪里——嗯,你不会让人以为我好欺,是不是?”
一语双关,惊得莲香猛得扑倒在地上叩头:“夫人,婢子一心一意绝不会有其它的想法。”
锦儿微笑:“是吗?如果真得没有其它想法,你怎么会答得这么爽利?但是,你做事之前要想清楚,我是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她丢下这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莲香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全身就好像冻坏一样打个摆子,把双手伸进热水中还是冷,干脆整个人都爬进了浴桶里。
“我是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来害我”——这是完整的话,是莲香听她说过的话,是她杀过人后对着那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男人说得话。
莲香抱着自己缩在热水里,为什么自己会把主意打到这个人身上?她想了又想才找到她早就有的答案,只是一下才暂时忘掉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如果不抓紧眼前人的话,她一辈子也不要想做人上人。
可是被人看破心思的惧意,还是让她打心底冷出来:那个人太可怕了,她不过是刚刚到金府,不过是刚刚说了几句话,那人就已经知道她的打算。
她的确是想用害那人来为自己找个靠山,或是做为进身的台阶,可是还没有对金府的人有了解,就被那人道破了。
屋外的锦儿关上门后并没有走,一直站在门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直到好久都没有声音后,她才迈步离开了。
沐锦儿真得没有想到自己善心救下来的人,会成为她此时最大的祸患;莲香是包藏了祸心而来,报恩两个字根本是提都不用提。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对莲香如何,先做到这步吧,再盯紧一些希望在安顿好之后有机会、或是有时间能够收拾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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