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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他答道:“好。”
汤宵身体往右倚向车门,闷闷不乐的不情愿说道:“那就各回各家,有空再出来聚吧。”
李浩榕回头看着伟伶,欲言又止,斟酌了半天,还是将头移回了正前方。
清楚自己毁了大家的愉悦,伟伶心里怪自己唐突,小声念了句:“对不起。”
“行啦,行啦,早就看出你心不在这,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崔成头也不回的说着,拿出根烟点上,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烟嘴触碰唇口,没有吸入,没有吐出,单纯的放着。
没人再开口说话,场面保持僵持,直到伟伶下了车,也未能缓解。
她歉意的低着头,站了一会,说道:“不好意思,下次再出来玩吧。”
说完她就灰溜溜的跑走。
或许是因为不同阶层的生活方式,或许因为她的性格使然,她觉得自己始终无法融入四人的团体。
并不是她不喜欢三人,而是当他们做出些理所当然的事时,自己完全无法理解。
就像你在路边摊吃麻辣烫,对方在高楼大厦的顶层吃西餐,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错的是阶层,错的是心态,朋友总是会因为这些俗不可耐的原因而越走越远。
年少青葱相交的再怎么要好的知己,在堕入俗世后,再会时,终将无法避免天然产生的隔阂。
不是谁故意防护,而是自我产生的机制。
走在楼梯间,声控灯伴随脚步一层层亮起又熄灭,光亮自始如一陪在她的周围。
打开铁门,心念之人一如既往的在桌前学习。
听到声响,他转头瞧了眼,又回头继续看书,用平淡的语气问道:“考的怎样?和朋友玩的开心吗?”
伟伶没急着回答,将书包卸下放在一边,悄悄瞧向他的侧脸,轻声细语的回道:“都还好。”
从病房回到小窝,干爹,干妈,心姐的极力反对,在自己反复请求后改变,说实话,她庆幸自己回到了小窝,回到他的身边。
既然重新回来,伟伶当然不愿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必须表现出自己成熟的一面,诱人的一面,呈现崭新的自己,虽然自己的羞涩与懵懂还无法抹去。
“饿了没,我给你煮碗面条吧。”
相对性的通知他一声,没等他回答,她便走进厨房,拉上玻璃门,开始煮面。
梁凡安低头学习,没在意她的殷勤,他看出了伟伶的意思,他也对她说明过意思,所以他懒得再去理这些,放任她的攻势,希望她能早点明白。
自己是情场新手,不懂一些情情爱爱的方法,更别说怎么合理的拒绝人——他如此想着。
他不知道其实完全与合不合理无关,放任自流才是最大的错误。
时间在书页中消失,一碗挂面被秀手端于桌前,蛋花漂浮在上,热气升腾。
梁凡安抬头,红扑扑的小脸进入眼帘,粉唇微呡,香珠缓流,妖娆的桃花眼望向自己。
“谢谢。”梁凡安低头说道,接过碗筷吃了起来,没敢在看她。
伟伶站在旁边,红晕染透脸颊,可爱灵动,见梁凡安吃下口面,她才小声腼腆的故意说道:“我去洗澡啦。”
说完,转身从床下取出换洗的衣服,慢步走向厕所,眼角余光注意梁凡安的神态。
发现他完全无动于衷,心中产生失落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一点魅力。
关上浴门,靠在墙边,双手环抱着衣服,咬着下唇,伟伶思索自己最近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不矜持了,就这么缺爱嘛。
自己这么做,他会不会反感,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婊子一样不要脸,为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丝恶心,但自己却乐此不疲的沉浸在其中。
她告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就该这么做。
将干净衣服放在架子上,脱去身上的衣服,打开喷洒,热水冲出。
她望着镜子里瘦弱洁白的肉体,右锁骨有些发青,湿漉漉的黑发沾在胸前,温水顺其滑落,肋骨清晰外露在皮肤内。
她试着在想象中比较与同龄人的差距。
幼时的营养不良,造就了她瘦骨嶙峋的躯体,加上不爱吃东西和脆弱不堪的胃,看上去就是小女孩拉长了身体,平整的直线。
妩媚之色只有脸上才能显现,脖子以下尽是病态。
她的羽玉眉,螓首,楚楚可怜的桃花眼令人怜惜,稚嫩的樱桃小嘴勾人心弦,脸蛋洁白如玉凝脂,活脱脱的小美人脸,可也只是脸。
伟伶不自信的叹口气,想着要逼自己增增肥,杜绝厌食,好让身体丰满一些,再不济,也要有点曲线。
让泡沫遍布全身,用清洁球蹭红皮肤,她想将身体清洁干净,哪怕再差,也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出。
她不想考虑后果,此刻她只想自己,自私的自己。
就像苹果不成熟,也只想掉在牛顿头上,而不是等熟透后,被他人采下,落入口舌,被胃酸消化,最后浇在农田里,成为肥料,化为乌有。
第42章 少女()
水声哗啦啦的响彻在脑海,小窝本就不大,一道门根本无法阻挡声音的散播,也无法阻挡躁动的心。
梁凡安左手扶住额头,深吸口气,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以往此时,梁凡安都会避开在外,可现在已经很晚了,自己要准备毕业论文,出门又找不到适合学习的地方。
而且总这样躲避也不是办法,必须再提醒提醒她,继续下去,指不定要演变成什么样。
本能反应的抬头看了眼厕所门,又迅速移开看向厨房,窗台上她的内衣显眼的挂着。
看的梁凡安慌张的心跳加速,用力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漫长的水声终于停止,只见伟伶上身穿白色短袖,下身穿白色短裤,径直朝自己走来。
她双手拿毛巾擦试头发,小脸红彤彤的,白花花的大腿上水渍未干。
梁凡安头不偏不倚,微微翘起眉梢,眼不斜视盯着书本,知道伟伶坐在了身边,便开口道:“伟伶,你怎么啦?”
“嗯?”伟伶柔声低喃,音调妖艳欲滴,脸如青涩半红的苹果,酸甜的秀色可餐。
她装作没听懂,不敢承认。
梁凡安放下笔,侧转身子望向她。
迷离的眼神回望,弯弯睫毛扑朔,嘴唇犹如蝉翼摆动,微微张开静候滋润,白玉般的稚手高举,握毛巾擦头。
短袖偏大,袖口处粉嫩半胸未带遮物,伴随上下的动作时隐时现,短袖贴着半湿的身子,柔弱的身材尽显而出。
他连忙定住心神,视线转移别处,正经平静的说道:“你在这样,我就不敢留你在这了。”
随即立马摆回头看书,镇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脏,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但他更希望做个正直的男人,不想沉迷于酒色。
听到话语,伟伶停止了擦头,将毛巾抱在胸前,小声的说:“哦。”。
起身冲进厕所,将毛巾随意冲洗,挂上,跑回床上,用被子包严实身体,头也埋在里面,没脸见人。
如果她看看梁凡安,就会知道两人如出一辙的脸红耳赤。
听到她钻进被窝里,梁凡安执起笔,想了想,问道:“你明天打算干吗?要去做兼职嘛。”
良久无人说话,他又问了一遍。
“你明天打算干吗?”
这时,才有畏畏缩缩的声音从身后被窝里传出。
“不知道。”
梁凡安掏出腰包,取出两百放在床角,不觉此举有任何不妥,平静的说道:“高考完了,明天找地方去和朋友玩吧,好好放松一下。给你两百,放在床上自己拿。”
说完,他专心致志看向书本,思虑如何动笔。
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伟伶正望着他这边出神,一对视,她立马避开,躺下,用被子盖住头。
“怎么了。”梁凡安问道。
“没事,明天我就呆在家里,不出去了,你把钱拿回去吧。”
而后,一片沉寂,只有平静的呼吸声和快速的心跳声在耳边。
梁凡安没把钱收回,扭头继续看向书本,心情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
闭上双目,手小浮度的颤抖,长呼出口气,用力揉着鼻梁。
柔软瘦弱的娇躯在眼前浮现,闭月羞花的面容,似在娇滴滴的低头微笑,久久不能忘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静下心来认真学习,厚厚的书堆,宣示着它的枯燥乏味,笔尖的碳墨随着笔珠滚动凝结,悠长的夜皆尽于此。
窗外的宁静在积压,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不语,无月无星无光,一片漆黑。
几只飞蚁爬上窗头,企图进入安全的小窝,明亮的灯光消失在桌前,窸窣声在地板响起,劳累的人进入梦乡。
夜晚的时间消失在一闭一睁,天边悄悄亮起抹光,暗淡稀少,黑压压的云朵不愿散去,半梦半醒的人儿早起,走出房间。
从二楼沿着旋转的楼梯下到一楼,母亲柳卿馚做完了早饭,打扫厨房。
嗅到食物的香味,赵心穿着睡衣加快脚步,轻轻一跃跳到桌旁,快速坐下。
把正专心吃面包,看报纸的赵有传吓得一跳,开口呵斥道。
“一大早,就毛毛躁躁的,这么爱闹,以后看谁要你。”
赵心喝了一大口牛奶,泡沫成一字留在她的上唇,也不擦掉,朝赵有传调皮的吐吐舌头,吃起面包。
“你呀。”赵有传觉得好气又好笑,笑了两声,继续自己的习惯,翻看报纸。
慢慢的,舒缓的脸色转变为了凝重,手里的面包也忘了吃。
一旁吃的忘我的赵心,嘴里还没嚼完,又拿起一个面包,手刚抬起,面包就被一只秀长的手拍落。
“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注意下吃香,大大咧咧的跟你爸一样。”
杨卿馚不知几时来到桌前,瞪着赵心,制止她不雅贪吃的行为。
“谁叫你做的那么好吃啊。”赵心褶起俏鼻,含糊不清的反驳道。
“你呀,这性格也就凡安惯着你,等再过几年就把你送给他,让他烦去。”柳卿馚手指戳下赵心的额头,笑意深长的说道。
女儿马上就要毕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柳卿馚一直就喜爱梁凡安的性格,且长辈关系不错,早就和赵有传商量过,到了法定年龄,便促和两人成对。
眼见女儿这么大了,该提前暗示暗示她,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赵心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回应,听着父母一句看谁要,一句送给他,脑子尚未反应过来。
之前也没见父母说过这样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赵心有点懵。
柳卿馚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见女儿愣怔的模样,嫣然一笑,如花绽放,换个话题说道:“晚上把伟伶叫来家一趟吧,高考完,给她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一家人聚聚。”
“哦。”赵心还没缓过神来,思索刚才的事。
柳卿馚偏头看向赵有传,见他满脸怒气的瞪着报纸,问道:“老赵,怎么啦。”
她移过身子,赵心也跟着靠向赵有传,一家子同时看向报纸,目光在文字上扫动。
没人在动,保持着动作,如果不是仍有呼吸声起伏响起,都要怀疑时间是不是被定格。
第43章 论题()
报纸标题上,写着【人民警察舍身留人,暴徒偷窃后围人公然袭警】。
一眼扫去,赫然就是赵心和梁凡安要去的刑警支队。
正要看下文,赵有传一合报纸,放在一边用手肘压着,低沉的说了句:“吃饭。”
身旁两人顿时移了回去,赵心偷瞄着赵有传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到他肯定是在思考要不要放自己去刑警支队。
她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说话好。
柳卿馚捻起面包,细嚼慢咽着,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思考了会,还是让丈夫决定吧,她可不信老赵会把自己的掌上珠丢火堆里。
气氛过于压抑,赵心潦草吃完,一口喝完剩下的牛奶,搬起屁股下凳子后移,起身蹑手蹑脚的逃离现场。
“等会。”一声暴喝出声,大厅犹如被音浪震了两番,赵心似被定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通往小院的玻璃门,在微亮的光线下倒映大厅的一切。
三人的微动作,微表情,真真切切,犹如镜内有另一个相同的平行世界。
柳卿馚目瞪口张的盯着自己丈夫,受到了惊吓。
赵有传斜看向报纸,有说不完的懊恼盘踞在面容,说不出的反悔卡在喉咙。手里的面包被捏碎,面包屑散落在干净反光的桌面,异常显眼。
“把你的餐具放回厨房。”赵有传酝酿了许久,似是妥协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