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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浮生什么也没回,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感觉自己的袖口被轻轻的扯了扯,低下头去,便看到晏归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于是蹲下身去看着他笑道“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罢,何苦做这个样子。”
晏归予想了想还是疑惑的问道“浮生姐姐,怎么感觉你跟父皇之间跟昨日不大一样了,而且父皇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季浮生听罢微怔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柔声道“你想多了,你父皇只是急着去祈福而已。”
晏归予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季浮生也没在管他,站起了身来,又看了寺内一眼,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大容,我有些难过呢。
第32章()
接下来的几天,晏璟容每日日间去诵经祈福,夜晚便处理福公公带过来的奏折,日子过得很忙碌,也没有去找过季浮生。
季浮生每日坐在院落里看看书。或在雨声的陪同下,在寺院里走一走,看一看风景,听一听佛音,日子与在皇宫里过的无甚差别。
仿佛那天的绿潭,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只是每当站在寺门口看着燕川城的方向时,心里总会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等到还有一日就要回宫的时候,季浮生的住处突然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午后,季浮生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面静坐着,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风声,一转头就看到从墙那边施展轻功飞进来的“秦慕?”
季浮生看着来人,一脸讶然之色,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秦慕看着眼前多日未见的女子,锋利的眼眸都柔和了一些,直奔主题道“我这次来,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智灯大师。”
听到这个名字,季浮声惊讶了一下。
这个智灯大师也是个人物,青州菩提寺的僧人,本该是一寺主持,却因为不喜被约束而将主持之位让给了自己的师弟。而自己一人却常年走南闯北,四处游历。听说他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一身医术深不可测,能知命理,断生死,更有传言说他能看透一个人的前生来世。这个世上,想见他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是他的行踪却变幻莫测,轻易寻不得,按照他的说法,只见有缘之人,而能找到他的,皆是有缘之人。
关于这位智灯大师的传言,季浮生也是听说过的。
她名义上的义父医谷谷主杨青月跟她提起过,这天下,若有一个人能与他的医术比肩,那便是这位智灯大师了。
只可惜,他也对晏璟容的寒毒束手无措罢了,不然,杨青月最后也不会选择这么个法子。
想罢季浮生看着秦慕“为何让我见他?”
“他的医术高超,或许对你的病症有法子。”
季浮生愣了一下,看着他道“这些日子,你不会就是去寻他了吧?”
“嗯。”秦慕点了点头。
听他答完,季浮生心下微有些动容,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了书道“还是不去了吧,医谷谷主都没法子的症状,智灯大师怕治好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的本就不是什么病症,怎么可能治得好?
秦慕听罢皱了皱眉头“至少去试试,他就在城外,离此处不远。”
“其实,我的身体就是容易劳累了一些,也无大碍,不用去劳烦大师了。”季浮生耐心劝戒道。
“若真如此你为何只能吃药膳?为何日日喝药?况且”秦慕沉思了一下才继续说着“我见过你发病的样子。”
季浮生听完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手上的书页也因为用力而卷皱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一脸淡漠道“我是不会去的,多谢秦公子的好意,但此事也就此作罢”
说完就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
见对方要走,秦慕眼里闪过一丝急色,道了一句“得罪了。”便快步追上去点了季浮生的穴道。
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季浮生脸上有一丝愠怒,气急败坏道“秦慕,你想做什么?”
秦慕没答话,而是连她的哑穴也一起点了,随即将整个人打横抱起,施展轻功越过墙头飞了出去。
察觉到异样跑出来的季雨声只看到墙外一片衣角,便一脸怒色的追了上去。
另一边,季浮生被劫走之后,晏璟容的影卫本想第一时间去禀报他,奈何对方一直在诵经,只得先安排一个人跟上去,剩下的人依旧在原处候着,等着晏璟容出来再听他的指令。
晏璟容诵完经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影卫便立刻前去禀报了这件事。晏璟容听完脸色突然就变了,怒道“为何不拦下?”
“那人速度很快,功夫与我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属下的职责是保护陛下,不敢离开太多人,而且已经安排一个人去追了。”
晏璟容听完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派人下山通知右相,让他带人守住城门,若有人带季姑娘进城,立即抓住。”说罢取下了一旁的佩剑握在手中“你们先随我去追。”
“陛下,七日还没过。”
“容后再说。”
那名先前去追寻的影卫一路上都留下了记号,晏璟容便带着一众人跟随着那记号一路追了过去。
晏璟容曾跟着杨青月学过一些武,但不精,身体又差,现在却将速度放到了自己若能承受的极限,不一会儿脸色就已经惨白了起来,却依旧不肯停下来。
秦慕那里,虽抱着一个人,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青州秦慕,剑法超群,年少成名,手中更是持有名剑归元。江湖上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季浮生在他怀里,虽说不了话,却一直瞪着眼睛怒视着他,后来实在太晕了才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季雨声在他身后紧追着,眉头紧绷,却一直没有追上,后面更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她在犹豫,因为,她听到了。
若是智灯大师,说不定,能取出那个东西,那姐姐她,就自由了。
想着想着,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更是停了下来。
一直跟在季雨声身后的影卫见她停下便也停了下来,干脆显出了身形出现在她面前“姑娘,怎么了?”
季雨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我,跟丢了。”
“那你可记得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
季浮生没说话,低下头摇了摇,掩去了脸上的神色。
暗卫懊恼了一下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留下季雨声一个人在原地静静的站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慕与智灯大师相约的地方在城外一家客栈内,当秦慕抱着季浮生走进那家客栈时,周围人都向他投去或惊异或打趣或鄙夷的目光,却没有人说什么。
秦慕没管别人怎么看,径直朝着楼上的厢房走去。
等到了厢房,敲了敲门,没人应,轻轻推了推,门就开了。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用茶盏压着。
秦慕没有马上去看纸条,而是走到床边,轻轻将季浮生放了下来。
察觉到不再颠簸了,季浮生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却又闭上了,像是不想再看到他一样,脸色颇有些疲惫。
秦慕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她,便走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纸条。
第33章()
只见纸条上面这样写道:
‘秦小友,今日你走后老衲甚感无趣便下去坐了坐,本想讨杯酒解解馋,忽听旁人说燕川城内有一家四季酒庄,里面的桃花酿甚是美妙,老衲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决定先去探探虚实,你也知老衲平生仅此一个喜好,还请小友谅解并到此酒庄寻老衲,记得带足银两。’
看完后,秦慕脸色都铁青了,愤然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揉完后却也无法,只得到床边抱起季浮生往外走去。
楼下的人见到刚刚‘迫不及待’上去的青年不一会又脸色铁青的下来,脸上的表情更微妙了,更有一个笑得一脸奸诈,嘴边还有两撇小胡子的人走了上去拦住了他。
“这位兄台,见你这么快下来便知道你那方面有些问题,此刻你需要我的祖传秘药,一次只需一粒,便会让你更……”言罢拿出一瓶药,并笑得一脸猥琐,眼睛也一直往两人身上暧昧的瞅着。“你懂的哦。”
听他说完,秦慕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吼了一声“滚”便大步朝门外走去。
留下身后的人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朝着他的方向呸了一声,收起手里的药,一边走回位子上坐着一边骂道“不知好歹,活该你不举,诅咒你一辈子都不举。”
秦慕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司马煜还未收到消息,城内还没有戒严。但抱着一个大活人终究太过显眼,还是被城门处的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看了看秦慕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人,一脸厉色道“你这,进城干嘛的?”说罢又伸出手指了指季浮生“她又是你什么人。”
秦慕顿了顿,想了一会才说道“她是我妻子,最近病了,有些严重,便带她到城里求医。”
秦慕说话的时候表情还是冷冷的,奈何他那张脸生的好,有时候一张好看的容颜本就带有欺骗性,守卫又看了两人一眼,便不疑有他,不耐道“进去吧进去吧,下一个。”
听守卫放他们进去,季浮生忍不住睁开眼睛朝着守卫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那眼神分明就在说,愚蠢,这都相信。
刚说完谎,秦慕没有任何心虚之感,或许有,只是那张脸太冷,看不出来而已。
过了许久,司马煜才带着一批人火速到达了城门口。
“右相大人。”守卫看到他马上行了一个礼。
司马煜点了点头“可有看到一个男子抱着一名女子进城?那名男子,虽然不及本官,但应该长的还不错。”
守卫听完想了一下脸色突然就变了“确实有一个。”说完又有些紧张起来,自己不会做了什么错事,放了不该放的人吧?
“那女子可还好?”
“眼睛一直闭着,像是睡熟了一样,听那名男子说,好像是病了。”
司马煜嗯了一声打开折扇思索了片刻,便对着守卫道“你继续守在这里,若再见到那人直接抓起来,记住不可伤到那名女子。”
“属下遵命。”
说完又对着身后人道“其他人,严查城内,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是。”
回答完,身后众人便朝着城内各个方向分散去。
秦慕先找了个客栈安置好季浮生,再一个人去寻的智灯。
等在那个所谓的四季酒庄找到智灯时,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整个脸都是红红的,身上一股酒味,身前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旁边酒肆的人已经眼神不善的看着他,生怕他会不给钱就跑路一般。
秦慕走到他跟前漠然的看着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但智灯仅存无几的理智却在告诉着自己,对方在生气。
于是立马讪笑道“秦小友,你来啦,老衲跟你说这里的桃花酿可真是名不虚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两杯。”
秦慕没理他,而且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猛地呼一口气,默默的走过去将账付了,又走了回来“能自己走吗?”
智灯听完立马站了起来,起来的时候猛地摇晃了几下,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当然能,老衲又没有喝醉,怎么就不能自己走呢。”
听他这样说,秦慕只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略带嫌弃的眼神,道了一句“跟上。”就自己朝前走了。
智灯急忙东倒西歪的跟上,一边走一边嘀咕道“秦小友,你那是什么眼神?老衲说没喝醉就是没喝醉,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老衲只是品尝美酒,又不是想喝醉,又怎么可能会醉?只有借酒消愁的人才会喝醉,老衲活的飒爽,是不会喝醉的……”
秦慕没理他,一直自顾自朝前走着,头都没有回。
就这样一个俊朗青年,身后跟着一个踉踉跄跄满身酒气还一直在碎碎念的大和尚,走一路就收获了一路的目光,那数量比之前抱着一个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秦慕也不太在意这些,只目不斜视往前走着。
而智灯大师这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自然也不在意。
等到了客栈门口,秦慕才转身看了智灯一眼“你这样还能治病吗?”
听他问完智灯立马拍了拍胸脯,回道“那是自然,老衲跟你说,老衲酒喝的越多,这病啊就治的越好,下次秦小友若还想请老衲治病,可以多带些酒来。”
听他答完,秦慕便径直推开了门,还没来的及看床上的人一眼,视线就落在桌子旁一个人身上。
只见那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手上的折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