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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苍洱一见到百里冥歌那张熟悉的脸,眼睛不禁危险的微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常色。难道真的是这小子告的密?还有,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和澹台玄奕一起出现在这里?
堂中四人见突然出现的澹台苍洱,都不禁一愣。澹台玄奕没认出眼前这个瘦削的人便是澹台苍洱,脸色满是疑惑;而百里冥歌的微愣过后便轻扬起嘴角来,眼中透着股看好戏的光;林博远起初并没有认出澹台苍洱来,但随后还是认出她来,满眼的震惊、疑惑、愤怒;而最是惊诧的当属林程颢,要知道他刚刚可是跟长孙殿下说了怎样的一番话啊。
“你来干嘛?还不快出去,来人啊,带六小姐回去?”林博远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等等,这就是苍洱妹妹?”澹台玄奕反应过来,问的是林博远,看的却是澹台苍洱。
澹台苍洱冷然的立于堂中,也不说话,冷眼看着林博远。
林博远触及到澹台苍洱的目光,不禁一怔,不知为何竟有些心虚,不敢再看她,只得将目光转向澹台玄奕,回答他的问题。
“是小女。”
眼前这苍洱妹妹瘦的不像话,面色苍白,若不是先前听说苍洱郡主从小体弱多病,近几年更是恶病缠身,澹台玄奕现在铁定会断定,眼前这瘦削的苍洱妹妹是着了什么不人道的虐待。如今听得林博远这一声支吾,澹台玄奕登时皱起眉头,心生不快,说话如此支吾,难不成当中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苍洱妹妹,我是玄奕哥哥,还记得我吗?”
澹台苍洱闻言,眸光稍稍柔和了些,望向澹台玄奕,朝他点点头。
澹台玄奕见状,欣然一笑,遂又说道:“苍洱妹妹,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有我在,别怕。”
林博远和林程颢二人知道澹台玄奕有拿自己为澹台苍洱做靠山的意思,不禁暗暗庆幸这澹台苍洱是个傻子加哑巴,就算她不是个傻子,她哑着也说不出话,他们这些年怎么待她的也不必担心她说出来。
“长孙殿下,小女从公主仙逝时受了惊吓得失语症,至今未愈,不能言语。”林博远假作怜惜道。
“这”澹台玄奕恍然,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遂又无奈道,“我忘了。”
堂中陷入短暂的静默,各人兀自捧着茶盏浅酌了一番,只于百里冥歌静静坐着,看着澹台苍洱,嘴边挂着浅笑,不会这么简单的!
“把人还来!”
澹台苍洱清冽的声音猛然响起,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极为突兀,就连门外的守卫和丫鬟听得也是震惊无比,春晖堂中除却先前的四人,便只有他们的六小姐一人,这六小姐的失语症好了?!堂中的百里冥歌听得这一声,嘴边的弧度不禁弯的更
第104章 人我杀的【7】()
加深了,确实不会那么简单。
堂中的人除却百里冥歌和澹台苍洱,其它人脸上也是一脸震惊,哑了四五年的人,怎么突然就能开口说话了,这得是惊喜呢?还是惊恐呢?
不消说,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喜的是澹台玄奕,今日本是奉命前来探探林程颢的口风,想要了解些关于幽冥的消息,没想到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得了这么个好事儿。他父王一直都记挂着皇姑姑这个女儿,要是回去禀告了父王,苍洱妹妹的失语症好了,父王该极高兴的;愁的不消言说,自是那父子二人了,二人唯恐澹台苍洱在这皇长孙面前说出点什么来,到时候皇长孙回去一向皇帝禀报,那可就有得他们受了。
澹台苍洱冷冷看着堂上坐着的林博远,叫他好一阵不自然,如坐针毡似的难受。西面坐着的林程颢比起他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面色极不自然,满心的忐忑,时不时的拿起茶盏来小饮两口,企图为自己掩饰些什么。这父子二人心中有鬼,自然就局促不安,没办法坦然相迎,澹台玄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不说,只是眼眸也跟着冷峻了不少。百里冥歌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饶有兴致的看着澹台苍洱,等待着接下去将要上演的好戏。
澹台苍洱自然知道右二坐着的那厮在盯着自己看,心中不禁暗暗发誓,以后最好别叫她给逮着那厮,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怎么着也得叫他偿还那一烛之痛。
林博远缓了好半晌,心想就算澹台苍洱失语症好了,但她那蠢病可不见得能好,那可是她从出生时就给落下的,若是能好那早就好了。太医曾断言,她那蠢病越是久便越是无法康复,心中莫不存了这方侥幸,这才假作欣喜的说道:
“苍洱,你能言语了?”
澹台苍洱心中嗤笑,这府中个个似乎都很爱演戏,不过,眼前这身为她父亲的林博远似乎没什么表演天赋,戏码烂的一塌糊涂,就算是个傻子也能轻易看出,骗骗往日那整日痴傻的澹台苍洱还行,糊弄她幽冥,那就是自找没脸。
“怎么?我能言语,父亲可是不悦?”
澹台苍洱说的凉薄讥讽,噎得林博远一阵愣怔,他万没有想到她连那蠢病也好了去,自己先前的心存侥幸就如同是被她蒙骗所致般,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被玩弄了的错觉,完全不觉得是自己平日对实情的不察和对澹台苍洱的弃而不顾,遂跟着便是一阵怒火中烧,却是碍着在场的澹台玄奕和百里冥歌,不好发作,一脸似是被憋出了内伤般的阴郁。
一旁的林程颢原也是同林博远一样,心存着相同的侥幸,却不料澹台苍洱竟言语清晰明白的说出那样满含讥讽的话来,也是一阵惊诧,转眼瞧见父亲被哽得怒极,满脸阴沉,却又只能隐忍,登时就跳出来替父亲说话。
第105章 人我杀的【8】()
“小妹,你怎可如此与父亲说话!”
“有何不可?”澹台苍洱冷嗤道,一记森冷凌厉的眼刀扫向一旁的林程颢。
“你”林程颢被澹台苍洱这一记眼刀镇摄的气焰矮了不少,但心中却是不爽,愈加恼怒,遂又接着道,“爹是关心你,你怎么能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如此不知好歹!何况,爹是长辈,你是晚辈,尊卑长幼有序,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法,怎能这番与父亲答话!”
“礼法?凭你也配谈礼法?若说礼法,自当是先论尊卑,后论长幼。”澹台苍洱此话说得不缓不急,清清淡淡的说着,却叫那父子二人听得目眦欲裂,那林程颢正要反口,却听得澹台苍洱又清清淡淡的继续说道,“我澹台苍洱虽自小心智不全,且自母亲仙逝后又日久不能言语,却也因此得见了不少人心。我虽愚痴,却也分得清好歹,这些年我澹台苍洱是怎么过来的,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大哥,你也莫要用那‘礼法’二字来欺我,我母亲乃镇国永宁公主,而我是她唯一嫡女,随姓澹台,同属皇族,且是皇上亲赐的从一品苍洱郡主,若细论起来,父亲也还得尊我一声‘郡主’,何况是大哥你。
敢问大哥,这么些年你可曾与我论过尊卑,尊我为郡主?这且不说,就算论及长幼,也得有个先后,圣人有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父慈、兄友’在前,才能有资格享受‘子孝’与‘弟恭’。敢问大哥,你且凭着良心问问自己,尔等何曾叫我享有所谓的‘父慈’与‘兄友’,你说父亲方才是关心我,那为何那么多年下来却对我不闻不问?
大哥如今先不问自己是否有资格,却搬了‘礼法’来与我相论,谴责我不尊‘礼法’,要我行‘恭孝’之礼,岂不荒唐可笑?”
澹台苍洱一段掷地有声的长篇大论下来,澹台玄奕听得不禁在心中叫好,更是诧异她才这么小却能如此面面具到的驳斥这父子二人。诧异归诧异,但心中更多的是怜惜,不知道这些年来她究竟是受了什么样的苦楚,才会让她如今才好过来,小小年纪便说出如此深沉的话语来。
相较之下,百里冥歌要平静些,但同样免不得诧异和惊喜。前几日,当他发现这名动东曌的苍洱郡主竟不是一个哑巴,亦不是个废物时,他便认定她能懂得如此刻意隐藏,定然不简单,但那时他也不过是认为她比同龄人更为懂得怎么活下去而已。如今看来,却不仅仅是那么一回事,她远不止自己所料的那般,让他有些出乎意料,这也是他为之惊喜的原因,他喜欢有趣的人,而这个小女孩似乎挺有意思。百里冥歌看澹台苍洱的眼眸,不禁深了几许。
然而,堂中的另外两个人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林博远和林程颢二人被澹台苍洱当着澹台玄奕和百
第106章 人我杀的【9】()
里冥歌的面如此奚落质问,哪还谈得上脸面。父子二人本就怒为中烧,澹台苍洱这一番话无异于火上烧油,烧灼得他们二人皆是脸红脖子粗,双手收到衣袖下,紧拽成拳,几乎想要上前去将眼前这气焰嚣张的小人给撕了,却又碍着堂中余下的二人,不能作任何反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憋气都要憋出内伤来了。
澹台苍洱见状不禁在心中讥笑,眼下的这些不过只是她回给他们的一些无关重要的下脚料,就承受的这么痛苦,那日后她要真正还击的时候,该怎么承受哟
“罢了,我今日前来也不是来与尔等计较这些的。”澹台苍洱依旧是清清淡淡的语气。
那父子二人闻言,微微松了口气,但心中却是气极。既不是来计较这些的,那于人前说这些作甚?叫他们父子二人丢了面子不说,万一皇长孙回去向皇帝说道些什么,叫皇帝给惦记上,派人往下一查,岂不是要绝了他们的命。
林程颢到底是年轻,听得澹台苍洱这句话来,便没好气的来了句:“那你闯进春晖堂来作甚?”
“没想到大哥也这么大忘性,我一开始就说过了,要人!”澹台苍洱轻笑着说着,最后的两个字却是敛了笑容,说得掷地有声,坚定无比。
林程颢没想到自己又讨来了一顿奚落,登时又是郁闷无比,闷声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澹台苍洱。
林博远扫了眼在场的另外两人,百里冥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他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一侧的皇长孙澹台玄奕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一脸阴沉,目光冷峻,叫他也不能猜透他在想些什么,他只期望,今日澹台苍洱所言能不被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要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眼下还是先好好听听眼前澹台苍洱这杀货究竟所为何事,处理好兴许还能给皇长孙留些好印象,或许还能让他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但若是不好好处理,只怕就真是覆水难收了。
林博远如是在心中打着小算盘,遂轻声假咳了两声,语气柔和的问道:“你所要何人?”
“听说我的贴身丫鬟青衣,被父亲和梅姨娘派人抓去关押了起来,可有其事?”
林博远见澹台苍洱问的是她的丫鬟青衣的事,顿时来了底气,遂沉声回道:“确有其事。”
“那父亲可否告之所为何事?”澹台苍洱语气淡淡的继续问。
“她犯了命案。”林博远顿了顿,看了眼旁侧坐着的皇长孙和百里冥歌,又继续补充道,“杀了府中王管家之子王富贵。”
“哦?何以断定是她杀害的王富贵?”澹台苍洱饶有兴致的疑问到。
林程颢闻言,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来,替林博远回道:“昨日,有人在城外乱葬岗处发现了失踪数日的王富贵的尸体,经盘问过府中上下,才知道当日青衣那丫头有找过王富贵,
第107章 人我杀的【10】()
王富贵随青衣去了之后,王富贵便从此失踪了,一直未曾归家,王管家原以为他如往常一般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流连忘返了,却没想到昨日却有人告知发现了他的尸体,这才知道他儿子是遭人害了性命”
“哼,因此你们便认为是青衣害了王富贵的性命,就将她囚禁起来?”澹台苍洱觉得万分可笑,竟然如此轻易便可以将一个人判定为谋取他人性命的杀人犯!
“青衣已供认不讳,明日便将她交由官府法办。”林程颢并不直面回答澹台苍洱的话,只是接着继续说完。
“简直胡闹!”澹台苍洱面色骤冷,大声斥道,稚嫩的声音与她周身摄人的气势明明格格不入,却又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相互融合着,她知道青衣是在保护自己,但青衣也太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了,“不是她干的,你们现在就把人给我放了!”
“苍洱!”
“小妹!”
“苍洱妹妹!”
林博远、林程颢以及澹台玄奕三人齐齐喝到,三人的视线都落在澹台苍洱的身上,似是出于对皇长孙的礼让,那父子二人喊过之后便都噤了声,只听得澹台玄奕接着说道:
“苍洱妹妹,此事不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