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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人响应他,大家似乎觉得他身上有晦气,都离他离得远远的。方才在车上 黏着我的年轻女人这会儿靠在了眼镜男身边’那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走在最后。—^ 眼镜男看见我,马上对我挥手:“哎,你跑得还挺快,怎么一下子就跑d这
里了? ”
那年轻女人也说道:“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你的安危呢,看见你
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这话就说得有点臟翻了,刚才跑下去你可是挤戀得最肋的—个°
我说我一直在这里,是你们走回来的。”
我这话一出,他们六个人马上站定,齐声说:“不可能。” 〃
小年轻说:“你别装神弄鬼地吓唬人,我们已经跑了一大段路了,怎么可能又回到
原地? ”
“就是啊。”年轻女人也说道,“我们可是直着走的。”
他们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又和上次迷雾事件一样,大家在绕圈子。
这种事光用嘴巴说很难让人信服,我手一伸,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们试一下? ”
那几个人互看了一眼,快速向前方走去。
我心里明镜似的,既然有东西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弄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们随便出去,他们到处乱走,最后十有八九还是回到原地。
我找了个石头坐着,开始思考这次的事。
首先,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为啥别人都看不到那辆公交车,只有我们几个能看见。 要瞒过人容易,要瞒过我当初带的那一群道行高深的妖魔鬼怪那就不容易7。所以控 制那辆公交车的力量,应该非常强大才对。
但是,他们为什么又选中我们几个人呢?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共同点,才能让他 们选中,可是现在看起来,我们这一群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大有小,还互不认识。年 轻的没我帅,年老的没我有内涵,戴眼镜的没我斯文,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我们之间有 什么共同点。
我正思考着,那六个人又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看到我坐在原地,他们脸色 大变。
小年轻对我吼道:“你怎么又在这里? ”
我说:“我就没动
老太太惊呼道:“这难道是鬼打墙? ”
这话一出,小年轻也吓得变了脸色。年轻女人小脸吓得惨白,抓紧了眼镜男的袖 子,但是眼镜男比她更紧张,哆嗦得嘴巴都紫了。
“我不信。”中年男人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打墙! ”
“鬼都趴在你身上了,你还不信? ”老头子瞟了中年男人一眼,“人啊,宁可信其 有,不可信其无。”
中年男人再次被咽得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指着我道:“说不定是你快跑到我们前面, 装成还在原地的样子。”
我说:“我闲不闲啊?不过能想出这么个解释,你想象力也挺强的。”
小年轻说:“不行,我得再实验一次。”
“我们就不去了。”老头拉着老太太坐在我旁边,说,“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到时候我们逃脱了,别怪我们不带上你们。”中年男人转头问眼镜男和年轻 女人,“你们走不走? ”
眼镜男为难地看着年轻女人,年轻女人拉着眼镜男,说:“你走,我就走。”
这话中的那份深情跟某爱情片里男女主人公的对话“你跳,我也跳” 一样,马上 就把眼镜男震住了,又惊讶又娇羞地看着年轻女人。
我不爽地看着这个刚才在车上还黏着我的女人,在心里偾怒地骂了一句“狗男女”。
坐我旁边的老太太对那老头说:“这女人可真精,找的人真准。”
我听他们一说,心里仔细一想,可不是嘛!
这女人下车的时候把我踹开,那小年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中年男人又被小鬼 缠着,人家老头老太太已经形成了一个牢不可分的小团体,现在在这儿站着的所有人, 只有眼镜男是一看就没怎么和妹子打过交道的小宅男,看不懂这女人的心思。她最容 易拉拔的,就只有这个眼镜男了。
“走不走?要走就快点。”小年轻不耐烦地先一步走了。
年轻女人问眼镜男:‘‘我要走,你走不走? ”
刚才还说“你走,我也走”,现在这女人就帮着眼镜男拿主意了。
“我走,我走! ”眼镜男完全被征服了,连连点头,和年轻女人手拉手地走了。
中年男人走之前,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奇怪的图,然后恨恨地对我说:“是不是 你搞鬼,一会儿就知道了! ”
弄完,才小跑着去追前面的人。
这人也太多疑了,没意思。我转过头,去看那对老夫妻。这对夫妻就坐在我身旁 不到两米的地方,那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串佛珠,一边掰着珠子一边念念有词。 更妙的是,那老头子拿出了一个大十字架,在祷告。
我一下子就乐了,这夫妻俩倒挺妙的,信仰不同还能结合在一起,这可是真爱啊。
发现我在看他们,那对老夫妻一起转过头看我,我和他们搭话:“真巧啊,我也是 个信教的,不过我是信道教,哈哈哈! ”
老夫妻鄙夷地看着我,异口同声地说:“异教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转 过头,一个念经,一个祈祷,不理我了。
我气不过,索性也不看他们了,蹲到地上看中年男人刚画的标记,我看了一会儿, 忽然觉得背后_阵一阵的冷风。
不至于吧。我心想,这两个虔诚的教徒在祷告,按理说脏东西应该没有办法靠近, 这冷风又是哪里来的?
我转头一看,那老头、老太太停止了祷告,正在直直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 盯着一盘炖了三个小时、肉质酥软、鲜香入昧的红烧肉。
那股冷气,就是从他们身上传来的。
我脑中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走火入魔了,顿时惊慌起来,一时间又怕他们冲过来攻 击我,又怕他们做出挥刀自宫之类的自残行1为。
老太太一边看着我,一边不停地拨弄手里的佛珠,那老头握着十字架的手更是青 筋暴露^汗珠从两个老人额头上滚落。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这老头、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走火入魔,反而像是在克制 着什么。
难道他们也鬼上身了?
老太太首先站了起来,向我走来,她那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从没见过一个雌性生物对我露出如此热切的眼神o她那眼神就像是下一秒钟要扑上来把我妇、光一般。
我忽然想起原来在鬼市上看见的小黄碟,连忙用双手护住胸,喊道:“老太太,你 想干吗?你老公可在旁边呢! ”
P斤到我的话,老头连忙把老太太拉住。
他们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老太太又回到石头上,继续摆弄她的佛珠念经,老头也 继续祷告。…
这对夫妻看莱精神不正常。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小年轻他们走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 ”小年轻看到我们,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中年男人飞奔着跑来看他画的图,看到以后,绝望地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轻女人和眼镜男走了回来,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心情也没好到哪 里去。
年轻女人拿出手机,按了 110;就像所有恐怖小说中所发生的一样,她的手机没 有接通。她似乎之前试过不少次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哭丧着脸,一遍一 遍地摁着手机。
眼镜男坐在地上喘气,老年夫妻没事J L人一样地念经祈祷o 中年男人焦急地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 回事! ”
小年轻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玩他的钥匙扣,一开一关,灯光一明一暗的,中年男 人呵斥道:“别浪费电,我们就这一个手电筒,万一没电了怎么办? ”
小年轻不爽地抬起头道:“你管我?这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 中年男人说:“你怎么这么说,现在我们大家都落难了,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怎么 还分你我呢? ”
小年轻“卩赤” 了一声,站起来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让人听着那么不爽,彳小疋 做什么的? ”
中年男人说:“我也是个有身^3、的人。”说完,他含糊地说了一个职位等级,大概 是因为之前被鬼缠着,他谨慎地没说出自己的姓名。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明白这中年男人的身份了。原来他是个当官的,官还不 小,想起他刚才在车上说“如果不是私家车坏在半路,手机又没电,还找不到电话, 打不着车”,要不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轻易见到这当官的。
小年轻说:“当官的怎么说话和我上学时的班主任一样 中年男人笑道:“哎,我原来还真的当过几年老师。”
小年轻嫌弃地说:“怪不得这么令入讨厌。’’
“哎呀!你是老师啊丨”年轻女人急于和大家搞好关系,连忙说道,“知道有老师 在,我就放心了,老师可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世上最可爱的人,一般当老师的都不
会是坏人。”
中年男人谦虚地笑了笑,说:“一般吧,就是对自己要求比别人高了点?”说着, 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搞成这样。”
“是啊。”女人说,“那司机和那小女孩真是太吓人了,还有啊,车子到底撞到什么 上面了,为什么我下来看,什么都没看到,路上也没有坑? ”
眼镜男缓过神来,卩斤他们说到自己,辩解道:“开的时彳I吴我看到路上有很多坑啊, 那坑里还伸出无数的手,像是要把我们拽下去一样,吓死我了,然后车前面忽然出现 了一棵歪脖子树,我来不及躲闪,就撞上去了! ”
我听到眼镜男说歪脖子树,隐约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想法一闪即逝,我再想就想 不起来了。
“既然现徉大家都一起落难了/眼镜男热情地说,“那么我们就自我介绍一下,认 识认识吧。”,
眼镜男的这句话让我精神一振,只要道这些人的名字,之前李伯通给我的那个 菊芦就有用处了!
眼镜男首先自我介绍道:“我姓吴,叫吴昱,是一个职业作家。”
“职业作家? ”年轻女人眼睛亮了,问,“你在X点驻站吗? ”
吴旻摇摇头。
“那你能日更一万吗? ”
吴昱面有难色,再摇摇头。
“那你一个月能挣到八千吗? ”
吴星伸出手,小声说:“差不多少一个零,八百不用交百分之二十的税。”
“切,”女人不屑地说,“你混得太差了。”
吴昱捂住脸,立马就哭了。
“我们挨个介绍吧? ”中年男人对年轻女人说,“该你了。”
年轻女人眼睛转了一圈,然后对那一老夫妻说:“哎,老人家,你们也过来介绍 …下自己吧? ”
两个老人停止念经祈祷’看向这边。
“不……”老太太阴森森地说,“我们乡下有个传说,说鬼打墙时,鬼不在别处, 就在你的周围,随时观察着你,只要你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就会开始迫害你……”
老头也阴森森地说:“没错,我现在怀疑,那个把我们困在这里的鬼,其实就在我 们之中!,,
他这话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大……大叔,您别乱说啊。”年轻女人强颜欢笑着说,“您看我们这几个,不都是 活生生的人吗? ”
“表面上是人,皮里面裹着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传说鬼最喜欢扮成小孩和 女人,以消除别人的戒心,然后害人。”
“B阿? ”年轻女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头。
老头指着小年轻说:“还有你,你带着大家到处乱走,说不定就是想找到别人落单 的时候,害死别人,还有你……”
小年轻马上火了 : “你有病吧,老不死的! ”
中年男人见老头看向自己,连忙说道:“我都被鬼缠上了,所以我应该是安全 的吧? ”
“那可难说,说不定就是你身上散发出的鬼气,吸引了那个鬼:
“我……”眼镜男伸手喊道,“我自己报出了名字,这应该能证明我是无辜的吧? ” “谁知道呢? ”老头子呵呵地笑道,“说不定是你虛构了一个名字,想借机引诱我 们说出名字,还有另外那个,”老头子又指向我,说,“就是你,最后一个下车,发现 我们走不出这空地时也很镇定,你是最可疑的一个! ”
你要像我一样经历那么多事儿,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淡定。我马上反驳道:“你也 没有证据证明你和你老婆就是正常人/
老头子马上说你们也可以怀疑我们两口子,反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是信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绝对不会把姓名告诉你们丨”
说完,老头子又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尴尬地笑了笑,但老头子的那一番话,明显 令所有人都不安起来,没有人再提说名字的事儿,大家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吴昱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这会儿是人如其名,真的无语了。
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