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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最大的是徐太太，坚决否认孙子会干那样的事，一个劲儿撒泼，不让警察把张浩磊带走。
“这位女士，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将以妨碍公务，干扰执法拘留你。”
徐以铭看一眼从警察上门开始，就害怕的一直大哭的外甥，将徐太太拉开。“我跟你们去警察局。”
“以铭，不能让他们把磊磊带走，我告诉你们，我孙子很乖的，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你那个视频根本就是假的，假的。”
“什么人民警察？简直就是放屁！出了事就想拿一个小孩子顶罪，我告诉你，没门儿！你们今天要是敢带走我孙子，我就……我就拿着农药死在你们警察局门口。”
齐明板着脸，警察的威严露出来：“我们只是带他回去例行询问，如果他真的无辜，自然会放了他。而且，被花盆砸到的人，现在还在医院抢救，生死不明，你孙子是人，别人就不是吗？”
徐以铭脸上还有白墨晟打的两拳青紫，听到“生死不明”四个字后，眼眸一颤，跟随着警察上了警车。
到警察局后，张浩磊在徐以铭陪同下，带到了小房间审问。
张浩磊已经停止哭泣，只是肩膀还一抖一抖的，面对齐明的询问，抽噎地重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看到舅妈在下面，就想探头往外看，谁知就不小心把花盆拱下去了。呜呜呜，警察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舅妈？”齐明不懂。
“是云晓！”徐以铭尴尬地解释了下。
齐明又问：“那视频里你为什么要匆匆跑开，而且跑开时，还朝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张浩磊害怕，哆嗦着唇，小声地说：“我……我当时害怕。”
第182章 审问（2）（）
张浩磊到底是小孩，撒谎的功夫不到家，眼睛眨得厉害，而且心虚地低头，抠着手指。
齐明没有办法，对于儿童的审问，只能智取。
他敲了敲桌面，“张浩磊，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你老实说出来，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张浩磊被齐明敲击桌面的声音吓得身体一抖，紧紧地抓住徐以铭的手。
齐明看了眼徐以铭，继续采用心理战术：“张浩磊，你现在不说实话，等我们查出事实真相后，你爸爸妈妈可能就要代替你坐牢。”
“警察先生，磊磊只是五岁的孩子，你们这样审问不合适吧？”徐以铭沉着脸，有些不悦。
“徐先生，这是最正常的询问。而且，你清楚你外甥砸到的是谁？”
齐明背靠着椅背，肃穆着一张脸：“云晓现在还在手术，如果情况不好的话，我想今后你们徐家在b市恐怕不会好过。”
话说到这儿，齐明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下来电，起身出去前留了句话给徐以铭：“徐先生也是成年人了，应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希望我接完电话回来后，你外甥能给我个真实的回答。”
门开，门关。
狭小的审讯室恢复安静，张浩磊往徐以铭身边靠，带着哭音道：“舅舅，我害怕，你快点带我离开这儿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儿了，呜呜呜！”
徐以铭在来警局后，就已经观看了从幼稚园送过来的完整片段，外甥确实是可疑的。
他叹了口气，摸摸张浩磊的头，语气柔和，低声问：“磊磊，你告诉舅舅，到底是谁唆使你把花盆推下去的？”
“舅舅，我真的是不小心的，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
“磊磊！”见外甥执意不说，徐以铭只能严厉着神色，“磊磊，你要是再不说实话，舅舅就走了，扔你一个人在这儿。”
张浩磊一听，哭的更加大声，搂紧徐以铭，害怕地嚎着嗓子道：“是……是一个男人让我这么做的，他还给了我两个乐高。”
徐以铭眼色一暗，“他怎么跟你说的？”
张浩磊眨眨眼泪，“他跟我说是舅妈抛弃了你，然后跟了别的有钱男人，还说你脸上的伤就是被舅妈的那个男人打伤的。”
听到这儿，徐以铭基本明白了。
张浩磊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听了那些话后肯定很生气，再用他最喜欢的乐高诱惑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时，门开，齐明从外面进来。
“徐先生，怎么样？你外甥肯说吗？”
徐以铭揽住微微发抖的张浩磊，“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确实是有个男人唆使他，但他也是被男人蒙骗的，他以为只是玩游戏，根本不知道会砸伤人。”
“嘁！”齐明嗤了一声，将电脑屏幕转向张浩磊，“还记得唆使你的那个男人长相吗？仔细看看这视频中有没有？”
张浩磊乖乖地点头。
*****
医院，父女俩还等着手术室门口。
叮地一声，白墨晟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齐明发过来的信息。
第183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白墨晟想点开时，手术室的灯啪地一声灭掉，紧接着门打开，云晓被护士推了出来。
白墨晟急忙将手机放进口袋，抱起小姑娘，第一时间跑上前。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就是等她醒来后，可能会有头晕呕吐的症状，不过都属于正常现象，具体的还需要等片子出来后再下结论。”为首的医生恭敬地说。
白墨晟点头，道了谢后，跟着病床去了vip病房。
病床上，云晓眼睛紧闭着，小脸煞白，没有一点儿血色。
头顶，因为缝针，包着一圈白色的绷带，绷带外面，还套着一层纱网固定住。
白墨晟指尖轻轻地触上她的脸颊，脑海中闪现的是她倒下前放心笑着看他时的表情。
她因为紧张他而叫他名字时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回荡，回荡……
白墨晟弯着身，紧握住她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感受到她手掌中传来的热意后，灌着冷风的心口，才重新有了温度。
白今夕小姑娘趴在另一边，她想近距离看云晓，可身高不够，最后艰难地挪了把椅子站上去，倾着小身子，撅着小屁股，肉嘟嘟的小手伸出，轻柔地摸着云晓的脸。
“爸爸，晓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这个，白墨晟也不确定，深吸一口气后，才道：“晚上吧！也可能是明天。”
见小姑娘以一种危险的姿势趴着，白墨晟直接将她抱坐到床沿边，“乖乖坐着，别乱动！”
“哦！”小姑娘乖乖地应了一句，盘着腿，一眼不眨地盯着云晓。
“小晟，晓丫头情况怎么样了？”病房门口，传来白老太太急切又关心的声音。
白墨晟抬头看去，张雅柔已经推着白老太太进来。
“太奶奶，晓晓流了好多血，好多的血，呜呜呜！”小姑娘瘪着嘴，滑下病床，红着眼蹦到白老太太面前。
白老太太抱住她，“哎哟，我的乖夕夕，是不是受惊吓了？别怕，太奶奶在这儿呢，保证晓晓好好的。”
张雅柔看了眼云晓的情况，没有白老太太情绪丰富，而是直接说：“小晟，你跟我出来一下。”
白墨晟点头。
有些事情，一老一小不适合知道。
病房门外，张雅柔开门见山的问：“是不是白博翰让人干的？”
“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不是意外，而且是冲着我来的。”说到这儿，白墨晟墨黑的眸光迸射处怒火与懊悔，“是云晓帮我挡了。如果没有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我。”
张雅柔冷哼一声，“我看不用调查了，肯定是他。像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看看为了回国，连妻子儿子都抛下了，还有良心吗？”
质问完后，张雅柔语气轻了些：“小晟，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白墨晟靠在墙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眼幽冷而狠戾：“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晟，无论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张雅柔拍拍他的手臂：“只是，你千万要小心，别像你爸……”
“不会的，妈，你放心吧！”白墨晟打断张雅柔的话，转身进入病房。
第184章 他们是冲着云晓去的（）
张雅柔在病房里呆了半个小时离开。
白老太太不愿意离开，非要陪着小姑娘在病房等云晓醒来。
白墨晟无奈，只能命护士，在病床旁又添了一张小床，供白老太太休息。
齐明电话打过来时，白墨晟正在帮云晓搓因为打点滴而变得冰冷的手。
“我把嫌疑人的图片发到你手机上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电话里，齐明哼气问白墨晟。
白墨晟这才想起来忘看了，说了句“抱歉”。
“既然没看，那就别看了。”齐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阿晟，我跟你说，我已经查到是谁唆使张浩磊干的了。”
“白博翰？”
“是也不是。是白博翰的助手，但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白博翰唆使的。因为监控画面里，只有白博翰助手的身影。而且……”
齐明停顿了下，继续说：“你还记得上次开摩托车撞云晓的那件事吗？我刚刚顺着白博翰助手的线索去查，与之前查到的信息竟然完全吻合。也就是说，是白博翰的助手花钱雇人去撞云晓的。”
白墨晟捏紧了手机，因为用力，指节处青筋鼓起。
他咬着牙，颧骨紧绷得一下一下跳着，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阿晟，阿晟，你在听吗？”见白墨晟没有反应，齐明喊道。
“我在，你继续说说你的分析。”
齐明知道白墨晟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差到极点，但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所以阿晟，这次的目标可能根本不是你，而是云晓，他们是冲着云晓去的。他们觉得云晓对你很重要，因此想摧毁她，借此打击你，就像四年前你爸爸的事情一样。”
“呵！”白墨晟冷冷地笑了一声，身体有些颤抖，指尖捏紧眉心，宽大的手掌挡住了泛红的双眼。
四年前……
那是笼罩在白墨晟心中，无法挥去的阴影。
白墨晟手隐隐颤抖着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后，才压下快要外泄的情绪。
不知道再病房外呆了多久，回去时，满身的烟味儿，白老太太跟小姑娘齐齐拧眉。
“阿晟，你又抽烟了！”
“爸爸，抽烟不好！”
两人齐齐控诉。
“抱歉！”白墨晟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医生刚刚来检查过吗？”
“检查过啦，说晓晓的情况很稳定。”小姑娘抢先说了句。
白老太太补充：“晓丫头的情况很好，医生说她兴许晚上就能醒来，让我们派人好好守着，以防她出现呕吐等症状时，能及时叫医生处理。”
“嗯！”白墨晟将云晓脸颊侧的头发轻柔地撩到一边，而后用手背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低低地叫了声：“晓晓！”
“晓晓接电话啦，晓晓快接电话啦……”沙发上，云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今夕小姑娘跑过去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说：“爸爸，是个叫晨晨的打来的。”
白墨晟接过手机一看，真是云晨，而且在打电话之前，云晨已经发了好多条信息。
第185章 这愿望够朴实的！（）
白墨晟没接，电话挂断后，他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来电是云晨。
云晓一直有傍晚下班后去医院看云晨的习惯，今天没去，所以云晨担心了，打了电话过来。
白墨晟按了接听键，先一步忽悠了云晨，然后告诉云晨他现在已经到了医院，马上就去他病房。
挂了电话后，白墨晟要下楼，被白老太太叫住：“小晟，你看看你的衣服，你这样能下去见云晨吗？”
白墨晟的衣服上沾了云晓的血，这会儿已经干了，显得分外的恐怖。
“靳辰那儿肯定有换洗的衣服，你去找他换。”
看着爸爸离开，白今夕小姑娘眨着黑亮的大眼，好奇地问：“奶奶，晨晨是谁啊？爸爸现在是去看晨晨吗？”
“晨晨啊，晨晨是你晓晓的弟弟，他现在生病啦，也在这儿住院。”
小姑娘歪着头靠在白老太太身上，看看云晓，说：“那奶奶，我能跟爸爸一起去看晨晨吗？”
“下次吧，下次啊，让晓晓跟爸爸带你一起去。”
小姑娘可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让她去看云晨，要是把云晓受伤的消息透露出来，刺激的云晨心脏病发怎么办？
发觉小姑娘对“晨晨”似乎很感兴趣，白老太太只能拿出手机，用游戏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力。
*****
经过一段的时间的休养，云晨已经能下床走几步了。
白墨晟进来时，云晨正在护工的搀扶下，在窗口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