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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拦下了要守护他的莞灵,他去杀了那个九尾狐,用尽了平生灵力。
即使很狼狈,即使很惨烈,即使他中了狐毒。
醒来的时候,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皇后去哪里了。
奴婢之跪了一地。
不答。
斯厢最后说,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
秦朗蹙眉,正待消化这两个言简而意境深远的词的时候,就听得九天传来一声霹雳,金光大作,天动地摇之后便是狂风大作,乌云升腾,甘霖滋万物。
没了。
秦朗懂了这句话,从深度广度长度角度的视野从骨髓里剖清懂了这两个字。
从此九天没了倦灵仙子,凡界没有了独孤莞灵,他的枕畔,没有皇后。
秦朗闭上了眼睛。
他不再理政。
他不再杀戮。
他不再去长秋殿。
只在至夏宫,不出房门一步。
要不是斯厢每日端饭进去,大小臣工,几乎以为,他们的皇上,没了。
三年后的一个黄昏。
秦朗洗完澡,趴在桌案晒着头发,晒着晒着就睡着了,然后就听一阵窸窸窣窣,有一个人,踹了他一脚,秦朗睁开眼,下一秒就跑出了至夏宫。
“我没有狎妓,没有醉生梦死,没有移情别恋啊……啊……”
妖娆的声线,温润的声调,放炮的节奏,奴婢揉了揉耳朵。
御花园里,奴婢睁大了眼,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打着赤脚的,皇上?对!是皇上,一对飞扬的剑眉,一双雌雄莫辨的桃花眼里满是氤氲,冷冽得唇,如今张得老大的吐纳呼吸着。
虽然看着很是狼狈,但是无损起妖气英俊就是。
虽然看着很是慌乱,但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就是得了天下的前奏!
终于,秦朗脚下一个打滑,奴婢听得“扑通”一声,万众瞩目的皇上,仓促间,竟然落水了!
好在,他们的皇上会游泳!
一把花剪丢了过来,附带地动山摇的咆哮:“你画了些什么!”
“你!我!”
“春宫!”
番外 二之销金窟()
芒砀山。
销金窟。
这里曾经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有兵甲森森,这里有战马万匹,这里里粮草库三十座。
这里还有天下头牌小倌,凌云彻。这里还有天下头牌姑娘,翦南飞。如今是和平年代,人们的注意里也就不在这冷兵上了,更多的是,放在这热血娇躯上。
所以,这里绝对是放荡形骸,一掷千金的好去处。
大年初一的午夜,推箱子,绝对是销金窟的重头戏。
谁丢的钱最多,便可以实现他一个愿望。
愿望,谁没有啊?
多大的诱惑啊。
凌志坤的愿望是,早日得到翦南飞的原谅,可以抱得娇妻上了他咸王府的花花大床。
翦南飞的愿望是,可以早日和莞灵还有浣玉吃一顿饭。
王竹香的愿望是,销金窟可以早早垮掉,她如今作为一个管帐的,真的很累。
独孤珀亮的愿望是,能够见一面莞灵,和她共一夜春宵,那就生而无憾了。
秦朗的愿望是,所有觊觎他老婆的人,都房事不能。
“咚!”销金窟的午夜大钟一响,独孤珀亮就率先推了一箱的金子下去。
“哗!”听得沉甸甸的一声响,水花溅了井周的人一脸,周围想起一阵抽气声。
要往常,大佬都是最后出手的,先前都是小鱼小虾先丢一番。
其实推箱子,推的不是箱子里的黄灿灿的金子,推的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大多时候,只要是怀着虔诚的心,尽了最大的努力的,即使最后的大赢家不是她,但是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都会向着心中所想,迈进一大步。
今番才一开始独孤珀亮就是这一番大手笔上来,这不是堵死了身后的人了。
莞灵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心疼的拧起了眉,看来今年的年岁又要少一些了。
但是让莞灵吃惊的是,独孤珀亮堆了一个大箱子不错,但紧接着也有了几个人连推了大箱子。
很有些人,莞灵是不认识的。
莞灵看向一旁的王竹香。王竹香解释,富贾。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
看来王竹香将生意打理得很是好,看来凡界如今很是歌舞升平啊。
须知饱而思淫欲。
“哗哗哗!”第二个回合,独孤珀亮疯了一般,一下就推了三个大箱子。
莞灵挑眉,望向王竹香。王竹香解释。”这三年,人民富足,赵皇多的就是钱多。”
“哼,难道秦国就差了么?”秦朗拢了拢衣襟,拍开扇子,瞥了眼斯厢,走出了暗室。
他知道独孤珀亮存什么心思,莞灵回来了不是,才回来几天呢,就急着想看,他还没看饱吃足呢,怎可就拿出来给别人观赏。
不行!再说了,大过年的,他应该给莞灵一份欢喜。
莞灵爱玫瑰不错,其实她更爱美男,最爱金子。
他曾问莞灵,此时最喜欢什么?
莞灵当时眼里放光,面颊蝶翼的看着他,却是没有说。
在他的死缠烂打下,莞灵才说,
她最喜欢看,黄金做的美男不穿衣服的随侍在旁,上半夜一个捶肩的,下半夜一个捶腿的。
番外 三之我要吃肉(一)()
莞灵自和澈玉一战,已有三年,但养了三年的身子,还没有好完全,所以秦朗让她在沉灵筑静养。
所谓静养,就是晚上妖魅的陪着某人,白天吃了睡,睡了吃。
其他的事,就不要管了。
身体不好。
“我要吃肉!”莞灵抗议,她已经三个月没闻到肉腥了。
“身体没好,如今在清修,不宜荤腥。”秦朗看了一眼,妖娆趴床上的女子,细细的又落下一笔。
“我要出去玩!”莞灵抗议,自她回来,已经三个月没跨出过沉灵筑的门了。
“乖,我比较好玩。”秦朗又看了床上妖娆的女子一眼,淡淡的提意见道:“把头抬起来,都看不到胸部了。”
莞灵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秦朗,道:“今儿,你要是画得不让我满意,我就让你跪蚂蚁。。。”
其实你的胸真的只有那么大。秦朗看了一眼冒火妖娆的母老虎,心里呢哝了句。
晚上,秦朗会来陪她。白天,秦朗也要陪她,但是他这三年累了太多公文,莞灵就让他回去办公了。
无聊间,莞灵看到宗正,于是戏弄之心顿时上来了。
听下面的人说,宗正如今不比从前了。
以前,宗正还是落魄子衿的时候,日子虽是清贫,但那对王竹香。那是疼到了心坎里。
如今,王竹香默默的将宗正升到了如今的位子。有了身份、地位之后,就对王竹香怠慢了起来,如今竟生起了休掉糟糠,在娶富家的念头。
“哎,你干嘛呢?”莞灵挥退了众人,蹑手蹑脚的跑到了宗正背后,轻拍了拍。
见宗正惊惧的身子很是颤了颤,转过了身,朝着蹑手蹑脚的莞灵“吁”了一声,尔后擦了擦额间冒出的冷汗。
“你是有事找谁吧,”莞灵扫了眼吓得冒了一层冷汗的宗正道:“这里是内院,老爷吩咐,闲杂人等胆敢无邀进内院,即剐之。你胆子倒是大呵。”
莞灵笑眯眯的看着宗正一时间冒出了更多的冷汗,说得一脉单纯无害,傻乎乎。
“哎哎!”宗正拈了拈吓湿的后背,谨慎的看着莞灵,小心翼翼道:“你不会告发给老爷知道吧?”
老爷指谁,心知肚明。
“我要是告发你,你还能在这?”莞灵咧开了嘴,露出了单纯而痴傻的笑容。“快回去吧。你对内院不熟,要是乱走,下次碰到的人,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单纯好说话了。”
莞灵可以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果然,宗正上钩了,腆起了脸,拉着她的衣襟对她道:“好妹妹,你帮帮哥哥。。。”
莞灵抖了一层鸡皮疙瘩,见不远处王竹香走来,遂一把将帕子盖在了他头上,小声道:“不要动,不要做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就这样蹲着,不要动,我找个说话的地儿。”
于是莞灵后面就喊来了下人,给他罩了一个麻袋,让下人将宗正绑到了她晒太阳的花园里。
“说吧。”莞灵挥退了下人,将宗正放了出来,晃悠悠的踱到了琴后。
“皇上要送
番外 三之我要吃肉(二)()
“皇上要送皇后一对镯子。”宗正舔了舔嘴,也就不掩饰道:“可是置办处没有足够纯度的蓝宝石。这个镯子,皇上很是看重,敷衍想是交不了差的,我听说王总管手下管着的织造处却是很有几颗这样的宝石,于是就来求了。”
莞灵看着眼前很是坦率的宗正,心里不禁生出一丝轻蔑,为了讨好皇上,自己高升,竟走了如此铤而走险的法儿,红尘世俗之人呐!
虽然心里轻蔑,但是莞灵脸上却依旧还是纯纯的模样,道:“你是为皇上办差,想必总管是不会刁难你的,你求就好了么,何必铤而走险来后院?”
宗正听了莞灵这番话,越是摇摇头,笑着莞灵的单纯无知,带着些许困窘道:“求总管的人多了,总管也不是个个都会理,个个都会应承的。”
莞灵点头,表示赞同,沉灵筑的前门门槛,用的是紫檀木,不是为了显气派,而是天天来求找的人,过于多,就是紫檀木这样结实的门槛,照样一个月一换。
王竹香的事儿,本就多。像宗正这样鸡毛蒜皮的事,通常都是不理的。
“哎,这样的事,总管哪里会理。”莞灵拨了下琴弦,故作沉吟,尔后疑惑道:“可是你老婆的嫁妆里,就有这样的几颗宝石啊,你又何必来求呢。。。”
宗正听莞灵这么一说就奇怪了,疑惑的看着莞灵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婆?”
莞灵只是笑笑,拨了拨琴弦,琴音潺潺,宗正听着很是耳熟,半晌,回过了神:“哦,你是,你是我媳妇的相好。我婚礼那夜,你还为我们奏了曲的。”
宗正抚额,就知道天底下不会有这样心善的人,原来是媳妇的手帕交。
没想到他家里那个拘谨的黄脸婆也有这样神通的朋友。
看来是人不可貌相。
夜晚,宗正回到家,王竹香奉上了碗筷。
宗正嗪贵的接过,沉吟道:“我听说你首饰里有几颗蓝宝石,你倒是攒的紧,看不出你是如此自私、小气、不坦诚的人。我们落魄那会,你都没拿出来用过。”
“蓝宝石?我没有蓝宝石!”王竹香布菜的手,停在了半空,温顺的笑了笑,疑惑道:“你今儿是怎么了?”
“哼!你还骗我,你不是不知道,这阵子,我为了蓝宝石的事,急得寝食难安,有了这个蓝宝石,伺候好了皇上,我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宗正将筷子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你有蓝宝石竟然不交出来,不过是怕我飞黄腾达之后,休了你这个碌碌无用的黄脸婆!”
王竹香见宗正发了这么大火气,一时也是脸色难看至极,半晌,王竹香才抬起氤氲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扯着宗正的袖子低吼道:“你听谁说什么了,谁无事黑了心肝的抹黑了我!”
宗正甩袖就,将王竹香推到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她,道:“谁黑了心肝,你才黑了心肝,一心阻挠你丈夫往上面爬。
番外 三之我要吃肉(四)()
宗正甩袖就,将王竹香推到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她,道:“谁黑了心肝,你才黑了心肝,一心阻挠你丈夫往上面爬。告诉你,是我们结婚那会,那个特意为我们弹琴的女孩子讲的!”
王竹香顿时脸色惨白的看向宗正,如遭雷击,半晌,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撑起在桌缘道:“你今天进了沉灵筑的后院?”
“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知道没有人脉,我往上爬得有多累么?”宗正霍然的与王竹香横眉冷对,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此生最大败笔,就是娶了你!”
王竹香这阵子本就极度疲劳,沉灵筑的事儿压着她,宗正府里婆婆竟是没请一个下人,什么都要她操劳,她为这个家如此的操劳,将里里外外操持得这么好,如今竟然换来的,是他这般冷血。王竹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道:“我嫁到你家里,当年你不过是个落魄的书生,只有一亩三分地还有一个老母,而我是此地地主商人的掌上明珠,嫁了你,也不算埋没。我花光了自己的嫁妆补贴了家用,供你考取了功名。你如今的位列九卿,身份不得了,就嫌弃起我来了,我到底败在了哪里!”
“你若是有能力,我现在就可能是手握实权的中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