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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画冥。”他认真的回答了我之前的疑问。
我淡淡的看着他:“江湖上,北坞拥有着半壁江山,如今又权势滔天,画总舵主不至于连个马车随从都没有,却巴巴来蹭我金国的马车吗?”
画冥勾了勾唇角,一直平静如水的双眸生出些许涟漪:“这话你方才也问过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看向石复,他狠狠的点头,倒真不像心虚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石复?
可我的的确确对画冥一点印象也没有。
虽然我仍旧不信任眼前的男人,却还是实事求是的点点头:“不记得。”
画冥垂眸片刻,似乎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再看向我时,他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华光:“从你刚刚言语判断,你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对不对?”
“我根本就没有失忆!”虽然我十三岁前的记忆不记得,可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却清清楚楚。
“好吧,好吧。他是谁?”他指了指石复,耐着性子问我。
“石复啊。”我真想给他一记白眼,刚刚我还叫石复,有什么好问的。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他继续问道。
他这问题让我脑中不由自主就闪出一个光头和尚的形象:施主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呃,跑偏。
我安抚着裙摆上的皱褶:“从瑞城来,回江南。”
他点点头,再问:“你来江北做什么?”
“打理无影楼的生意啊……我想起来了!”我拍了下手,指着他道:“我想起你了!我想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哼了一下,虽然脸上没什么情绪,声音里却透着淡淡的喜悦:“蠢女人……总管想起了。说几句话就能自顾自睡着,睡个觉还能选择性失忆……呵,你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我不睬他的讽刺,冷冷的瞪着他:“你不就是找我算账的吗!北坞抢无影楼的生意不仅没抢到,还让我们反击成功,所以你跑来对我一介弱女子出手?堂堂北坞总舵主,竟做得出如此卑鄙下作的事情。”
画冥神情先是错愕,没一会儿又渐渐变得无奈:“这就是你所谓的想起来了……”
他又看向了石复:“先赶路吧,我再问问她,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石复望了我片刻后,对画冥点了点头,出了车厢。
我呆住,不是吧?为什么石复要听画冥的?难道他已经将世子的人都策反收为己用了?
马车再次开动,我戒备的看着离我不远的男人:“你直说吧,到底要做什么。”
他抿了抿唇:“不做什么,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就这么简单。”
“是,就这么简单。”
鬼才信你!
我向后蹭了蹭,手暗暗的摸向软靠下面的一把匕首:“好,你问。”
“樊王你记得吗?”
“记得。”
“你总共见过他几次?”
我想了想:“五六次吧。”
他又换了一个人问:“梅凌霜呢?记得她是怎么入京的吗?”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听说是你送她入京的啊?你问我做什么?”
他换了一口气:“好吧好吧,那我问你,京郊枫林那夜,梅凌霜还没入京,你为何知道她在京城,并去救她?”
我理所当然道:“我救她做什么,我去救樊王啊。”
他追问:“那你为何要救樊王?”
我答:“是敬王让我相助樊王啊。”
画冥眼里迸发出几许亮晶晶的光:“看来你还记得敬王了?”
“那个混蛋,我怎么可能忘了!竟让我给他串了一夜的珠帘,我恨不得天天咒他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生孩子没菊花。”说起九王,我就一肚子火。
“……”他突然不说话了,看我的神情怪里怪气,似乎还有点咬牙切齿。
我适时提醒他:“问完了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军府给梅凌霜的接风宴,你记得吗?”
我含笑点头,那天和世子甜甜蜜蜜,我一辈子都记得。
他下颌微微绷住:“我那日就坐在你旁边,没印象吗?”
我望了一回车顶,想了好半晌:“没印象。”
他有点坐不住了,突然扑到矮案上,盯着我:“那陈箴月当夜和谁又是拼酒,又是投壶,又是射覆?”
我向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和樊王呗!也只有‘大巽二慧’之一的祁赅君,才能和世子一较高低啊。”
“……”他紧紧抿着唇,眯着双眸凝视着我。
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向后闪了闪,嫌弃说道:“你烦不烦啊,我都说我记得记得了,还不停个的问,不就是没注意到你这样的大人物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生意的事情,你划个道道。非要在我面前刷什么存在感啊?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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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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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了抚额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说,谁你都清清楚楚记得,唯独不记得我了,即便是我的事情,你也能扭曲成别人……”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有些古怪,竟隐隐含了些许苦涩。
让我着实想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记得他。不对,我分明记得他,他对无影楼做过什么,我想不记得都难。
我直截了当再道:“你问题问完了吧?那就直说吧,你收买了石复,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你也说是生意了,那便是生意。”他毫无情绪的说完,便如一尊大佛,沉静冷漠的坐在车侧,闭目养神。
莫名的我觉得他似乎在生闷气?就因为我不记得他?
可我被他占了马车,连石复也不听我的了,我现在就是案板鱼肉,任他宰割,该生气的人不该是我吗?
画冥仿佛老僧入定,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更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琢磨,凭着自己的武艺,趁着他不备之时,或许还有机可乘。
手里刚摸出匕首,却听他冷淡开口:“省省心吧,不会把你怎么样。”
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似乎有点麻烦。
我戒备的瞄他,正寻思着如何脱身时,他突然睁开眼,不冷不热的看着我:“第一,石复并没有背叛你。第二,你的马车依然在南下。第三,我只是要看着你彻底滚出江北。”
他的语气不似作假,那就是说,他只是亲自确认看着我离开,他好对无影楼下手?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先走着看吧,总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一路无话。
开始,我还会非常防备的抱着匕首,准备随时应对突然状况。可久而久之,看他毫无任何动作,听着有规律的辘辘车声,我渐渐熬不住,眼皮一沉,竟睡着了。
梦中,耳边不知何时传来阵阵打杀之声。
我惊的一屁股坐了起来,发现马车已经停下,而车内的画冥也已经没了人影。
我将车帘撩开一个缝隙,向外瞧去。
树影下,数十个黑衣人同石复及暗卫们,缠斗在了一起。
而画冥站在我马车附近,但凡有人上前,他哗哗两三招内解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多久,远远传来一声低低的号角,黑衣人们纷纷撤退,而世子拔给我的暗卫们也在瞬间里没入了林中。
不过片刻,外面只剩下石复和画冥。
“多谢画总舵主出手相助。”石复收了剑,朝画冥一礼。
画冥展了展衣摆:“总不能让南坞得了便宜。”
石复想了想道:“难道您一早就猜南坞有所动作,担心夫人被他们掠走,才亲自前来相护?”
画冥不置可否,不温不火道:“墨凝之前有没有过突然晕睡的毛病?”
“突然晕睡?”石复低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画冥锲而不舍,追问道:“例如,正和人说话的时候,或者做别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就睡了过去?”
“这个,在下倒真的没见过。”石复再次摇了摇头。
画冥沉默了片刻,抱剑跳上车:“走吧。”
“好。”石复跳上马,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画冥进来后,看到我醒了,神色微微有点波动,却并未言语,找了一处舒服的软靠,靠坐下来,继续闭目养神。
我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不作声,撩开车窗,颇为无聊的望着沿路的青草树木。
马车果然如画冥所说,几日来一路南下。
除了必要的交谈,画冥大多时候都显得异常冷漠。
直到我们抵达一个小城停歇,画冥似乎临时有什么事情离开一会儿,我总算找到能和石复单独交流的机会。
“石复,那个画冥,你似乎挺熟悉?”我捣鼓着碗里的饭,脑中很多疑问,让我没什么食欲。
“要说熟悉吧,属下倒也谈不上。”石复站在一旁,我怎么拉他,他都不肯和我同桌而食。
“那人性子似乎很孤僻?脾气好像也不大好?”半碗饭,我从左边捣鼓道右边,复又从右边捣鼓道左边。
“这个……画总舵主人是比较冷清,毕竟统领江北最大门派,王者之威肯定少不了。不过属下觉得他人倒还好,至少对夫人似乎……似乎也……不错。”说到后面,石复有点吞吞吐吐。
对我不错?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挖墙脚,把我挖到北坞给他做生意?
用过餐,我让石复回房休息,自己则闲来无事去城里逛逛消食。
路两侧摆卖的小东小西,比起瑞城差太远,看得我索然无味。日头渐盛,真不如躲到客栈休息。
我刚向回走了几步,肩膀上“啪”的被人打了一下,余光扫到的却是一把纸扇。
“姑娘,你的珠花掉了。”
我惊讶转身,就看到五王送我的珠花静静的躺在一个男人手中。
我脑中充满了疑惑,一来自从娘“死”后,我一向不戴任何首饰。二来,这枚珠花我也没有随身携带啊。
“不是你的吗?”男人可能看我半天没回话,轻轻询问道。
我接过珠花,仔细瞅了瞅,这么名贵的珍珠天下能有几颗?更勿论做成了同一款的珠花。
“谢谢你,是我的。”我抬头,对男人礼貌笑了笑。
这一刻,我才留意到眼前的男人。
白衣翩翩,容貌俊美,双目如朗星,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
第一反应,皮相不错。第二反应,同样是白衣,还是世子穿着最好看。
他将珠花给我递了递,我收入怀中,对他又感激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姑娘。”他并肩走到我身旁,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你是问我要报酬吗,这个够不够?”
他将我手一推:“在下并非此意。”
我自认还没有貌美如花到随便一个男子就来找我搭讪的地步,平静的望着他:“那不知这位公子,唤住小女是有何事?”
他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我迷路了。姑娘是否能给我指指路?”
这个小城就两条街,他也能迷路?
传说中的路痴?
怎么说他也算帮了我,这城中,带路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好吧,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帮你找。”
他满眼兴奋:“我要去江南,去金国,你真的会带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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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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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逗我玩呢?
去金国?
“一路朝南,过了江就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同路,我甚至懒得理他。听说过带路的,没听说过带路带着旅行的!
他愣了愣,冲我点点头:“谢谢姑娘,姑娘真聪明。”
说完,他乐呵呵的转身离去。
我观他的步伐,似乎也是练武之人,且内力不浅。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其实一开始我甚至怀疑,白衣男子会不会是五王扮的,可一来现在京中局势正微妙,他不会轻易离开。二来,他也没对我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啊。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
最近琢磨画冥已经让我很是脑疼了。
次日一早。
我和石复用完餐,正准备上路,便见画冥不紧不慢从客栈门外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有我在,很不舒坦?”他看到我不准备等他,面色猝然阴沉的有点可怕,冷冷出声问我。
“我以为画总舵主不和我们同路了。”虽然心下不怎么怕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