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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煜涨红脸,豁然起身,“小生回避。”
他逃也似的,躲去了门外。
陆锦棠心中暗笑,还以为他医术有多高明,方氏穴位被封的酸麻之症他都没办法,可见也不是什么高人。
“夫人,楚嬷嬷治病,可不是白治的。”陆锦棠挑眉看着方氏。
正在解扣子的方氏,手指一顿,抬眼看着她。
“夫人答应给我的东西,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吗?”陆锦棠笑眯眯的。
方氏皱起眉头,她怎么觉的眼前有个大坑,陆锦棠笑着招手让她往里跳呢?
“你……”
陆锦棠哦了一声,“原来夫人看病,不愿付诊金啊?罢了罢了,楚嬷嬷,我们走吧!”
她挽着楚嬷嬷的手,当真要走。
方氏立刻慌了起来,“慢!给你,可以给你!但……但要楚嬷嬷治好了我的病,再给!”
陆锦棠笑出了声,“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敢再相信夫人了。”
方氏脸上讪讪,“那你……你要是诓我呢?”
陆锦棠一脸不屑,“自己是什么人,就会把旁人想成一样的人!”
方氏用左手怒拍了一下案几,“陆锦棠!”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你先把嫁妆单子拿出来,给楚嬷嬷看过了是真的,楚嬷嬷就为你医治。待你好了,我再把单子拿走。”陆锦棠说道。
方氏左右想了想,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冲刘嬷嬷点了点头。
刘嬷嬷去寻那嫁妆单子。
陆锦棠让方氏在里间脱了外衣,在床榻上趴下。
楚嬷嬷看过刘嬷嬷拿来的单子,冲陆锦棠点了点头。
“烦请刘嬷嬷拿着单子等在外头吧,我怕楚嬷嬷触景生情,看着那单子心神不宁的,再按错了地方。”陆锦棠支开刘嬷嬷。
楚嬷嬷伸手在方氏的背上一下下按着。
陆锦棠飞快的拿出银针,手腕翻飞,将银针迅速捻入她的穴道。
方氏只觉身上几下刺痛,忽有一股热流冲入她麻了许久那半边身子。
好似淤积了许久的河流,瞬间通畅了。
她不由舒服的轻哼出声。
刘嬷嬷听闻声音,一下子冲了进来,“夫人……”
陆锦棠已经收起银针,正在屏风后头站着。
见刘嬷嬷近前,她猝不及防,劈手夺过刘嬷嬷手中的嫁妆单子。
刘嬷嬷想躲,没能躲开。
“夫人您没事吧?”刘嬷嬷上前道。
方氏抬了抬手臂,有伸了伸腿,“奇了……”竟一点也不麻了。
她惊异的看着楚嬷嬷。
可楚嬷嬷只是垂着头,面无表情。
“夫人好生休息吧,年纪大了,就不能操心劳神,想得多会老得快呢。”陆锦棠笑嘻嘻的挽着楚嬷嬷的手向外走。
方氏气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头,“你……”
“夫人可别随意动气,这个年纪动气,容易中风的!”陆锦棠轻笑。
方氏气得仰面倒在床上,一口一个“年龄”,这是要气死她啊!
陆锦棠笑颜明媚,出门撞上顾子煜。
“锦棠……”顾子煜亲昵唤道。
陆锦棠脸色霎时一愣,“顾大夫自重!”
顾子煜微微皱眉,“你身边的嬷嬷会点穴按摩,我怎不知道?”
“顾大夫很了解我么?我身边的事情,你都知道?”陆锦棠抬眼,眸色凝重的打量他。
第54章夺单子的黑衣人()
“顾大夫很了解我么?我身边的事情,你都知道?”陆锦棠抬眼,眸色凝重的打量他。
顾子煜的眼神却有些躲闪,“我……我只是关心你。”
陆锦棠哼笑一声,“收敛一些。”
顾子煜身子一阵,她这一语双关的,是指什么?指他的关心收敛一些?还是指……
看着她抬头挺胸,大步走远。
顾子煜的眉眼,不由深深凝住。
回到蔷薇院,楚嬷嬷紧紧拉住陆锦棠的手,眼目焦灼的看着她。
“呀,嬷嬷手心里怎么都是汗?”陆锦棠轻笑,“在方氏面前,嬷嬷不动声色的,我还以为嬷嬷对自己的手法很放心呢,原来这么紧张啊?”
楚嬷嬷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锦棠,还比划出一根针来。
陆锦棠收敛起笑意,“我偷偷学的,嬷嬷不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会明白我一个人要熬过来多么的不容易。我若不学些有用的东西,只怕没有把嬷嬷接回来的机会。”
陆锦棠早就想好说辞了,反正楚嬷嬷这么多年都在洗衣房呆着,她不了解的地方,陆锦棠都可以瞎编。
楚嬷嬷皱紧了眉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嬷嬷也不必伤心,谁说患难不是好事呢?若没有方氏的逼迫,我也学不了这本事。”陆锦棠叹了口气,“只是嬷嬷要记住,这针法是禁术,万万不可对人提及,会害死我的。”
楚嬷嬷连连点头,老泪纵横的把陆锦棠揽在怀里,如慈母一般轻抚着她的头。
楚嬷嬷是陆二小姐的乳母,可她被接回来以后,从来没有对陆锦棠做过什么格外亲昵的举止。还时不时的就会带上防备。
如今这般真情流露,可见是打开心结了。
人说分享秘密是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最有效办法,果然如此!
陆锦棠揣着沈氏的嫁妆单子,整整一日都是兴奋的。
她要找的东西,就快有眉目了!
可她一直按捺着这股兴奋劲儿,试图让自己心态平和了以后,再去看那上头都写了什么。
一直到夜深人静,陆锦棠独自挑灯坐在桌前,这才把那嫁妆单子铺平在桌面上。
上好的羊皮卷,硝制的光滑平整,没有膻气,还带着淡淡的梅花香。
纸卷上漂亮的行书,让人眼前一亮。
这字写的恢宏大气,却又不失娟秀,根据爷爷当年教她的鉴别之法,这字应当是个女人写的,这女人却有着男人一般的气魄心胸。
沈氏的嫁妆单子,也许是沈氏的母亲亲自誊写?
爷爷常说,观字识人。陆锦棠不由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外祖母有些好奇。
她的指尖落在羊皮卷上,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龟鹤铜香炉、楠木垂花拔步床、紫檀大屏风、碧玉麒麟兽……”陆锦棠不由看得咋舌。
沈家真不愧是南境首富!这家底,也太丰厚了!给女儿的嫁妆都能这么大手笔……陆家老爷,简直是被沈家给包养了呀!大到庄子铺子田产,小到布匹装饰金丝银线……没有沈家没想到的。
沈家对女儿的疼爱程度,可见一斑。
难怪当年和岐王府结亲之事,能落在她的头上。
陆锦棠看过了一遍之后,没发现什么,她不甘心,又从头看起。
刚才只顾着惊叹沈家的富有了,倒忽略了正事儿。
“沈氏家书这是什么?这也算嫁妆么?有嫁妆里带家书的吗?”陆锦棠的手指落在了那张记录书册的单子上。
陆老爷当年娶沈氏的时候,也算是秀才出身。沈家陪送书籍并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这沈氏家书是什么名贵的孤本?典籍?藏书?
不然为什么会写在一片孤本藏书中间?
这本书,是不是就是她要找的那本呢?
陆锦棠正皱紧了眉头,忽而桌案上的灯烛晃了一晃。
她抬头看窗。
赫然发现,窗台上不知何时,竟蹲了一个黑衣人!
陆锦棠心下骇然。
但部队的训练,让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慌大叫,而是拿起桌上镇纸就朝那人脸上砸去。
那人抬手抓住镇纸,飞身跃入屋内。
他并没有攻击陆锦棠,只是抬脚飞踹,把她逼退了几步。
陆锦棠正奇怪他意欲何为,却见他劈手抢过桌上放着的羊皮卷,跃上窗台就要逃走。
“站住!”陆锦棠低喝一声,伸手拽住他的衣裳。
黑衣人反手,一掌向她打来。
陆锦棠侧身避过,“东西留下!”
黑衣人似是没有想到,她竟反应如此敏捷,连他的手掌都能躲过。
他提气向她踢来。
胳膊没有腿长,陆锦棠若是想躲开这一下,就得松手。
可她一松手,这黑衣人就会跑了!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嫁妆单子,怎么能落在旁人的手上?
她咬牙,未曾松手,反而迎着那人的腿,也猛地踢了上去。
黑衣人瞄准的是她的前胸,她盯得是黑衣人的穴位。
只听“喀嚓”一声脆响。
像是骨折了一般。
陆锦棠前胸却并未传来预想中的疼痛。
黑衣人脸上霎时间冒出汗来。
陆锦棠一愣,她脚力没那么大吧?就算踢到了穴位上,也该是霎时间酸麻乏力才对。
“放手!”黑衣人低头一甩。
陆锦棠这才瞧见,窗户外头也站了个人,此时他正钳制着黑衣人的左肩,他手如鹰爪,把黑衣人掐得死死的。
月光洒落在那人的脸上,衬得那人俊脸皎洁生光。
“襄王,他的胸前,藏着我的羊皮卷!”陆锦棠低声说道。
黑衣人甩开陆锦棠,和襄王缠斗在院子里。
两人出手很快,但动作都很轻。大约是彼此谁都不想惊得院子里的其他人。
秦云璋把那黑衣人缠的紧,他一时脱不了身。
黑衣人猛然间使出暗器。
秦云璋躲避之时,从袖中放出一只箭,那精致短箭,窜天猴一般直冲云霄。
这是唤救兵的信号。
黑衣人慌了神,等救兵来了,莫说他怀里的单子,就连他自己也脱不了身。
黑衣人忽从怀中取出那几张羊皮卷,抬手扔向秦云璋。并同时激射出几枚暗器,把秦云璋逼的后退几步。
黑衣人借此时机,蹭的跃上屋顶,飞身逃走。
第55章在她面前耍流氓()
秦云璋捂了捂心口,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卷,跳窗跃入屋内,“这是什么稀罕人的东西?让你宁可被他打伤都不松手?”
陆锦棠满脸喜色的接过羊皮卷,“还好还好,都在!多谢襄王殿下!您来的可真及时啊!”
秦云璋眯眼看她,语气冷冰冰的,“若不是本王恰好遇见,他那一脚不收,你这会儿还有命在这儿笑?”
“所以说襄王殿下是及时雨呀!”陆锦棠小心翼翼的把那几张羊皮卷贴身放好。
秦云璋却神色不满,“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珍视?”
陆锦棠拍着胸前的羊皮卷,“是我娘的嫁妆单子。”
秦云璋诧异的看她半晌,语气揶揄道,“嫁妆单子有什么稀罕?你若这么爱财,不如我把襄王府金库的钥匙给你,随你取用,如何?”
他眼神热辣暧昧,说话间手指向陆锦棠的下巴伸过来。
陆锦棠别开脸,“襄王这话,是要我做襄王府的女主人?”
秦云璋轻笑,“多便宜的好事,我要是死了,整个襄王府都是你的!”
陆锦棠轻嗤一声,“这主意真是不错,有襄王府的金库在我手里我着,我便是寡妇改嫁,也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你!”秦云璋脸色黑沉,“你敢!”
“不让改嫁呀?”陆锦棠挑了挑眉梢。
秦云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
“那我一个人抱着金库,又有什么意思?不如不嫁来的逍遥快活!”陆锦棠咯咯轻笑。
秦云璋捏着她的下巴,手指在她细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指尖如触到了细腻的羊脂玉一般。
他心情不由又好了起来,“你该盼着我不要早死,也免得你守寡了。”
说话间,他掩口轻咳了一声,左手收握成拳,在自己的胸口上捶了几下。
陆锦棠收起嬉笑的神色,“从柳园回来那日,你怎不来?如今又过了两日,离十五更近了。”
秦云璋眸色深深的看她一眼,“有些事,耽搁了。你怎知道,月圆之夜,我会……”
他皱起眉头,心头不快。
陆锦棠从怀中摸出锦盒,“因为我是大夫,你说的脉案带来了么?”
“当初说好了,脉案你要到襄王府去看。”秦云璋一脸正经。
陆锦棠扶额,脉案都不带来,他还真敢让她给他扎针啊?
“上衣脱了。”
陆锦棠把一套银针一根根的擦拭干净,回过头来,秦云璋仍旧衣着整齐的在床边站着。
“脱啊!”陆锦棠看着他。
秦云璋皱起眉头,“为什要脱衣服?不脱不行?”
陆锦棠轻咳一声,“有常识吗?针灸,要针入皮肉肌理,不脱衣服,扎错了呢?”
隔着衣服她也不会扎错,陆氏十三针的传人,不是白当的。
不过给襄王治病,自然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