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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这视财如命的好品行真是路人皆知。既然她都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不答应呢,银子啊银子,我从来不嫌弃你多!
我摸了摸下巴:“顾小姐说臣女,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小官就少说点,大官就多说点。我很讲道理的。
顾小姐温婉回道:“家父正是赋城太守,臣女探亲归来,不想马车却出了意外,麻烦到公主十分抱歉。”
太守这官职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在琢磨开个什么价,画铭突然递给我一册书,颇有深意的望着我:“公主,您方才不是来借书么,是这个吗?”
我眨了眨眼,有点迟钝的接过书,假意翻看一下:“呃,是这一册。”
画铭眼里划过一丝赞许,面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道:“那就好。公主仍旧让左厉送您回马车吗?”
我从善如流的抱着书:“也好。”
方一回到自己的马车,我就把那本刚刚还挺在意的书随手撇掉。
风茵看我木着脸,欲言又止。我朝她摆摆手,自顾自啃着手指沉思。
画铭对我用唇语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时候我还没太明白他的想法。可当他意味深长的递给我书,打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时,我瞬间理解了他的用意。
我们这队北上虽然看起来很不合常理,可作为敌人绝对会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心理。即便不会真的赶尽杀绝,试探试探怕也是有的。
是以,画铭一路上故意让左厉出面,令旁人都以为这队车马是他做主。
对于突然出现的顾小姐,在完全不清楚她底细的时候,画铭却直接道出了我公主的身份,反而有点欲盖弥彰,
让我看起来倒更像假的公主。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便是如此吧。
他制止我问顾小姐索要报酬,一本书打发我,便是在人前塑造了一个同恶俗公主完全相反的形象。
他不安排顾小姐乘后面的马车,并非是考虑我的感受,而是担心顾小姐万一是细作的话,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
他在顾小姐进了马车后,对我的态度疏离有礼,且又有点刻意的痕迹,明摆着演戏。
他控制着我和顾小姐相处的时间,逐客令下的很不合礼数,不让我用轻功掠回自己的马车……一切的一切都是掩饰,掩饰我的身份。
虽然完全明白了他的用意,可我更清楚的是,他是故意支走我的!这么多天的相处,我自然晓得以他的能耐多的是办法误导别人。
不就惹他不开心吗,他便不让我作壁上观看好戏。
哼!小气的男人!
第48章 假假真真()
作为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公主,我当然不会吃硬邦邦的干粮。风茵每到一个城镇都会准备一些精致的面点,很是贴心。
用膳的时候,心思不由自主就飘到画铭之前给我喂的那口点心。一想到那盒起酥说不定此刻正摆在顾美人的面前,我心里就十分别扭。
大口喝了一口水,我望着风茵:“风茵姐姐,乐哥哥可来音讯?”
风茵皱了皱细眉:“之前停歇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影人的暗符,正要取,左厉突然走到属下周围说寻什么草药,就没敢冒失去拿。”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他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举动?”
风茵想了想:“好像没有。”
我顿了一会道:“姐姐做的很对,宁愿影人多费点功夫传讯,也不能让他们发现丝毫可疑之处。北上的线路乐哥哥估计已经收到,安排我们人手暗中策应的事情,需要多久能落实?”
风茵肯定的点点头:“赋城便到位。”
很好,我的无影楼依旧很卓越!
虽然如今我的确是有几分信任画铭,可有备无患的道理我更明白。一明一暗没什么不好,而且私心上,我绝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我的底牌。
既然是底牌,就是不到最后决不亮出的东西,最最保密的东西。
马车停停歇歇,总算到了赋城。
从顾小姐上车后,画铭再没有遣人邀我过去。每每休整的时候,他都和顾小姐在一旁谈笑风生,好不和谐,简直视我若无物。
一开始看到那场景确实有点刺眼,不过转瞬我就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在一旁自个儿玩自个儿的。
画铭在外人面前不是冷漠就是面无表情,他会和一个才见半日的女人聊的热火朝天?固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我心里却无端端觉得画铭并非这般肤浅之人。
肯定是他自己生气便想激我也生气吗?幼稚!用这种八点电视剧里早就看腻的招式跟我玩,不嫌太老套吗?
由于顾聘婷的关系,到了赋城我们直接住进了太守府。顾太守开始听到我名头,也是一阵惊讶还伴着恐慌。不过有画铭这个奥斯卡实力派在,顾家上下很快便对我另眼相看。当他们信以为我是假公主后,那个热情高涨,那个劫后余生,那个喜形于色,通通都让我无语啊无语。
美美的洗完澡,顾小姐突然来访,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一边擦着湿发一边请她入内:“顾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公主,你们明日出发吗?”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不是公主,却也不捅破,想来是顾太守已经听说了我出嫁后混淆视听的事。
死画铭,易容成什么样子都赖上彦涵了。可怜的小涵涵,你主子把你藏到了哪里?这么四处坏你形象,你知道吗?
我眨眨眼,莫名道:“我不知道,咦,他没和你说么?”
顾聘婷错愕了一瞬:“彦公子很少提起你们的行程。”
我心道,他是在你面前故弄玄虚呢,不过是让你们更加坚信我们很有问题而已,佯装想了一下,我回道:“想来明日会出发吧,顾小姐觉得彦涵怎么样?”
顾美人难道是依依不舍,所以才来问他何时离开?
吼吼……我又真相了。
第49章 顾大红娘()
顾聘婷大大方方承认:“彦公子外表来说,虽谈不上有多么俊逸吧,可大体还是不错的啊,重要的是他博学多才,风趣幽默,雅人深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
我愣了愣,没想到顾美人这般坦荡,试探问道:“所以,顾小姐不会想和我们同行吧?”
顾聘婷美眸一滞,接着巧笑倩兮:“彦公子看起来并非话多之人,却常同我说说笑笑,你猜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颇有兴致的配合问道。
顾聘婷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意味深长道:“其实啊,停歇的时候,他只是故意同我谈天说地,把我的注意力尽数引到他身上,让我没空留意你。可一上了马车呢,他不是闭目养神便是抱着书没完没了的看,除了必须要说的,他一句废话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懵懵懂懂的偏了偏头:“是挺奇怪的。”
心里不禁暗骂,画铭还真是会算计,每件事至少都要一石二鸟,甚至一箭多雕他才会去做。他这般反常的敷衍顾聘婷,既能气我一气,又能让顾聘婷觉得他是故意隔离开我,更加相信我们身份有鬼。另一方面,他怕是通过和顾聘婷的交流,寻找着对方的破绽,来判断顾美人的横空出现是不是一出美人计。
呵,如此复杂如此目的重重的初衷,我竟瞬间清楚通透。天才在世有没有?哈哈,先容我自恋片刻。
顾聘婷上前几步,颇有几分亲热的帮我把背后散落的几缕青丝,放到我手中的棉布巾里:“小妹妹,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声名狼藉的沁怡公主,看你气度并非寻常人家的子女,而彦公子或许不是叫彦涵,多半也是哪个世家子弟。你看,因为公主出嫁,你们能凑在一起倒是一种缘分,对不对?”
缘分?这次我真愣住了,画铭敢情目的都达到了,顺带着还培养出一个说客?我惊讶问道:“他跟顾小姐说了什么?”
顾聘婷笑道:“看你这样子,该是知道他喜欢你吧。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呢。他哪里会和我说什么,我不过是瞧他望向你的时候,眼神里含的意味,和平时大不相同而已。”
知道画铭对我的心思是一回事,可听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番触动。
本以为顾聘婷找我,会来段那些狗血电视剧里两女争一男的白痴戏码,谁想她竟是来当红娘的。
而且这位红娘入戏很深,竟还反串了把月老,非要给我手上挂一串红珊瑚珠子,呃,当姻缘线玩吗?
一问才知道,原来画铭跟顾聘婷说,是我提出搭救她们一行几人。顾小姐心中十分感动,回府便打算重谢于我,可又觉得金银之物太过庸俗,便把这串红珊瑚作为谢礼。
画铭为何不照实说是自己想救顾美人?怕美人误会?不太像他的作风。这次,我倒真有点想不明白了。
次日午时,我们晃晃悠悠离开了赋城。顾美人自然没有随行,十分贴心的给我准备了很多很多好吃的。直害我很想吐槽,给点庸俗的金子银子打发我好伐?
马车里,我一边啃着香梨,一边琢磨着画铭好似自从顾小姐出现支开我后,就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就连打照面都能视我不存在。
至于吗?我都忘了哪里惹到他,他却能记恨这么久。果然小气!
第50章 五张银票的约会()
如风茵所说,到了赋城果然已有影人接应。为了不让画铭怀疑,遂下令他们扮作走货的商旅,和我们保持几十里路程。
白日里,我一直在研究江南几国的地形和城镇的分布,捉摸着无影楼如何能够打入江南。现在看来画铭是打算用一些可行的办法,让我只是表面嫁给大金世子。可无论最终是真嫁还是假嫁,我都不会选择依附一个男人,更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男人手里。当然,这些也得在我逃过所谓的劫数的前提下。
或许,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我会因为一些事情慢慢相信一些人,可归根结底这些相信于我更多的是利益交换。
这一世,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个分外强烈的信号:怡怡,你要记住,任何人都不如自己可靠,任何东西都没有金钱实际。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信号像植入大脑一样坚不可摧。而且每每极力去探寻的时候,它就如同个雷区,但凡碰到不该碰的就会噩梦连连,害的我只能绕着它走。
所以我琢摸着,说不定老天给每个人每一世都有个使命,而我在这一世的设定便是自私自利,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拜金恶俗女子吧。
光线渐暗,车队什么时候停下来,我完全没发觉。粗糙的地图看着真心遭罪,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不意却撞进一泓柔和清泽的秋水之中。没错,眼前的双眸让我真真切切明白了传说中秋波的真正含义。
我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指着窗外吓我一跳的罪魁祸首:“你,你怎么突然骑马了?在我车外鬼鬼祟祟的干嘛?”
画铭淡然的没有一丝波澜:“是你野心勃勃,太投入。”
“野心勃勃?”我愣了一瞬才想到,确实,寻常女子哪里有看个地图看这么入迷的,更何况外人眼里我才多大?是有点解释不通。
得,明明是他不声不响的骑马蹭到我窗边,不知道盯着我瞅了多久。我质问,却还被他倒打一耙。
我转头望向风茵,眼神交流:他来了你不吱一声?
风茵睡眼朦胧,可怜巴巴垂了垂头:属下错了,属下睡着了。
我仰望车顶,叹气。
画铭似笑非笑的扫了我一眼,直接引马度到我车前,淡淡道:“上马。”
我纹丝不动:“你要干嘛?”
他突然没了耐心:“五张银票,只数三声。一,二……”
“啊!就来了就来了,我又没说不去。”
出了马车,搭上他干燥温暖的大手,一个轻身便坐在了他身前,我偏过头询问:“天都快黑了,要去哪里啊?”
他伸出手揽了揽我的腰:“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勾的我心里直痒痒。
我们共骑一骥缓缓而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赏晚霞抚细风,好不悠闲。
不久,一条清澈的小河挡了去路,他引马顺流而上。
我好奇的转头看向他,留意到他嘴边绽放着温柔的笑,目光亦是少见的轻柔。
不过转瞬,那表情便毫无违和感的变成了一抹慵懒的调笑,好似在问:怕了?
我皱皱鼻子:怕鬼!
又行了一里路,出现两个熟面孔,原来是车队的护卫。看到我们,他们连忙上前行礼:“舵主,公主。”
画铭跃下马,并很体贴的扶我下来。而后他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将我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