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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左,有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轿子外头的人显然是被澹台苍洱这一声暗哑的问候给愣了一下,阿甘左万没想到如今已是名动婆娑的幽冥阁下竟还记得自己的声音,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便弯身对着轿中之人恭敬的回道:“没想到阿甘左还能被幽冥阁下记着,荣幸之至。他们这一路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阁下担待。”
“他们做的很好,没什么可担待的,只不过玉楼庄待客之道却好生特别。”澹台苍洱的语调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如闲话家常。
“此乃玉楼先祖定下的规矩,我等皆不过区区下属,只能奉命行事,若有得罪,望阁下海涵。”阿甘左依旧语调恭敬,但话中却多出一丝丝对玉楼的维护来。
澹台苍洱是何等聪明之人,如此细微的变化她自然听得出来,不禁轻笑:“不愧是玉楼,阿甘左,走吧。”
“接下来得委屈幽冥阁下与在下同乘一骑了。”
阿甘左说完,澹台苍洱便听得一个响哨,接着便从天边传来一声粗哑辽阔类鸟的“嘎嘎”长鸣,须臾,她便觉察到有一生命体到了近前。
第167章 宠辱不惊【14】()
阿甘左说完,澹台苍洱便听得一个响哨,接着便从天边传来一声粗哑辽阔类鸟的“嘎嘎”长鸣,须臾,她便觉察到有一生命体到了近前。
“幽冥阁下,得罪了。”
阿甘左话音才落,苍洱便觉轿帘被人撩开,一双粗大的手扶住自己的手臂,她便借着对方的力道,弯身出了轿子,才出轿子,对方便双手抓住她的双臂,旋身跃起,落在那生命体的身上,她用手去触碰,摸出身下是柔软的毛羽。
“阿甘左,这可是你的本命契约兽?”
“阁下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一名普通武修,无法与兽结契。”阿甘左打了一个于先前有略微差别的响哨,身下的生命体便带着他们腾空而起,“这是我们玉楼专门驯养来当坐骑的角鹰,阁下,坐稳了!”
随着阿甘左话音落下,那被阿甘左称为“角鹰”的生命体便带着他们在高空中一阵盘旋,急转直下,向下俯冲而去,好在澹台苍洱早已被阿甘左抓牢,否则定要从角鹰背上滑落不可,她被蒙着眼,不知身在什么样的高度,但从周身疾掠的罡风看来,自己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只怕得落个粉身碎骨。
疾风凛凛,寒湿萦绕。
角鹰俯冲了片刻,澹台苍洱便感觉到它的速度开始减缓,慢慢的身子开始趋于平稳,尔后平直的向前飞去,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幽冥阁下,到了。”阿甘左将澹台苍洱带下角鹰的背,立于平地后,便快速为其松绑。
双手一得自由,澹台苍洱便利索的扯去眼前的黑布,入眼的皆是茫茫的白,待稍稍适应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处于茫茫大雾之中,能见度不过相去四五米,阿甘左就立在一旁,而他们的身边便是被称为“角鹰”的生命体,这角鹰毛灰褐色,容貌凶狠,平尾,澹台苍洱觉得,它其实就是前世世界上所谓的草原雕,只是个头大了十倍。
阿甘左丢给角鹰一块鲜肉,拿起挂在颈项上的细短口笛吹起一声响哨,角鹰便衔着鲜肉振翅飞入雾中,消失不见。
澹台苍洱也不问阿甘左的意思,径自四下转悠打量了一圈,阿甘左倒也不阻拦,只是静静跟在一侧。得见眼前大概境况,澹台苍洱有些惊讶自己如今所处之地。
他们所在之处是一条上有顶篷的宽大木长廊,长廊四周雾气浓重,澹台苍洱探出身子分别朝上下看去,却发现视线所及皆是雾气,全然望不穿看不透,上不见顶下不见底,长廊两端衔接着两面相对的如削峭壁,相去百米。
长廊两端尽头所到处,却是两个整个崖壁内凹似单人沙发座的平地,平地与长廊的衔接线便是沙发座临渊处,此衔接线与外侧如削峭壁齐平,长数十米,临渊线自有石栏相护,并不惧足下有踏空之险,石栏处宛若有一个无形的屏障,将雾霭挡在临渊线之外。
沙发座平地面积达千余平米,沙发座之内在靠背及左右侧面皆沿峭壁建有楼宇建筑,
第168章 宠辱不惊【15】()
沙发座平地面积达千余平米,沙发座之内在靠背及左右侧面皆沿峭壁建有楼宇建筑,抬眼望去,内侧三面峭壁往上近百米皆有绿植,有微微的云雾丝丝缕缕缭绕期间,然百米之上却又被浓重的雾霭笼罩,茫茫一片,无法看穿。
当中一个沙发座宽敞的空地上种着几株高大的银杏树,银杏树下遍植花木,当中置藤架、秋千、石桌椅、假山、池子,安逸的休闲生活气息十足,显然这边是主人的生活区域。
而对面峭壁间的沙发座除却楼房建筑之外,空地被一排排的绿树围绕分割成两块,围成两个场地,中余两三米宽作为通道。其中一个场地设有一个高大宽敞的棚子,当中设有数个高大的铁笼,各笼中皆关着并不温顺土褐色毛羽的角鹰,粗嘎的叫声似乎在表达它们的不满,想必这便是玉楼庄正在驯养的角鹰。另一侧空地被布置成练武场,此时练武场中正有十数人在操练。
“阿甘左,这玉楼庄位居何处?”已经回到来时的木长廊处,澹台苍洱看着脚下的浓浓雾霭问道。
“深渊之中。”阿甘左恭敬而平淡的回道。
澹台苍洱拿着方才在练武场外捡到的一块砖块大的青石,朝脚下茫茫雾霭丢去,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这深渊有多深?”澹台苍洱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右手来回的转,语调平淡无波。
“从顶上到深渊尽处,千丈有余,玉楼庄便在这千丈峭壁中段。”阿甘左回道。
“可有路径通往这玉楼庄中?”长廊上的雾气极重,极低的可见度让澹台苍洱觉得身处此处却彷如梦中,很不真实,然而周身的寒湿之感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
“这玉楼庄四周皆是整齐划一的如削峭壁,直上直下,并无任何可行之径,庄中上下全凭驭着驯养的角鹰飞行进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阿甘左依旧语调平淡的回着,但却让澹台苍洱听出丝丝的自豪。
“玉楼庄能修建于此处固然神奇,只是长居阴湿之地,于人身体却大为不妙,只是依幽某方才所见,玉楼庄上下个个气色不错,真是怪哉。”
站在这茫茫的大雾中,澹台苍洱只觉得自己的衣裳都有些濡湿了,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再强壮健康的汉子也得变成体弱多病的林黛玉不可!然而,方才在玉楼庄大致转了一圈,所见之人皆无体弱之徵,一个个却都生龙活虎,精神头十足,这也正是她疑问的地方。
澹台苍洱疑问的看向阿甘左,却见阿甘左微微一笑,朝她略一抱拳:“玉楼庄自然另有乾坤,幽冥阁下,少主恭候多时,请!”
阿甘左说着,侧过身,向生活区方向的长廊摊手作引。
见阿甘左不愿多说,澹台苍洱不再多言,微微勾起唇角,朝阿甘左所指方向大步行去,阿甘左等她一越过自己,便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第169章 宠辱不惊【16】()
阿甘左引澹台苍洱去的却不是楼房中,而是绕过居中楼宇到它背后开在峭壁上的一道对开铁门之内,替她敞开铁门之后,阿甘左告诉她凤少主就在里头,让她径直往里去便是,待她进得门去,他便将铁门重新关上,独个儿守在外头。
门重新关上,通道内却亮堂,澹台苍洱往通道两旁的墙壁看去,便见这墙壁隔几步便嵌着一颗不大的发着柔和白光的珠子,珠子不大,但发出的光芒照明范围却不小,两边墙壁上挖着大大小小的洞,当中放着各样摆件,她看得出来这些皆是不俗珍品。
外头雾霭笼罩,如今虽身处在洞府之中,然澹台苍洱却感觉不到洞府中应有的阴冷寒湿,反倒十分干爽,加上空气中有丝丝缕缕的淡香,身处这通道中却是十分舒适。
难道,这就是阿甘左口中所说的那“另有乾坤”?
澹台苍洱径直前行,在通道中行了十余米才到头,站在通道口,尽头之景,不禁叫她有些瞠目结舌。
足有足球场大小四五层楼高呈圆形的巨大洞府中,架子无数,上至顶下抵地,沿着洞壁围绕成一圈,架子上所放案卷无数,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站在一只白羽飞鸟背上,手中拿着本子和笔,随着白羽飞鸟在架子前缓缓飞行前进,边看架子边在本上书写着什么。
洞顶沿着架子走向被嵌了无数发光的明珠,往中心一圈一圈等距缩小,整齐排列,将整个洞府照的亮如外界,洞府正中有一处比地面高出许多的白色台阁,台阁上置有桌椅案几倚榻等等,洞中的地面是原木色,不知是什么木料的木条铺就的,木条与木条间留有细小的间隙,往那间隙间看下去,可见这木条之下有一个夹层,铺着厚厚一层莲花竹炭,往外散着淡淡清香。
整个洞府中只她如今所处通道口处是唯一出口,她把脚步放得很轻,缓缓往场中走去。
接近正中的台阁,澹台苍洱才发现,那高大的台阁竟是一块巨大完整的花岗石,杵在一个白玉铺就的水池中央,池水冰寒冷冽,水面上漂浮着一根白色羽毛在以极缓的速度移动,看来是活水,池中筑有数个成排高出水面的石墩,她踩着这些石墩来到台阁脚下,循着石阶来到台阁之上。
台阁很是宽敞,澹台苍洱也不出声扰正忙着的凤笙歌,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摞书,她随手拿了一本,替自己倒了杯清茶,到软榻上倚着,将清茶放于边上的案几上,随手翻看起书来。
澹台苍洱看着看着便睡着了,直到感觉到有人去拿她手里的书,她才醒转过来,眼睛对上一对熟悉的眸子,眼前之人正是凤笙歌,这一不经意的对视,却让那个面色原本清冷的少年蓦然一红,有些局促的急急退开,她见状不禁微愣,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脸,发现脸上的面具依旧在,松了口气,继而有带着歉意的笑了笑。
第170章 宠辱不惊【17】()
“抱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澹台苍洱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披上了一件红色披风,她把披风拿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为何脸红局促的凤少主,轻道,“谢谢。”
听得苍洱这一声谢,凤笙歌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有些恼自己,方才自己心头瞎异样,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儿,对方不过是个修为高超了些,双眸好看的小男孩罢了,当真是失态。
凤笙歌像是清嗓子一般,干咳两声才道:“阁下来了怎不唤我一声?”
“我看凤少主在忙,就没好打扰,幽某反客为主,倒是要请凤少主多多担待。”澹台苍洱站起身来,朝凤笙歌微微抱拳。
“阁下言重。”凤笙歌忙回礼,后单手一摊,道,“坐下说话。”
澹台苍洱也不愿多说废话,便径自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今日幽某前来,有事相托。”
“阁下但说无妨,笙歌洗耳恭听。”凤笙歌在澹台苍洱对面坐了下来,与刚才那副小男儿姿态判若两人,仿佛一下有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大度,面色沉着冷静,让人觉得是个处事有度的严谨之人。
澹台苍洱微微点头,便将自己需要凤笙歌帮忙查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说了,凤笙歌是个很好的倾听者,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神认真肃穆,将她需要他调查的所有内容都疾书在案。
过了半个多时辰,凤笙歌将自己所作记录呈给澹台苍洱过目,案上记录笔触行云流水,风姿翩然,他的字和他的人倒是如出一辙,风采卓然,美而妖,却不浮华。
她方才说话的速度不慢,然而凤笙歌却能一字不落的将她所说的所有内容全部记录下来,并将重中之重一一做上记号,甚至还有些小字备注,这让她对眼前这个似乎老沉又似乎无瑕的少年有些许的刮目相看,这笔上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
合上册子,递还予凤笙歌,澹台苍洱莞尔道:“笔底春风,飘若游云,好字!”
凤笙歌听得她这一声赞,一时间白皙的脸上又泛起薄红,接过册子,轻声道:“承蒙褒奖。”
真是个爱脸红的小骚年,澹台苍洱心中轻笑,看美人羞涩局促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只是,自己如今男儿妆,声音暗哑,怎么听怎么看也只是个小男孩罢了,这小骚年动不动羞涩个什么劲儿,难不成眼前这十三四岁的骚年还是个基佬?
想到这,澹台苍洱不禁挑了挑眉毛,上一世做杀手时,组织里有不少男人有特别爱好,甚至还有好几对已经出柜的好基友,她并不排斥龙阳之恋,可是如果对方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多少还是让她有些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