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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地说。
“我想是这样,没藏氏在当上皇后前,曾在尼姑庵出家,她一生笃信佛教,宓城中的宫殿是为了供奉元昊的神主而建,也就是说并不是给活人住的,那么元昊死后,没藏皇后很可能来到宓城时,就居住在那处像是尼姑庵的庭院中。”唐风推测道。
听到这,将军笑了起来,“你们现在推测这些还有什么用,死到临头了!”将军话音刚落,众黑衣人都举起了枪,唐风,韩江,和叶莲娜也不甘示弱,只有马卡罗夫挥了挥手,“我们几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打也无用,只是我还有几个疑问。”
“伊万,我很高兴回答你的问题,毕竟我亏欠你的,在你临死前,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将军颇为自信。
“后来,你就和斯捷奇金,伊萨科夫,还有布雷宁组成了一个组织。我说的对吗?”
“既对也不对!”将军微笑着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开始我并没准备带上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就连布雷宁我也没有想好,他们毕竟都是局外人,只有我,我的身上流着我外公和我母亲的血液,那种米沙所说的使命感,强烈的使命感始终在我体内燃烧,直到今天,它还在我体内燃烧,让我欲罢不能!”
“不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使命感?哼,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是为了你的母亲?”叶莲娜轻蔑地说道。
听了叶莲娜的话,将军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对!就是为了我的母亲。算了吧,跟你们讲这些你们是不能理解的!我还是来告诉伊万一切吧!我本来想拉的人当然是米沙,他是唯一曾经到过宓城的人,又是熟知内情的学者,可是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企图。后面的几个月,他对我的态度逐渐冷淡下去,问他关于我母亲和科考队的事,他也都语焉不详,说是记不起来了,我慢慢对他失去了信心,也不再期望从他嘴里得到有用的价值,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跑到克格勃主席谢列平那儿去告我,建议上面把我调走。幸亏在总部的布雷宁听到了风声,给我通风报信,我才做了充足的准备,应付了谢列平的召见,但我最终还是在当年年底接到了调令。”
“可最后来接替你的居然是布雷宁。”马卡罗夫皱着眉头说。
将军得意的笑了,“是的,米沙怎么也没想到总部居然派布雷宁来接替我的位置。就在我要离开时,我找他进行了一次谈话,这是一次不愉快的谈话……”
7
布尔坚科刚刚知道接替自己的人竟然是老同学布雷宁,布雷宁是他遇到所有人当中,最令他佩服的一个,不论是学识,功夫,枪法都不在他之下,但唯一让他有些吃不准的是布雷宁的头脑,毕竟有头脑的人是不那么容易让对方看透的。
布尔坚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一扫这些天的忧惧愤懑,突然有了一些底气,他想到了米沙,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他决定再去找一次米沙,做最后一次努力。
布尔坚科知道米沙的办公室和住处都被克格勃安装了窃听器,于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将米沙接到了自己的住处,布尔坚科面带笑容,依旧保持着极大的耐心,“米沙,你比我年长几岁,我一直对您很敬重,我知道是您向谢列平揭发了我,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上面要调走我了。”
“不,尤里,我是去找过谢列平,但是我并没有把你跟我聊的那些事都说出来,如果我都说出来,恐怕现在你已经不会这样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说话了。”
米沙看上去很镇定,布尔坚科却被米沙这两句话说得心惊肉跳,他很清楚克格勃的厉害,也很清楚米沙和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足以让他倒霉一辈子的,看来米沙确实没有都对谢列平说出来,布尔坚科强装笑脸,说道:“我很明白你对我手下留情了……”
“不,不是对你手下留情,是为了那斯佳老师。”
“好吧,我感谢你告诉我了一切。”
“我现在感到后悔。”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希望您能满足我最后一件事情。”
“将你知道的通往宓城的道路画出来,只要你满足我的这点小要求,我以后绝不会再来麻烦你!”布尔坚科越说越露骨。
米沙猛地抬起头,盯着布尔坚科,眼神由愤怒逐渐变成了失望,许久,他才缓缓说道:“怎么,你想找到宓城的宝藏?”
“不,我希望将来有机会能找到我的母亲。”
“算了吧,只怪我当初没有看出你的野心,至于你要的图,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经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布尔坚科冷笑了两声,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封信,“那么,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呢?你好像很愿意告诉你那中国朋友去宓城的路线图?”
米沙看到那封信,又惊又气,“你……这封信……”米沙认出来这就是他写给梁云杰的那封信,米沙在发现布尔坚科居心不良后,想着如何能补救,他想向克格勃主席全盘说出他和布尔坚科的谈话内容,可是他却又不忍心置布尔坚科于死地;另一方面他也不完全信任克格勃,他在想补救的办法,最后他想到了梁云杰,他相信梁云杰的人品,或许……或许让另一个人知道真相,才能阻止布尔坚科的野心,于是,他给梁云杰写了一封信,只是他不确定这封信是否能寄到梁云杰手中,又不知道梁云杰的近况,所以他只在信中透露了一小部分事实的真相,没想到,这封信还是被布尔坚科截获了,米沙一阵懊恼,但也庆幸自己当初写信时留了个心眼,才没有让布尔坚科得到去宓城的详细路线图。
就在这一瞬间,绝望,愤怒,孤独,无助的感觉一起向米沙袭来,米沙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做出了人生最重大的一个决心——今后不再对任何人说起那座消失古城的事,更别说要什么图了,他也要把自己前段时间写下的一些回忆文字全部销毁,不过,现在该怎么摆脱布尔坚科的纠缠呢?
米沙想了想,说道:“尤里,你没看这封信的内容吗?我在信中已经很明白的说了,我想不起来在遭遇黑尘暴之后的事了,自从上次对你说了那么多后,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特别是失忆症。”
布尔坚科也在盯着米沙,他在判断米沙的一举一动,他不相信米沙完全丧失了记忆,特别是有选择性地丧失了记忆,但是米沙又确实在信中对梁云杰说他忘记了很多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布尔坚科将信将疑地看着米沙,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拿这个米沙没有办法了,他既不甘心让米沙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又不敢逼米沙太甚,自己手中已经无牌可打了,算了,自己以后知道的够多了,下面更重要是如何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他需要一个完美的,大胆的计划,布尔坚科深知联合科考队集合两国的精英,尚全军覆没,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那座失落古城的,必须找一些人帮助,除了米沙,他第一个想到了布雷宁,紧接着又想到了斯捷奇金和伊萨科夫,虽然这两个家伙有勇无谋,但也能派上用场,可是……可是光有我们几个还远远不够,布尔坚科需要一支队伍,一直忠诚于他,又强大的队伍。
……
8
马卡罗夫听明白了,“这就是一九六四年的阴谋!米沙拒绝了你,于是,你与布雷宁,斯捷奇金,伊萨科夫,还有后来那个策反你背叛国家的怀特,你们组成了这个组织的核心力量。”
“不,怀特一开始并不是,他是在基地暴动之后才真正加入我们组织的!”将军说道。
“哦,那我倒要跟你说说前进基地的事了,你曾经跟我提过你犯了严重的错误,被降级使用,指的就是二十一号地堡吧?”
“是的,但那是我故意犯的一个错误,我从一开始就希望让二十一号地堡报废,然后成为我的秘密训练基地。”将军脸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伊万,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一开始,在你没去前进基地之前,前进基地就已经存在了,只是规模很小,前进基地最初的选址就是我确定的。”
“是你?你一开始就参加了前进基地的事?”
“嗯,只是我因为二十一号地堡的事被调走了,后来我接到命令,和你一起去前进基地,到了那里,我才发现原来前进基地的位置与我当初规划的位置一模一样。”
“你一定很高兴吧?但我还是不明白二十一号地堡为什么会报废了?”
“二十一号地堡被报废的原因,一是选址太靠近边界,偏离了原定位置,缺乏战略纵深,附近又没有可靠水源;二是建在沙尘暴频繁地区,出口经常会被沙尘掩埋,不利于地堡使用和部队调动;另外,还有一些内部具体的构造,没按原定图纸施工。因此,二十一号地堡被放弃了,本来我该上军事法庭的,但是布雷宁他们帮了我的忙,使我免于坐牢,只是降级使用!”
众人终于明白了二十一号地堡废弃的原因,叶莲娜接着说道:“所以你就利用招收学员的幌子,秘密在学员中发展你的势力,并在地堡中训练他们。”
“叶莲娜小姐,请允许我纠正你刚才的话,不是我秘密在学员中发展势力,是全部的学员都是我的人,所有!全部!”将军提高了嗓子,地下宫殿传来阵阵回音。
“所有?全部?”马卡罗夫感到很震惊,但他马上明白了一切,“所以当那十几个被淘汰的学员要被送走的时候,你制造了那起空难。”
“呵呵,是这样,伊万,你要明白如何才能让那些学员死心塌地的为你效力,他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只要你给他们希望,哪怕只是一丝希望,他们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可是那十四个学员被淘汰了,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所以难保他们被送回监狱后不会乱说。”
“因此你必须除掉他们,不过,差点搭上你的性命,这又是为何?”
“本来,这些学员并不一定非要我去押送,我之所以选择制造那起空难,并将我自己金蝉脱壳,不是因为这些被淘汰的学员,而是因为……因为我从总部那儿得到了一条很不好的消息。”说到这时,将军似乎显得很愤怒。
马卡罗夫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让布尔坚科策划出诈死之计,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时隔多年之后,布尔坚科依然如此愤怒,“又是布雷宁给你传来的消息?可那时我实在看不出你是如何和他们联络的。”
“很简单,我不会用基地的电台与布雷宁他们联络,我只有利用离开基地的时候,但是那次,却出乎我的意料,布雷宁突然秘密潜入了二十一号地堡,当我见到他时,他焦急地对我说,总部收到了一份检举材料,将我在地堡秘密训练学员,图谋不轨的事全盘托出,总部正在开会讨论如何应对这件事。伊万,你知道吗?当我从布雷宁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多么震惊,惊恐,愤怒……我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难道就要付之东流?我自己也会身陷囹圄,这……这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我不会坐以待毙!我必须反击,我首先想到了你,我认为是你向总部揭发了我,可是我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却又否定了你!”
“我?要是我就好了,你就逃不掉了,可惜我当时心思根本不在前进基地上,所以也没发现你的阴谋,我真是太傻了!”马卡罗夫晃着脑袋,一脸懊恼。
“我跟布雷宁合计了很长时间,仍然理不出头绪来,最后布雷宁说不要再猜是谁揭发的了,赶紧想对策吧!于是,我和他一起想出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
“后来基地暴动也是你金蝉脱壳之计的一部分吧?!”叶莲娜问道。
“不错,我和布雷宁定下的计策就是我先金蝉脱壳,逃到美国,等我在美国站稳脚跟,利用怀特的力量作为接应,然后再由布雷宁,斯捷奇金,伊萨科夫等人内应,策动那些学员暴动,怀特到时候会派船去接应他们,可是偏偏出了个谢德林,这家伙像疯了一样穷追不舍,让我精心训练的几十名学员几乎损失殆尽。”将军一阵叹息。
“你就是那个‘马丁’吧?”马卡罗夫想起了怀特曾经交代过的马丁。
“马丁,对,是我在美国中情局的化名。怀特很不走运,上岸接应学员的时候,被谢德林抓住了,幸亏布雷宁从中周旋,总部派了斯捷奇金来接走怀特,在路上斯捷奇金演了一场苦肉计。”说着,将军看了看身旁的斯捷奇金。
斯捷奇金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我放跑了怀特,不过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我被隔离审查了一个多月,差点没挺住,幸亏伊萨科夫给我通风报信,帮我度过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