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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
路上遇见一位村名,她一边磕着手里的瓜子,一边打量着我跟玲珑。
我指着自己的警服,微笑,不明显吗?
只见她一脸好奇,“我就问问,那边是不是死人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恩了一声。
“老胡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确实是姓胡。”
闻言,她一脸抵触,“我早就说过他住在哪不行的,你看,出事了吧。”
“为什么住哪不行?”
“那有墓啊,不吉利,再说”
还不等她说完话,一个男人从不远处跑来,抓着她的肩膀甩到旁边,不留情面地责备着,“老娘们家家的,瞎咧咧,赶紧给我回去干活。”
说完,俩人就走了。
望着他们玲珑歪了歪头,“这有墓吗?”
我点点头,就案发现场不远处的那个矿坑,有人在矿洞里面挖到了一个墓,后来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连矿带墓一起给封了。再后来就有人说看到了僵尸,专吸人血。
玲珑故意做出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脚尖一点,小手一捧,“那会不会真有僵尸啊?”
“有没有僵尸不知道,我就知道我身边有个小妖精,不吸血,专勾魂。”
玲珑小嘴一勾,“那你说说我是怎么勾你的魂的?”
我看着她,“你穿警服的样子就挺勾魂的,秀色可餐。”
她被我夸得美滋滋的,“真的吗?”
我点头,但是
玲珑眉头微皱,担心,“是不是我还是有点胖啊?”
我摇头,在玲珑耳边轻声说句了,“我是想说,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更美。”
玲珑抬起小手,打我,“你真坏,你太闷骚了。”
我们有说有笑地向前走着,没多久就到了千棺乡村委会的大院里,刚进来就遇见了村支书,他热情地把我们请进屋里,很客气地给我们到了杯热水。
“您不用客气,我们是来跟您了解情况的。”
“我知道,不急这一会,你们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盛情难却,我和玲珑就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
1,玉米地里的巨影()
通过村支书的介绍,我们了解到受害人基本信息的同时,也了解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譬如出现在玉米地里的巨大黑影。
村支书很诚恳,他说,他本来不想迷信的,可那个黑影是他亲眼所见。
哦?
我的好奇心被他吸引住了,就挺直腰板等着下文。片刻后他说,那天夜里他接到群众举报,说在矿附近看到了僵尸。情况特殊,他召集了乡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干部,带着火把去了矿上,僵尸没有看到,反倒看到了一个两米来高的巨大黑影。
“有看清楚吗?”
他蹙眉,“太黑了,就看到一个影,说起来挺邪门的,我们一直追到矿上,就几秒钟的功夫,那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说的那个东西一定就是扛着尸体的曹堃,在月光的投射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影子。可曹堃为什么会去矿上,还背着一具尸体?
“你们这个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这个问题让他有了戒备,“你们不知道吗?”
我如实回答,不清楚。
他便说,“那我就没法告诉你们了,希望你们也能理解一下我的工作。”
他虽然没有明确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里不难看出原因。我记得陈思说过当时的考古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所以会不会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才停了矿,封了墓?
随后。
我们又简单聊了一些关于胡卫国(受害猎户)的事,然后就不了了之了。但我的侧重点并不在胡身上,而是在殡仪馆和千棺这两个地方。
理论上来讲,这是同一起案子,所以两者之间必有联系。只是案情过于曲折,线索也十分的零碎,所以一时之间还推敲不出缘由。
中午。
陈思也来到村子里,跟我们碰了面。
他这一上午都在矿上,可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回忆说,那个矿比想象中要大很多。他还特意去了那个墓前面看了一眼,封得很死,别说是什么活物,就是蚂蚁都爬不出来,所以僵尸可能就是村民杜撰出来的。
那会是谁杀人吸血?一种特殊的嗜好?
坐在村口的一辆破旧警车里,我们的视线一同飘向灰色苍穹。陈思沉稳老练起来,一张侧脸沉默的时候就成熟几分。他说,曹堃来千棺会不会和凶手有关?
“你所思正是我所虑。”
陈思看我,“吸血成瘾,于是连死人都不放过。”
我也转去目光,望着他冷峻的脸,“你是说曹堃供其饮血?”
陈思头脑灵活起来,笑了笑,“曹堃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吧,他最多就是个工具。”
我想起了孙立,那个值得怀疑的老男人。之前我们就怀疑过,殡仪馆里存在违法行为,现在来看,就更不能不让人生疑了。
只是,卖尸谋利可以说得通,供人吸血,还雇人犯罪就说不通了。
“有什么说不通的,或许,就不是交易呢。”
“怎么讲?”
“犯罪人迫不得已需要饮血,另一方迫不得已必须供血,现在曹堃死了,再也没有人给他运尸,所以他只能出来杀人,自足。”
我使劲地点了两下头,“看来你这脑袋也不都是浆糊。”
“哥们那是韬光养晦。”
我笑了笑,“说你胖还喘上了。”
午时已过,沉闷的下午让人昏昏欲睡。我们两个一个是副队,一个是法医,固然没有可能偷闲,以免落人口舌。玲珑根本就不用管那么多,所以早早在后面睡着了。
“昨晚没睡好吧?”
“你说谁?”
他指了指,压低声音,“你们啊,看你那重重的黑眼圈一定挺激烈吧?”
我戳了他一拳,“说啥呢?”
陈思笑了笑,绕开这个话题,“人家一个姑娘跟着你挺不容易的,你就没打算给她一个名分。”
我看了看睡熟的玲珑,“我们本来打算今天去领证的,这不是来案子了吗。”
“感情是我瞎操心了。”
“你不会是怕我跟你抢阮红吧?”
陈思终于找到机会,还了一拳,“什么思想啊?我们感情可好这呢。”
“最近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我不舍得让她东跑西颠的,再说我又不是没有钱,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说到这陈思一脸幸福模样,“她怀孕了,现在在家保胎呢。”
“厉害了。”
“兵贵神速嘛,我以后不想让她干警察了,就在家相夫教子享清福。”
陈思的话让我感冒莫名的难受,甚至是自卑。不得不承认,他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有钱,有背景,还是个副队长,阮红跟他比跟我幸福。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苦了玲珑。
他拍了拍我的肩,“想什么呢?”
“那个申请材料还有没有?”
“什么?”
“我想升副科。”
他笑了笑,“怎么,想通了。”
“别废话,还有没有?”
“我就知道你会回心转意,所以一直给你留着呢,等回去我给你找出来。”陈思看了看时间,又伸了个懒腰,“午休时间结束,咱们抓紧时间干活吧。”
我们没有叫醒玲珑,把车开进村支部大院后就返回了案件现场。一下午的勘察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到了傍晚的时候小冷意外地出现在现场,还说今天晚上要留在这里。
陈思不明白,这里离局里二十分钟不到,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
小冷说,线索稍纵即逝,想破案,想抓住凶手就打起精神,做好一切准备。这里的人不是说看到僵尸了吗,那我们留下来抓僵尸。
我觉得
我说了句最实在的话,凶手应该不会在间隔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两次。第一他如果就潜伏在这附近,应该知道有警察在这,不可能出来自投罗网;第二他应该已经得到了满足,没有必要再次作案,也就没有出来的理由。
小冷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还会出现,就在今天晚上。”
“何以见得?”
“受害人的血只流失了百分之三十,从案发现场地面的血量来看至少也有百分之二十,如果凶手真的需要大量的血液维持身体所需,那只能说明受害人的血吸引不到他,他急需更加新鲜的血液进行补充。”
“等等。”我问,“维持身体所需是什么意思?”
小冷解释,“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因为酶的缺失导致血红蛋白无法合成,关键是没有特效药,也无法根治,所以这一类病人就需要用饮血的方式来补充身体所需。”
我看了看陈思,他也一直盯着我,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就在刚刚我们还聊过,犯罪人迫不得已需要饮血,另一方迫不得已用提供尸血。这么看来,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夜的帷幕很快就拉了下来,无月,风大,吹得人心里发慌。我们四人被安排在村支部的现代室里,一铺滚热的大炕,被子早已经铺好,就等着我们躺进被窝里睡下。
然而。
我们却不能舒舒服服地睡一晚农家炕,几个人就像是僵尸以后比挺挺地坐着。
陈思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小冷,“我已经交代下去了,村里村外都有咱们的人守着,有消息他们会打电话通知我们的,所以也没必要这么硬挺着,休息一下吧。”
小冷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可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最后还是坐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后推开门走了。陈思一个副队也不好继续偷闲,便跟了出去。
转回目光,我跟玲珑说,让她先待在这里。
玲珑不肯,“你能别把我当孩子一样吗,我也是警察。”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我只好妥协,“那你注意安全,遇事别逞强。”
“真啰嗦,快走吧。”
2,不是失误的失误()
夜幕已深,原本阴沉的天上竟升起一轮诡月。
起初是分分秒秒的煎熬,随后是时时刻刻的失望。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小冷,正望着挡在车前头一米多高的芦苇,准确说是芦苇间若隐若现的月。猎人的网已经准备就绪,可坚称会出现的猎物却迟迟没有露面,这令人有些坐立难安。
陈思看着手表,叹气,“快十二点了。”
从语气中就听得出来,他有些气馁了。离开村委会大院到现在有四个钟头了,没有一点的消息,村子静得让人无法忍受,人心就跟着浮躁起来。
“再等等。”
小冷坚持着,她相信凶手一定会来。
我们不怕挨冻受苦,只怕到头来两手空空,也担心小冷会受此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就过了十二点。陈思哈欠连连,便下了车,站在冷风中透气。他回到车上时,电话刚好响起。
小冷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于是催促,“开免提。”
陈思按照小冷的要求开了免提,里面随即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因为那头一直没有回话,陈思急了,就大喊起来,“怎么不讲话,喂喂喂?”
手机里这才传出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陈队抓住一个可疑的人”
小冷大力推开车门,却被陈思一把拽住。
“别急,容他们先搞清楚。”
随后陈思通过电话下着命令,电话一直没有挂断,那边的声音毫无保留地传了过来,听后令人倍感失落,原来只是一个路过的村民。
小冷更是一落千丈,心情也随之焦灼。
放下电话陈思无奈叹气,茫然惆怅地望着前方随风摇摆的芦苇,一眨眼之间就过了午夜,月亮不知何时悄然挪离芦苇地,跑到了天的另一边。
玲珑依着我的肩膀睡了,小冷也不再固执地闭上了眼睛,只有我跟陈思还顽强地坚守着这个难熬的夜。直到夜里三点钟,精疲力尽的我终于合上了眼。可没过多久就被一阵嘈杂声音吵醒,半起身我听见陈思冲着电话说,收队了。
小冷醒来,像是错过了什么一样,十分惊慌,“几点了,怎么都没叫我?”
“刚好三点半,叫你干嘛?”
小冷一愣,“没来?”
陈思叹气,“嗯,没来。”
小冷立马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软地陷在了副驾驶松软的座椅里,嘴里念叨着说凶手没有理由不会出现。
我试图安慰她,凶手可能并不是患有什么顽疾。
小冷反应很强烈,“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