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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被秦云璋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几乎缺氧,上不来气。
看她脸面红的过分,秦云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你……”
“你喝酒了。”
秦云璋的眼眸里,藏了浓浓的情绪。
陆锦棠张了张嘴,“啊,是,我……”
“你不让我喝酒,自己却喝了酒?”秦云璋俯身靠近她。
老夫老妻了,他这种逼视的目光,竟然还会让她心跳加速。
“那不是酒桌上的敬酒么?意思一下,我就抿了一口……”
秦云璋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她没说完,他又低头啃了下去。
这次他吻的有些用力。
陆锦棠的嘴唇都微微肿了。
她在他怀里挣扎,反倒被他抱的更紧,直到她挣扎不动,浑身发软,他才放开她。
“以后还喝不喝旁的男人敬的酒了?”
“你讲不讲道理啊?”
“你在京都里打听打听,本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陆锦棠憋着一口气看着秦云璋,憋了半天,她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就是李元鹤给我敬了一杯酒么?你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还没忘了当初我为他求情那事儿呢?”
陆锦棠叹了口气,“那不是怕丽珠公主记恨你,为你着想么?不识好人心!”
“他给你敬酒,盯着你看!当本王是瞎子吗?”他气哼一声,“看来那一日西山打猎我还是下手太轻!”
“你是醋缸子做的吗?”陆锦棠摇头失笑,只好抬手抚着他的背,如同给一只大猫顺毛,“他看我那是他的事,只要我眼里只有你,不就行了?”
秦云璋看她一眼,立时像得了糖的孩子,殷勤的把她抱在怀里,嘘寒问暖,问她吃饱没……
这人真是气来得快,走的更快啊!
尚未到襄王府,马车忽而震了一下。
木兰跳上马车,推门就要往车厢里去。
宝春张嘴,“别……”
她话说的太慢,动作更慢,还没摸到木兰的衣角,木兰已经进了车厢。
陆锦棠立即从秦云璋的怀里挣扎出来。
倒是把木兰闹了个大红脸,她闷声开口,“太医袖子里那几页纸,婢子拿到了。”
“果真拿到了?木兰你太厉害了!”陆锦棠忍不住欣喜。
秦云璋轻轻瞥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也没见她高兴成这样。
木兰将那几页纸从袖中拿出,奉给陆锦棠。
陆锦棠接过一看,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一共三页纸,一页页看过,她脸上就像秋日的清晨,结了一层冷冷的霜。
“王妃……可是有什么不妥?”木兰见她脸色变得快,有些不安。
陆锦棠眯眼轻哼,“他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宁可去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
秦云璋一惊,竖起耳朵听着。
陆锦棠沉思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秦云璋被她看的一愣,“锦棠?”
“还请王爷先下车,自己回府去吧?”
什么?
“我还有些事,要先去一趟陆家。”
所以要扔下他吗?
“还望王爷行个方便哈!不然让廉清再套一匹马来?”陆锦棠笑眯眯的说。
“停车!”秦云璋低喝一声。
车夫吓了一跳,车停的猛,宝春险些栽下马车。
秦云璋黑着脸,“你几时回来?”
真是过分,被自己的夫人赶下马车,他居然还惦记着她适才在宴席上吃饱了没!
秦云璋皱眉,问完跟自己生了个气,没等她回答,就兀自跳下马车去。
“廉清”,他怒喝一声,“滚过来!”
廉清立即翻身下马,疾步上前。
秦云璋却提步来到他的马前,翻身上马,“驾——”的一声,打马而去。
“王爷?”
“去校场!”
廉清忍不住抖了一抖,又去校场啊?他怎么觉得是王爷又要开虐了呢……
廉清颇有几分哀怨的看了陆锦棠的马车一眼,“副官,滚过来!”
他翻身上了副官的马,认命的追着秦云璋往校场去。
襄王府的车马分成两拨。
一行人骑马追随秦云璋离开,另一行跟着陆锦棠的马车掉了个头。
却并不是往陆家去的,而是往城外,沈家的别院前行。
陆锦棠的马车停在沈家别院外,她让人递了名帖进去。
没想到沈世勋竟亲自来迎,“外甥女来了,沈家别院真是蓬荜生辉呀!”
他笑容灿烂的有些晃眼。
陆锦棠没与他客套,随他进了沈家别院,方便说话的时候,她便清了清嗓子,“你我都想从我爹爹那里拿回那本沈氏家书,相信你我也都希望这本书不要被旁人知晓。”
一听沈氏家书沈世勋的脸色严肃起来。
第205章这样的人不可小觑()
一听沈氏家书沈世勋的脸色严肃起来。
“这是当然的,这本书乃是沈家的秘密。”
“可是我爹爹显然是坐不住了,他自己看不懂这本书,看出与医药有关,便临摹了几张,寻了太医院的太医打听。”
陆锦棠拿出木兰偷来的几页纸,让宝春递给沈世勋。
沈世勋接过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他这行事,颇不按章法呀?谁得了秘书,是临摹了给外人看的?当初沈家把这书封藏在祠堂里,连沈家自己人见到的机会都不多!”
不然当初也不能被沈老夫人偷偷给了沈氏,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
“幸而发现的早,且这东西也被拿了回来。那书是不能留在我爹爹手里了,不论是偷、是抢,一定要把书立时拿回来!”陆锦棠皱眉说道。
沈世勋却笑了笑,“我是商人嘛,偷和抢这种办法,都有损我商人的形象。”
陆锦棠微微一愣,错愕的看他。
以前他把她从陆家骗出来,软禁在此时,怎么不听他说“商人的形象”?
“外甥女待我准备一下,咱们一道往陆家去。”沈世勋眯眼,活像一只狐狸。
陆锦棠答应一声,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估摸着等沈世勋准备好,爹爹也该从公主府的酒席上回来了吧?
……
秦云璋果然是在校场里开启了虐人模式。
待他派去的暗卫回来禀报王妃消息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去了沈家别院?不是回陆家么?”
秦云璋的脸色,有些阴翳。
廉清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兀自安静思量了片刻,“廉清。”
“卑职在,王爷一声吩咐,卑职立时领人踏平了沈家别院!”
秦云璋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廉清心里有些打鼓,怎么,他会错意了?王爷不是这个打算?
“多派几个人,让云雀也去盯着。”秦云璋皱眉说道。
廉清连忙点头,“王爷不亲自去么?”
“本王去做什么?她必是有事要做,又不方面本王出面的。”秦云璋缓缓说道,“云雀善探听,人机灵,让他留意着些,别叫王妃被沈家人算计了去。”
廉清震惊的看了他家王爷一眼。
“还不去?”秦云璋踹了他一脚。
廉清挠头,嘿嘿的笑,“原来王爷这么信任王妃呀,只是担心王妃的安危?卑职还以为……以为王爷真的只是吃醋呢!”
“滚!”秦云璋笑着又给了他一脚,他才快步跑开。
……
沈世勋与陆锦棠一道往陆家去。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襄王府的人根本没叫他靠近陆锦棠的马车,远远的把他的马车隔在最后头。
襄王府的人先去叫门。
原以为襄王府的车架来了,陆家定是敞开大门相迎。
今日却有些蹊跷,非但大门不开,就连一旁的侧门都关的紧紧的。
陆家似乎也在防备着什么。
叫了好一阵子,门房都推脱不开门。
宝春怒了,亲自下去叫门,“怎么,我家王妃如今连回个娘家都不行了么?把王妃挡在门外呀?”
门房吵不过宝春,巴巴的请了管家来。
管家态度倒是极好,点头哈腰的,连连赔不是,态度却是坚决的很,“老爷吃醉了酒,刚回来,现下正晕着,天色也这么晚了,还请王妃先回去吧,都在京都里住着,回娘家什么时候不能回呢?”
“王妃什么时候回娘家,还要看你的方便了?老爷不舒服,岂不正是王妃尽孝的时候?王妃一剂醒酒汤开下去,老爷立时就不头疼了!你是老管家了,怎么还这么不明事理,拦着王妃尽孝呢?”宝春掐腰道。
管家连连嗯啊应着,就是不叫开门。
说他什么他都认。
这就叫人窝火了不是?
襄王府的家丁侍卫,被襄王带偏了,从来觉得横行京都就是襄王府的风格。
哪里吃过这样的闭门羹,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整个襄王府的车马队,都蠢蠢欲动的想动手。
沈世勋倒是下了马车,笑呵呵的往前来。
他让宝春退到一旁,拉着管家嘀咕了一阵子。
陆锦棠狐疑的掀着马车帘子看他,恰沈世勋也朝她看过来。
她看见沈世勋跟她比口型道,“瞧我的吧。”
“宝春,沈世勋与管家说什么?”陆锦棠问回来的宝春。
宝春摇摇头,“没叫婢子听,沈公子只告诉婢子说,这附近住的虽不是什么大官儿,但有不少品阶不高,却能直接向圣上谏言的御史言官。
还说那些言官就好谏言,揪着一点小小的毛病,就能洋洋洒洒写几千字向圣上告状。襄王树大招风,咱们若是动了手硬闯进去,会给襄王添麻烦的。”
陆锦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宝春却有些不屑,“王爷又不怕这些!圣上才不会听那些御史言官的呢!”
陆锦棠却摇了摇头,“沈世勋做的对,如今不能给王爷找麻烦。倘若圣上会动他呢?”
宝春微微一愣,似是不太相信。
木兰的眼神却是骤然一暗,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知沈世勋跟管家说了什么,管家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没让沈世勋费什么劲,他居然亲自去疏通门房及家中下人,热切的把陆锦棠和沈世勋迎进了沈家。
去往陆雁归书房的路上,陆锦棠狐疑问沈世勋,“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管家这么帮你?”
管家不肯放人进来,必然是陆雁归的交代。
这管家在陆家也干了许多年了,能做到管家这份儿上,必是对陆雁归忠心不二的。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忠诚,所谓的忠诚,不过就是诱惑不够,让他背叛的筹码太低。”沈世勋笑了笑,“他是家奴,日后的子孙一出生就是奴籍。我给他的诱惑是,把他两个儿子的奴籍改为平民,其中一个儿子,再给他捐一个小官儿。”
陆锦棠惊异的看了沈世勋一眼。
沈世勋微微一笑,“怎么,你觉得以沈家的财力,办不到?”
陆锦棠微微摇了摇头,沈世勋既然敢说出口,就定然能办到。古人重信,商人亦然。
她只是惊异沈世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到一个人的软肋,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知道一个人的欲望突破口在哪里。
这样的人,不可小觑。
第206章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不染血腥呢()
陆雁归果然在书房。
看到沈世勋和陆锦棠居然进来,他大吃一惊,错愕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匆匆退到了院子里。
“陆老爷不必生气,我来,是给陆老爷报喜来了。”沈世勋拱手说道。
“报什么喜?你要大婚了?”
沈世勋咳了一声,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晚辈还年轻,大婚还早得很。是陆老爷您有喜事了。”
陆雁归轻哼一声,“我怎不知?”
“陆老爷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急病,次子弱不经风,唯有三儿子聪明伶俐,又踏实努力,遇到贵人,前途无量。”沈世勋缓缓说道。
陆雁归还没来得及笑。
沈世勋话音一拐,“偏偏那最有前途,最能成大器的儿子,也算是我沈家的孩子,他身体里可留着一半沈家的血呢!”
陆雁归笑不出来了。
“你拿着我沈家的宝贝,打算留给哪个孩子,叫他传宗接代?”沈世勋笑眯眯的问。
陆雁归脸色一阵青白,“这书,是你姐姐的嫁妆,她嫁到我陆家来了,这书就是我陆家的。”
沈世勋和陆锦棠的套路不一样,他根本不与陆雁归争执书的归属问题。
“不管你把这书留给谁,不管这书里藏了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