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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宁太妃身边的徐嬷嬷?”
“对,就是她,就是她。”
话刚说完,四周徒然亮了起来。
“真的是她给你的?”问这话的不是刚刚的‘女鬼’,而换成了一道男声。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兰妃猛然睁开了眼睛,却被光刺的又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重新睁开,赫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正是自己平日里朝思暮想的人。
看到晏璟容,再看到他身旁的一众人,和静默的站在一旁的两个‘女鬼’,兰妃一下子就猜到了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心有余悸般摸着胸口,脸色白的吓人,知道自己多说无用,等缓过了气便立即跪了下来“臣妾不敢欺瞒陛下。”
此刻的兰妃脸上还挂着泪痕,头发散乱,失魂落魄般。
“她是什么时候给你的?”晏璟容问道。
“两个月前,陛下宣布将小皇子给淑妃照看的时候,臣妾气急,摔了很多东西,就寝时也没让任何人守夜,谁知那天晚上,我寝宫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蒙着面,她给了我一瓶药,说把这个药给淑妃吃了,小皇子就是我的了。”
“既然蒙着面,你又怎知是徐嬷嬷?”
“陛下生辰宴上见过她,臣妾,臣妾记得她的声音。”
“那你为何之前不供出她来?”
“臣妾不敢,她说,我要是敢把这件事情对别人说,就杀了我。”兰妃颤抖着说完这句话,脸上表情似呆滞似惊恐,突然又望向晏璟容,挣扎着向他爬了过去,一边爬一边哭喊道“陛下,不要让我待在这里,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晏璟容淡漠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回应,过会便站起身来,对福公公说道“多派两个人来看守。”
“是,陛下。”
听福公公回答完又转头看向季浮生和淑妃“夜深了,你们也早些回去,朕先走了。”说完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恭送陛下。”
看到晏璟容离去,再看了正趴在地上哭泣的兰妃一眼,几人也相继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冷宫,司马煜才笑着说道“季姑娘真是足智多谋,本官今天可真看了场好戏啊。”
季浮生也笑着回到“只是些歪门邪道罢了,难登大雅之堂,让右相大人见笑了。”
“本官倒是觉得这些所谓的歪门邪道很有趣,也很有用,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下午让小宫女给兰妃吃的是什么药。”
“是啊,本宫也挺好奇的,浮生你倒是说说。”淑妃也在一旁催促道。
季浮生忍不住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们什么时候这般相熟了。却还是慢慢解释道,“一些致幻的药罢了,毕竟鬼是人装的,难免会有破绽,而一些致幻的药物,可以加深人的想象,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场景,都能让她想出心中最恐怖的样子。最让人害怕的东西往往都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自己想象出来的。”
淑妃听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好没把跟你的关系闹太僵,不然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就够本宫喝一壶了。”
司马煜听罢也若有所思道“季姑娘那些药可否匀给本官一些?最好是连带着配方一起。”
季浮生转头看着他“自然可以,不过,可不是白送的。”
司马煜听罢笑着打开了折扇“自然不会白要的,价格包管姑娘满意。”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协议。
淑妃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怕是以后司马煜的名声又要更可怖一些了。”
司马煜笑着对淑妃抱了抱拳“淑妃娘娘过奖过奖,不过本官自认当之无愧。”
第19章()
淑妃看着司马煜,脸上也带着笑意“你这人可真不谦虚,不过,本宫以后怕是要仰仗大人了。”
“莫非淑妃娘娘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官做不成?”
听他问完,淑妃自嘲的笑了笑“本宫只是突然发现,本宫的这条命可是个香饽饽,那么多人都想要,本宫若哪天不小心死了,还望大人帮忙找出凶手,别让本宫死的不明不白。”
“娘娘说笑了,娘娘在这深宫之中,陛下自然会保护娘娘的。”
淑妃苦笑了一下“凡事都有个意外,这次不就着了身边人的道。”
听到她的话,后面刚刚装罢鬼的荷香默默垂下了头。
待到司马煜走后,淑妃才转过身看了荷香和白余半晌,忽而叹了一口气,“你们二人先随我回潇湘宫吧,白余,明日陛下便会安排你与白尚书见面。”
听她说完白余拂了拂身“谢娘娘。”
淑妃又看了看荷香“至于你,荷香,你的父母已被陛下派人救出,明日便会有人安排你出宫与你家人团聚,我会给你些银两,你出宫后便好好过吧。”
话刚说完,就见荷香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道“娘娘,娘娘,奴婢不愿出宫,让奴婢跟在娘娘身边赎罪吧,娘娘让奴婢做什么都行,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
淑妃静静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些许忧伤“我知你是为救你父母后便不再怪你,可是心中却仍有怨,怨你给我下毒,怨你不信任我,若兰妃初初威胁你时,你便能想到来找我,难道我不会去想办法救你的父母吗?”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荷香没答话,只一直哭着重复这两句。
“有时候心伤了就是伤了,便回不去了,你出宫后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过身不去看她,背影有些萧瑟。
冬去拿着一件披风走了上来给她披上“娘娘,担心着凉。”
淑妃却将披风解下走过去披在了季浮生的身上。转头对雨声说道“你姐姐身体不好,你先带她回去吧。”
季雨声点了点头。
说完又看向季浮生,对她笑了笑“早些回去吧,今天,多谢你了。”
季浮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又看了眼对方,眼里透着丝丝暖意,嘴唇微勾着“娘娘,我之前说的讨厌你的话,是假的”说完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很好,我挺喜欢你的。”
听她这样说,淑妃先是惊讶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后眼里的喜意掩都掩不住“虽然你这人平时又冷淡又喜欢捉弄于人,但我也蛮喜欢你的,那今天起我们就是闺中密友了,你以后别叫我娘娘了,我本名谢湘,你唤我阿湘吧。”
“好。”
淑妃越想越兴奋“听说闺中密友都是要睡一处的,你今夜也别回了,随我去潇湘宫,我们今晚睡一处可好?”
听她说完,季浮生理也没理她,转身就走了,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大了起来。
留下淑妃在原地跺了跺脚“哼,不愿就不愿,明说不就好了。”说罢,却看着对方的背影,笑了起来。
第二日早朝过后,晏璟容便遣散了一众人,只带了福公公去了宁太妃居住的永宁宫。
“听说当初容妃死后,陛下便被先皇交给了宁太妃抚养,虽感情不甚亲密,但却有母子情分在,若寒玉肌之事真与宁太妃有关,那陛下可要为难了。”
此时另一边,刚刚得了密友的淑妃大清早便来到了梨苑,正坐在梨树下跟季浮生普及宁太妃的事迹。
“而且这个宁太妃也是个厉害的,当初容妃中毒后,许多妃子都受到牵连被关了起来,唯独她没事,最后还得了皇子的抚养权。”
季浮生听罢什么都没说,那双眸子里却含着淡淡的担忧之色。
与此同时,晏璟容已经到了永宁宫外,并有太监前去禀报。
在太监去禀报的时候,他就这样长身玉立的站在宫门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紧紧握住的双拳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等到宫人来请他进去时,才放开了双拳,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见到上面坐着的宁太妃,脸上未施脂粉,却未显老态,身上只简单的穿着一件素衣,手上捏着一串佛主,正不紧不慢地转着,举手投足间满是上位者的优雅高贵之气,又有长年念佛之人的安静宁和之感。看到晏璟容来,那双眸子不悲不喜,四大皆空一般。在她身旁,虞妃安静的站着,也是一身素衣,气质出尘。另一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安静的候着。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参见陛下。”
“奴婢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宁太妃出声道“不知陛下此刻前来所为何事?”
晏璟容静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儿臣无意惊扰母后,但此刻宫闱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儿臣想母后还是知道为好。”
“本宫已不参与后宫之事多年。”
“那若是这件事与母后身边之人有关呢?”晏璟容说着,看着宁太妃,眼神锋利,语气也有些冷。
听到他这句话,宁太妃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不知陛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有些听不太懂。”
晏璟容笑了笑,笑意未达眼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母后可还记得‘寒玉肌’?”
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宁太妃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却又不动声色的继续转下去。“自然记得。”
晏璟容又接着道“这种毒药近日又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宁太妃的眸子闪了一闪,还是平静问道“何人所为?”
“何人所为不重要,幕后之人也已经抓住了。”
“既然抓住了,那你为何又来找本宫?”
“儿臣还没有说完呢,听幕后之人说,给她毒的人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正是母后身边的——徐嬷嬷。”
“一派胡言。”晏璟容话刚说完,徐嬷嬷就急忙接道,并朝着宁太妃跪了下来“太妃娘娘,这是无妄之罪啊,老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永宁宫陪伴娘娘,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何来给毒药之说,还望娘娘给老奴做主。”
看到她这个样子,宁太妃皱了皱眉头“陛下可有证据证明是徐嬷嬷所为?”
“自然是幕后之人亲口所说。”
此刻,徐嬷嬷又开口了,“陛下,那幕后之人既然能想出下毒这么歹毒的法子,自然也可能说谎找替罪羊,陛下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宁太妃看了看徐嬷嬷又看了看晏璟容,表情始终冷漠,不悲不喜“陛下若无其他证据,还是请回吧。”
“难道母后就不想知道当年残害容妃的凶手吗?”晏璟容声音提高了些许,目光紧盯着对面的人,生怕错过对方每一个表情一般。
宁太妃听罢皱了皱眉“你认为这两件事情有关?”
第20章()
晏璟容答道“儿臣确实有这个想法,毕竟‘寒玉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配成的,所以儿臣觉得是一人所为。”
宁太妃看了看他,表情没多大变化“陛下多虑了,当年的凶手,不是早就找出来了吗?”
晏璟容听罢,低头轻嗤了一声“莫非母后也认为当年的事是静妃所为。”
“证据确凿。”
“既然母后这样觉得,那儿臣无话可说,但儿臣一定会还原当年的真相。”
“随你。”宁太妃说完,便闭着眼睛不再答话,手中的佛珠依旧不紧不慢地转动着。
见对方如此,晏璟容有些失望,但还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那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清修了,儿臣告退。”说罢慢慢走了出去。
直到对方的背影完全消失,宁太妃才睁开眼看着徐嬷嬷,眸光有点冷“骆家又在搞什么动作。”
徐嬷嬷静静的跪在那里,没有答话。
见此,宁太妃没说什么,表情依旧冷冷的,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来,“自己做什么小心一些,再有下次,我定不保你,还有,去告诉骆家家主,骆家要做什么本宫不会干涉,但是,千万别扯上本宫。”
说罢便在虞妃的搀扶下一步步远去。
身后的徐嬷嬷依旧跪在那里,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是,太妃娘娘。”
午后时分,潇湘宫内,白秋庭白大人正静静的等待着。
今日早朝过后,晏璟容便特意留下了他,让他午后去一趟潇湘宫,说是有人要见他,虽觉得奇怪,但君命不可违,他还是过来了。
过了好久,门口才慢慢走进来一个人,看到来人,白秋庭不自觉皱了皱眉“白余?”随即面带严厉之色“你不在你妹妹的宫里好好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听到对方的问话,白余没有回答,只漠然的看着他,半天才回了一句“敢问白大人,我的母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到她的问话,白秋庭先是一愣,随即一脸厌恶道“她是自己自杀身亡的,与他人无关。”
“自杀总会有个原因吧?”
“谁知道呢?可能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有愧于人吧。”说完话题又一转“不说她了,兰兮最近如何?”
提到兰妃,白余冷笑了一下“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