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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这时想到了自己的职责,说道:“我先通知他们。”
“等会。”范路立刻制止杨彪的行为“你们吴队已经被抓了。”
他不理会两人惊讶的目光,掏出手机,说道:“我来吧。”
手机里嘟嘟声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听。
(喂。)
“杨副厅长,李欲华这边有大动作了。”
……………………………………………………
门外枪声连绵不绝,起伏不定。
一人推门而入,狡黠的脸上血迹未干,他手上握着把枪,枪口还在因为经过高强度连续开火,冒着徐徐白烟。
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个身材精干,一个壮如大山。
看到房间中央坐着的女人,他笑了笑,嘴边的血珠顺着笑起来的褶皱,滑落到下巴,浸在白衣领口。
“我亲爱的姨妈,可算找到你了。”
被绑在座椅上的女性听见他的声音,浑身止不住得颤抖,如果不是嘴巴塞了毛巾,被白布绑在后脑勺,想必她会吓得尖叫。
“别急,别急,我带你回去,以后可得注意点,别被人拐走了,让我担心受怕,我可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说完,他无声的诡笑着,狐狸眼似的眸子兴奋癫狂的看着女人。
女人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头以下露出的脖颈,肌肤满是伤痕,或刀伤,或烧伤,种类繁多,触目惊心。
但伤疤再多也无法掩盖她的老态,因为无论怎么看,她少说也有四五十岁的年龄。
她感受到对方走到她身后,轻轻接开她的眼罩,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被救的雀跃,而是恐惧,见到恶魔般的恐惧。
而恶魔正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柔柔的说道:“准备好,感受我的爱吗?”
第124章 涌动()
梁凡安站在土路上,望着一撮撮警员跑出采花镇派出所门口,一辆辆警车打着远光灯,风驰电掣的经过身旁。
他揉一揉耷拉的脸颊,眨一眨刺痛的眼眶,期望能减缓疲惫。
一夜未睡,徒步到采花镇,说不累,那是假的。
事先他只知道吴定涛见韩雍和时,来的是采花镇派出所,心想韩雍和理当在此。
现在令他迷茫的,不是进采花镇派出所,而是怎么一个个往外跑,要知道时辰不过初昕,天地都没被完全照亮。
晃着昏沉沉的脑袋,迈进派出所的厅里,人影吵杂的没有一刻安宁。
他左看看,右瞅瞅,没有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只好随便抓个人问问。
“麻烦。。。。。”他不过开口两个字便被对方打断。
“要报案,先去门口柜台拿纸记录事情经过。”
那人边说边走,低头看着资料,毫不停留的离开。
梁凡安愣了一下,继续看向其他人,连正眼看他的都没有,都在埋头做自己事。
瘪了瘪嘴,他只好往里走,一直走到里面,依然没有人理睬。
这是不正常的现象,一个派出所通常是以协助和群众为首,现在却连人走到派出所里面,都没有人发现。
如果梁凡安想的话,他现在就可以打开面前的门,进入房间了。
“哎!你不是那个实习生嘛。”身旁传来惊呼声。
梁凡安第一个想法是总算有人认得他,有人认得他,他办事也方便点。
他转过头望向来人,年龄应与自己相差不大,好似是常伴在胡海洋处长身边的人,但印象不深,又有些不确定。
“你是?”梁凡安诚恳的问道。
来人哈哈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俗市刑警支队刑侦处警员,叫白丘。”
梁凡安见对方客客气气的,他礼貌的回一句:“白前辈,你好你好。”
“你怎么在这?是被分配到这了吗?”白丘疑惑的问道“那可太可惜了。”
现在正是警校毕业生分配工作时期,梁凡安也不怪对方误会,笑着解释道:“不是,我是来找韩队长的。”
白丘顿了顿,问道:“你找韩队干吗?”
梁凡安笑了笑,不做回答。
白丘瞬间明白了意思,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梁凡安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不过,韩队长不在这,你不知道吗?”白丘缓缓说道,挑着眉梢,语气夹杂着质疑。
“不好意思,我也是收到命令来这。”梁凡安说道“能告诉我韩队长在哪吗?”
白丘对梁凡安还是抱有一定信任的,前段时间,他经常见到他跟着吴队,胡处长出入。
“韩队长去省厅了,人不在着,你去省厅找吧。”
“这样啊。”
梁凡安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恼,他知道韩雍和秘密扣留了歪嘴猴,而现在韩雍和去了省厅,歪嘴猴被带过去的可能性不大,应该仍在采花镇派出所的。
他思索要不要询问歪嘴猴的事,但又想到刑警支队有内鬼,虽然濮航远被拔了出来,难保不会有第二个。
“韩队长从省厅带来的手下在这里吗?”他记得韩雍和说过,这里有两个人是他的亲信。
白丘皱眉,瞟了眼梁凡安,说道:“在,进哪个房间就是。”
梁凡安察觉到白丘表情变化,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所长的办公室。
“所长在吗?”梁凡安随口问道。
“在,不过不在办公室,办公室已经被我们征用了,那两人就在里面。”白丘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想来是对那两人有意见。
“那两人有什么问题吗?”梁凡安顺着白丘问道。
“哼。”白丘闭着嘴闷哼一声,宣扬自己的不满。
“只要韩队长不在所里,那两人就天天躲办公室里玩手机,睡觉,我们累死累活的,还要给他人做衣裳,真晦气。”
梁凡安恍然大悟的哦一声,认为无论事情真假,有必要对韩雍和提一下。并不是多嘴,而是为了免除警察内部陋习。
“那我先去找他们办事,下次再聊,白前辈。”
“没事,去吧。”说完,白丘转身离开,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梁凡安走进所长办公室,轻敲门三下,等待回应。
“谁啊,进来吧。”门里传出声音。
梁凡安推门而入,画面与所想并无二致。
一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人坐在旋转皮椅上,抱着手机横置,不用猜,都看得出是在玩游戏。懒散的举止动作看不出一点精神气。
“你是?”坐在皮椅上的人问道。
梁凡安面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迅速的斟酌了一下,觉得没必要隐瞒。
“我是来审问歪嘴猴的。”说完,觉得少了点什么,补充道:“韩队长允许了。”
“哦,哦,知道,韩队长说过了,跟我来吧。”
那人打个哈欠,收起手机,拿起桌上的钥匙领着梁凡安出了办公室,径直去看守房,进入最里面的房间。
进了房间,那人丢下一句:他在门口守着,有事叫他,便带上门离开。
梁凡安有些懵,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就不怕他是敌方派来的骗子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瞧向房中间,趴在审问椅上埋头睡觉的人。
乱糟糟的头发,褶皱的棕黄外套,一股酸臭味入鼻,肯定是很久没洗澡了。睡得倒是挺香,关门声那么大,都没能吵醒他。
血液莫名其妙的加快涌动,流过每一寸肌肤,那是来自基因锁链中的本能。
梁凡安觉得是自己太累了,亦或太激动了,毕竟是第一次审问犯人,需要恢复精神来好好应对。
没有过多在意,他从角落搬个椅子,隔着安全距离坐到歪嘴猴面前,想着闻久了怪味,就会适应。
他没有吵醒歪嘴猴的打算,因为让对方睡个好觉,显得自己的诚意,正好自己也找个借口打盹。
想着想着,他便合上眼帘,不知不觉进入梦田。
歪嘴猴却在此刻,缓缓抬起头,望着在面前点头钓鱼的年轻人,对警方派来个毛头小子的行为嗤之以鼻。
看着看着,在记忆碎片中疯狂翻找,总觉得眼前的毛头小子面熟,却始终没想起在哪见过。
良久无果,觉得太费神费力,便趴回审问椅连带的铁桌,接着呼呼大睡。
第125章 乱语()
睁开眼的那一刻,没人能在半梦半醒间,承受的住眼前的一幕。
满是伤疤的脸,或新伤旧伤,尤其是右嘴角裂开上翘,丑陋怪异的笑容,令人心生恐惧和恶心。
他本能的后仰,后颈抵住椅子,瞪大自己的瞳孔,望着对方嘲笑自己受到的惊吓。
“没胆的小鬼,看一眼吓成这样,还想从我这套话。”歪嘴猴讥讽的说了一句,动了动下巴,使裂开的嘴角像长虫般扭动。
梁凡安缓过神,敛去惶恐的嘴脸,怒火涌上脑,又迅速沉了下去。
“不好意思,真没见过丑成这样的。”梁凡安回敬了一句。
歪嘴猴咯咯的冷笑着,感到身体有些僵,扭了扭身子,突然说道:“开锁,让我上个厕所。”
“什么?”梁凡安一下没反应过来。
“开锁,让我上个厕所。”歪嘴猴重复一句。
梁凡安皱起眉头,问道:“你认为我会把你松开?”
“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把我关在这,还要坐着破椅子,上个厕所还要等你们送饭,澡也不让洗。”
他不屑的嘁了声。
“认为我会逃吗?逃出去我会死,还不如待在这。”说着,他挑了挑指甲缝里的污垢。
梁凡安想了想,起身走出房间,找到守在门口的人,对方正靠着皮椅睡得不亦乐乎。
“咚咚。”梁凡安敲了敲他面前的木桌。
对方猛地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瞧一眼梁凡安,说道:“审完了吗?”
“没有,麻烦把锁歪嘴猴椅子的钥匙给我。”梁凡安温和的说道。
那人顿时翘起双眉,说道:“他可是个危险人物,不能随便开锁。”
“没事,把钥匙给我,我能解决。”
那人思考了下,有些不放心,回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梁凡安立马制止了他的起身,依然谦和的说道:“把钥匙给我就行了,不用你操心,出了事,我负责。”
那人不解的注视梁凡安,毫不犹豫的掏出钥匙放在桌上,嘱咐一句:“有危险就叫一声,我会跑过去。”
“好的,谢谢。”
梁凡安抓起钥匙,迈步回到房间。
歪嘴猴眯着鼠眼,觉得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望着对方走到身边,给他解开卡桌和镣铐,他猛地抬起手。
一阵破风声而过,拳头逼近,遮住视线,在眼前停下。
歪嘴猴笑了笑,不慌不忙捋顺乱成团的头发,说道:“这么激动干什么,我都说了不会逃。”
梁凡安冷漠的瞥了眼歪嘴猴,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要不是相信自己的身手,他才不会冒险解开歪嘴猴的拘束。
歪嘴猴站起身,慢慢的伸开双臂,舒畅的低吼一声,转身朝房间的厕所走去。
“我顺便洗个澡,这里的看守所设施还挺齐全,比其他地方好多了。”他头也不回的说道。
见身后没有回应,歪嘴猴便当做允许,不过,无论对方允不允许他都会洗。
水声哗啦啦响彻房间,梁凡安发现亡命徒歪嘴猴没有他想象中难以看透。
张狂似是他的天性,可张狂被一层自暴自弃包裹,用亡命徒称呼他,不足为过,并且是个有目标的亡命徒,就是死也要拖泥带水。
他没有向吴定涛和韩雍和说的那般,癫狂又固执,仇恨与嗜血充斥眼眶。
半响,歪嘴猴走了出来,虽然还是穿的同样的衣服,但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他自顾自的坐在审问椅上,梁凡安也不再给他锁上,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有烟没有。”歪嘴猴问道。
“我不抽烟。”梁凡安平静的说道。
搞不清什么原因,盯着歪嘴猴清晰不少的面孔,他需要不停压制胸腔的愤怒。
“那算了,看在你让我舒坦了一会的份上,我会跟你聊聊。”歪嘴猴砸吧砸吧嘴,显得很悠闲。
梁凡安不知道该从那个点切入,是直接问,还是迂回的旁敲侧击。
“怎么,连问话也不敢吗?”歪嘴猴冷笑着嘲笑道。
他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多么的僵硬,越是装的盛气凌人,越是流露出他的怯弱。
梁凡安双眼一眯,心里有了法子。
“你才二十刚出头吧,知道我多大吗?做你爸都够啦,哈哈。”
歪嘴猴张归土耻笑着,手舞足蹈中掺杂进了无措。
梁凡安平静的看着他,宛如鹰眼的眼睛炯炯有神,任凭歪嘴猴说什么,一律置若罔闻。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