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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赌徒又说,“你肯定是这样想的吧?”
“啥?”我愣了。
“就算知道我赢的几率接近百分之百,你肯定还是希望我抽那张王。”赌徒慢悠悠地说,“或许你会想我和你玩三局两胜的游戏就是为了决定性的第三局,再或许你会侥幸地觉得你做了完全的准备让我猜不到你的牌,当然你也可能猜我会故意放你一局让这比赛显得公正一点。”
这家伙竟然全猜对了!
“你知道赌场上的输家为什么会输得血本无归吗?”赌徒冷笑着道,“就是因为他们抱着侥幸,明知道赌博之神没站在他们身后,明知道会输,他们还是抱着一丝有可能会赢的荒谬念头继续期望!”
我心里一沉。
赌徒抓住我手中一张牌往外抽:“你觉得那样的人会赢吗?”
“当然不会。”赌徒把抽出来的牌转过来面对我,阴险地笑了:“马力术,你现在就是那样的输家。”
他抽出的是方块二。
现在我手里只有一张王,而赌徒手里是一张八。轮到我抽牌,我只能抽掉他手中的八。
输了!
“怎么可能?”男人头叫道,“电视上都不是这么演的,理论联系实际啊,他怎么能不按常理出牌呢?”
以后谁再和我说理论联系实际我就揍他!
南晨说:“胜负已分。”
“按照约定,第一场赌局三局两胜,这场我赢。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继续赌。”赌徒手一伸,结界骰子又回到他的手中,全部的赌具也消失了,“那么,我要收取赌注了。”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若是赌徒赢了,则可以根据投出的骰子点数来吸走在场的人鬼妖的魂魄。
“我投出来几,你们就要给我几个魂魄。”赌徒把玩着手中的骰子,慢慢地说。
之前赌徒曾经向我们展示过他控制骰子的能力,投个六出来轻而易举。
我死死地盯着他手上的骰子。
赌徒将一只骰子扔了出去,骰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面朝上的数字,是——四。
“他是故意的。”貔貅对我说,“本来能投出六,却故意投出了一个四。”
“呵呵呵呵呵。”赌徒笑道,“这屋子的灵魂没那么多,对你们还不需要那么多的点数。怎么样?”他幸灾乐祸地扫视我们,“是你们自动献身,还是我随意抽选四个魂魄带走?”
“这个可不能让你随便挑。”男人头说道,“这些人里面,我用处最小,你要收,先收我吧!”
我说:“等等,我们再商量商量。”
“商量就是让我们难受,再见,密斯特马。”男人头冲我点点头,然后走到骰子附近,嗖地一下被骰子吸了进去。
“还有三个。”赌徒说。
“偶来!”吊死鬼说,“偶在这里也帮不上神马忙,你把偶搜走吧!”
“你要去的话我陪你。”王亮深情地握住了吊死鬼的舌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那俩人手牵手走到骰子边,吊死鬼转头对我道:“玛丽叔,你一定要赢!”
两人被骰子吸进去了。王亮的身体倒在骰子旁,貔貅现身护在王亮身旁道:“我护住他的心脉,只要五天之内还魂就没有事。”换句话说,无法还魂,王亮只有死路一条。
“1、2、3……”赌徒看向我们,“还差一个。”
“我去吧。”云美正要站出来,只见雷迪嘎嘎欢乐地向着骰子跑了过去,“真好玩,你们不能自己玩,快带上我。”
白光一闪,雷迪嘎嘎也进了骰子。
赌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忽然间少了四个同伴,我猛然意识到这赌局的残酷,觉得身体发凉。
“正好四个。”赌徒捡起骰子,仔细看了看,“我之前说过,我赌无不胜,完全感觉不到赌博的刺激。”
“所以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找乐子的方法。你以为我对你们开出那么优厚的赌博条件是因为我善心大发么?”他呵呵呵呵地笑道,阴郁的眼睛盯着我,“当然不!我只是给你们希望,再敲碎它,在赌博方面,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强。把弱者一步一步逼上绝路,然后慢慢欣赏你们这群失败者绝望悲伤的模样,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呵呵呵呵,你们体会不到的,这事愉快得超出你们的想象。”
沉溺于赌博心理扭曲导致的悲剧!这赌徒绝对是个变态,纯纯的!
我气得挥起拳头就冲赌徒的脸揍去。赌徒手一扬,竟然用一张扑克挡住了我的拳头。
“不要白费力气了,还有两场赌局。”赌徒不屑地笑道,“留点力气想想明天赌什么吧。”
说完,赌徒阴阴地笑了几声,扬长而去,剩下那张挡住我手的扑克,慢慢地落到了地上。
一下就少了四个人,我和云美三娘面面相觑。云美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赌徒说的没错,他对付我们确实用不着把点数投成六,小二楼人均土地占有面积不小,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刚刚已经把外来人员王亮都搭进去了,现在小二楼就剩我、三娘、云美,所以他下次不要说四了,投个三我们就全得玩完。
到时候他就可以带走小鬼。给我护体的貔貅回天庭继续过逍遥日子。我的人生就此了结。
小鬼扒着门看着我们,说:“啊啊……啊……”
我正要去翻摩斯密码的书查他说什么,貔貅忽然道:“他说你们不要再为他的事费心了,下次赌徒来,他去和赌徒说,他自愿跟赌徒走,条件是让赌徒把其他人放回来。”
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什么?”
貔貅道:“那些摩斯密码我已经背下来了。”
云美跑过去抱住小鬼道:“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小鬼又依依呀呀地叫起来。
貔貅翻译道:“他说你们都是好人,不要为了他一个人牺牲这么多人。”
“没有用的。”三娘摇头道,“那赌徒穷凶极恶,又认定自己必赢,就算你说了这个条件他也不会退出。”
小鬼眼圈红了。
我走过去,蹲下来摸着他的头道:“放心,我肯定能赢。”
小鬼看着我,又啊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我料想肯定是些感激我的话,说:“你不用太感谢我,我的名字是雷锋。”
貔貅说:“他只是说你用这种脸靠近他,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马上就把那蜡笔小新的皮给扯掉了。
到了晚上,我和云美三娘聚在一起,商量明天的战略。
云美说:“今天应该我去。这样雷迪嘎嘎留下来可以帮你们换牌。”
我安慰她说:“既然他能猜到我们的牌,那么下把我们肯定也不会赌扑克。”
“既然牌没有动过手脚,他也没有使用法术。”貔貅道,“我们必须要弄懂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看穿我们手中的牌。”
三娘歪着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来回顾一下今天的赌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说完,拿出玉盘。
今天赌局又重新在玉盘里呈现了一遍。看完之后,我没有发现赌徒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于是又问三娘和云美:“你们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云美困惑地摇头。
三娘说:“那就再看一遍吧。”
我们三个循环着看了一晚上,甚至放慢了动作,将雷迪嘎嘎神乎其神的换牌技艺都看得一清二楚。
结果看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没有看出来什么。
眼看天已经大亮,赌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出现,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赌徒看到牌的原因。
“这要怎么办?”云美急得团团转,“他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还不知道第二把要赌什么,万一又赌了他能赢的……”
“哎……”三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忧郁之色。
我看着玉盘里赌徒的身影,经过一个晚上,我已经把赌徒的每一个动作,表情,甚至嘴角的痣上刚刚长出的毛茬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对女人都看得没有这么认真过。
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到底他用了什么方法看到了我的牌?
“再放最后一遍吧。”三娘说,“我们没有时间了,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就必须得放弃这边,抓紧时间讨论下一把的赌局。”
赌局再一次在眼前回放。
我盯着赌徒。
开局,发牌,理牌,抽牌……
如果他要看我的牌,应该会看向我手中的牌的方向。
可是他看向我的手的方向的时间并不多。
大多数时间,他是在看向我的身后。
三娘和云美两个都是实打实的美女,男人看他们也不奇怪。
但是这会儿我看了就莫名地来气:“你瞅瞅,他还老盯着你们看,叫什么赌魔,叫色魔算了。”
“哎呀。”三娘忽然一惊,将玉盘上的画面定住,道,“小马哥,你仔细看,他不是在看我们!”
我说:“不是在看你们是在看什么,他不就是在看你们的脸吗?”
说话间云美已经拿出了一把尺子比对:“马力术,你看。”
我一看,汗毛都竖起来了,竟然还有这种事,太扯淡了。
赌徒看的,是三娘的眼睛!
他看的是眼睛!
我们连忙又重新看了一遍视屏,果然发现赌徒在赌局中有意无意地去看三娘和云美的眼睛。
三娘和云美就站在我身后,我看牌的时候她们肯定也能看到我的牌,而赌徒又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到了牌!
抽王八这游戏,只要知道了牌,胜利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
“这算不算作弊?”我说,“他定下的规定不是不能作弊吗?”
“应该不算。”貔貅说,“他钻了游戏规则的空子,他之前说过他不使用法术,但是现在只能说明他利用了自己超凡的视力,并不能算违反规则。”
我看着玉盘察觉到一件事情:“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光看三娘和云美,完全不看我的眼睛,为什么?”
云美看着地上蜡笔小新的皮说:“大概是怕笑场吧。”
“赌徒马上就要来了。”三娘说,“无论如何,我们得赶紧商量下一场赌局。”
“能不能从裁判那里入手?”云美望向门口。
南晨蹲在门口,昨天赌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记把他带回去了。他本来说要回警局,但是死活走不出屋子。然后他睡了一觉起来闲着没事,这会儿正拿着钉子帮我修大门呢。
“赌徒既然有本事把他留在这里,显然不怕我们做什么手脚。”三娘说,“按照比赛规则,若是我们出千被他发现,直接就会输掉赌局,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们又陷入了沉思。
“不管赌什么,”貔貅不耐烦地说,“你赶紧赌输,这样我就可以恢复法力回天庭了。”这家伙真是白眼狼,怎么养也养不熟。
南晨修好了大门,开始观察立在门上的吴祥的尸体,边看边低声嘟囔:“这不是前几天拆迁死的那个嘛,怎么插在这里,难道是有冤情死不瞑目?”
他正看得仔细,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南晨惊得退后了一步。
赌徒来了!
我们屋里的人面面相觑,没人去开门,只听得门外吱嘎吱嘎响了半天,又听得“嘭”的一声,吴祥的尸体竟然被拔下来了。
接着门开了,赌徒抬着吴祥的尸体进来,把尸体递给我:“呵呵呵呵呵,不好意思,一用力把你门把手给揪下来了。”
我接过吴祥的尸体说:“没事,不赖你,是那南晨上螺丝上得太紧,门没办法从上往下开。”
“呵呵呵呵。”赌徒又阴险地笑了笑,问,“你们想好第二局赌什么了吗?”
我又卡壳了。
貔貅说:“你就没有什么特长吗?”
我脑中灵光一闪,对赌徒说:“咱们比赛唱歌吧,赌你唱歌能不能比我强,不过这唱歌肯定不是光看音色,还得拼技巧。”
想当初我上学时曾经以一首《青藏高原》征服全校女同学的芳心,她们都亲切地叫我男韩红。
“呵呵呵呵呵呵呵,可以。”赌徒点头道,“我最近刚学会一首叫做《忐忑》的歌,正想找个机会试试。”
“哈哈哈哈。”我马上笑着说,“我开玩笑的,赌博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比赛唱歌这么小儿科的事情呢。换一个换一个。”
赌徒道:“那看来还是用赌具了。”
说完,手一扬,又扔出一个骰子,上把赌局曾经出现过的结界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赌什么?”赌徒手挥向一旁的赌具,“你来决定吧。”
赌什么。
我再次陷入了纠结。
他能从眼里看到牌,我就算身后不站人,自己也不可能不看牌。若是我用个大东西罩住自己和自己的牌,别人看不到我,我又有作弊的嫌疑,扑克麻将牌九肯定是不行了。
而他视力这么好,听力肯定也不一般,电视上经常演,猜大小也比不过他。
这到底要怎么比。
正在我挣扎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有“啊啊……啊……啊……”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储物室里面的小鬼,正对着我叫,像是要说什么。
赌徒显然不懂小鬼在说什么,呵呵呵地笑道:“多亏我把你舌头割了,你看你现在叫得好听,跟唱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