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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不是黑鳞鲛人杀人吗?那我们就想办法抓住这只鲛人,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这时陈思走进法医室,把我叫到一旁,和我说阮红有消息了。
我欢天喜地着,问他,人现在在哪?
陈思说,只是有了线索,人还没有找到。提供线索的是山里的樵夫,他说曾看见过阮红独自上山。
上山?
我不明白,阮红干嘛独自上山?陈思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樵夫说山里有座姻缘庙,所以陈思猜测阮红会不会是去拜姻缘了?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怅然若失。
阮红性情很烈,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儿是她干不出来的。
抓起衣服我往外走,却被陈思一把拉回来。
“去哪?”
“我得把她找回来。”
陈思说,让我稍安勿躁,他已经派人过去了。可我怎么能心安理得,这丫头是因为我才上山的,不论怎样我都有责任亲自把她安全带回来。我推开陈思宽厚的手臂,告诉他,如果阮红出了点什么事,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希望他不要拦我。
陈思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就不劝你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头,感谢他。
这时玲珑踏了进来,举起小手,“我也去。”
我问她,“你去干嘛?”
她就像是在发怨言一样,“帮你找旧情人啊,我怎么舍得让你孤独终老。”
“旧情人?”
陈思一脸困惑,我简而言之地解释了句,阮红是我前女友,这次是来找我复合的,我没有答应,可能想不开就上了山。
陈思点点头,“那就一定去姻缘庙了,樵夫说过这个庙很灵验。”
小冷披起一件衣服,走到跟前,“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
我拒绝她,陈思也没有同意。毕竟现在要案在急,法医室里不能空巢。闻言,小冷点了点头,嘱咐我们万事小心。接着我将玲珑也推到一旁,严肃命令,让她别跟着胡闹。可这丫头鬼机灵,偷偷跟我们上了车,是死皮赖脸不下车。
陈思说,“就让她去吧。”
领导都答应了,我也没有办法再拒绝,只好默许。
一路上玲珑就一直在我耳旁啰嗦,问我找到阮红以后是不是会破镜重圆,重归于好?我冷眼望着,问她能不能闭嘴?
“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好话赖话都听不出来。”
“如果真是为我好,那你就不该来分我心。”
玲珑一脸不服,“我怎么分你心了?”
“你在这儿就是分我心。”
“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我为什么就分你心了?”
被她吵的我有些反感,“闭嘴行吗?”
玲珑“你要是不说明白我家老陈都不答应。”
“一口一个老陈叫的那么亲密,好像你们怎么找了似的。”
陈着立马跳出来澄清,“二位俩怎么吵都行,请别伤及无辜行吗,你们之间的战争我不感兴趣。”
“哼。”
玲珑不再理睬我,我也不想搭理她。
一路穿云追月,翻山越岭。
车沿着一条光秃秃的马路孤独爬行着,车窗上映出连绵不绝的大山,近处被火焚烧过的大树张牙舞爪着,仿佛是土中伸出的白骨,阴森可怖。约有半个钟头后车停了下来,面前一座巍峨的大山旁,山脚下怪石嶙峋,各个都在两米以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石阵。
“庙在哪呢?”
她似乎比我还心急,便问陈思。
手臂向半空抬了抬,陈思说庙在山顶上,虽然山上有路,但路况不是很好,便提醒我们注意脚下。
我问,“其他人呢?”
陈思一边走一边回答,“应该在山上,你们跟在我后面。”
越过“石阵”我们开始爬坡,越往上爬就越是艰难。担心玲珑会摔跤,便把手递了过去。她是个要强的女孩子,亦或是习惯了和我作对的日子,所以拒绝了我对她的友好。我也没管她领不领情,抓住她有些发凉的小手,很大声,这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有我们家老陈呢,哪显着你了?”
话罢她主动抓起陈思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向山顶移动,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甩在后面。
千辛万苦总算是爬到山顶,却发现姻缘庙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对面的一座山峰上,中间由一座摇摇晃晃的吊桥连接着,两百多米的高度让人心惊胆战。
陈思问其他人,“你们怎么了?怎么不过?”
“陈队,过不去,这桥要断了。”
闻言,陈思抬起脚试验了一下,人还没站稳就听咔嚓一声。收回脚后陈思向对面的姻缘庙望去,平静的面孔上有了些许的不安。
我走上前,推了推木桩,“应该没那么快断,我瘦,我试试。”
一只脚刚迈上去,我就被拉拢拉回来。她劈头盖脸给我一顿损,问我,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值吗?
我承认,阮红的确是做过一些错事,但她的本质是不坏的。退一万步说,不管如何这是一条人命,我们是人民警察,有必要把她救回来。再说,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让别人去冒险,这是我自己闯出来的祸,我自己会去解决。
“她要是不在里面呢?”
“不过去怎么知道她在不在里面。”
玲珑脸上多了一丝伤感,“你还爱她?”
“我没时间和你瞎扯。”
玲珑抓着我的肩膀向身后一推,自己借力跑到吊桥上,我的脸当场就吓得苍白了
7,一起死()
玲珑整个人已经站到摇摇欲坠的吊桥上,看得我和陈思心里一阵一阵冒凉风。她背对着百米高的山谷,面朝着我,“你太重啦,还是我去比较适合。”
之前还说我为了阮红拼命不值得,那她这么鲁莽又是因为什么?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玲珑学着我的腔调,“我是警察啊,虽然还不是正式的。”
“玲珑,你别惹我生气。”
“惹你怎么啦,来咬我啊。”
话了,她转身大步向前走去,看得我们触目惊心。但一道上还算平安,到了吊桥中央时,她转回身冲我们大叫,你们看吧,我的体重轻,所以没事的。可这话刚一说完,她忽然向下一坠,半个身子卡在桥上,半个身子坠在桥下。
“玲珑?!”
“我没事”她努力向上爬,“这有个窟窿。”
陈思扯着嗓子大喊,“不行就别动了,我叫直升机。”
玲珑有用力喊着,“我爬不上去,腿夹住了。”
这时,固定桥身一根绳子受重力影响崩断,桥体向下一坠又立马弹起,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我声嘶力竭大叫着,“你给我别动。”
陈思拉住我,问我想干什么?
不管如何,我也不能把玲珑一人丢在哪。这桥马上就要断了,等直升机救援来不及了,玲珑也没有办法安全回来。我现在能做的争取时间赶到她身边,这样至少可以在吊桥塌毁的时候抱住她,有我在她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陈思还是不肯放手,“你是想给她做肉盾?这样你们两个都会死。”
我推开他,“那就一起死。”
我就像她刚才一样义无反顾,全趴在吊桥上极缓慢地向前延伸。谢天谢地,我总算是爬到她身旁。吊桥就像我的心一样频繁颤抖,老化的麻绳和松动的木板仿佛随便一口气就能吹散,所以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所有的动作都放到最慢。
“别动,千万别动。”
我尝试了一下,可玲珑被卡得很紧,毫无办法。她沮丧地看着我,大骂我是个傻缺。我笑了笑,准确说是一对傻缺。现在这种情况想安全返回是没可能了,等直升机救援也是痴人说梦,我便和玲珑说,今天就是咱俩的忌日,有没有啥遗言,赶紧说,不然一会就没机会了。
“你怎么不骂我啊?”
我一笑,“两个将死之人还是积点德吧。”
玲珑委屈着,“可是我还没骂够你呢,我还想再多骂你两次。”
“我说你一小姑娘怎么这么爱说脏话?”
她说,“我只跟你这样。”
我摇头叹气,“合计着我好欺负呗?”
“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
玲珑的脸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可能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吧?我双手探入玲珑腋下,并在她后背打了一个结,“抓着我,别放手。”
沉默一会,玲珑说,“如果我们还活着,就在”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绳子一刹那间崩断,桥身以我和玲珑为始点四分五裂。那一秒钟,我用尽全力护住玲珑,两个人一同注入深谷
相当于三十层楼的高度,幸运的是峭壁上长满了树,下面又有一条不深不浅的河,频繁的缓冲减少了下坠的力道,坠入河里时虽然呛了几口水,但不至于要了性命。我拼了命将玲珑从水中推起,她的脸一直耷拉着,双眼紧闭,像是昏迷了。
我游到一颗树旁,将玲珑架在粗壮的,凸起的树根上,用力推压她的胸口,并掰开她的嘴,通过口将气体送入她的肺内,周而复始。谢天谢地,几分钟后她剧烈咳嗽,算是恢复了意识。
“这是哪?我们死了吗?”
看着玲珑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我欢天喜地地告诉她,我们还活着。
她扬起脸望着树冠中影影绰绰的阳光,而我一直环视着斑驳陆离的水面。不一会就有声音从上面传出来,叫着我们的名字。我将音量放到最大,以双手做喇叭,扬起脸大声喊着。但好像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便一直重复喊着韩强,玲珑
“我的腿”
我这才注意水面有血丝漂上来,把玲珑抬高,尽量让她把脚伸离水面。当看见她大腿处的割伤时,不免有些心疼。
“不能在水里这么泡着,先忍着点。”
我拖着玲珑游到一块很大的浮石上,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又麻利地脱下玲珑的裤子。她戒备地用小手挡了我一下,又有几分迷离的双眼在微暗的阳光下特别迷人。我攥住她的手,如果我韩强想碰她,会光明正大,不会在这个时候乘人之危。
她手一软,落到一旁。
我抓着腰带,在她大腿伤口处用力缠了两圈,使劲一勒,以此办法控制出血。
玲珑面色有些白,痛得低吟。
“忍一忍,他们会下来找我们的。”
玲珑紧张拉住我,问,“这地方有点吓人。”
这才留意起四周的情况,玲珑说的没错,这地方的确有些吓人,远处高耸的怪石与山壁上大大小小的石窟,近处奇形怪状的树与清澈见底,并潺缓流淌的河水,静谧的就像是一副远离喧嚣的画,让人不由得燃起敬畏之心。
“别怕。”
我抱着玲珑,轻抚着她的肩。她顺势依偎在我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我们一等就是一个钟头,也没有人来救我们。天逐渐黑下来,这地方由此更加的令人恐惧。尤其是风略过山谷间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还有水面上时不时冒出的水泡,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玲珑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冷”
我恨不得自己是一把烧红的柴,也恨不能变成一张暖和的毛毯。在这个潮湿阴暗的环境下,我没有太多的办法,我也只能继续这样抱着玲珑,一手替她当着背部的风,一手摩挲着她冷冰冰的腿,即便竭尽所能也无法让她感到丝毫温暖。
她抱着我的肩,“你真好。”
“我陪你聊聊天。”我想用此方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我一直对你的过去很好奇,但没有机会问你。”
“我是孤儿。”
“我知道,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玲珑把脸埋在我肩上,渐渐陷入回忆当中。
她说,她的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甚至连他们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岳这个姓是跟着自己的养父母起的。养父脾气不好,经常殴打养母,十五岁那年,养父当着自己的面把养母打死,被抓进监牢。之后她开始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上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但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都像养父一样,生气的时候就会对女人动手。从那个时候她就觉得,男人是一种多余的动物,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问,“后来怎么就成萧风的线人了?”
她瑟瑟发抖着,“我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
玲珑之前一直强调自己不喜欢男人,其实这和取向是否正常无关,是一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对她的心理造成影响。所以她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女人,和男人以兄弟方式相称,就是害怕会对男人产生感情,更害怕会落一个养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