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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我望着肖乐的眼睛:“你难道就不怀疑彦涵,或许是画铭的人?”
第22章 谜团()
肖乐度了几步,给我倒了一杯水:“公主这么一说,属下仔细想想的确很有可能。虽然画铭凭借一块石头一片手帕找到公主,但以彦涵公子的武艺不至于差到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掠走。”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起了彦涵要收留肖三兄弟时的眼神,还有他暗中会见一些神秘人的情形。不难判断,他也属于某个组织,也有一个主子。
画铭和我住客栈的那夜,他曾起身和人说了一句话:这些年来他做的很好,没让我失望,按约定放他走。
这个他,是彦涵吧。
如果真是这样,彦涵会去哪里?
肖乐继续分析道:“所以公主一开始根本不打算探知彦涵公子的下落,是因为公主心里其实不相信他会有什么意外。即便有什么状况,他也是受人所使,公主去追查反而有可能暴露无影楼和您的关系。”
“现在大哥失踪,和这个疑似北坞新任总舵主的画铭搞不好很有干系,而大哥和彦涵公子又相熟,或许还会有些牵连,公主才决定一查清楚。并且,无影楼现在因大哥出面顺理成章。”
“嗯,大体上是这样。”有个一点就通的属下就是省心,我只需闲闲的喝水,听他分析的有没有偏差便好。
肖乐神情顿了顿,突然向我恭敬一礼:“多谢公主。”
我起身扶了扶:“虽说三位是替我做事,可在我心里,你们和我亲哥哥并无分别。”
肖乐谢我,是没想到以我和彦涵的交情,最后却是因为肖音失踪才打算彻查画铭和彦涵的事情。
其实是他不了解我,如我这般自私的人,我的东西怎会容忍他人觊觎?我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人随意欺负了去?
彦涵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那么他自然不如肖音重要。
肖乐仿佛考虑了片刻后,方问道:“公主觉得画铭接近您,真的是因为他喜欢的姑娘和公主很相像?”
我摇摇头:“这个我也很迷惑,他到底图什么,我尚且不清楚。”
肖乐皱了皱眉头:“若说他在意公主,为何之前不亲自拜师紫云山,却一直委派彦涵公子护着您?若说他不在意,现在又为何突然换下彦涵公子,做的这般明目张胆,让公主清清楚楚?”
我插了插手,答道:“二师兄曾说,画铭有过腿疾。所以我寻思,怕是他想来却没能力来,只好先让别人代他护我周全。后来他腿疾无碍,自然会想办法来到心系女子的身边。可也不对啊,认识彦涵的时候我才六岁,他是恋童癖吗?还是生活太无聊,玩玩少女养成?”
男人的关注点总和女人不同,所以肖乐忽视了我的疑惑,提出另一个疑问:“既然他之前一直有腿疾,怎么可能拥有高深的武艺,而且还战胜了大哥?!越想越匪夷所思,此画铭会不会不是彼画冥?”
面对对方的问题,我们都无从回答,大眼瞪小眼一起陷入了沉思。
“你们有空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尽快派人去寻彦涵。”
被罚分草药的肖符突然走了进来,少见的一脸认真大声说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
的确,人们与其漫无边际的猜测真不如立即付诸行动,只有去做,事情才有迎刃而解的可能。
第23章 又遇故人?()
我并没有即刻回宫,在神秘园休息到寅时,才从紫云山的暗道离开。
而后,顺着那夜和彦涵去憩邸的路,重走一趟。尤其是被石头绊了一跤的地方,更是仔细查看了数遍。或许是受了探案小说的影响,我尝试着想从周遭的环境能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
走着走着,便不可避免的猫到了憩邸上士院那处隐蔽的屋隅。用身子丈量了几番,再次确认,这个易守难攻的角落,彦涵如果不认识画冥,是很难被迅速制服的。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深深吸口气,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屋内说话的声音。
“世子,诸事已安排妥当,何时启程?”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和大樊世子直接汇报,想来是个管事的。
“等等需入宫拜别,暂定午时。”
大樊世子尉迟栩的声音清晰明朗,显然起身有一会儿了。这才方过卯时没多久,睡得可真少。
少顷,听到先前那个叫什么雀儿还是燕儿的侍女说道:“这煊国公主恶俗就罢了,怎么连煊王也这般眼瞎?那个沁怡公主现在连守宫砂都没了,如若不是身份有用,这种破鞋谁会要?世子这般人才还有这十几车的诚意,煊王竟拒绝了!太可恶了!嫣儿若能上得了台面一同去见煊王,定会帮世子理论理论一番!”
我翻眼,就瞅着这点城府,也难上台面。
半晌,传来尉迟栩平静的声音:“这趟来煊国的目的已经达到,娶不到沁怡公主并不影响什么。而且不用再欠着九弟的银子和人情,本君反而更心安。”
我听到了什么?
原来尉迟栩的银子都是借的!
万幸啊万幸,父王简直太机智了,多亏不像我见钱眼开啊。
忽而想到画铭那成叠的银票,不得不感叹:原来真有钱的神神秘秘不会显摆,显摆的还真不一定有钱啊!
可尉迟栩说的目的已经达到,目的?什么目的?
不自觉的开始啃着手指头,我心中莫名升起一抹不安。
离开憩邸,趁着蒙蒙黑,我去了附近一个不温不火的花楼,一处无影楼的分基地。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后,休息了一会儿,眼瞅天色大亮,我才从后院晃了出来。
拐了个巷子,在玉馥斋买了几笼热气腾腾的面点,这才悠悠闲闲的回宫。宫里人一早若不见我,我好赖得有个交代。不过这借口也就走个流程。财迷变吃货,宫里一个个早烧高香了。
夜不归宿,父王那边显然还是得有高级点的比较无懈可击的理由,我趴在桌子上,脑子里勾着选择题。屁股还没坐热,就见父王身边的中常侍岳韦阔步而来,道父王有请。
同岳韦尚未走到前殿,远远便见一行人迎面而来。
为首男子步履悠悠,临风玉树,在一行人里显得十分出众。稍稍走一些,发现此人差不多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虽稍稍逊于画冥,却也是少见的俊美。而那上好的锦衣和清润的羊脂玉冠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超然身份。勿用多猜,我已知晓他是谁。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我。
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看到我之后视线就再未离开,如同浆糊般粘在了我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他那方才还十分静默的眸子里,这一刻竟升起了丝丝狂喜?
他就那么愣愣的站着,就那么愣愣的望着我。
这又是要演哪出?我懒得深究。冲他点点头,完全无视的绕过他向前殿走去。
然而,下一瞬,胳膊便被他紧紧拉住,还伴着格外动情的低唤:“霜姐姐,你不认识栩儿了!”
第24章 父王恨嫁()
我没猜错,眼前男子正是尉迟栩。
天地良心,今日我绝绝对对第一次见他,却被他这般激动异常,甚至有失体统略显无礼的绊住,真真不明白又是为了哪般。
霜姐姐?显然不是我。
短短几日,继画冥后,再被人错认,话说我这张脸得有多普通多烂大街啊!
不说别的,就算是认错人,也看看年龄好伐?您都这般年纪了,叫我个黄毛丫头姐姐?
这脑抽的还真不一般。
岳韦上前一礼,不卑不亢道:“世子殿下,大王急召沁怡公主。憩邸有什么紧需的,不妨先同奴婢说上一说。”
父王身边的人果然有几分胆识几分能耐,看起来像告知其实是给尉迟栩点明我的身份。后面一句更是轻巧的给眼下的局面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帽子。
尉迟栩听到沁怡公主四个字,眼里似是震了一震,而后迅速化为了平静。不着痕迹的撤了手,他很快潇洒如初:“原来是沁怡公主,本君方才失态了。”
“无妨,栩小弟再见。”
反正加上上一世,这姐姐倒真的当之无愧。叫我姐姐,我就勉为其难认个弟弟吧。
冲他挥挥手,我径直离开。独留下一脸错愕的乞丐君。
原以为父王会问我夜里去了哪里,却不想他只是满脸疼爱,甚是不舍的告诉我:他和金国求亲的使者已经谈妥,三日后我就出嫁。
三日!
虽然已经清楚父王对我的恨嫁原因,可也不能如此恨之入骨啊。
情感上,很想说,就算是劫数,最后一刻我更希望能在至亲身边。可对上他坚定且忧伤的眼神时,我最终艰难的点了点头。
上一世没有父母的我,对于这一世的这份舐犊之情,视若珍宝。珍宝是什么?比金银还要贵的东西,我眼里最值钱的东西。
所以,因为他的爱,我才会极其幼稚的和芙蕖你争我抢。
所以,因为他的爱,在知道自己只有十几年寿命的时候,觉得此生也没有太大遗憾。
所以,因为他的爱,他对我的安排,我拒绝了一次,又怎么忍心拒绝第二次。
其实我早已想过,如果我真的要死,那么,一个消息一座坟头或许比眼睁睁的刺痛,更容易让人接受。我也明白,父王总是要我回紫云山,盛宠芙蕖,怕也有点转移女儿身上用心的意味。
然而,我还是舍不得离开父王。
理智永远只是理智,很多时候它无法填补情感的空洞。
步履沉重的回到夙仪宫。尚未更衣,一个面生的小黄门怯怯的跪在我面前:“公主殿下安。是这样,那个…不知公主有没有一点点闲暇,可否……可否见见公子。”
我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口里的公子是谁,便一同随他去了画铭的住处。
刚入了月门,就见画铭平平的躺在院内,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好不落拓。
听到我脚步声,他似乎很困难的转了脸,神情带了几分欢喜,几分乖巧,还有几分可怜兮兮:“怡怡,你总算来看我了。”
我上前几步:“养伤的法子甚妙。吸天地之灵气汲日月之精华呢!”
画铭垂了垂漂亮的羽睫:“方才从树上摔了下来。”
我左右一瞧,院侧一颗黄檫树长得挺高大,望着他那将养着的胳膊:“你挺能耐,都这样了还爬树玩?”
画铭清浅一笑,未伤的那只手从怀里一掏,竟拿出一小束黄檫花,带了几分扭捏的递给我:“觉得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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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一下:对于内侍的自称,看了看公公啊,太监啊,包括宦官等等的资料,发现净身的男人竟视为女人,都是自称奴婢的……那些深受清宫剧影响的亲们,一口一个奴才自称的,其实这在明朝前是没有的。虽然是架空,可至少不是清朝背景,打心里不太喜欢奴才这个词。
第25章 不再让你离开()
一开始,花瓣从他怀中拿出尚有些许皱巴。不过很快,一簇簇黄灿烂的小花便在那光秃秃的细细枝干上,傲然怒放。他那令我一直都挺稀罕的纤长玉指,在花朵的映衬下更让我沉醉。
眼前这个才认识几日的男子,一身是伤的爬树,只不过为了摘这么一小束花,讨我欢喜?
他以这个更容易加重背伤的姿势从树上摔下来,只是怕压到那束花,无法给我呈现它最美的姿容?
即使有可能是心计,然而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一刻却使我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突突的心跳仿佛是别人的,错乱的呼吸更不像自己,整个人都如同一个反应迟钝的痴呆儿童。
或许是看我半天没说话,画铭又把手向我伸了伸:“怡怡果然喜欢的。”
我回过神,接过那束花,面上依然保持着清淡:“处处可见的寻常花儿,怎么就觉得我会喜欢?”
他理所应当的答道:“金灿灿的,和金子一个色。你不喜欢才奇怪。”
拐着弯说我拜金?我嘴角抽了抽,望了一眼手里的小花,确实黄的分外绚丽。
扶他进了屋子,他脸上又挂起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怡怡,能帮我换换药吗?”
我寻了一个花瓶,将那束花插了进去:“不是给你安排了几个宫女吗?”
我又指了指请我过来的小黄门:“那个,你叫什么?”
小黄门连忙躬身回道“公主殿下叫小的小棱子就好。”
我点点头:“哦,小棱子,你去寻个灵巧的姐姐伺候我师兄换药。”
“不用换了。”
画铭突然出声制止,他的声音此时沉了几分,还隐隐含了些许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以至于方要领命的小棱子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