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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出,老妪无动于衷,他不由再次唤了一声:“老人家,醒一下!”
语落,老妪的眼皮眨动了几下,最终,睁开了双眼!
许天杰在触及老妪的双眼时,心里不止的颤抖了起来!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充满了绝望、哀伤、无奈,错综复杂交织,令人入目铭心!
半晌,老妪声嘶的道:“你……你是……谁?”语气失落,怅然!
许天杰激动的道:“老人家,你怎会在此地?你的家人呢?”
老妪的双眼再次合上,皱褶满堆的面上露出了痛苦的容情,她嘶哑哽咽道:“我……我没有家,我……无家可归!”
许天杰听后,不解甚甚。他聪明心犀,从方才老妪所表现的神情来看,她定然是有刻苦烙痕的隐痛,只不过,她不愿意提及!
许天杰现今不知如何是好,以老妪的身体状况,不出一个时辰就得殒命,无力回天。然而她却不愿说出自己家居何处,难道她想曝尸在这大山之中,愿遭狼吻!
出于性情,他狠不下心掉头离去。即便她无亲人,自己碰上了,必须将她入土为安!
突然,老妪顿转激动,岁月满布的面上倏现潮红,她颤音无比的哭喊道:“我老婆子做了什么孽,竟生出个忤逆不孝的儿子,苍天无眼啊!”
声泪俱下,表情凄厉,恨天尤人!
许天杰看到此景后,脑中恍然大悟!
家中悲剧,逆子拂亲,忤犯常伦,人间惨事!
他感同身受的道:“老人家,切莫动气,您儿子所居何处,后生这就去将他擒来!”
老妪痛苦不堪的摇了摇头道:“多谢小哥好意。我老婆子一生勤俭,只为了能够让儿子少受些罪,没想到,他竟误入歧途,丧尽天良,坏事做绝,我老婆子愧对于先夫!”
言语之间,愧疚满面,愤怒溢心,却也颇显无奈!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息永乐归天泉()
许天杰受染和声道:“老人家,不必沮丧,历来逆天应势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
他的话声一落,老妪突然抓住他的手,厉声无比的道:“小哥,我老婆子能在死之前遇到你,也算是上天对我的眷恋,老婆子有个请求,还望应允!”
“老人家有话请讲,后生定当全力以赴!”
老妪的眼光看向未知的远方,一字一顿的恨声道:“请代我对那逆子予以归劝,若他不听,请……请将他毁去!”
许天杰听后大感为难,这是他人家中事,自己一外人岂能随意插手。更何况,至今他还不清楚,这老妪为何会被其子抛弃!
他忍不住问道:“老人家,您儿子为何将您弃之山野?”
“为了所谓的钱,名,利!”
“钱,名,利?”
“没错!”
“这如何解说?”
“我那逆子加入了一个什么帮派,常常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老婆子看不过去,出面喝斥,没想到,他竟然将我打晕,丢在这莽林之中!”
许天杰气的发指道:“此种行为,留他不得!”
老妪接着痛声道:“我在此处已苟活半月,无奈年老体衰,根本无余力出山回家。今夜所幸遇到小哥你,老婆子死也瞑目了!”随着话声,她面上潮红渐褪,声音趋低,生命气息渐止!
许天杰看到后,大声问道:“老人家,您的姓名及家居方向!”
老妪费力的张口道:“刘……成……英,由此出山南行十……里‘青……源……祠’!”最后一个字出口,她喉咙一阵涌动,头一偏,命归黄泉!
冷风习习,万物无声,似乎在为这个不幸的老人哀悼!
可怜天下父母心,过度溺爱于子,却造就了自己的含恨而终!
人子生命,父母心血凝成。刘成英老人至死仍奢望儿子能迷途知返,她甘心吗?自己一手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竟会是迫自己早早步入末日的令牌!
天地为愁,草木同悲。又是一个为亲情所陨落的老人,但她却不恨。因为,那是她的亲骨肉啊,她没有理由恨,她所能恨的,只有自己!
或许冥冥中,让她遇到了许天杰,这算是她人生终点唯一的安慰吧!
许天杰望着老人的尸身,脑中不断回旋着她的话语,心中的杀机迭伏,动荡狂暴!
亲子抛母,这是他首次遇到。他原以为,亲情胜逾一切,任何物质都不能将其抹杀。可当他遇到刘成英老人时,他那美好的逾亲之理开始了崩裂。同时,一股潜藏的撼宵杀意,自他心底狂暴涌出!
他看着刘成英老人尸体,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他沉痛的道:“老人家,敬请安息永乐,后生许天杰一定将逆子代为家惩!”
说完,他俊面之上寒意渐笼。他四下环绕,寻了个高坡地带,双掌疾挥之下,劈出了个五尺大小的深坑。然后将老人抱至土坑中,予以掩埋,并以巨石立碑,上刻“孤苦老人刘成英之墓!”
此时,天际泛白,破晓清明,山间事物清晰可辩!
他望着出山的小径,冷冷哼了一声,接着,身形平地拔起,如同迅雷行空,向南驰去!
“玉溪村”,一座傍山而建的小村庄,环境优雅,舒态详谧,在乱世之中,能保得一片余荫,着实不易!
旭日初升,光华照地,小村庄被一片金光笼罩!
这时,在村庄外,一个神色峻冷,目芒含煞的俊美白衣少年缓缓走来!
他,正是许天杰!
据他估计,十里之外仅有这一座村庄,刘成英老人口里所说的“青源祠”,定是面前村庄内的香火之所!
他在接近这个小村庄时,心里却也饱含辛酸。因为,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乡!
第一百七十章 朦胧详村浓雾掩()
看着眼前的一切,多么的相似!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刘成英老人的逆子就定居此地,使的详和村落蒙羞!
内心往事感概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的不解!
照理,山里村民惯性早起,如今日华高升,全村仍旧死寂一片,甚而连犬吠声都不曾耳闻!
他站在村口,看着仅有的数十房舍,不知所云!
这时,一道门扉开启之声传入耳际!
他循声望去,只见入村小路右侧,一栋茅草小屋的房门慢慢向两边开离,紧接着,一个粗衣半百老者,颤微微的走了出来!
许天杰见到后,快步走了上去!
老者步履维艰,行动迟缓,蹒跚的向村外走去!
恰时,许天杰由外迎了上去!
老者突见一个少年书生出现在面前,身躯赫然一震。当他未开口之际,少年已拱手问道:“敢问老丈,这时可有一个叫刘成英的老人家?”
老者闻言,目现戒光,惶恐的道:“你……你是何人?问她作甚?”
许天杰听后大喜,接着问道:“那他有一儿子,请问他人在何处,叫何名?”
老者不知怎的,突然畏惧缩身倒退,面上尽现骇容!
他看到这种情况后,一头雾水,茫然问道:“老丈,区区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老丈何而见了区区显的惊慌失措?”
老者停住身形,颤声问道:“你……你……不是与他……们一伙的?”
他们?许天杰陷入迷团!
他迷惑问道:“老丈何出此言,他们是谁?”
老者听到后,稍为镇定的道:“那小哥,你怎知本村有一个叫刘成英的老人?”
“在外偶遇!”
老者一听,瞪大了双眼,激动的上前数步道:“小哥,你遇到她了?”
“没错!”
“那她人现在何处?”
许天杰神色一黯道:“已于不久前归天极乐!”
老者闻声如遭雷击,身形连晃,老泪纵横的仰天道:“苍天无眼,可怜老大姐一生清贫,却不料,竟不能得安余生,作孽,作孽啊!”
许天杰打断他的悲呼,沉声道:“刘成英老人家临终前遗言,要晚生对其逆子进行归劝,烦劳指明他人何在?”
老者感诚于色的道:“小哥,是你将老大姐葬了?”
“是的,在距此十里之外的山坡上!”
“如此,请受小老儿一拜!”说完,不顾身体的灵便,硬要跪下去!
许天杰大感无奈,为何动不动就要行此大礼!
他上前扶止老者道:“老人家切莫如此,这样折煞后生了!”
老者痛涕感零的道:“小哥的大恩,小老儿代老大姐谢过了!”
“这是后生理所当为的事,不足荣光。还请赐教此子踪迹?”
老者止悲收声,泪痕满布的面上立时收拢,他咬牙切齿的道:“那小畜生如今仗势欺人,将我们一村搅的不得安宁,鸡飞狗跳,让我们恨之入骨!”
许天杰剑眉一蹙,冷冰道:“他人在哪?”
“在……”话刚出口,一道狂喝打断传来:“齐老不死的,胆敢私自与外人扯谈,你活的不耐烦了?”
语落人现,一个黑衣彪形大汉背剑出现,在他左胸,绣着一把金色短剑!
老者乍见此人现身,惊怖异常,面色惨变。他哆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战战兢兢的躲到许天杰身后!
许天杰行若无事,泰然处之的看着来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 龙颜怒斥违逆雄()
黑衣大汉趋近许天杰,在他面前站立,端视良久,大咧咧的开口道:“小子,你难道不知这乃本宫地盘,未经允许,私意闯入,当我‘金剑宫’无人吗?”
语气之骄横,让他怒从心生!
只见他冷然一笑道:“什么‘金剑宫’,小爷从未听过!”
大汉怒发冲天,大喝一声:“小子,你敢情是来找碴的?”
“区区并无此意,来此,仅只是有些私事!”
“无论你是何事,在此地,必须知会我宫,否则,任何事都别想办成!”
许天杰怒不可炽,他冷织断冰的道:“照你说来,这里岂不是‘金剑宫’的天下,任何事都均由你们做主?”
大汉趾高气扬的道:“那是自然,小子,想来你刚出道,不识本宫威名。不如这样,看你仪表非凡,不如加入本宫,保你声名远扬!”
许天杰冷嗖嗖的道:“凭你们也配让小爷容身!”
大汉气怒张狂,他哇哇雷吼一声,抽出长剑,怒喝道:“小子,你果然是存心找碴来的,不过,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许天杰不屑与他这种角色争斗,转身对痴呆茫然的老者道:“老人家,请告诉后生他的居所?”
老者刚想开口,又一道声音传来:“冯二哥,一大早的喧哗不止,所为何事?”随着话声,一个相同装束的中年男子慢慢走来!
老者看到后,指着那中年男子道:“小哥,就是他,路雄!”
许天杰闻言,神光一亮,看向后来的中年黑衣男子路雄!
路雄走近,当他看到许天杰后,脸上一愣,随即对大汉道:“冯二哥,这?”
“这小子未曾允许,乱自闯入,现在要将他拿下,看他有何意图!”
“哦,原来如此!”接着,也喝道:“小子,既来到了这里,就乖乖的束手就擒,省的我兄弟费手!”
许天杰此时杀机如潮,目芒凌厉,他罩定路雄道:“你叫路雄?”
路雄闻言错愕,当看到他身后的老者时,也就释然,随即应道:“没错,正是大爷!”
“刘成英你可识的?”
路雄突听,面色陡变,他极力控制的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许天杰不答所问,声色俱厉的道:“回答小爷的话,认然与否?”
“这与你有何干系?”
“违逆不孝,她是你什么人?”
“是……是……”他推诿搪塞,不知如何应答!
许天杰身后的老者猛然气喘厉声道:“你个小畜生,难道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吗?”
路雄惊闻剧变,他怒声狂吼道:“小子,你究竟意欲何为?”
许天杰冷沉如冰的道:“遵守诺言,受遗命索债!”
路雄铜眼大张,结声道:“什么?遗……遗命?”
“没错!”
“她……她死了?”
许天杰再也按奈不住,爆吼一声:“将一个迟暮弱妇置于深山荒林,她能安然无恙吗?”
“她……她何时死的?”
“照此看来,她的死与你似乎没任何关系了!”
路雄气沮力丧,嘶声道:“她……遗命如何?”
“盼你迷途知返,革面洗心!”
“如若不然呢?”
“代之取命!”
路雄身躯赫然大震,眼中尽现骇芒,他栗呼道:“什么?取命?她竟要让人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