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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是我命硬。”
欧阳文静说话时带着颤音,“克了一个又一个,如果我跟晏时遇在一起,不知道还要给他带去什么不好的事。”
“越说越浑了啊你,欧阳温婉的死就是一则再普通不过的交通意外,警察都这么说了,你真觉得是你的缘故,那我现在就带你去警局,看警察拒不拘留你!”
“……”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响起。
欧阳文静看到来电显示,直接按掉了电话,又设置静音。
范恬恬在旁边问:“谁打来的啊?”
欧阳文静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喝啤酒。
“我说你适当点就行了。”范恬恬又要去抢她的啤酒罐,“你要是喝吐了,我家可没保姆,到时候还得我收拾。”
“那我去酒吧喝。”说着,欧阳文静就要起身离开。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范恬恬哪敢让人走,都喝成这样了……
她瞧了眼喝空的那几罐啤酒,招来小姚望,吩咐儿子看着酒鬼,自己进厨房给欧阳文静煮醒酒汤。
——
等范恬恬再从厨房出来,小姚望正坐在椅子上抱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啃皮,至于欧阳文静,早就趴在餐桌边睡着了。
“你文静阿姨睡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范恬恬对着儿子训话,“这下好了,醒酒汤煮了谁喝?”
小姚望晃着腿,有些委屈:“你不是让我看着她吗?我一直有看着啊。”
范恬恬:“……”
准备把欧阳文静扶到客房休息时,范恬恬瞟见桌上的手机,那是欧阳文静的,屏幕亮了,有电话进来,显示晏时遇的名字。
她想了想,没有立即接,继续半拖半抱地把欧阳文静送到了床上。
从客房出来,范恬恬才走到餐桌边拿起手机,她给晏时遇回了个电话。
第1784章 番(693)()
响了不到两声,那边就接了。
范恬恬也没客套寒暄,直接告诉对方,欧阳文静在她家喝醉了,果然,电话那头的男人问了她地址,范恬恬很配合地告知。
撂下电话,范恬恬舒了口气,心说我也真不容易,然后又端着醒酒汤去喂欧阳文静。
欧阳文静睡得迷迷糊糊,被逼着喝了大半碗。
晏时遇到的时候,范恬恬刚跟姚烈在打电话,听到门铃声,立刻喊着‘来了’,趿上拖鞋跑过去开门。
刚打开防盗门,门外的男人也转过了高大颀长的身体。
这是范恬恬第二次见晏时遇本人,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
乍一眼,她有些怔愣。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跟停留在她脑海里的模样出入有些大,她记忆里的晏时遇,多少参杂了自己的臆想。
气质成熟又内敛,长相算不上出众,但自有一身气派,那双眼睛的目光幽深沉静,五官轮廓也比一般男人深刻,让人看过一眼很难忘记,原先她还不解欧阳文静为什么对个快三十七岁的老男人情有独钟,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晏时遇往屋里看了一眼,范恬恬立刻让道,一边说:“进来吧,文静在客房里休息呢。”
站在玄关处,晏时遇要拖鞋,范恬恬连忙说不用。
她的态度,恭敬又局促,像是在对待自家长辈。
“地本来就不干净,不用那么麻烦。”
晏时遇径直去客房找人,欧阳文静睡得很熟,范恬恬站在门口,看着男人坐在床畔的背影,迟疑再三,还是把欧阳文静心情不好的事说了:“欧阳温婉出事,文静挺自责的。”
晏时遇深邃的视线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把她的手放回了薄毯里。
“小姨父……哎不是……要不你先到外面坐会儿,姚烈马上就回来了,我看文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小姚望的欢呼声随即传来:“妈妈,爸爸回来了!”
——
待到欧阳文静睡了一觉醒过来,晏时遇才带着她离开范恬恬家。
范恬恬手把着门,看着两人消失在电梯门后,啧啧感叹了两声,姚烈拿眼角余光好奇地看她:“干什么?”
“没事……”范恬恬收回目光,催促丈夫快点去洗澡。
姚烈洗完澡出来,看到妻子在收拾客厅,地上到处都是儿子的玩具,他边擦头发边说:“别收拾了,反正明天又得倒出来给他玩,早点洗洗睡觉去。”
范恬恬把玩具都丢进收纳盒里,转过头问姚烈:“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刚才,晏时遇跟姚烈在客厅里喝茶说话,她则留在房间里照顾文静,毕竟男人之间的聊天,她在场不太合适。
“也没聊什么。”姚烈在沙发坐下,反问起妻子:“文静今天怎么在家里喝成这样?”
“跟她妹妹的死有关吧。”
范恬恬在他旁边坐下,突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整天吊着人家,不知道我们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吗?”
第1785章 番(694)()
姚烈的反应慢半拍,待他明白过来范恬恬的意思,立刻辩解起来:“又不是二哥不愿意,估计二哥心里也急,你以为这事办起来很简单吗?”
范恬恬朝他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就像在说,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
姚烈只好坐直身,认认真真地给她分析:“二哥跟文静的关系本来就很特殊,仅凭一腔热血就公开,到时候屁股后面麻烦一大堆,他们这样的情况,这辈子估计都不能办婚礼,就算要结婚,也得暗地里低调着来。要是太明目张胆,不说影响二哥的工作,文静也不可能再像现在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
“我想,二哥应该也是顾忌这一点,这种事,社会舆/论大多数时候是指向女方的,男人顶多贴上风流的标识,但女的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文静出门都得遭受异样的目光,他们又不可能移民,二哥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估计连他家老爷子那关都过不了。”
“哪那么多顾虑……”范恬恬低声咕哝。
姚烈叹气,又把话题扯到了儿子身上,气氛这才稍有转寰。
范恬恬却忽然道:“他们是怎么看对眼的?”
“……”
这一点,其实姚烈也好奇。
刚得知晏时遇跟欧阳文静在一起的时候,他把以前关于晏时遇跟欧阳文静相处的细节都回想了一遍,然后想起曾经晏时遇在路边为欧阳文静打架的事,恐怕那个时候,这两人之间就有点什么了,即便还没捅破那层纸。
“……或许,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
欧阳文静坐在车里,晕晕乎乎的有些难受,她拧紧了眉心,左右晃着脑袋,呼吸有些沉。
晏时遇开着车,时不时偏头注意着她的情况。
见她抬手捂着嘴,一副随时准备吐出来的样子,晏时遇一转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解开安全带,一手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很难受?”
欧阳文静含糊地唔了一声,她睁开了眼睛,目光迷离地盯着他流露着担忧的脸庞。
然后一咧嘴,响亮地喊道:“小姨父!”
晏时遇的眉眼间有一丝的无奈,但也纵着她,开玩笑地说:“还认得人,看来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喝醉后,欧阳文静那双猫眸越发明亮。
她盯着晏时遇,刚想说什么,胸口却蓦地一阵恶心,推开车门跑下了车。
晏时遇仿佛早就料到路上会有这么一出,刚才在出小区的时候,特意买了两瓶纯净水搁在车上。
欧阳文静干呕半天,愣是没吐出东西来,两腿无力,疲惫地蹲在了路旁。
看到递过来的纯净水,盖子也已经拧开了,她转起头,看向半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喝几口。”晏时遇把水往前送了送。
车头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橘黄色的光晕里,欧阳文静的眼圈突然酸胀,突然扑向晏时遇,双手圈上他的脖颈,牢牢的。
晏时遇一手伸到后面抚上她的背,一手还拿着水瓶,承受着她赖上来的重量。
第1786章 番(695)()
欧阳文静吸着鼻子,带着哭腔大声嚷着:“我好困……”
晏时遇摸着她的后脑袋,低声道:“先起来,到车上再睡。”
欧阳文静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她抬起手摸着晏时遇的下巴,然后滑到他衬衫下的脖子,似乎在描绘他的轮廓,晏时遇低下视线,想看她怎么样了,欧阳文静却突然仰头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
“……”
唇上袭来的柔软让晏时遇动容。
搂紧搭在欧阳文静腰际的大手,他微启薄唇,正打算迎合——
欧阳文静又突然放开了他。
她眯着眼,一手搭在自己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还是离你远点好,不能再害你了,你也别靠近我。”
晏时遇扯过她的手臂,“喝醉酒说什么胡话?”
“我说大实话,你别拉着我……”欧阳文静拼命地挣扎着:“从我出生,身边的人就没什么好事,我妈因为我死了,孩子也没了,我还差点害死你,现在欧阳温婉又死了,陆之昂也那样了,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一边说,泪珠子一边掉了下来。
“车祸是意外!”
“如果我没让陆之昂连夜给我送卡包,就不会出车祸,我就是扫把星,把其他人都克死了,自己还好好的。”
晏时遇强行把她带入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身体。
他的下颌垫着她的头顶,漆黑眼眸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越野车,良久他开腔,磁实嗓音异常的笃定:“我命硬,你克不死我。”
欧阳文静回抱着他,眼泪又浮了上来。
——
欧阳文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清和园的,当她抬起惺忪的眼皮,发现自己正独自躺在床上。
外边天已经放亮。
因为宿醉,她的太阳穴胀着难受。
关于昨晚的事,欧阳文静记得断断续续,她只知道晏时遇去了范恬恬家接自己,之后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但脑海里却有晏时遇问她的一句话:“愿意跟我走吗?”似乎是梦,又好像真实发生过。
她没有在家里找到晏时遇,但依旧在餐厅看见了做好的早饭。
吃早餐的时候,欧阳文静收到晏时遇的短信。
他有点事要处理,让她吃完后把碗筷放在水槽里,等晚点他会回来洗。
吃完早餐,欧阳文静还是收拾干净厨房跟餐厅,她一个人待在清和园无聊,索性拿了包去医院看望外公。
……
住院部门口,欧阳文静碰见了匆匆从电梯里出来的池沫。
池沫的脚步一顿,她也已经看到欧阳文静,然后她的眼神逐渐犀利,一步步走过来,走到欧阳文静跟前的瞬间,扬起了指甲鲜红的手,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那一巴掌仿佛用尽了池沫所有的力气。
清脆的声音响彻缀楼大厅。
欧阳文静的脸偏向一侧,耳朵嗡的一声,随即左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其实她是可以躲开的,或是抓住池沫甩下来的手,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从小到大,她最不甘的就是受人欺负,但现在,却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个耳光。
第1787章 番(696)()
“怎么不躲?”池沫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接下来的话,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来的:“自己也觉得对不起我是不是?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段,以前倒是真没看出来啊!”
越说,心中的那腔怒火越盛咕。
如果不是她刚刚在病房外不小心听到,恐怕这辈子都要被他们蒙在鼓里!
原来姜慧不是晏时遇在外面的女人,真正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亏自己那个时候还让她住c市的家里,简直是引狼入室!
盯着欧阳文静年轻漂亮的五官,她越看越恨,这几年婚姻生活中挤压的怨气在这瞬间被无限放大……
右手又高高举起,只是这一次没再如愿落下去。
欧阳文静只觉得身前忽然挡了一抹黑影。
晏时遇已经攥住池沫的手腕,他的脖颈处青筋隐现,冷硬着声:“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
池沫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神情,陡然生起的怒气让她的音量一下子拔高:“晏时遇,到底是我想做什么,还是你们想做什么?!”
说着,她的视线定格在欧阳文静脸上,又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
晏时遇拽着她不让她过去,一边扭过头嘱咐欧阳文静,“先上去看看你外公。”
欧阳文静看着僵持的两人,她脑海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