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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一改刚刚的嚣张,语气缓了下来,问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不过左护法知道大长老去了哪里了么?我在外面寻了许久,都未见到她!”
魔界这边争论不休,人间倒是很消停。
下午时分,苏安回到了行馆,未迈进门槛,就瞧见了一身红袍抱着小狐狸说话的玖泽。
玖泽瞧见了苏安,熟络的招呼道:
“你回来啦!”
苏安疑惑的看着一身红袍的玖泽,他应该没见过这个人吧!他自认为记忆里不差,且玖泽这种自持容貌出众如此浮夸任性的人。按说应是过目不忘才对。但玖泽的熟络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公子是?”
玖泽这才想起来苏安还不认识他,尴尬的摸了摸怀里的小狐狸,又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重新看向苏安:“我是璃儿的哥哥,你可以喊我大哥!”
原来是秦璃的哥哥,苏安整了整衣袖。恭敬的行礼:“原来是大哥!”
玖泽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一礼,笑道:“快来坐下。咱们两个聊聊天!”
这是一场来自玖泽的单方面碾压。
耗时半个时辰,苏安回答了无数个刁钻问题。直到秦璃到来才宣告结束。后来的几天内,玖泽拉着苏安下棋喝酒吟诗作画比武。
而且无一例外,苏安总是比不过玖泽的。毕竟他下棋快赢的时候,棋子会被跳出来的小猫打乱。
喝酒时一杯就会醉。作画时,会莫名其妙的来一阵风。吹乱他的墨汁。打乱他的意境同画面。
切磋时脚下的木桩会突然移了地方。
这一切的巧合合在一块就不是巧合了。
苏安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位未来的大舅哥是个浮夸古怪又热心的性子。所以也就顺着他。一来二去,两人整日混在一起,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至于秦璃,在穷奇同玖泽的监督下,每日都不停的重复着吸收灵力炼化灵力巩固修为。同穷奇打,同玖泽打,同红绫鸟打,同桂儿打。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直到过年。
因为过年的缘故,行馆内被装点的喜气洋洋,到处都挂上了红灯笼,秦璃玖泽同穷奇都是第一次在人间过年。所以对什么都好奇的很,无论是窗花还是年画爆竹,统统都采买了很多。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是女帝登位楚国变故之后的过的第一个年,皇城一直以来的奇怪气氛都被一扫而空。
虽说顶了个先帝新丧的名头,但皇宫内还是极尽奢华之所能,女帝为了进一步笼络人心,赏赐一波波的从宫里往宫外送。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四皇子。
四皇子府内书房,四皇子穿着一身便衣,披着一件厚重的紫裘,抱着暖炉,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门突然的打开了,吹进一阵寒气。他皱着眉,拉了拉肩上的紫裘。站起身,一向冷漠的个性难得的笑着说道:
“九皇叔竟来的这么早,都怪我这身子太弱,见不得风,要不然就亲自去您府上拜访了!”
在接到请帖的时候,九王爷就明白了四皇子的意思。对于四皇子这点态度转变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亲自关上门说道:“你从初冬的时候就病着了,如今都过年了,还没好利索。我哪敢让你去我府上拜访啊!你闲在府里这些天都在忙什么?今天给我下帖子,总不是喊我过来骑马的!”
四皇子的骑马是同九王爷学的,九王爷算是他半个师父,所以在几个皇子中,除了苏安,也就是四皇子同九王爷还亲络些。
面对这句问话,四皇子沉默不语了,深邃的眸子只看着窗前的小金桔盆景。本来想好的话也变得不太容易说出口了。心里不停的斟酌着,一直保持中立的九皇叔,会帮他么?
九王爷自顾自的坐下,瞧见四皇子的神情故意笑道:“你这脾气到底是同谁学的,越大越发冷漠了,还没有小时候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这些天在忙什么了?”
该说的总要说的,四皇子沉吟了一声,没接九王爷的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精心思考了好久的开场白:“九皇叔之前一向不管这些,可是如今先皇去世,女帝登位,天下一片大乱!九皇叔的态度难道还是一如既往么?”
“我瞧着这天下太平的很啊!这些事我之前不管,现在也不想管。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你觉得自己真的能斗得过她么?”
九王爷轻轻的笑了一声,虽是对四皇子这句话的取笑,却无不屑。他说是不问政事,其实最关心朝事,因为怕出事,所以密切关注着一切消息。
自己手里的人马不算少,且师出有名,怎么就不能了?难道九皇叔知道一些别的消息?
四皇子微抬起头,看着九王爷,等着他对最后一句话的解释。
看着他的神情,九王爷终究是不忍心,暗暗感叹了一句,老四明明比老六还要大两岁,有些事情竟还不如老六看的明白!他缓了缓,接着分析了一遍:
“你手上有多少人马,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但她手上有多少人,你知道么?当初你大哥可是把别的地方的兵马都调过来了还是输的那么惨,除去计谋,她手中的人马还是占了胜算的。
而且就算你能攻进宫里,还有老二在那呢!这种事情,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准谁会赢。”
四皇子当然明白还有二皇子同六皇子虎视眈眈,要不然也就不会一直筹谋还犹豫未决!他知道九王爷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他不高兴的说道:
“她能当上什么女帝,还不是仗着二哥同六弟!就算到时候二哥趁乱拿下皇位,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我就是不想看到一个杀了我父皇的人当皇帝!
杀父之仇不得不报!更何况她手里的是咱们楚家的江山!九皇叔,你难道真的要眼看着老祖宗留下的基业都被她败坏完了不成?”
这一番话理由找的是极好的,不过在九王爷眼中,早已经看惯了这种所谓大义的借口。
人嘛,都是一种冠冕堂皇的动物,做什么都要找个借口,好像只要凭着一句师出有名,就可以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去做一些事,哪怕那些事本身就是错的。很多时候,说到底说破天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野心掩盖在借口之下,好像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作恶开花。
在他看来,四皇子的这一番话,实在是拙劣,他自问自答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先皇手下活下来了么?
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干涉这些事!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尽心尽力的当皇帝就够了,野心再大,这个位置也只可能坐着一个人。
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就行了!你们在这里争来争去苦的只有那些豁出去命的将士侍卫,苦的只有子民!
这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也不是一家人的天下,所谓君主,是为了治理国家才存在的,不是为了你们那些所谓宏图大业的野心!”
这一番话太过尖锐,直勾勾的戳到了四皇子的痛处,他沉思半晌,房间内静的可以听见外面风吹过的声音。
九王爷也不继续说,只等着四皇子的反应。
许久,四皇子才抬起头,不过却没有九王爷期望中的醒悟,而且避开九王爷的话,反而问道:“九皇叔这一番见解,倒很是深刻呢!不知九皇叔是怎么得来的这一番体会?”
怎么得来的,九王爷微微阖上眼,好像又看到了当初那年的情形。
十几个皇子争位,兄弟相残,天下大乱,皇城动荡。一连多少天,皇城里的风吹过都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几乎所有的朝臣都被牵连了,每次一个皇子落马,就会拎起一串葫芦!人人自危,个个谨言慎行。她母妃每日都闭门不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牵连到他。
那场劫难好不容易停了,兄弟那么多人闹到最后也只剩下了先皇同他。
如今离那场劫难只不过是过去了三十年。但可能记得的,也许只有他而已。
他脸上的神情被四皇子理解为不愿多说,不过他的本意也并不是让九王爷参与到这一场争斗之中,他接着说道:
“我本来就知道皇叔不愿管这些,今天请皇叔过来,也只是想得到皇叔一句保证,如今看来,皇叔的心果真一如既往,那我就放心了。”
他不求九王爷能帮他,只希望他不会帮任何一个人,无论是二皇子,还是六皇子!
听了他的话,九王爷却忍不住了,上句不接下句的突然问道:
“这场纷争真的不可避免么?你大哥是她的亲儿子!她都不曾手软,何况是你呢!难道你真的要给她一个理由,把你们都处理干净?”
四皇子突然的笑了,因为九王爷不相信他,怀疑质疑他的能力而气恼的笑了:“为什么皇叔就确信我一定会输,再说了,哪怕会输,我也得赌一把!
本来我一直觉得,比起假惺惺的二哥,皇叔会更想让我坐那个位置,没想到原来皇叔也是支持二哥的!”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支持二皇子了?九王爷因着他这一句支持二皇子眉头微皱,不明白四皇子是如何会错了意,“我永远都是中立的那个,不会支持你们任何一个人。”
真的是这样么?四皇子冷冷的看着九王爷,像是看破了他口中一直说的中立,反问道:
“我若现在不争不抢,皇位到最后不还是要落到二哥手里?左右这皇位她都是不会给我的!况且,皇叔您怎么就能断定,我不会是一个治国有方的好皇帝?”
九王爷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火,他是知道四皇子的脾气的,越是逆着他的性子他就越要坚持。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也知道只凭一些苍白无力的话是劝不回一个要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可是除了劝四皇子他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不能。
他不能说既然你执意如此你就去试试。因为这一试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他不能把这件事捅破,因为捅破之后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能帮他,因为不能为了四皇子一个人搭上整座九王府,搭上自己的命同他的王妃。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四皇子能够成功的从女帝手中抢回帝位。因为女帝的手段和头脑远比四皇子要厉害的多。
女帝比当年的先皇还要狠心决绝,也比当年的先皇还会招拢人心。
跟女帝比起来,四皇子太多稚嫩天真。试问这样的两个人斗起来真的有胜算么?
因为想的明白,分析的清楚,所以九王爷依旧没有放弃,仍在试图劝说四皇子:“我是不能断定,可是为了一半的机会,为了证明自己不差劲,堵上自己同那么多人的命,值么?”
四皇子心里是觉得值的,可是如果让他说出来却说不出口。因为他也知道这个答案是错的,面对九王爷的质问,他只能说道:
“这些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九王爷从太师椅上站起身,他累了,不想再同执意要赌上一把的四皇子说些没用的。
你永远劝不动一个已经下定决心的人。就像同他一样无心朝政的苏安,就像非要拼命争皇位的四皇子。
他看着四皇子,眼前的四皇子已经不是小时候追着自己要学骑马的小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大到野心勃勃,选了自己认定的路就不回头。
九王爷说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再劝了。凡事小心,保重。”
话中带了一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叹息。
四皇子抬着头,看着九王爷走出去的背影,低声问道:
“皇叔,你这一辈子,不觉得太懦弱了么?”
九王爷的脚步顿了顿,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懦弱么,他本就是懦弱的。
当初劝苏安争一争,如今劝四皇子不要争,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九王府的安全而已。
无论是一条道走到黑还是懦弱的活着,说到底,都是自己选的。只看你想要的是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家宴()
腊月二十八,郑府家宴
自从郑夫人进了佛堂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家宴。因着郑夫人难得出席的缘故,所以这场家宴准备的格外隆重。
郑夫人突然出席绝不是偶然,郑青黛用了不少人去打探他们到底准备了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打探到。
只能万分的小心防备,对于她来说,这是一场鸿门宴,她不得不参加的鸿门宴。
到了时辰,打扮妥当的郑青黛起身前往设宴的厅堂。
她还是穿着喜欢的粉裙,妆容精致,粉嫩的仿佛人畜无害。头上带着女帝赐的宝石头面。
进了厅堂,丫鬟老妈子们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