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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九天,他为了那士遇国主,当以珠玉之身报之的诺言,义无反顾的跳下了九天,其实他心里是不舍得。
那个时候,江山美人,他心里就给了美人。只可惜他身而为臣,为天帝驱使,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乃是他的命。
那个时候,他就想告诉她了,其实不用起舞,不用刻意的魅惑,很早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的味道了。
恋上了她的傻,恋上了她的绝尘,恋上了她的聪慧,恋上了她的痴心不悔。
他愿意为了她,放下功名富贵,只歇在这朵芙蓉花下,只死在她的红销帐里。
六界九天,茫茫人海,他想要的不再是功名霸业。
他想摘攫,是她的舞,她的美,她的倾国倾城。
如今他的遗然绝世,他的死生明灭,都只为了她而存。他的温润光华,从此他的风度翩翩,他的圆滑世故,都只为伴她而附。
“嗳,莞灵,我若是说,我选了你,你信是不信,我从很久以前就选的是你。你信不信?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呢?”秦朗听着莞灵心泣血面泣泪的一番控诉,长叹了一口气,“我发动这些战争,一部分的确是为了我的霸业,一部分,其实也是为了我们。
你兴兵伐四方,是为了我()
凡世之君若是不陷于战乱,就不知这是天惩,需向上天忏悔。民众若是不陷于战乱,就不知安宁之重,就不会向上天祈求。莞灵若不是我兴战,我们如何能凑了这十亿香火,盖了这万座庙宇!”
秦朗说完,抬起了眼,看向电触了一般的木人莞灵,悠悠道:“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效果很快。没有祸乱,他们的私欲都是富足的,就会自身膨胀,他们会信了我们那套,潜心敬神?”
“你的意思,你兴兵伐四方,是为了我们?”半晌,莞灵才转了转那惊直的眼睛,消化完了秦朗的谬论。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秦朗悠悠的踱着优雅的步伐,伸出了手,准备牵起莞灵,又是一通洗脑。
哪知莞灵却是撑着桌缘,退开一步,冷冷道:“秦朗,你的口才,你的心思,我在九天见识我,我自是说不过你,我今儿只要你停手,你停是不停!”
秦朗定住,高深莫测的藏起情愫,看向莞灵。“莞灵你该记得,你是我的妻,你该关心的只有我,其他事,你不要多管!”
“你没看到一路的妖孽作祟,阴魅漫天么?若是这样堆积起来的福祉,我宁可不要。你看看那些无辜脆弱的凡人,我们尚有法力护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没有法力的平民百姓!”莞灵收敛起性子,压抑住滔天之怒,试图说服这天下之主。
莞灵的话,字字扎在他心里,他身上有着莞灵的法力,所以他看的、感受的,却是比莞灵要清晰得千百倍。
一时,秦朗心里,也有了丝丝哀恸。他也想解救万民于水火,可是那样会失去她。
最近他常常做梦,做的都是同一个梦。
黄昏西下,莞灵站在城中,看着城里尸骸累累,血流成河,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她求他,放了她出去,解救苍生!
他允了,然后他看到了他被一双血手所吞噬,然后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自从他拿到雾翎起,每晚,他做的都是这个梦。
然后,他被吓醒。
莞灵是九天第一神将,妖王在她手里,就和蚂蚁差不多,莞灵会死么?莞灵会灰飞烟灭么?
他不想知道这答案,他只想,莞灵在他身边。“莞灵,若我今日应了你,不再兴兵,你需应了我,不在离开我一步,哪怕是朝堂!”
莞灵眨了眨眼睛,她是在做梦么?江山美人,秦朗选美人,就已经很让她吃惊了。如今秦朗竟然还要她寸步不离他,秦朗的语气,不是轻佻,不是戏谑,当真是认真的。
莞灵伸出了手,秦朗缓缓击之,尔后握紧了莞灵的手,一个力道之下,莞灵被秦朗抱在了怀里。“莞灵,信我!我是你的夫君,你信我!”
秦朗说话,果然算数。他当真允了莞灵,收了兵,莞灵也给魏赵分别修了书过去,不要再战!
谁若再战,芒砀山的铁骑,下一秒就收了谁。
信鸽上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是都乖乖的让两国没有再动一分了。
黄伯喻告诉她()
莞灵的本事,他们是见识了的。
回到秦宫,秦朗却是异常的将她圈禁了起来,连东方琥都没让再见。
莞灵如今能去的地方只有三个,长秋宫,至夏宫,御书房。
莞灵和秦朗相携回来的那一日,秦朗本想处死了佩玉,但是被莞灵拿下了。
莞灵当日只淡淡的看了趴在地上的人一眼,淡淡道:“你曾经给我一次新生,小产那日,你本就该死了,是我救了你。如今再我救你一次,不过是因为浣玉生死未明,我不想她唯一的妹妹,这时候没了。佩玉啊,望你好自悔改,切不要再堕入歧途了!”
说完,莞灵就叫人把佩玉拉了下去。
事后,秦朗问莞灵:“没有佩玉,生不出这么多事端。即使她是浣玉的妹妹,你也不该轻纵了她。”
莞灵只淡淡笑道:“没有她,我练不了舞,也就遇不上你。”
“你倒是心善得很!”秦朗淡淡一笑。
“我跟你说,我在宫里都快憋死了,能不能让我出去溜溜?”莞灵好不容易今儿瞅出秦朗高兴,于是腆着脸抱住了秦朗的腰,嗲声祈求道。
“闲的慌?”秦朗托起莞灵的下巴,印下一圈缠绵,得意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来着,爷放了这天下,你就不能为爷委屈你的自有,嗯?”
秦朗说得一套一套,莞灵理亏,只搂紧了秦朗的腰,顺带将尖尖指甲死命的抠进他肉里。
反正他肉厚实!重点是,痛的不是她!
秦朗,外面是不是很乱,你不想让我看见,所以禁了我的足呢?
苍天,你就原谅一下这对憋屈的鸳鸯,让她自私一回,只做秦朗的小娇妻。
莞灵的自私到底没让苍天听见。
不久,一个刺客闯进了长秋宫,是黄伯喻。
“莞灵,求求你,救救苍生!”黄伯喻冲到内室,踹开门,说了进门的第一句话。
然后,莞灵摆弄玫瑰的手,就那样无刺而生生现了一滴血出来。
是黄伯喻的!
如今这天下,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独孤珀亮唤了黄伯喻前来为苍生求情。
“王竹香,你救了黄伯喻,休要让秦朗知道了!”莞灵听着越来越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淡淡的吩咐了句。
侍卫冲进来的时候,门里只有一个摆弄花朵的皇后,于是侍卫退下。
莞灵嘴边嗪了抹淡笑,看着他们逮了场空。
黄伯喻告诉她,天上一直都有乌云。
莞灵笑笑。那是阴灵饭后散步。
黄伯喻告诉她,地上一直都有阴风。
莞灵笑笑。那是鬼魅饭后散步。
黄伯喻告诉她,夜晚能看见鬼影吃人。
莞灵笑笑。那是妖兽饭后散步。
黄伯喻告诉她,水常常一会变黑一会变红一会变紫。
莞灵笑笑。那是邪魅得道,生灵显印。
黄伯喻告诉她……
那一夜,黄伯喻告诉了她太多太多。
那一夜,莞灵笑得脸都抽筋了,却没说一个字。
第二天,莞灵送走了黄伯喻,穿上了一件最婀娜妖娆的外纱,端着一碗参茶就去了御书房。
将法力还给我,好不好()
御书房里,秦朗临窗发呆,月光清冷,打在他脸上,很是好看。
“看什么呢?”莞灵放下了参茶,走到秦朗身边。
“赏花!”秦朗握住了莞灵的手,同看着窗外的梨花。“想不想雪?”
“不像。”莞灵摇了摇头,靠在了秦朗身旁,慵懒道:“雪看着很是厚重,它却是轻盈,像月光。”
“唔。”秦朗死在沉思,似在敷衍,没再做声。
月光独好,春风拂面,佳人在畔,共赏一景,所为美好,大抵如此。所为幸福,就是如此。
“将法力还给我,好不好?”莞灵的声音虽然很是轻飘渺远,但还是如锋利般冰刃划破了这静谧,划破了这幸福。
秦朗没有做声,许久后,秦朗转过了半边身子,将莞灵揽在了话里,轻抚摸她的脸庞,动作很是轻柔,莞灵抬起头,望进他雌雄莫辨的眸里,不否认秦朗笑起来是真的很销魂,即使那笑里,有压抑,有怒气,有不舍。
不多久,秦朗低下了头吻了吻莞灵的鼻尖,很是亲昵,一亲芳泽的欲望很是明显。
莞灵只直挺挺站着,当秦朗吻至她的唇时,莞灵抿住了嘴,将自己的唇瓣藏了起来。“外面到处都是妖孽作祟,你做为万灵之主,不可这般自私的。放我出去吧……”
明知道这样与他对峙定会激怒他,可她就是克制不了。
城外,尸骸累累,血流成河,浮尸饿殍,满目疮痍,惨不忍睹,需要她去解救,需要她的法力去解救。
玉郎闻言,对上莞灵那双期盼的墨眸。
红润的丰唇,散发着迷人的芬芳,情不自禁的,秦朗再次俯身含住了那朵芬芳,果然是他想象中的甘甜。
而莞灵,也终迎合似地为他敞开一切,迎上了那凑近的薄唇。“放我走,让我守护你的天下!”
秦朗倏的加重了力道,仿佛要将她吞噬。“不!我宁可负了这天下苍生,发誓也不要负你灵儿一毫!”
可是外面,横尸遍野,满目疮痍,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啊!莞灵闭眼,再次抿起了嘴,做着无声的抗拒。
秦朗牢牢扣住莞灵的下颚,火热的唇再次汹汹覆盖上来,莞灵轻叹一声,放弃了对抗,若让他如愿,他会不会放了还了她法力,让她走!
察觉到莞灵的心不在焉,秦朗皱起了眉,一瞬想狠狠咬破她的唇舌以示惩戒。但他没有,秦朗放开了莞灵的唇,听见她松了口气的轻叹,秦朗一肚子的火便马上被烧旺。“是不是那个刺客跟你说了什么?”
他重新吻住她,撞疼了彼此的牙关,她的痛吟被尝进他嘴里,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掌扯住她的头发,逼莞灵仰首,一掌强硬撬开她的嘴,以便他更进一步的侵略。“莞灵,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分!”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秦朗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他的话送到了莞灵的口里,直达她的心里。
她只是轻叹,任他予取予求。
你忍心离开我?()
莞灵的这副模样,好似一把火,兀的燃炙着秦朗的心,他的苍生,他也想救,可是他不想牺牲他的女人。
那个刺客是谁?为什么要告诉莞灵实情?莞灵为什么不装傻了呢,一直以来,他们不都傻傻的很是幸福么?
秦朗的手掌慢慢沿着莞灵的凹凸有致游走着,慢慢的将她的裙摆扯高,他想占有她,他想确定她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莞灵伸手去推秦朗的肩,但已徒劳无功,此时的秦朗沉得像块巨岩,无法被撼动。
“不要在这里。”莞灵微微抗拒着,抓住了秦朗点火的手。
“我偏要。”秦朗讲道理的时候,比她讲道理,秦朗不讲道理的时候,他比她更任性。见莞灵反抗,秦朗一时怒起,就更要这么做。
“你讲讲道理好不?”莞灵想扳开正深埋在她肩颈吮咂的脑袋,不过下一秒莞灵便立即后悔了,她应该抡拳往他脑门上狠狠敲个几记,现在双手被他反箝在她身后,动弹不得,无法反击。
“我偏不。”秦朗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窸窸窣窣一阵,在她肩颈间忙得不亦乐乎。
秦朗如果讲道理,现在就会是将法力还给了她,并且还应该送她一匹神驹,附带一个依依不舍的深吻,而不是现在的一副蛮横的占有!
她是他的妻,可她也是这凡灵的神,她是这世间的救世主,若是她不救这些脆弱的凡灵,那么谁还会来救?
他是她的夫,可他也是这苍生之主。他执掌着大秦一隅,如今他的子民正在受难受苦,他怎可手握钥匙,就是不开启呢……
莞灵只能瞪他,气鼓鼓地胀着双颊,狠狠瞪他。
紧接着又是一阵熟悉的侵略感袭来,不属于她自己的一部分又蛮横独断地逼迫她的接纳。
她不想要,可是他记得,怎样的滋味、怎样的方式、如何撩拨她的身体,让她为他焚烧么,他记得这样的一举一动!
莞灵努力的瞪起翦翦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在她身上贪欢的男人,带着连她自己也无法瞧见的怨怼与嗔愤,反倒是原先火大的秦朗心情好了些。
“说了你是我的,说了不让你走,你偏要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