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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片刻,她力倦神疲的坐下,看着四人渐行渐远,泪眸中杀气腾腾,毫无遮掩。
车下,崔成看着犹如失了神般的上官伟伶,不忍的说道:“没事的,她现在只是气在心头,无处发泄,等过段时间她想明白就好啦”
“是吗?”
上官伟伶显然不相信这番说辞,任谁一下子经历父母双亡,退学,能够轻易忘记。
“好啦,好啦,谦你也道了,领不领情不是你的事了,现在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这几天,你来回上学路上注意点。”汤宵说道。
“好吧。”
上官伟伶黯然神伤,只好无奈的接受事实,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俞婉媛好似正在瞪着自己。
“走啦走啦,吃饭去。”
李浩榕说道,跑到伟伶的面前边后退边扮着鬼脸。
上官伟伶赶紧拒绝道:“别闹,赶紧去吃饭吧,浪费了大家这么多时间。”
崔成哼了一声,不放心的说道:“有要求的,以后我接送你上下学。”
“你早上起得来吗,还想接我的铃铛上学。”汤宵打趣道,她可记得崔成经常迟到的。
“这你就别管了,而且我,绝对起得来。”崔成坚定的说道。
他随意瞟了一眼伟伶,她脸色哀伤,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伟伶微微抬头看着比他高的崔成,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能上学”
“那怎么行,你没看到俞婉媛那样,并且我刚刚注意到她手里应该拿着把刀,如果不是我们在的话,她说不定都要冲上来了。”
其他三人顿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浩榕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赞同,不过我要早上,老崔你下午”
“真不用,而且我还要去做兼职呢。”
上官伟伶见到大家这么关心她,终于肯露出个微笑。
三人走到跑车前,各自坐上了车,火红色的跑车响鸣,快速行驶出总车站。
“兼职?什么兼职,你缺钱吗?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包养你。”崔成打着方向盘,笑着说道。
李浩榕看崔成想对伟伶下手,口无遮掩的给他一刀,说道:“你拉倒吧,我都没说话,你还敢这么说,欠我的钱几时还啊。”
“哎,你提这就没意思,还是不是兄弟。”
一提到还钱,崔成赶紧找借口推脱。
“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李浩榕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后座的两人见崔成窘态,都哈哈大笑起来。
红火色的跑车在平整的街道上快速行驶道,超越过一辆辆车。
车内不时传出欢笑声,拌嘴声,在雪白的月光下,回响车内。
话语声犹如黑暗中的火焰,用自身的光***退一切黑暗。
第14章 废墟()
夜晚,最后一班晚班车驶入总站,公交车司机拔下钥匙,准备下班。
他回望了一眼车厢,发现最后的右侧角落还坐着个女孩,灯光下合上眼,匀称的呼吸。
仔细观察那个女孩,上身穿紫色运动服外套,头埋进连帽里,金色发梢露在连帽外,睡容优美。
她的手缩进袖子里鼓鼓的,像握着什么东西,下身穿着黑色运动裤,紧贴身,秀出她的长腿。
女孩应该是睡着了,没有注意到公交车到站。
司机朝她走去,想叫醒她下车。
可刚走到跟前,女孩猛的睁开眼,眼球慢慢移动望向他,眼神冷清却让人心悸胸闷。
司机被吓得一跳,直往后退,背抵住扶杆,心跳加速,似要跳出来。
女孩慢慢起身,从司机旁边走过下车,浑身一圈圈的死气能感染生灵的期望。
直到女孩跨出车门,司机才觉得全身放松下来,但仍止不住的颤抖,他迅速跑到车外,一秒也不想在车厢里面多待。
女孩在街道上迈着小步子,朝着一个巷子口走去。
巷子口侧边墙壁上镶进一块铁牌,锈迹斑斑也无法遮挡三个字的清晰。
【罗家巷】
女孩督了一眼铁牌,心中最深处生出惧怕和慌乱,但更多的邪念,渐渐呈现在脸上,夸张而阴毒。
她朝里走去,巷子里没有灯,伸手也看不见五指。
没走几步,一扇木门打开,放出些许光亮,一个矮小清瘦身影站在门口。
“俞家大小姐真是厉害,竟然敢独自一人来这。”
俞婉媛不急不慢,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的说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后手,到是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巷子口。”
站在门口那人顿时张狂大笑,如猴尖叫的笑声在小巷内回荡,显得异常怪异。
“不该问的不要问,进来吧。”
说完,人影消失在门口。
小巷即刻安静下来,俞婉媛没有动,在犹豫该不该进去。
驱使她进去的是复仇的心魔,阻止她进去的是未知的恐惧。
她注视着木门,门边破烂,一条条割痕遍布其上,在黑暗中似是张大的嘴,一排的尖牙散发着寒芒。
俞婉媛狠狠地嘁了一声,将手伸出衣袖,握紧水果刀,鼓足勇气走进木门。
木门内,一间房屋正对门口,屋外一片漆黑,无法看清,屋内灯光晃动,有三个人影在动,吵吵闹闹,大声喧哗。
推开门,走进屋内,灯光暗淡,屋子陈旧的如十几年前的老格式,一张破旧的木床在一边靠墙摆放。
垃圾袋堆在角落,一箱箱的白酒靠着墙边叠起,墙壁外皮掉落,暴露出满是黑点的人红砖。
三个人在木桌上打扑克牌,矮小那人将牌甩在桌子上,对两个人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阴我,偷换牌啦。”
“哪有,你自己手气差,不要怪别人。”两人异口同声道,眼中的笑意不言而喻。
“还敢狡辩。”
矮小那人伸手要打两人,两人赶紧挡住他的攻击,但没有还手。
俞婉媛见三人根本没有理会她,大喊道:“我要杀个人。”
一瞬间,三人停止了动作。
矮小那人偏头看向她,歪嘴大张,右边嘴角裂开,怪异的直笑,那双小眼一眯,只露出一条缝。
他上下扫视俞婉媛,手上拿着把水果刀,身上的运动服除了胸部,其他地方没有鼓起来。
知道她没带现金,他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另外两人,一人面黄肌瘦,麻木的看着她,眼神迷离发红。
一人油光满面,色眯眯盯着她,一幅要活吞了她的样子。
“大虬,把照片给她看。”矮小那人发话道。
“好咧。”
大虬一脸淫笑的走进俞婉媛,手上拿着手机,将手机的相册打开放到她面前,伸手想揽住她的蛮腰。
俞婉媛一把推开大虬,夺过手机。
“别碰我,我自己看。”
手机屏幕上几张上官伟伶在路上行走的照片,欢快的模样让她非常愤怒。
“是她吗?”矮小那人问道。
俞婉媛发觉这三人的手段能力让她难以想象,像是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能做到。
“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矮小那人脸色一变,对俞婉媛恶狠狠得说道:“我再说一遍,不该问的不要问。”
渗人的眼神让俞婉媛生出退意,但她必须假装没事,因为她不想处于被动状态。
矮小那人犹如看透了俞婉媛般,手上把牌收拢,手指灵动,扑克牌在他指尖游走。
“回去把一百万现金准备好,哦,对了,还有我兄弟的受惊费二十万,记得一起准备好,等你钱到位,我自然会办事。”
说完,他奸笑起来,丝毫不在意俞婉媛正看着他。
俞婉媛哼了一声,说道:“只要你能杀掉她,一百二十万一分不少,一定会给你。”
在这里待的越久,恐慌便会一点点爬上她的心头,甩都甩不掉,但她必须强装镇定的转身离去。
大虬双眼放着淫光,直勾勾的盯着俞婉媛的翘臀,问道:“猴哥,就这么放她走”
裂嘴猴洗好牌,一张张派着,奸诈狡猾的样子霎时出现,说道:“急什么,对付这种只想报仇的傻妞,要一步步把她引进来。”
大虬走回自己的座位,笑吟吟的说道:“到时,一定要把她留给我。”
裂嘴猴面容显现出他那怪异的笑容,说道:“没问题,会让你先玩的”
一听这话,三人顿时狂笑起来。
大虬一想到俞婉媛在自己胯下娇喘吁吁的哭泣,体下便有反应。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竹竿,你手机响啦。”裂嘴猴说道。
竹竿赶紧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扩音键。
三人都正襟危坐,脸上通通严肃的盯着手机。
“有风扇坏了,快修。”
话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一听这话,三人都猛的站起身,大虬用力一拍桌子,骂道:“妈的,那个婊子是不是报警啦。”
裂嘴猴眼睛一眯,说道:“是她的话,她就没必要过来了。”
一旁的竹竿赶紧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装好,对两人说道:“快走吧。”
三人将桌上没喝完的白酒倒在木床,木桌上,大虬说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嗯。”
裂嘴猴和竹竿提着几个小包快跑出门。
大虬掏出打火机,点上根烟,猛吸一口,火星闪烁,环顾一周,嘴角渐渐上翘,
轻轻将烟弹在被子上,快速转身冲了出去。
不一会,熊熊大火照亮夜空,三条人影冲出巷子口,隐进黑暗中。
房屋被大火吞噬,崩塌,周围的居民都被吵醒,出来一看,皆被眼前高耸的火幕吓傻。
一个从来没人住的房子怎么着火啦?
所有人从家里大桶小盆的接水扑火,可怎么扑也扑不灭这场恶魔点燃的大火。
远处路边,刚停下的警车里出来几个人,看向燃烧的房屋。
“吴队,怎么着火了。”胡海洋边跑边说道。
“应该是那三个人放的火,TMD。”
吴定涛气的爆粗口,这三人是疯了吗,既然通过放火来逃跑。
“这火势,他们跑不了多远,赶紧打电话叫人把这一带围住。”梁凡安提醒道。
吴定涛说道:“早就安排好啦,就怕那三人是不要命的角。”
“119呢,来没,再不来这火蔓延下去,要出大事啊。”梁凡安着急的说道。
“叫了,这里离消防队有一段距离,有一会才能到,先过去帮忙把。”胡海洋说道,带头先冲向火焰冲天的房屋。
剩下的几名警员紧随其后,别看胡海洋年龄老,身体还有点胖,但速度却是在前头,体能一点不比年轻人差。
梁凡安也准备冲上去,但遭到了吴定涛的制止。
“你先回去,剩下的我们来解决。”吴定涛对梁凡安命令道。
“为什么。”
梁凡安搞不懂他什么意思,这么大的火,搞不好要有一大片房屋要点着,竟然还不要自己帮忙。
“你现在不是警员,出了事我负责不了。”说完,吴定涛也向大火跑去。
后面,梁凡安跟了上来,他怎么可能现在回去,要是就直接回去了,他良心这关可过不了。
“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这次吴定涛没有制止,与他一起跑进了火场。
众人锅碗瓢盆的水势微小,但还是放缓了大火的焚烧,加上后来赶到的消防车,总算把大火熄灭。
虽说财产造成了很大损失,但所幸,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只是有几个小面积烧伤的。
吴定涛,胡海洋,梁凡安三人站在废墟旁,大汗直冒,脸上,身上尽是黑灰,但三人并没有擦拭,拍打。
吴定涛掏出手机,拨打刑警一队队长何耀的电话。
“抓到三人没。”
电话那头何耀停顿了一会,回道“没有。”
吴定涛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在这累死累活,那边既然还没抓到人。
“这么多人干什么吃的,三个人一个都没抓到,他们是飞到天上去了吗,赶紧给我去搜,没抓到人,回来等死吧。”
说完,他气呼呼的直接挂了电话。
“咳咳咳,奶奶的,真他妈晦气。”吴定涛咳嗽的骂道。
梁凡安看着火源的房屋,思考哪里出了问题,随即马上便有了答案,也跟着骂道。
“妈的,又有人通风报信。”
听到这话,吴定涛和胡海洋都陷入了沉思。
三人就这么坐在坍塌的房屋前,时间缓慢的消散,月亮已经爬到中央。
“凡安,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在通知你。”吴定涛有气无力得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再见了,吴师兄,胡处长。”也没等两人回话,他快步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