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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直接逮捕灰鸟，马也不就安全了吗？”
修离平静的：“那么做，马也会更危险。”
云朵摇摇头，表示不解。
灰鸟已经回来来了。他住在一个小旅馆里。现在风声大紧，他不能冒险住那种联网的酒店。
他是个精通反追踪的人，这点儿技能还是有的。此时他的手下山鹰正横穿马路，走到小旅馆门前。
山鹰转过头，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掠过行人，车流。现在风声鹤唳，他不能不小心。
旅馆的标准间里。灰鸟和之前他的精神状况大不相同，现在的他很疲倦，很容易情绪变化，这是做他们这一行的大忌。
此时，灰鸟手持ipad，做思考状。pad上显示着邮箱页面以及马也的照片。
山鹰凑过来：“这就是高伟啊”
灰鸟沉默，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山鹰眼睛里发出阴毒的光芒：“老板，这可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了我去做了他。”
灰鸟放下ipad，摇摇头。
这时，信息提示音响起，灰鸟直起身，凑近ipad仔细看。
ipad显示，草稿箱里有一份新的邮件，邮件内容只有四个字：大喜落马。
山鹰咽口水：“兀鹫他们知道大喜被抓了。”
灰鸟放下ipad：“这确实是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给兀鹫发信息，两句话：一，高伟就是马也；二，我要替麻雀复仇。”
山鹰看着灰鸟的眼睛红了，显示出鱼死网破的决心，于是忍不住点点头：“是。”
第251章（）
江城大学，廖棋轩的办公室。
廖旗轩和鹦鹉站在窗前：窗外，晴空下，正在进行一场球赛，加油呐喊声震天。学生们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他们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显得无畏，单纯。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冀，每一份成功，每一天都能让他们开心很久。
这当然不是廖棋轩他们这些内心处在黑暗中的所能了解的。
廖旗轩之所以看着窗外，只是他需要自己的思维放松一下，只有放松了他才能更好的去思考。
此时，他转身，叹了一口气：“灰鸟的心，乱了”
鹦鹉疑惑：“怎么讲？”
廖旗轩：“没有求证，没有调查，他就直接给出马也就是高伟的结论，这说明他需要这个机会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虽然大喜暴露了，可他对我们是忠心不二的。”
鹦鹉：“您的意思是？”
廖旗轩眼睛里露出尖锐的寒光，他缓缓道：“灰鸟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还剩最后一点儿利用价值”
鹦鹉恍然：“您是说试探天鹅？”
廖旗轩点点头：“通知灰鸟，批准他的复仇计划。”
廖棋轩说得没错。
灰鸟的心乱了，一旦他同意了复仇计划，灰鸟便冲动的过去复仇，他们直接粗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计划。
山鹰扮作快递员，骑着快递三轮车抵达马也的小区单元门外。
此时，山鹰从三轮车上取下一个包裹，走向单元门。
与此同时，灰鸟钻出一辆吉普车，走向单元门。他的样子就好像他是这个小区的业主，轻车熟路的上了台阶，接着刷卡开门。
山鹰跟着灰鸟进入单元门。
然后他们迅速来到马也家门口。
灰鸟手里攥着一个喷雾剂，目光如芒，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冲山鹰点点头。
山鹰抬手敲门：“快递。”
马也拉开门，露出一张脸，刚要说声谢谢。
灰鸟闪身过来，举起喷雾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喷向马也的脸。
马也眨眨眼睛，应声倒地。
越是简单的计划，有时候往往越见效。这是灰鸟目前的想法，而且看起来成功了。他松了口气，接着朝山鹰点点头。
山鹰俯身抄起马也的腰，就往门里拖。
灰鸟朝走廊四处看看，接着跟进门，门轻轻关闭。可以看到，他的手有些哆嗦，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仇恨驱使着他让他的整个身体协调能力都乱了。
他手哆嗦的细节，特别禁毒组的人也看到了。简单的计划往往会很见效，这只是一个不愿意在精密思考的人侥幸的想法罢了。灰鸟的一举一动，禁毒组的人都掌握着。
此时，他们就在马也家楼下停着的一辆监控车里。
车内，修离、王嘟嘟和云朵围着监控器里灰鸟的手哆嗦的细节，也许这个细节只有修离捕捉到了。
云朵的注意力完全被注意到马也身上，她呼吸急促的：“组长大叔，你这是真不把马也的命当人命看啊求求你啊，赶紧让你埋伏在马也周围的天兵神将出来吧，再不出来，马也就有危险了。”
修离笃定的：“再等等。”
王嘟嘟瞥了一眼修离：“组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修离盯着监控器，没有应答。
灰鸟此时被情绪支配着，在马也家翻东翻西，弄得一团糟，他的眼睛红红的，情绪的激烈让他的脑子一团热。
而山鹰则把刀架在马也的脖子上，他也忍不住起了，抬头问灰鸟：“做吗？”
灰鸟转过身，点点头，眼睛里露出阴狠的光：“做。”
这话一说出来，山鹰精神一抖，他的脸因为变态的快感而扭曲了，接着他手上使劲，刀割向马也的脖子。
就在这时，传来开门声，山鹰一愣。
灰鸟迅速掏出手枪，还没走到门口。
门就开了。
一个女子闪身进门，她戴着口罩，手持一把戴消音器的手枪，眼睛眨也不眨，连开数枪，将灰鸟和山鹰击倒。
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就丧命在枪口下。
可女子还是走到山鹰和灰鸟近前，分别摸了摸二人的脖颈动脉，才长出了一口气。
接着她缓缓走到马也身边，摘下口罩，俯下身，亲吻马也的额头，然后起身，自言自语：“好自为之。”
她就是夏邑，在举枪杀人的情况下，也只有夏邑才会有那么笃定的气质。
楼下监控车中的监控器里，播放着即时监控视频：夏邑闪身出门。
云朵恍然大悟：“组长大叔，你怎么知道夏邑会救马也？”
修离：“不是你告诉我的嘛！她忘不掉马也。”
王嘟嘟摇摇头：“组长，你疯了吧？”
修离躲避王嘟嘟的目光。
王嘟嘟：“你有什么权利决定灰鸟的生死？你凭什么利用夏邑除掉灰鸟？难道是因为灰鸟对你没有任何价值了吗？”
修离：“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也不一定都是假的，记住，不要用你自己的判断去影响别人为了新鬼火计划。”
说着他指着云朵和王嘟嘟：“你，你都是其中的棋子，都可以牺牲掉，甚至包括我”
说完修离转身，下车。
王嘟嘟一愣：“什么意思？”
云朵摇摇头：“我就一法医，不懂什么兵法战略我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城大学，廖棋轩的办公室。
下午。下午的阳光照射进房间。
廖旗轩站在窗前，眯着眼睛往楼下眺望，一场足球赛正在上演。四天联赛让江城大学的学生过足了瘾。他们的欢笑声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廖棋轩竟然看到有些出神。他是否在这些学生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突然，传来敲门声。
廖旗轩手抖了抖，深呼吸：“请进。”
鹦鹉进门，走到廖旗轩身旁，默默地将一台ipad递上。
廖旗轩接过ipad，点亮屏幕。
一组幻灯片：1、夏邑带着口罩走出单元门。2、警车和救护车开来。3、救护人员用担架抬出两具尸体。4、马也走出单元门。
鹦鹉沉痛的：“天鹅杀了灰鸟和山鹰她背叛了组织，我请求老板清理门户。”
廖旗轩缓缓地：“意料之中天鹅不是神，她是个人，是人就应该有感情情感是她的弱点，警察可以利用，我们同样可以利用这就是天鹅的命。”
鹦鹉点点头，眼睛发光，兀鹫不愧是兀鹫，他总能从刁钻的角度看问题，而且往往柳暗花明。
接着廖旗轩从教案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鹦鹉。
鹦鹉接过照片，是修离的照片。
廖旗轩：“把照片发给天鹅告诉她，何所思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记住，一定要等到警察抓到大峰，她才能下手。”
鹦鹉不解：“为什么？”
廖旗轩微微一笑：“这是我跟大老板的计划”
他瞪着鹦鹉：“好奇心害死人，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能问。”
鹦鹉紧张的点点头。
第252章（）
马也家。灰鸟和山鹰的尸体被搬走，清场。现在，他的房间又恢复了原样，来清理现场的警察当然没有这么仔细，把各种摆设一一放回原位的还是云朵。
云朵忙活了很长时间。
等马也醒了，她便默默地打开电脑和马也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夏邑杀人的视频。
云朵缓缓的：“是她救了你。”
马也冷冷的：“救了我又怎么样？我是警察，她是清道夫，我的任务就是抓到清道夫。”
云朵咬着嘴唇：“组长大叔说了，现在还不能动夏邑，因为她是我们找到兀鹫的唯一线索。”
马也不说话，盯着电脑，突然，他抄起鼠标，按下一个按键，视频快速回溯，定格在夏邑开枪杀人的瞬间。
云朵：“怎么了？”
马也怔住了。
夏邑手里的枪放大，放大。
夏邑的高跟鞋放大，放大。
马也恍然大悟，眼睛里透出异样而奇特的光彩，他默默地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修离已到了健康城，他刚走出电梯，电话响起。
修离站住，四处看看，接电话。
对方：“我是043新鬼火计划已经启动。”
修离的眼睛里也发出奇特而异样的光彩：“等待命令。”
对方：“是。”
修离挂掉电话，有些激动的握了握拳头，没有走向他的公寓，而是径直走到康小奔和王嘟嘟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进入。
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过来，是在厕所。
修离走过去，于是看到康小奔站在厕所里的镜子前，聚精会神的练习：“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修离站在康小奔背后：“下午去见申晋书他的保姆是大峰的人，我会想办法拖住她，你最多最多只有一个小时。”
康小奔小声嘀咕：“我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可它也不能把死人说活了呀！？”
修离沉声道：“这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康小奔：“我试试。”
修离：“还是那句话，你要让他感觉到你的情绪，能量和愤怒”
康小奔使劲点点头。
申晋书的女保姆是大峰的人，但是从打扮上基本上是看不出来的。此时，她挎着布质购物袋走出单元门，她停下脚步，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接着她就漫步走出小区正门。
小区对面，路边停着一排私家车，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车内。
修离、王嘟嘟和康小奔坐在车内。
他们透过窗玻璃看保姆沿大街向前走去。
修离：“小奔，你可以进去了。”
康小奔怀里抱着一个蛇皮袋子，下车，横穿马路，走进小区。
王嘟嘟抬腕看表：“今天是周末，她会给申教授做一顿红烧肉”
修离点点头发动汽车，尾随保姆而去。
申晋书家。虽然女保姆是个卧底，但是她把申晋书的家很认真的打扫，擦洗过了。
玻璃干净的像透明的一样。
干净整洁的客厅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个书柜。显出申晋书对传统文化的喜爱。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沙发上，戴着墨镜，侧着脸，认真的听康小奔讲话。
康小奔转了转眼睛，信口胡诌：“我是江城化工学院邱主任的学生，我叫马驰。”
申晋书严肃的：“小马啊，按理说邱主任介绍你们来找我，我就应该信任你们，可你们搞的这东西也太玄了吧！？你们说用中草药炼制出了这种叫什么”
康小奔：“明心丹！”
申晋书：“对，这种明心丹，这怎么可能呢？这简直都包治百病了！”
康小奔正色道：“申教授，我愿意以我们老马家祖宗八辈的荣誉发誓，我绝对没有一句谎言，明心丹能醒脑、降压、恢复视力，还能治疗咳嗽，哮喘，鼻窦炎，而且这些还仅仅是目前发现的功效，更多的功能我们还在进一步的搜集整理中。”
申晋书摇了摇头：“恢复视力，呵呵，这谈何容易！年轻人啊，从科学的角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