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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是吸血鬼还是变态杀人魔？（）
听到他的问题，小雪并未回答，淡淡地说：“我说过，你从来都不曾了解我。有些东西，我劝你不要去追究，那对你没好处。”这避重就轻的回答反而令耶律休哥倍感好奇，却又听她说道，“若非我今日刻意带你来这，你认为你真的能察觉到我和【暗影堂】之间的联系吗？”
耶律休哥一挑眉，她的意思是说，她是刻意带自己来这里，并且是故意让他知道她和【暗影堂】之间的联系的吗？
“什么意思？”
“让你知道自然是有事希望得到你帮忙？如果这事解决了，无论是对你们辽国，还是对宋国，亦或是整个天下都是一件好事！”
“哦，愿闻其详！”
“跟我来，”小雪转身走进茅屋，耶律休哥跟着她进去。
那茅屋内的摆设看上去和普通贫寒人家的摆设没什么区别，简陋的桌椅和土炕，小雪走到炕前，按动炕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只见那土炕从中间分成两半，下面露出一行石阶。小雪从桌上拿起个灯笼点亮，交给耶律休哥，率先而行。耶律休哥跟在她身后，刚下了几级台阶，头顶一阵响动，那分开的土炕已然关闭，不过因为手中的灯笼，他依然能够看清脚下的石阶。
走了数十级阶梯，四周变得更加黑暗，除了手中灯笼中的微光之外，伸手不见五指。耶律休哥透过那微弱的亮光，看到走到前面的小雪健步如飞，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她却能看清周围一切，根本不需要照明。这让他愈发对她过去数年未见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感到好奇。
“到了，”走在前面的小雪停住脚步，耶律休哥随之停下，灯笼的光亮下，他看到面前是一道石门，小雪转动石门上雕刻的狮头图案，哪门便打开了。门甫一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道石门里面竟是一个大冰窖。墙壁上镶嵌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
凭借着夜明珠发出的光芒，耶律休哥看清冰了窖内的情形，登时倒抽了一口气，那冰窖中竟摆放着数十具透明的冰棺，而且每一具冰棺里都躺着一个人，或者说，躺着一具尸体，更准确的说，是一具具干尸！
他一看清那些干尸的模样，立刻便明白小雪之前那句话的意思了？
“你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事的？”
“没错！”小雪点头，本来这事也犯不着她亲自出马？可这两人别人不招惹，偏惹上了杨家的人，险些伤了九妹的命。她在世上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伤害杨家的人，何况还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你查到了什么？”耶律休哥吹熄手中的灯笼，走到离那些冰棺很远的角落中的石凳上坐下。
“这些死者都有几个共同点！”小雪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第一，她们都是女性，年龄在10——18岁之间；第二她们都尚未婚配，还是……处子；第三：我检查过她们的尸体，无一例外，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而且……是在活着且清醒的情况下。”
小雪想起那种情形，感到一阵恶心和愤怒。“就像是‘吸血鬼’干的！”
耶律休哥面上闪过疑惑，显然不明白‘吸血鬼’是什么东西？从字面意思上看，应该是吸血的鬼魅一类，他却从未听说过。
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小雪解释，“‘吸血鬼’是一种介于死人与活人之间的生物，他们没有温度，没有心跳，没有味觉。他们从不在阳光下出现，因为阳光会令他们灰飞烟灭。他们以吸食鲜血为生，尤其是人的血，被他们咬过的人，若在将死未死的情况下，喝到了他们本身的血，就会转化成其同类。不过……”
她停下，蹙眉思索，不过吸血鬼是西方传说中的生物，东方不可能有，而且吸血鬼不会在阳光下出现。“再有，这些死者死亡时间全是在月圆之夜。而以鲜血为生的吸血鬼是不可能只在月圆之夜才杀人吸血的。最重要的是……。”
“这杀人魔王是从五年前才出现的，”耶律休哥接口说下去，“若真是你说的‘吸血鬼’，那为什么在这凶手出现之前，从未发生如此恐怖的案件？”按理说，这么恐怖的事，应该不会有人忘记，可无论是辽国还是发生过此类案件的其他国家，都是在五年前开始有年轻女性陆续死亡的。”
“你说的对，不是‘吸血鬼’，而且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不过我曾听过个故事，在很遥远的国家，有个女人，为了保持其容貌永远美丽，她就杀死年轻的女孩，饮用她们的鲜血，并用鲜血沐浴。在她被人揭发处死之前，她已经杀了两千多名年轻女孩。传说，她死时，已经是七十高龄，容貌却如同十五六岁的如花少女。所以，我想，这凶手会不会也在用如此邪术呢？”
如果说五年前，凶手还是个如花美女，自然不会终日想着要去维持容貌。可是，随着时间的流转，或者因为某种刺激，使她忽然开始害怕容貌的消逝，所以……。当她打听到这种邪术后，便……
“你认为凶手是女人？”耶律休哥打断她的思绪，同时也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这也不是不可能，有些女人为了维持容貌不变，确实会干出恐怖的事来，不过饮用年轻女性的鲜血或用血来沐浴是否能保持容颜不变？谁也说不准，但难保不会有人相信且尝试。
“我猜是这样，不过凶手不是一个人！”要知道，将人抓来，囚禁，放血，最后弃尸，这一切看似简单，但绝对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尤其死者中不乏官家小姐，富家千金，家中守卫何其严密。能在护卫环绕的情况下，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捉出来，一个人不可能办到。
“莫非，你见过他们？”
小雪点头：“他们曾想对九妹下手，被我察觉到了，可惜被逃掉了。上次我设下陷阱，想要一网打尽，却被‘禽兽生’给坏了计划，又让他们逃了！他们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外表看上去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成年男人的。
两人经常易容成祖孙模样，扮成乞丐在街上要钱，我问过一些死者生前的丫鬟和朋友，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死者上街时曾遇到过一对讨饭的祖孙，有的给过对方钱，有的骂过对方，当天夜里这些女子就失踪了，之后出现的便是一具具的尸体！’不过官府明显没有把这对祖孙作为可疑的人物算进去。”
那次她听说‘禽兽生’所在的城镇出现过同样的事，便特意赶去，每天在大街上晃来晃去，就是为了引起注意。可是耶律休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的计划有了阻碍，她知道，耶律休哥不离开，那两人不会轻易下手，于是她故意让人放出假消息将耶律休哥引开。果不其然，他前脚才一离开，他们便出现了，就是她当晚在酒楼里遇到的那对乞讨的祖孙。只不过那两人做梦也没想到，她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装扮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之前大街上时，她感到的那道令人发憷的目光应该就是两个凶手之一的，她假装害怕，就是为了让他们认为她是个普通女子，和他们过去下手的对象没什么区别。当时，她早已在客栈内外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们出现把她带走，带回他们关押被抓走尚未杀死的女子的地方，这样一来，人赃俱获，既可以抓到凶手，又可以让尚未丧命的女子逃脱毒手。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又让那狡猾的凶手再次逃脱。重要的是，现如今她已经打草惊蛇，不能再如之前一般作诱饵了。要抓到他们，只有另想办法，而这个办法，需要耶律休哥帮忙。
因此，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第32章 祸根（）
当小雪与耶律休哥正在携手捉拿杀人恶魔之时，殊不知，汴京城已然变天！
事情还得从杨七郎与潘虎这对冤家对头说起，且撇开潘，杨两家在朝廷之上的争锋相对。从童年时代开始，杨七郎和潘虎这两个人就不对盘。
有句老话说‘宁可得罪君子，切勿招惹小人’，这潘虎就是个十足十彻头彻尾的小人。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自当年小雪进入杨家成为杨家的八小姐以来，他就一直跟她过不去，经常纠集一些小孩趁着杨家大人不在，对小雪冷嘲热讽。
可惜的是，小雪外貌酷似孩童，心智却早已成年，才不屑于跟他这种宵小之辈一般见识。七郎不一样，小雪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而他又是杨家最小的儿子，自小得到父母和几位兄长的疼爱呵护，难免个性冲动直率，缺少了几位兄长的沉稳冷静。也不似小雪，小小年纪就处变不惊，临危不惧。
正因为如此，杨家人才担心七郎的鲁莽冲动的个性会招引祸端，小雪和他在一起时，那冷静似是能看穿一切的心智让他们很是放心，世上唯一能让杨延嗣乖乖听话的，除了杨业夫妇，也惟有小雪了。可是最近小雪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汴京，七郎却因为已经加入杨家军必须接受训练而无法随之一同前往。少了小雪，七郎个性中桀骜不驯的一面又被释放了出来。
虽然，小雪临走前，曾叮嘱四郎，五郎务必好好的看紧七郎，千万不要让他与潘家的人发生争执。可是，四郎五郎毕竟不是神仙，不可能一天到晚跟随七郎左右，再者说，人家自己长着脚，他们也看不住他啊。
这不，所谓，‘冤家路窄’，这对死对头在大街上又再次相遇了！
“哟嗬，杨七郎，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小媳妇呢？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吗？”潘虎一脸痞笑的望着七郎，“难不成她不要你，跟着野男人私奔了！哈哈哈……。”说完他仰天一阵大笑，他身后的随从也跟着大笑起来。
周围渐渐地聚集了一些人，他们都认识七郎和潘虎。
对于杨家，百姓敬若天神，在他们眼中，杨家就是大宋的守护神，为大宋带来和平与安宁，加上‘雪莲郡主’经常对较为贫寒的百姓免费施医赠药，因此杨家在京城的声望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皇帝。
而潘家，且不说那个潘仁美，单就眼前这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贵公子，人们就憎恶不已。
这潘虎可谓京城一霸，仗着姐姐是皇帝宠妃，父亲是权倾天下的丞相，自己与兄长身居要职。在京城中为非作歹，只手遮天，让百姓恨之入骨，怨声载道，只恨【暗影堂】’的人为何不出手，将此祸害除去。
其实并非‘暗影堂’不想除去潘虎，只是每当他做了坏事后，总有人在背后为他善后，将一切湮灭的干干净净，滴水不漏，让‘暗影堂’找不到一点制裁他的证据。【暗影堂】是有规定的，若要处置一个恶人，必须在处置他之前拿到他所有的罪证，而这些罪证也必须做到让他永远无法翻身。所以，才一直没有对潘虎出手，而是一直伺机而动，暗中严密监视着他。
命运确实是一个未知的东西，如果这一刻，七郎能够稍微忍耐一下，那么不久之后【暗影堂】必能将潘虎绳之以法。可惜，七郎的冲动，使得事情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杨延嗣和小雪一样，在这个世上最在乎就是杨家和彼此呢？
***
七郎一听他辱及小雪，不由得大怒，挥拳就想凑他，但在拳头即将挥出之际，脑海中闪过父兄的告诫，要他切不可在外惹是生非。尤其切勿招惹潘家的人，忍一时之气，方可成大器。想到这，他把怒火强行压了回去，不想再看潘虎一眼，拔脚就走。
那潘虎却不依不饶，侧身一步，挡住了他去路，话中句句带刺，似乎是刻意想要挑起七郎的怒火。
“杨延嗣，那种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居然也要，”他放声大笑，斜睨着七郎，“你的口味真够…。。！”
话音未落，他面颊上已挨了一拳！此时的七郎早已不同幼时，常年习武使得他手力变得强而有力。这一拳过去，落在潘虎面颊上，登时让他眼前金星乱冒，一口血沫吐出，只觉得满口的牙齿都松动了！他大怒，挥手一拳反击过去，七郎灵活的一闪，闪到他身后，伸脚一绊，潘虎顿时跌了个狗吃屎。常年纵情于酒色的他，外表看上去强劲有力，实则内里早已掏空。他一跃而起，挥拳又冲七郎迎面击出。两人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一时周围的人纷纷惊叫着四处闪避。
***
跟随七郎出来的两个小厮见势不妙，一个急忙对另一个说：“杨安，赶紧去通知四少爷和五少爷。再这么打下去，七少爷恐怕会闯大祸。”
杨家上下皆懂武动，他只看了一会，就知道潘虎绝不是七郎的对手，看七少爷出拳，拳拳生风！显然因为潘虎话中涉及了八小姐，将七少爷激怒了。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