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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感慨道,“如果那道士能活到现在,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听马兄说过这一段故事。”李伯通说,“但是就我看来,那道士的功力远远不如马兄啊……难道他之后又有什么奇遇?”
此时轮回盘的镜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披在身后。
我和李伯通都愣住了。
白衣男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悲,人的生命早已由上天注定,生命自有轮回,他今天死在这里,明天就会生在其他地方,你又何苦拘泥于一世的肉身?”
这声音隔上几万年,长出霉,化成灰我都能记得:“改命人!”
改命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原来这个无处不在的改命人竟然与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也见过。
“这就是你们说过的改命人?”李伯通仔细地看着改命人的背影,“看不出来什么……”
轮回盘中的马建民也听到了改命人的话,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就在这时,轮回盘忽然变得一片漆黑。
我和李伯通面面相觑,连忙叫来鬼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故障了?”鬼差摆弄着遥控器,“我看看……”
他摁着快进,过了一会儿,轮回盘上终于又出现了画面,但是改命人的那一段已经跳过去了。
李伯通问:“这种情况常见吗?”
“不常见。”鬼差说,“不过之前几个命运改变的人都有过这样的情况。”
看来改命人的那一段我们是没有办法看了。
我说:“那继续看后面的吧。”
和改命人见面之后,马建民性格大变,法力也大增,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疯疯癫癫,好酒好赌。
“嗯,”李伯通满意地摸着胡子感慨,“这才是我认识的马建民嘛。”
这不是高兴的时候吧,从普通人的标准来看,他已经堕落了啊。我说:“你知道改命人和马建民说了什么吗?”
李伯通摇头道:“马兄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段往事。”
我说:“马建民失踪会不会和改命人有关系?”
李伯通点头:“应该不会有错,因为现在看来,马兄的命运已经改变了,除了改命人,再没有人能改动生死簿。”
我再继续快进,所有的事情我们都是匆匆看过,但速度依然太慢,毕竟把一个人的一生压缩在两个小时内实在太难,尤其是马建民这种一生离奇事不断的人。后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将影像的速度调到了肉眼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的地步,然后我们叫来了看守轮回盘的鬼差
帮我们看,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种速度下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再找到那个穿白色衣服的改命人。
可是后来鬼差找到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都不是改命人,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甚至还是李伯通和马建民收服的三娘的弟弟,那只九尾白狐。
倒着倒着,鬼差忽然问道:“决到结尾了,就剩十分钟了,你们要不要看看?”
我点头:“停下来,从这里看。”
画面中,马建民正在一个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看大限之期就要到了,我答应妖王的事情还没有做到,难道就要这样失信于人!”
我心想,这道士这么看起来也是个正派人啊,死到临头还想着约定,也算是个铁血真汉子了。
马建民又说:“干脆一会儿鬼差来我再和他们赌一把,赌赢了让他们再给我续上五年命….,哎,我上次买的作弊扑克放哪了?”
这人还真不能夸!
就在马建民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找扑克的时候,距离完结的时间越来越少。
眼看离完结只剩不到一分钟了,我和李伯通都紧张地盯着轮回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影像里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马建民一边翻东西一边说:“鬼差吧?都来索命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直接进吧!”
那敲门声依然不停,马建民眉头一皱,直起身子看着大门。
时间只剩几十秒了。
敲门声依然在持续,马建民还在看着那扇门。
时间只剩下十秒了,我急得汗都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你可别给我停在这里啊’马建民手中黄符一闪,变成一把大刀拿在手里,喊道:“是谁!”然后警惕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下一刻,马建民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你是……”然后他眼珠转动,移到了另一个方向,“杰克?”
“吡”的一声,画面消失了,轮回盘变成了黑屏,接着又出现了那个宣传语“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阴曹地府欢迎你”。
“怎么回事?”我跟鬼差说,“再来一次。”
“这只能看一次,看多了容易被上面发现。”那鬼差愁眉苦脸地说,“再看几遍也是一样的,特使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算了吧。”李伯通安慰我道,“我们至少有点收获,知道这件事依旧和那个改命人脱不了关系。”
我说:“还有他最后那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杰克’?”
“好像是个外国人名?”李伯通说,“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啊……”
我说:“天上掉下来一块砖,砸死十个人,估计就有六个人英文名叫杰克。”
过了一会儿,轮班的马面叉开着那辆老死来死接我们回去。
回到小二楼,云美他们马上围过来问我们这一趟的结果,甚至连强子和二狗子都没走,在这边等着我回来听故事。
我把事情一一说了,众人都很失望。
吊死鬼问:“那马道长到底是肿么样了……”
我说:“还是生死未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敲门的人是谁。”
李伯通掐指一算,严肃地说:“我一直觉得马兄没有死。”一直听我们说话的小鬼眼睛一亮,在一旁连连点头。他命很苦,小时候被赌徒买下养小鬼,折磨死以后也一直是孤魂野鬼,生前又被人割了舌头不能说话,直到遇见马建民才有了个伴,身上这一身衣服都是马建民给他烧的,听到马建民还活着自然十分高兴。
李伯通说的这个可能性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人要是没死,我怎么连遗产都继承了?这时我胸前的玉佩发出微弱的光,附在玉佩上的貔貅低声问:“马力术,马道长去世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我说:“这我记得,是个穿西装的律师,还讹了我不少车钱……”我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说不定来敲门的就是那律师,他可能知道马建民的下落!”
强子急忙问:“合约呢,合约呢?”
我说:“就在纸上印了个手印,那纸还被他拿走了。”
王亮问:“你知道他是哪家律师事务所的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强子摇头叹道:“你活到这么大没被人卖了真是个奇迹。”
二狗子说:“这样吧,你把那人的特征告诉我,我让手下人对市里的律师事务所展开地毯式搜查。”
我把云美叫来,我说她画,整整折腾了一天,终于画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画画的时候强子他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市里出了个重大连环杀人案,犯人一连杀了七个人,被害人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开膛破肚,内脏七零八落,杀人手段极其残忍,搞得市内人人自危。
新闻主播正在劝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出门,独自在家要锁好房门。强子说:“这年头变态怎么那么多?”然后对二狗子说,“咱走吧,天都黑了,再晚没车了。”
二狗子拿了画像往门口走:“疯子杀人犯比黑社会还恐怖……怎么这么冷?”
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感觉到有股寒气从门口涌来,而且那寒意越来越重,现在虽然是深秋,但是也没有冷到这种地步,这气温明显跟腊月差不多了,没过几分钟,靠
近门口的地面甚至积了一层薄霜。
我们全站起来,盯着大门。刚才和云美画画,又开着电视,所以没有察觉门外的声音,现在才听到门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强子紧张地看着门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气?门外有鬼?”
“不是。”李伯通道,“这冷显然和阴气不同,是因为气温降低造成的。”
王亮抱着胳膊打哆嗦:“就算是降温,也不会忽然降到这个温度,这都快零下二十几度了吧?”
云美的抵抗力强于我们,对这温度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着眉看大门,道:“门外似乎有妖怪。”
我连忙回去取了桃木剑,李伯通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给我们一人一个,王亮把吊死鬼护在身后,男人头飞到屋顶,小鬼走回自己屋里,云美做出警戒的姿势,强子抄起电视遥控器护身,雷迪嘎嘎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李伯通躲到我的背后,我木然地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我前面。
二狗子握着门把问:“准备好了?我开门了?”
我们默默地点点头。
二狗子刚拧动门锁,只听得呼的一声,门马上被大风冲开,在门口的二狗子硬生生地被风刮得后退了几步。
暴风夹杂着雪花卷进屋子,一时间雪花迎面扑来,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站在强子身后,隐约还能看见风雪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屋子。
我大叫:“二狗子,关门!”
二狗子闭着眼睛摸到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二狗子靠在门上,一边抹脸一边说:“这风雪来得太邪乎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你们……”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了,警惕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虽然开门不过一会儿,面前几个人身上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可也没人动手拍,所有的人和鬼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刚刚走进来的那个不速之客。
那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身体和脸,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小心,”李伯通不管已经冻上冰凌的胡子,拿拂尘做出防御的姿势,对我道,“这妖怪很强。”
貔貅从玉佩里跃出,现出兽形对着那妖怪发出威慑的声音。
虽然门关上了,但是室内反而比刚才开门时还冷,我们甚至能看见那人身上冒出
的白色寒气。
“怎么办?”貔貅在心里问我。
我说:“敌不动我不动,先观察。”
这时听见云美一声惊呼,只见原来守在房顶上的男人头忽然冲下来,直直地朝那陌生的妖怪而去。
“动手!”见男人头先行一步,我连忙大叫一声,蓄势待发的众人同时冲了上去!
“哇啊!”斗篷妖怪惊慌地躲过云美和强子的攻击之后,被貔貅压在了地上,斗篷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
我们的动作停住了:“外国人?”
男人头大叫着冲了过来:“停,停,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
那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欣喜地看着男人头,大笑着露出两颗尖牙:“朱利亚萝卜子·亚历山大!”
男人头飞到外国人头顶,高兴地转了两个圈:“尼古拉丝凯七!”然后望向我,“密斯特马,这就是教我英文的那个国际友人!他叫尼古拉丝凯七!我的英文名字就是他给我起的。”
给你起了个朱利亚萝卜子·亚历山大的名字,你一定欠他不少钱。
压制着外国人的貔貅问我:“他身上有很强的妖力,要放开他吗?”
我说:“放开吧,听他们这起名的水平就知道他们是同一国的。”
貔貅放开了外国人,那外国人一边起身一边问:“朱利亚萝卜子·亚历山大,马道长不在啊?”他起身的动作十分奇怪,斗篷下面鼓起了一块。
男人头把头偏向我,说:“马道长不在,他的后人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尼古拉丝凯七看看我,说:“原来你就是马道长的后人啊,你会道法不,你能救她么?”
说着他掀开了自己的斗篷,我这才明白他刚才起身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他斗篷里抱着一个女人。
看见那女人,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女人皮肤比白种人的尼古拉丝凯七还要白,透明得几乎可以看到血管,盘起来的浅蓝色头发有几缕垂了下来,身上穿着件纯白的和服,脚上还套着个木屐,虽然处于昏睡中,但明显可以看出来这是个美女。
当然,这都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女人的肚子是被剖开的,肚子里面的内脏器官像是人体模型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清晰可见。
那些器官之所以没有被搞乱,是因为它们已经被冻住了,或者说,这个女人的整个身体都被冻住了,她的身体上覆着一层厚厚的冰。
尼古拉丝凯七身上的寒气就是由此发出的。
我们几个见多识广的还好,强子和二狗子看到这情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雷迪嘎嘎也跑过来,伸手去戳那穿和服的女人。
我说:“同志,我们这里不收死人,再美也不收。”
尼古拉丝凯七急道:“你说啥呢,她还没死,她是怕伤势恶化才把自己冻住。”
吊死鬼从王亮身后探出头看着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