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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而三柳镇被这个宇宙吞噬了,所以走不出去,也走不进来,就像你出了地球也不可能到达宇宙的边界,只能返回地球。”和尚说。
“这么说,迷雾其实并不是在扩大,而是在慢慢地把周边的镇子也吞噬进来,而一旦被它吞噬,人们就会无比恐慌,人性的所有阴暗面都会被释放出来,就像现在的三柳镇。”我说。
“我的天呐……太玄乎了,怎么可能……”杨巴惊呆了。
乔姬娜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说:“你说人性的所有阴暗面都会被释放出来,说得是没错,这个镇上的人已经全没有人性了,但是,为什么我们好像还是很清醒的样子?还坐在这里讨论着这件事?”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这个问题让人后背一凉。
和尚说:“也许我们心里都有自己的信仰,他们的主无法侵蚀进来。”
“好吧,你的信仰是佛,”乔姬娜说,“那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林奇还是沉默不语,连头不抬。
“别看我,我才不告诉你们。”杨巴说。
乔姬娜的目光转向我,我也没有说话。她又去看房间里的施黛兰和邬若。
“那你的信仰又是什么?”杨巴问乔姬娜。
“反正不是为了拯救这个破镇。”她说。
“对了,我回来时在迷雾里还遇到一个人,”和尚说,“从我身后一闪就不见了,不过这人身上有股很重异味。”
“是阿托。”我惊诧道。
“这个宇宙不应该是自己出现的,肯定有一股力量让它出现在这里,我们只要找到这股力量,也许就能找到让三柳镇恢复的办法。”林奇忽然开口了。
“小子,说得容易,我们现在是一头雾水,一点办法都没有啊。”杨巴苦笑道。
“我知道他们有个头领姓李,一般都叫他大李,比他级别更高的一个叫做苏懿雯。他们估计就在和尚看见的那座最高的楼里。”
杨巴忽然一拍脑袋,说:“把那天抓到那个家伙拎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我们把他关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赶到那里时,他正蜷缩在角落里,从头到脚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我忽然心生怜悯。
“你是不是在可怜他?”乔姬娜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没有回答她。
“看来杀死一个婴儿还没有让你冷血。”她说。
杨巴走过,拿下塞在他嘴里的布,说:“你们的主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
杨巴二话不说,便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直到那人哀告求饶。
“主就是主,主是万能的。”他说。
“没人见过你们的主,你怎么知道主是万能的?”我说。
“主就是万能的,你们会被主惩罚的。”那人嘴角流着血说。
“那我先惩罚惩罚你,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你的主厉害。”
杨巴说着,便又对着他一顿拳脚。少卿,我见那人不再有声响,连忙拉住杨巴,再看那人,已然没了呼吸。
乔姬娜嘴角浮出一丝笑,对杨巴说道:“要是法律还有用,你说说你足够被枪毙多少次了?”
杨巴一脸无奈,道:“我本来就是打两下吓唬吓唬他,没想到……”
“现在我们只能自己去迷雾里看看情况了,和尚你要带路,所以你要去,乔姬娜也去,你灵活,别人发现不了你,我和林奇没去过,去熟悉一下。当然,要是你们有谁不想去,也完全可以。”我说。
没有人有异议,除了杨巴。
“那我呢?”他有些不满。
“我们不能全军覆没,一定要活一个。”我说。
十三、迷雾2 发布时间:2012…03…26 00:22 字数:3490 浏览:12人
迷雾里面亦是黑夜,紫雾升腾,勉强能看见旁边的人影,我们下意识地努力睁大眼睛,好像睁大了就能看见似的。为了防止别人看见我们的手臂上没有发着白光的凤凰,我们都拉下了袖子。
和尚说:“这里没有东南西北,但方向依然存在。”他换下了僧衣,穿着普通人的衣裳,带着草帽,闭着眼睛带领着我们。
一路上寂静无人,我们已极力使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是脚步和衣服的摩擦声还是不可避免,只有乔姬娜无声无息。所幸路面平坦,像是精心修过一样。前方亮着两团亮光,在紫雾里显得昏暗,让人感觉自己正在走向地狱。走得近了,方才看清那光亮是“村庄”外面的两根火把,静止的火苗透着幽幽的蓝色,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我们谨慎地朝前去,上次和尚误闯进来,一定多少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可能加强了警备。
“你们先等等,我去看一看。”乔姬娜轻声说。
“小心迷路。”和尚忧虑道。
“这么点路,不会迷路的,放心。”乔姬娜说。
说完便无声地向前去了,就好像刚才也不在一样。须臾,她回来,说:
“有两个人。”
“我们必须快速解决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叫救兵的机会。”我对乔姬娜说,“我们一人负责一个。”我本来想说打晕即可,但唯恐出叉子,便说:“直接杀死。”
紫雾下面浓,上面淡,夜色又黑,我们匍匐前进。不一会儿,便看见插在地上的两根火把,旁边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我示意乔姬娜停下来,故意摩擦衣服弄出一些轻微的声响。他其中一个警惕起来,说:“什么声音?”两个人紧张地朝我们靠近,伸着脑袋好像在地上觅食的母鸡。我们鱼跃过去,抓住他们的脚,扳倒了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啊”一声叫唤,但是来不及发出第二声叫唤了,我们的匕首已经划过了他们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又像雨水落下。
乔姬娜走过来,拎起被我杀死的那人,脑袋已不在肩膀上,脖子里还潺潺地流着血,像坏了的自来水管。
“你确定你用的是匕首?”她说。
“我正在学习如何把握力度……”
话没说完,看到被乔姬娜割喉的那人竟站了起来。他全身被自己喷出的血淋得一片鲜红,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流着血,一只手拿着一把短刀高高举起。
我疾呼:“小心!”
乔姬娜下意识地转身,却见那人高举短刀一动不动,一根削尖的木棒从胸口刺了出来。他轰然向前倒地。
“我就知道你们少不了我。”杨巴一脚踏在那人身上,拔出木棒,口气很是得意。
林奇和和尚站在他身后。
“我一路跟在你们后面,你们居然也没发现,太不警惕了。”杨巴踏过死人,站在我面前说。
“其实我发现了,只是没说出来。”林奇用他一向的不死不活的语气说。
杨巴摆了摆手表示不屑。
“信不信由你。”林奇说。
“小心!”这一声是和尚喊的。
那人挨了杨巴的木棒竟还没有死,又高举着短刀站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是活生生一个血人。杨巴向后看时,他的短刀正狠狠落下。杨巴抓住他握着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木棒再次刺入了他的胸膛。那人才又重新倒下。
我看看脚下躺着的无头之人,忽然明白了什么,感到不寒而栗。我走到杨巴身边,他脚下的人还睁着血淋淋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那分明是活人的眼神。我的匕首划过他的脖颈,两秒钟后,他的头颅滚落开去,脖子上已没有鲜血流出来。杨巴抓起那个滴着血的头颅,细细端详,嘟囔道:“是人还是鬼?”
我说:“这才是死人的眼神。”
“只有割下脑袋才会死?”乔姬娜说。
“大概是的。”我说。
“他妈的,那我辛辛苦苦削好的木棒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杨巴愤愤地将木棒收进衣服里,也不管上面沾满了血,然后蹲下身,扳开了那人的手,拿走了那把短刀。
我想起那些被阿托勒死的人,他们全都正常的人类那样死去。但这里不是了。他们手臂上的黑凤凰到这里就发出了白光。
“这是他们的地盘。”我说。
我们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村庄”,它好像坐落在一个山谷里,夜幕下漆黑一片,零星几点模糊的灯光像掉在黑雾里的星星,它们死在那里,我们看到的是星星浮起的尸体。我们的目标明确,就是那鹤立鸡群的尖顶楼房,它才真正地俯瞰着这个村子。若是在白天,藏在这个楼里的人可以看到大街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现在,只能看到它的几扇窗户亮着模糊的灯光,高高在上,悬在空中。而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藏于其中的秘密。
“我们正在进入地狱。”乔姬娜似笑非笑地说。
我们脚下有一个斜坡,踩下去时方知他们修了阶梯。走完阶梯,便进入“地狱”了。
“他妈的,比刚才还要黑,怎么走?”杨巴说。
“跟着和尚。”我说。
我们离“村庄”边缘越来越远,里面所谓的路,也不过是房屋间的过道,过道旁边偶有高高矗立的灯——油灯不像油灯,十分昏暗。眼前总算明亮了些。那些房屋的窗户绝大多数都漆黑一片,偶尔能看到一扇亮着和路灯一样昏黄的光。我们走过一扇漆黑的窗户时,那窗忽然嘎吱一声打开来,我们躲闪不及,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正端着蜡烛对我们咧着嘴笑,蜡烛的光在她布满沟壑的脸上抖动。她对我们点了点头,说:“夜深了,早些睡吧。”那像失真的喇叭,还带着颤抖。
杨巴对着她假装正经道:“晚安。”
她关了窗户,我们隔着窗玻璃,看到她吹灭了蜡烛。
那尖顶大楼看似就在眼前,却行了很久也没有达到。走到一个拐角,突然冲出三个年轻人,我已经准备好拔出匕首,他们却微笑起来,向我们微微颔首,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全都撩起了袖子,回头看去,三只白色的凤凰正越晃越远。
“这里的人居然这么友好?简直就是一个理想世界嘛。”杨巴说。
“我觉得我们中了圈套。”林奇说。
他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什么圈套?”乔姬娜问。
“不知道。”林奇说。
“放松点嘛,不要那么紧张。”杨巴说。
“我一点都不紧张,”林奇忽然看着杨巴,“这里地方不大,人也肯定不多,我们几个一看就是陌生人,但是他们看见我们就像看见认识的人一样,说明……”
“说明是圈套?”杨巴说。
“别说话,”林奇止步,看着前面的有一个拐角处,道,“前面右拐的地方有人。”
我拔出匕首,贴着墙小心地走过去,探出头去,猛地一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瞪大着双眼看着我。
“叔叔,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妈妈了。”她说。
“我见过这个孩子。”和尚说。
“小朋友,我们有急事,不能帮你找妈妈了,你去找别的叔叔阿姨帮忙吧,对不起啊。”乔姬娜蹲下来笑着哄她。
小女孩的脸有点宽,面无表情,瞪大的双眼仿佛都不会眨一下。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两只手甩在背后,就像小学生面对老师时那样。
乔姬娜摸着她的头:“对不起啊,小朋友,我们真的不能帮你……”
我看到那小女孩甩在背后的手在动,趁着乔姬娜和她说话,我悄悄弯过身子看了看她背后。这时我看到了她手里的斧头,她的手已经移到了侧面的腰后。我急忙将乔姬娜一把推开。乔姬娜毫无准备,被我一推便倒在了地上。小女孩竖砍过去,什么也没有砍到,马上又朝和尚砍去,和尚躲开,她便向林奇刺去,不料被杨巴一把抓住了那只小手。乔姬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杨巴蹲在她面前,故作轻松道:“小女孩怎么可以玩斧头呢?叔叔要生气了哦。”
她依然紧紧攥着斧头,硕大的眼睛紧紧盯着杨巴。杨巴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拿住了斧头的柄,拉了几下,居然没有夺下来。他转动斧头的柄,将利刃朝上,小女孩的手臂也随之转动。
“你看看,斧头这么锋利,多危险,以后不可以玩了。叔叔要没收了。”他说。
他的衣领下方露出了木棒的尾部,小女孩伸手去拿,杨巴慌忙松开女孩的手腕,腾出一之手去阻拦,却不料他身体一动,那女孩也被拉了过来,稚嫩的脖子正好装在朝上的斧头利刃上。小小的脑袋几乎和斧头一起掉到了地上。斧头和地面的撞击发出了哐当一声。鲜血溅了杨巴一脸。脑袋滚到他面前,那双大眼睛依然看着他。
我拉起杨巴,说:“快走。”就像一群犯罪完毕的罪犯一样。
杨巴满脸是血,眼神呆滞,身体僵硬而沉重,任由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