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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看她一眼把袖中的银子掏出来丢给她:“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我也不是金家的夫人,银子没有你想要的那么多,只有这些。”
神婆打开一看只有二两多:“只有这些,你可是金家的夫人,拿这些来哄人实在是太过了;昨天金家的管家娘子一出手也还有二两呢,你怎么也是金家的夫人啊。”
她见锦儿变脸马上赔笑:“没有其它的意思,加上前两天给的,我看中一个小院儿,还差几两就可以买下来了;以后也有个落脚的地儿,是不是?”
“我真得是没有办法才来寻你,真得没有其它意思,看在以前我们”她的眼中闪着渴望,对金钱的渴望。
锦儿看着她半晌,自身上解下一块玉佩:“去当就足够买下那处小院子了;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来寻我。”
“你说的不是假的,我现在应该学会的都学会了;你如果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就去多打听多打听,便知道我不是说出来吓你的。”
“你我两不相欠,路归路桥归桥,我不想再看到你。”锦儿说完推开了房门,对七儿点点头径直下楼。
七儿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看到神婆没有跟上来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她说了些什么?”
“都是不着边际的事儿,骗人的。”锦儿随口答道:“可能是她得了我们府上的好处,所以才会想在我身上再捞点好处吧?”
七儿闻言有些担忧:“夫人您给她银子了?不对,银子都在婢子身上。”
锦儿淡淡的道:“打发她了一点,不过是个愚妇,不必和她一般见识,左右不过一点银子而已。”
七儿扶锦儿上车,然后发现锦儿身上的玉佩不见了,她心头生忿:“夫人,她把您的玉佩要去了?!您怎么能给她呢?”
锦儿不以为然:“那不是金家的东西,给了有什么打紧的?”
七儿急得坐下:“婢子说得不是那个意思,夫人你是懂得;您这么说话,那就是婢子多嘴了,以后绝不会再饶舌。”
第136章 为了父母()
锦儿见丫头真得急了,笑起来:“你还有了脾气。”摇摇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下次绝对不给她半钱银子总成了吧?”
七儿背对着锦儿:“夫人的银子想给谁就给谁呗,婢子哪里敢多嘴。”
锦儿拍了七儿一掌:“小丫头,我都认错了你还没完了,是不是真得要我给你行个礼敬个茶才算完?”
七儿回过身来叹口气:“夫人,婢子也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您不管多难受,千万不要信那些。”
她说到这里低下头:“当年就是因为一个神婆的话,父母把我们姐妹卖了,只为了给我小弟凑钱买童子身。”
锦儿闻言伸出手拉过七儿来,两个人靠在一起不再说话,但是主仆二人都感觉对方亲近了那么三分。
马车走得并不快,主仆二人看着车外的景色,偶尔说上一句话,心情都渐渐的松驰下来。
麦田比起前两天又黄了一分,算算日子就要到芒种,到了要收麦的时候。
看到路边有卖甜瓜的老农,那瓜不多长得也不是多好,但是锦儿看到后就是想吃了,便停下马车让马夫去买。
马夫又借了老农的水洗干净了瓜,多给了老农两个大钱回身的时候,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他和老农都轻轻的骂了一句:在这种天气打马飞奔,实在就是害旁人吃尘土嘛。
不定是哪个大家的子弟,真是没有教养。马夫在心中暗骂了两声,拿着瓜回来交给七儿:锦儿留给他最大的两个——他在马车外面更热一些嘛。
马夫很憨厚,谢过后坐下继续赶着马车上路,而后面那一团尘土是越来越近了;堪堪把两个瓜吃完,那团灰尘就到了马车后面。
几个呼吸间,灰尘就把马车遮了起来,而骑马之人也飞奔而过;是什么人也没有看清楚,只看到好像是一匹白马。
马夫又咒骂了一声,无奈的只能把也马车尽量往路边靠去;终于灰尘落下来的时候,那一骑居然又飞奔而来。
这次马夫是真得忍不住稍稍大声骂了一句:这不是害人嘛。
想不到那一骑到了马车前就勒马站定了,马上之人大叫:“沐锦儿,你给我滚出来!”话音一落,那人举鞭就抽向马车:“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说个清楚。”
马夫想不到这个混蛋还是要找他们麻烦的人,当下站起来一把抢过鞭子来,却没有想到连人也扯下了马,摔得那人四脚朝天:骑术实在是太差了些。
“你这个样子也来找我们金府的麻烦?”马夫忍不住讥笑道:“滚回去多吃几天奶吧,毛都没有长齐也学人家骑马。”
锦儿和七儿在马车里对视一眼,锦儿轻轻的道:“好像是——?”她听那个叫嚣的声音很熟悉。
七儿苦着脸:“沐二爷?”她是真得不想看到沐坚,对此人是没有半点好感;可是此人却是她主子的同胞兄弟,她也只能保持着三分的尊敬。
锦儿挑帘出去看向地上,看到躺在地上大骂的沐坚就感觉到一阵头疼:“起来,像什么样子。”
马夫听到这里看向七儿,见七儿给他使眼色吓了一跳,知道自己今天骂错了人。
连忙跳下马车,他堆起笑脸来:“这位爷,小人没有长眼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小的扶您起来。”
沐坚却一脚踹开马夫,夺过他的鞭子来对着锦儿就抽了过去:“你就不能看我好一点是不是?你能嫁到高门大户里吃香喝辣的,就要让我吃糠咽菜是不是?”
一鞭子抽得太快,谁也没有防备,在马夫的吃惊、七儿尖叫声中,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锦儿的身上:自她的右耳下到左胳膊,露出来的地方马上就红肿起来。
衣服也被抽坏了,但坏的并不厉害,不至于出现什么让锦儿有损名声的事情。
七儿尖叫:“夺过来,给他夺过来。”她扶住锦儿:“夫人,您不要紧吧?”
锦儿痛得哼了一声,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道血痕:“死不了。”声音有些冷,并不是针对七儿的,只出于被自己弟弟所打的那种感觉。
身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心上的疼痛:她很清楚,这是沐坚代谈家母女打的。
谈夫人把侄女许给了沐坚,但是锦儿知道她没有安好心,好好的侄女绝不可能便宜沐坚;所以她才会逼着谈家母女把这门亲事退了,免得到时候沐坚吃亏,再连累到爹娘受苦。
今天应该是女方退了亲,所以沐坚才会一路追上来找她算帐:而沐坚之所以知道是她的原因,当然就是谈家母女授意人告知沐坚的。
不然他现在不可能追上自己来发脾气。
马夫劈手夺过了鞭子来,瞪着沐坚不知道这位是谁,居然敢对锦儿动手:让他们老爷知道了,铁定会扒了他的皮。
沐坚却还在跳脚:“沐锦儿,你个该死的,你就是个贱人,怪不得金家的人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害我,你一定不得好死。”
他指着锦儿骂得极为恶毒,就好像锦儿是他杀父杀母不共戴天的仇人般:“你活该要被休出金府,你不让我娶一门好妻子,我就让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说到这里他指着锦儿如同失心疯一样大笑:“都来看看啊,金家五年归来的夫人沐锦儿,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吗?因为她要去会奸夫”
他是锦儿的亲弟弟,这样的一句话出口金家真得不需要有凭有证,完全可以一纸休书让锦儿回娘家了:因为你们家的人都认为你不守妇道,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
锦儿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晕,没有想到沐坚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气得她指着沐坚道:“给我抽!”
不是她不念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不是她想让父母伤心,实实是因为沐坚过于可恶,让锦儿已经忍无可忍。
问也不问一句,相信外人甚于她这个胞姐:因为一句挑拨,他就要对姐姐口出恶言,污自己姐姐的清白,锦儿如何再忍让下去。
马夫并不知道沐坚是什么人,当下听到锦儿的话,抖手就对着沐坚抽了下去:他可是玩鞭子的行家,绝对不是沐坚一个五肢不勤之人能够相比的。
一鞭子下去就能在沐坚身上留下紫黑的的鞭痕,打得沐坚是鬼哭狼嚎:也不过才两鞭子,沐坚就大哭大叫起来:“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被人甩两下耳光还能挺得住,这样的鞭打他哪里能挺得住,所以马上就开始求饶。
到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单枪匹马来找沐锦儿算帐,是多么傻的一件事情:沐锦儿又不是没有让人打过他,他早应该想到的。
锦儿直到马夫打了五鞭子,她才开口:“停。”
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沐坚,她恨恨的啐了一口回到马车里:“那匹马带上,我们走。”
七儿有些担心:“把二爷丢在路上,此处距城中真得不算近”
“他早应该知道吃点苦了,这点路不算什么,正好让他可以一边走一边想清楚自己的错。”锦儿对七儿道:“走。”
七儿看着锦儿:“还,还上山?”
锦儿理所当然:“对啊,当然要上山啊。”
马夫继续驾车往前走,七儿的心真得是七上八下哪里能坐得下来:“夫人,二爷挨了打,肯定会回去向您家中的老爷和夫人告状”
锦儿淡淡的道:“我回去就能堵上他的嘴了?就算他现在因为痛说错了,见了父母还是会哭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是会把黑的说成白的。”
此事不是沐坚会对沐老爷夫妻说什么,而是沐老爷夫妻会相信多少:如果他们夫妻两个人就是愿意相信沐坚的话,锦儿回不回去真得没有分别。
七儿着急:“那是您的父母”
锦儿看着她轻轻叹气:“我知道。”世上只有这种关系是不可以更改的,命好命歹只能是各安天命;除此之外,她还能如何?
到了山上,七儿向僧人讨了伤药给锦儿用,她再轻柔,那粗如蛇的鞭痕还是让锦儿不停的吸凉气。
“二爷,真、真下得去手。”七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只看那道伤痕就让她心惊。
锦儿淡淡的道:“他现在八成在说我真能下得去手了,嗯,他伤得比我更重一点吧。只是,这让人开心不起来。”
那是亲人不是仇人,打在沐坚的身上怎么可能让人开心起来?
“只盼着他吃了这些苦,真得能懂点事儿,那就算被父母责骂一顿也值了。”锦儿叹口气:“他就是太欠教训了。”
弟弟可以不管,可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父母怎么办呢?生她养她的父母却还是要依靠弟弟来奉养,如果弟弟不成器,受苦的人们还是他们啊。
希望父母这次不会太过着急生气,沐坚再不教训就真得会毁掉:锦儿只能如此希望着。
第137章 可人的本事()
七儿给锦儿收拾好伤,用过素斋后,主仆二人到佛前上了香;锦儿跪在佛前叩了好几个头:为了父母的身子康健、为了弟弟沐坚能够改好明白事理,为了敏儿和礼儿的平安喜乐。
她每个人都想到了,最终却没有为自己在佛前求哪怕半点东西。
在佛前站起来,锦儿抬头又看一眼大大的佛像,看着那双仿佛真得在注视着世人的眼睛:佛祖有知,真得保佑一二吧。
七儿扶了她转身:“夫人,您看是要歇一歇,还是咱们现在回府?”只有她们几个女眷,她心里不太踏实。
因为她知道,五年前锦儿就是在此寺当中出的事情;原本高氏跟着的时候,她还能安稳些,何况还有金敬一后面赶到。
但是今天出行便不顺,她真得很想早早回去;只是她不想把担心说出来,免得再勾起锦儿的伤心来。
锦儿淡淡的一笑:“我在寺中转转吧。”
五年前她在寺中被人掳走,打死她不相信寺中之人无人知情;就算那几个她相熟的大师不在寺中了,也一定还有其它人知道内情。
很有可能是她不认识,那人却认识她:没有寺中的内应,如何能做到没有惊动到一个人呢?但是想要找出那个人极为不易,她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以身作饵。
不时到寺中走动,最好人并不多还多为女眷;就算金敬一跟着来,要么来得晚,要么中途想个法儿支开他,要么让他早走:让暗中那人认为他是有机可乘的。
她相信,那个暗中出过手的人,看到她在寺中出现心中肯定是很惊惧的:做过坏事的人,过不了的是自己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