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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到了地方就感觉有些失望了,这里是一个很小的村子,位于南华市的一个小角落,恐怕全村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二十口,早就被这座城市给遗忘了,而且这地方很是贫瘠,村子里面的高塔滚滚的冒着黑烟。我心说师父的朋友混的也不咋的啊?顿时就对师父口中的神秘高人没了什么兴趣。
师父看懂了我的心思,说你这臭小子不能以貌取人,正因为这地方穷,你才要对人家尊重,算命风水这行是有五弊三缺的,这就是为什么大街上那些摆摊算命的好多身体不健全,要么是瞎子要么是聋子的原因,越穷恰恰说明他算的越准。
我哦的一声,恍然大悟连忙说师父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师父也没有追究我什么,熟门熟路的带着我找到了一户人家。这是一处低矮的小平房,漆红色的铁门,门口摆放着两头破旧的不成样子的石狮子,门洞的砖瓦都出现了沟壑的裂痕,看起来比师父的小屋强不到哪去,我心里又泛起了嘀咕,师父口中的高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087张铄
“老张!快开门呐!”师父在门外用力的敲门,铁门传来铛铛的声音,里面传来一声疑问。“谁啊!?”
“是我,我是老怪!”师父一听到那久违的声音,神情一动。
“老怪?”里面的人一听到这名字,也是楞了一下,随后我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铁门就这样吱呀的一下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龄和师父相仿的老头,但是那饱经岁月的脸显得比师父沧桑许多,体格也更加消瘦,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苦命人。“你…你咋来了?快快,快进来!”
那个老张脸上乐开了花,褶皱的脸上挤出笑容,显得有点丑陋,但是却不难看出他的热情。老张看到我们几个人楞了一下,问师父这几个是谁,师父说这是唐轲,我徒弟,另外两个也算我半个徒弟吧。
老张恍然大悟,随后用一种说不出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看着师父,“没想到你这老家伙也开始收徒弟了?”
“唉,我这有没有啥后人,以后总得给自己找个托付吧。”师父摆摆手搪塞一下,但是这老张却哈哈大笑,说道,“老怪啊老怪。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张铄?你这哪里是担心老了之后没人管,分明就是野心未泯啊!你…“呆沟每号。
“咳!”师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狠狠的瞪了老张头一眼,老张头这才笑着说,“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快进来。”老张头笑着就把我们带进了屋子里面。师父说,这个老张头姓张名铄,字金乐。从小就跟师父关系不错,同时他对风水学有着很深的研究。
张铄的屋子很冷清,只有一张很简陋的木板床,上面铺垫几张草席,旁边就是被油烟熏黑的灶台,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个锅碗瓢盆,偌大的屋子里面只有张铄一个人,过的很是清苦,不知不觉的我就感觉一阵酸楚。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张铄的屋子之后,张铄总是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似乎对我有着浓烈的好奇心一样,师父跟张铄扯了几句家常,张铄就直入正题,说,老怪啊,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多年都没找我了,今天想必是有啥事吧?
“嘿嘿,知我者金乐也。”
“什么事儿啊?直说就好了,不过太难的事情,我可给你办不了啊!”
这时候,师父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对折了几次的白纸,平摊在了地上,张金乐一愣,“这是…““这是盛天下公寓的平面图,你给我看看。”师父笑着说道,结果张铄神色一动,一把将平面图推开,“老怪啊老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难道上次的教训你还没吃够?现在又操持起了老本行?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张铄斩钉截铁的回绝了师父的请求,这倒是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了,师父还什么都没说,他就拒绝了?还有张铄刚才说什么老本行又是什么意思?
“老张啊,你这次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可不是操持老本行,而是为了救我这徒弟的命啊!”师父把委屈两个字都写在连上了,张铄这才疑惑的问了一句真的?师父点点头,张铄这才半信半疑的接过平面图看了起来,此时我倒是有些迷糊了,连忙小声问杜可师父以前的老本行是什么,可是杜可却什么都不说,这让我心里有点生气了。
“老怪!这平面图,你确定是盛天下公寓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张铄的神情突然急变,朝着师父问道,师父一听心中一喜,连忙问张铄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张铄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公寓是出了名的煞局,住在里面的人多半没有好果子吃,大部分都不见得能活过花甲!”
张铄说完这话,我立刻心说真是神了,师父昨天也说这个风水局很凶,而且我们挨家挨户走访的时候,开门的也的确是一些年轻人,连到五十岁的人都没有。
“嗯。”师父面色变得凝重,示意张铄继续说下去,张铄看着看着轻咦了一声,随后握住平面图的手竟然不禁颤抖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师父连忙问张铄发现了什么,张铄指着四号公寓楼就说道,“你看这里!”
师父神情一愣,连忙冲着四号公寓楼的平面图看过去,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张铄叹了一口气,低声嘀咕着,“老张,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四号公寓楼有问题,有天大的问题!”说完后,张铄竟站起身来,准备送客。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杜可见状立刻就不干了,什么叫只能说这么多了?你看了半天,除了说四号公寓楼有秘密其他的屁都没说好么?你们这些算卦的老头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奇怪?
“老张,我们也有好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师父也不跟张铄兜圈子,可是张铄却叹了一口气,“老怪,正因为我跟你认识了有好几十年,才不告诉你的,否则…”说了一半,张铄竟然转过头看了一眼我,师父此时突然做出了一副彻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说了几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随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我还听到屋子里面的一声声悲叹,老张头在里面不停的喊着:时也命也,时也命也,我命,休矣!
一开始师父并没有把他的悲叹放在心上,只是心事重重的带我们离开,但是一听到我命休矣这四个字的时候,师父突然停止住了脚步,连忙跑进了屋子里面,我和杜可面面相觑,紧紧的跟在师父的后面,结果进去一看,发现老张头竟然趴在了桌子上,桌面上全都是血迹,血液滴落到了地板上,蔓延开来。
闫伦伦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我身后,问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师父直接跑到了张铄的旁边,摇晃着张铄的肩,“老张,老张!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快醒醒啊!”但是不管怎么摇晃,老张都听不到了,师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们几个人见状也学着师父的样子给张铄磕了三个响头。
“老张,我懂了,你用你的命告诉了我这公寓有什么问题…悔呐!悔呐!是我害了你!”师父紧咬牙关说了一声,“没想到,时隔二十几年,该来的还是来了,没错,时也命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师父最后嘀咕了几句,突然一把将老张头的尸体背起来,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埋葬了,我们知道师父现在心情不好,都没有去打扰师父,我把杜可拉到一旁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个老头怎么都怪怪的,说话我咋听不懂呢?
杜可说到,“我他妈怎么知道?等师父心情好了你问他去不就完了?”杜可没有给我好脸色,就在我和杜可在一旁小声嘀咕的时候,师父红着眼睛站起来,大声叫了我的名字,“唐轲,过来!”
“啊?”我嘴巴长的大大的,伸出手疑惑的指了指我,意思是师父您叫我?师父点了点头,我就走了过去。
“跪下,给恩公磕头!”师父突然一脚踹到了我的膝盖,我一个身形不稳当,噗通一下子跪在了老张头的坟墓面前,弄得我膝盖生疼,我很想问师父为什么让我给他磕头,我跟他非亲非故,仅仅是见了一面而已,但是我却知道师父现在心情不好,我不敢反驳他,只好跪在地上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响头。
088带血的雨衣
磕了三个头之后,师父才神伤的让我站起来,我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张师父为什么突然就自杀了?师父撇了我一眼,说还不是为了你?我感觉很奇怪,老张为啥为了我自杀?师父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们这群老家伙造的孽啊!不说了,唐轲,咱们现在再去一趟公寓!”
我嗯了一声,跟着师父又去了公寓,师父一路上没有说话,我们几个人知道师父心情不好。也默默无语,到了地方下车,师父直接就带着我们进了公寓。
门口的小保安见到我们反映很诧异,但是见到我们几个人神色不对劲,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好放我们进去了,不得不说这个小保安也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师父二话没说直接带我们进了四号公寓楼,跟昨天一样,这公寓楼里面一切都很正常。
“唐轲,你昨天说你在公寓里面见到了地下室?在哪里?”师父转过头问我,我凭借记忆指了指单元门里面的一个角落处。我记忆中这个角落处有一扇门,打开之后就可以进入地下室,但是现在那扇门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块块排列整齐的地板砖。
师父皱了皱眉头,又掏出了罗盘,只见这次的罗盘在师父手中竟然颤抖起来,罗盘正中央的指针飞速旋转。这情形可把我吓了一跳,师父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用手敲了敲地板砖,每一块地板砖都发出沉闷的声音,突然,师父在敲到第七块地板砖的时候,声音竟然变得清脆起来!
“下面是空心的!”杜可听到这声音立刻就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连忙说道,师父让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随后找到了一片很薄的铁片。将这块地板砖硬生生的给撬开了。
撬开地板砖之后,杜可就拿着手机往里面照了照,我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空心的,闪光灯照射一阵子竟然都照不到尽头,这里果然有一个地下室!我头皮瞬间就麻了,这一切仅仅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巧合吗?
师父的表情很奇怪,似乎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却出乎了师父的意料一样,总之师父的表情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师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往里面丢了进去,里面传出来一阵空荡荡的回声,听到这声音我就意识到这里的地下室规模绝对小不了。
我心生疑惑,既然这地方有地下室,为什么要隐藏在地板砖里面呢?一个公寓的地下室搞的那么神秘做什么?师父思前想后决定下去看看,我害怕里面危险,说师父要不然我先下去吧?师父摇了摇头,让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就好。
地板砖下有一个楼梯,这楼梯竟然跟我昨天晚上见到的没什么两样,此时我更加感到疑惑,怀疑昨天我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解释,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一进入地下室我就闻到了一股子发霉腐臭的味道,这味道跟师父屋子里面的发霉味儿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和杜可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但是这时候闫伦伦却突然怪叫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血…血…血…这里有死人…”
我头皮瞬间就麻了,连忙问闫伦伦怎么知道的,闫伦伦说他刚刚闻到了一股尸体的味道,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站在师父的身后,师父白了我一眼说慌什么,下去看看,死不了的。
我哦了一声,但是心情很忐忑。这个地下室很大,跟普通的地下室没有什么两样,九曲十八弯的,地下室常年不见光亮,很是潮湿,搀杂着一股股腐烂的味道让我感觉有些恶心想吐。
走了一会儿之后,我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地板,立刻大叫了一声,师父问我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指着地上说道,“师父…你看这个…”
师父低下头一看,脸色瞬间就白了,只见这地上竟然铺着一层黑色的布,仔细一瞧,竟然是一件带血的雨衣…这雨衣的旁边,还整齐的摆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师父吞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把雨衣一挑,雨衣下面的东西更是让我瞠目结舌!
雨衣掩盖着一具尸体,这尸体头发是黄色的,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一件已经分辨不出原来颜色的衬衫,这个死人不正是小黄毛吗!?
我头皮一麻,突然感觉背后仿佛有人在朝着我吹冷气一样,师父见状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自然,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