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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难为情:“时间比较紧……回头再告诉你,成吗?”
我能说不成吗?显然不行。
他是主我是仆,他可以直接一句“此事你不必知道”将我打发,却用如此委婉的方式拒绝回答。这般照顾我的感受,我该觉得很开心才是,然而我心里却还是有点不高兴。
不清楚从何时起,我已经习惯了他对我知无不言的信任。
看来习惯……真是个讨厌的东西!
第182章 鬼话连篇的世子()
世子和我换了夜行衣,易了容貌,就从后窗跳出,一同偷偷溜了出了国君府。
城南门外,他背上我脚底生风向南面掠去。可没多久,他就左拐右绕,是有意让我迷路吧?
我想了想,并不加理睬。
寒冬之夜,阴风刺骨,不过趴在他身上,十分暖和。
所以我可以一边呼吸着他衣间传来的阵阵清幽熏香,一边欣赏着繁星明月。
“那个是摇光吗?”悠闲的伸出手指了指天空。
世子仿佛没听到,继续飞速前行。
“这颗是紫薇吗?”继续伸手,询问。
他好一会儿没有回话,看来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大熊座啊,真好看!”摸摸下巴,抬头感叹。
“什么大熊座?又开始信口开河,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腔。
“才没有呢!呶,就是那里!”我自信满满的伸出食指。
“那是北斗七星,之前分明教过你观星的。”世子瞟了我一眼,脚下仍旧不停。
“哈哈,还是您博闻多识呀!”北斗七星就属于大熊座,这个认知我很肯定,虽然我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就像我写那本《呆萌英雄传》,故事情节都熟悉的像眼前发生一般。
看来,紫薇星没有认错。既然他不想我知道,我只能凭借星空来试着找找方向。
腰上突然一紧,世子无奈笑道:“你是想判别方向?”
“哎……国君府果然太大了!”我故作恍然大悟。
“你这话题转移的更大!”他侧头,一眼看穿的表情。
我满目认真:“没转移啊,原来您每夜观星是在国君府里找方向认路。哎,世子,您直说您是路痴,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嘲笑您。”
“……”世子一脸无语,故作威严道:“丫头,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越来越胆肥了。”
所以说,转移话题没什么技术含量,转移关注点才是关键!
看来今夜的目的地在东面,照着世子的脚力和耗时,眼前这座山庄的规模,以及一会儿他要我做的事情,我脑中渐渐清明。
“到了么?这是哪里呀?”方一落地,我佯装好奇。
“庄园。”
是人都能看出庄园好吗?我指了指院前随风舞动的各色锦绣:“难道这里是天下第一秀庄?”
“还不笨。”他竖耳聆听似在等候时机。
我面上装出一日游的兴奋,心中却暗暗吐槽,故意绕晕我,然后我说出一个合理的庄园名字,他不肯定也不否认,让我误会自己说对了。
我眨眨眼,稍显懵懂:“比武什么的不都喜欢在云山之上,或者紫禁之巅么?还可以大半夜在别人家?”
“谁说是比武了?再说,哪里是别人家……”恐怕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世子忽然闭嘴,又反应过来似乎不太自然,瞄向我:“紫禁之巅?是什么?”
“您知道西门吹雪不?知道叶孤城不?”
他摇摇头。
我表情相当无辜:“咦……您那么博学多才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还指望您给我解惑呢!”
一向好脾气的世子,难得白了我一眼:“准备好了?”
“怎么可能?”看他皱了皱眉头,我理直气壮:“一我不知道他是谁,二我连他的长相都没见过。要我如何助那人赢?”
世子点点头,再次拎起我前行了几丈,落在一颗枝繁叶茂的树上。
月华如水,清冷的光撒在院内。在一片片婆娑树影的拥围下,挺立着两个身姿俊朗的男人。两人隔空而望,蓄势待发。
“看到没?戴着面具,身着黑衣的人,让他输。”
世子的呼吸打在我耳旁,热热痒痒的。揉了揉耳朵,同情心让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倒霉鬼。
黑发似瀑,黑衣如墨。连那手中的剑竟也泛着粼粼玄光。然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他的面具。那是个人脸模样的木质面具,拥有者说不出的诡异笑容。
由于我的脸盲。在我眼里,人的相貌无非四种:丑,普通,好看,非常好看。让我感激涕零的是,二爷帮我拓宽了一个新的领域:移不开眼。因为二爷身上总有种隐隐的熟悉,是以第一次见到他,就记住了他。
望到眼前诡异面具的一瞬间,我竟也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十分眼熟的错觉。它根本谈不上任何好看不好看,却让我无端生出很多很多莫名情绪。然而,这种奇怪的情绪如一阵清风,你将将要感受它的温度,它已翩翩而去,看不到摸不着。
神思飘远不过片刻,院内的二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和面具交手的人身着灰衣,看起来而立之年,从长相来说,又是一个我定义完普通后,转眼就忘记的人。
从一开始的站位不难判断,灰衣人当是庄园的主人。笑面人显然是挑事的一方。
“您认为灰衣人武艺差一些?”不明白为何,不会武功的我,却能看出这二人武艺绝不简单。
“他不是那人的对手。”世子两眼发光,兴奋的望着院内的对战。
“他们为何要打?”对眼前的二人,通过一些传闻和庄园大概的位置,心中粗略锁定了几个人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子随口应道。
“您意思他们为了夺什么家主之位那些的?”
“是啊,不然打什么。”答得很顺口。
“第一秀庄庄主方过四十就要让位?而且他也没儿子吧?”更何况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
“或许,宗亲家的?”总算开始动脑编了。
“宗亲家也可以继承家业?”
“总之,现在就在争。”
编,继续编。
“那个,第一秀庄,貌似只传女不传男。”
“……”世子顿了顿,扁扁嘴:“你我都易容不兴别人易容啊?再者,我有说过这两个是男人吗?”
还能再扯一些吗?!不想说就不说呗,逗我玩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诚然,难得看到高手过招太过兴奋,智力下降也实属正常。
望着暂时无法定义男女的二人你来我往,你攻我挡了许久。突然,笑面人一个变招,攻势大变,凌厉迅猛,眼看几招内就会胜利。世子如梦初醒,猛推了我一把,情急之下力道之大只差把我推到树下:“快!就现在!”
第183章 恐怖的画大虾()
看我晃了晃,世子又连忙把我扶稳。我闭目做了一个深呼吸。双手合十,抛开杂念,默默的,聚精会神的,发功。
不会武功的我,就这么老神在在的轻而易举的,发功。
虽然我的能力,让我欢喜让我忧,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它真的很痛快!
树影微动,片刻间院内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听一声闷响,一睁开眼便看到笑面人右手按着左肩,竖剑支撑着身子。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却能从那明显起伏的前胸,死死抓剑柄的左手感受到了他的震惊,甚至是对眼前出乎意料结局的怀疑和不服。
不怪他觉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始作俑者的我,也对自己强大的能力咋舌。
停了一会,笑面人开口了:“你赢了。来年再战。告辞。”
他的音质不错,就是微微暗哑,估摸受伤的原因,可说话的口气并不太好。跑到别人地盘挑衅打架,完了输了,不都该客气的说句多有打扰还望包容之类的么,这人却拽兮兮的扔了一句来年再战就走了。得多么狂妄自大啊!
笑面人一走,世子心满意足的背着我原路返回。在我心里正在琢磨今夜发生一切之间的关联时,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群人根本不给我们任何喘息,不由分说就攻了上来。世子武艺自是卓绝,可多了一个我这样的半吊子,就有点影响发挥了。更何况这群人着实不像临时组团的乌合之众,相互配合的十分熟练。
双方胶着良久,忽而,我眼前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到自己被人拎了起来。接着,那人迅速的带我向反方向掠去。世子唤了几声我的名字后,又被一大群人缠住,根本无暇跟上。
这些人竟是冲着我来的,让我不太明白。谁会对我有兴趣?侧脸一看,拎我的人果真如我所料,是笑面人。
要说他刚刚发现我们旁观也不无可能,可他怎么就认定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干的?难道用我威胁世子,这也不对啊,那他现在拎着我跑什么?
刚刚的庄园,如果没猜错是翼擎庄,它的主人韩方措可非普通人。近半年来,我常看暗报了解了很多江湖,甚至各个诸侯国的形势。
我知道江湖上最大的组织叫坞成派,而此派又分北坞和南坞,韩方措便是南坞的总舵主。能和韩方措一较高低的人,除了北坞的总舵主画冥,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再者,让世子都看得满眼兴奋的武艺,世间又能有几人?
关于画冥,虽然近两年传闻极少,却丝毫不影响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北坞总舵主,依旧是整个大巽最最位高权重,举世瞩目的大人物。
在我的概念,江湖是江湖,朝堂归朝堂。可这位画总舵主却另辟蹊径,两年前趁着江北群雄大乱,联合了前樊国世子蔚迟栩,一举拿下煊国、韩国和汜国这三个在江北不可小觑的国家。成就了前樊的江北独霸,而樊王也在去年正式称帝,国号大硕。
长居江北的大巽天子则被硕皇客客气气的送到江南,如今便在近邻金国的白丰国,继续着幸福的吉祥物生活。
按理,为大硕建功立业的画总舵主怎么也会被封王拜相吧?可他似乎不屑于此。
那他疯了,大公无私为他人作嫁衣?自然也不是。
他跟硕皇做了一笔交易,十年内他帮硕皇彻底统一江北,不过煊国、韩国和汜国的属地要单独出来成为一个封地,更名为煊州。而画冥并不直接参与政事,却点名要硕皇封其九皇子为王,统管此地。
传闻硕皇的九子整日游手好闲,一事无成不说,还风流成性,愚不可及。画冥会用他倒很好解释了,不过又一傀儡吉祥物罢了。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笑面人为何非要劫我的时候,眼前蓦然一黑,我就华丽丽的不省人事了。
恢复意识后,我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乌漆麻黑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间屋子还是地道。
当它晃了几下后,我彻底郁闷了。原来自己被安置在了船舱。
悲哀啊,我虽然性子有点硬,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就是怕坐船,十分的相当的格外的怕啊!甚至看到河啊,江啊都离得远远的。
画冥,你且等着,看我一会儿晕的六亲不认,怎么给你招供!
出乎意料的,之后,船平稳的让缓缓行驶的马车都会自叹不如。没等来任何眩晕,我等来了画冥,也等来了一抹光亮。
这次,他没有戴那个既熟悉又奇怪的面具,可我依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为一个毫不掩饰的易容之物煞是随性的挂在他脸上,仿佛是在明明白白的说,爷就不想让你看,你能怎么样!
画冥负手挺立,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正在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也有像我脑海里一个叫涡旋鸣人的那个家伙,拥有极速恢复的金手指时,他突然出声问道:“你,叫什么?”
我眨眨眼,这问题有意义吗?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好吧?再说,难道我说我叫什么,他就会相信吗?而且我真正叫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关于名字的问题,让我不小心思维有点发散,半天没回上话。
结果,周身寒气顿现的画大虾,一句话就将我冻了个实实在在:“左厉,她耳朵是个摆设,没用。”
话音方落,舱内闪进来一人。蓝衣,身材壮硕,目光恭谨,相貌硬朗。他拔出手里的剑,毫不拖泥带水的挥向了我。
“哎哎……别别……我说,我说!”在那剑离我可爱的小耳朵,仅剩一根寒毛的距离时,我总算吼住了左厉的辣手摧花。
画冥冲左厉摆摆手,深邃的目光胶着我,不废话一个字。我会意,连忙僵硬笑道:“我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我怕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你不相信。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