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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凡安应了一声,他知道韩雍和还有很多话想说。
韩雍和将烟头丢到车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臂挺得笔直。
“以前你吴学长可是个刺头,行事总爱按着自己的思路,不听杨副厅长命令,没人管的住他,不过,他的本事大能力强,每次都能找到凶手,抓到犯罪分子,还有肖波,他们两个经常因为案子吵架闹矛盾,闹出了不少笑话,而且次次肖波都斗不过他。”
梁凡安笑了笑,吴定涛在他眼中,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从来没见到他发挥出来多少,几乎都是他带着自己到处找人收集资料信息,算是个行动派。
“如果当初没发生那件事,吴定涛没有离开总队,他现在最少也是个刑警总队副队长。”
“那件事?”梁凡安迅速问道,来了心趣。
“公安部要成立特别行动小组,就是现在肖波的那个组,当时来我们队里挑人,只有一个名额。按理说,凭吴定涛的能力,他选不上的话,就没人选的上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祟,吴定涛关键时刻,犯了错,然后在所有人没想到的情况下,一直视吴定涛为对手的肖波被选上了。”
说着,说着,韩雍和想叹口气,又叹不出来,不知道是该为吴定涛难怪,还是为肖波高兴。
“当时,队里正在办件案子,案子是抓捕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吴定涛想了个法子,叫我们一个同事去与团伙做交易,把那伙人引出来,肖波虽有异议,但也同意了。前半段案件进展顺利,但在交易的过程中,不知道歹徒从哪收到了消息,突然中止交易,逮住了我们的同事。”
说到着,韩雍和顿了顿,难过写满了脸上,他慢慢调整好情绪,继续说下去。
“知道人被发现了,吴定涛就准备带人去救,可现在案件正在关键时刻,我们在交易的箱子上留下了定位器,那名同事身上也有,当时上级决定等找到这伙人的老巢,再实施抓捕,经过多番争吵,吴定涛选择同意。”
他话语中的激愤不再隐瞒,连带着充溢着无能为力的哀伤,一并喷发了出来。
“等我们实施抓捕行动时,才发现,对方早就知道有定位器,故意引我们上钩血拼。那一案,我们损失惨重,因为遭到对方埋伏,死伤过半,负责交易的同事也被那伙人打成了筛子,完好的肢体都找不到。”
梁凡安静静聆听,空气仿佛变得沉重,压着喉咙,压着胸腔,压的连说句话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本来上级领导依然有意向选吴定涛,但吴定涛自己清楚,案件惨烈的结果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他选择了黯然退出,并推举了肖波,自那件案件后,吴定涛就主动申请调离,分配到下属单位,从哪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他,断了联系。”
说完,韩雍和呼出口长气,感受全身的放松,释然的说道:“老吴的性格比较冲,而且他一直在逃避与我们见面,所以弄得现在关系不好也不坏。”
梁凡安轻轻的嗯了声,说不出什么感觉来。他一直认为吴定涛洒脱,不羁,他没想到吴定涛身上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东西。
“好了,到你家了,下车吧,有空我再告诉你其他事。”韩雍和平静的说道,把车停在了楼下。
梁凡安愣了愣,跨出了车门,朝楼房内走去。
“记得手机随时保持开通,有事打电话给你。”韩雍和探出个头说道。
“等会,能拜托你件事吗?”梁凡安猛地转过身问道,心中下了决定。
韩雍和望着梁凡安,点了点头:“你说。”
梁凡安瘪瘪嘴,从背后扯出本子,郑重的交到韩雍和手里,说道:“帮我交个赵助理,一定不能给别人看见,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韩雍和对梁凡安一本正经的态度,脸上满是不解,说道:“这是什么。”
梁凡安想了想,深吸口气说道:“王双环的犯罪证据。”
“什么!”韩雍和顿时吓得破音,直勾勾盯着本子,又瞅瞅梁凡安的神情,不像说假,问道:“你从那得到。”
梁凡安当然不能说出从哪来的,立马转移话题,再次叮嘱道:“这件事牵扯很大,一定要亲手交给赵有传助理。”
韩雍和蹙起眉毛,与梁凡安对视,想了想,才回道:“好,你放心。”
听到回答,梁凡安礼貌的笑了笑,转身走进楼房。
他慢慢跨上台阶,一步,一步,等走到小窝门前,楼下才响起车的轰鸣声,逐渐消失远去。
第138章 鸡蛋()
梁凡安一进屋,开灯的力气也没有,直接闷头倒在柔软的床上,澡也不想洗,衣服也懒得脱,除了睡觉,其它都不想。
闭上眼,鼻尖嗅到股淡淡的清香味,让他很舒适,就像一道催眠剂,促使他迅速坠入梦乡。
梦是个好梦。微风吹动花朵,他躺在花丛中望着湛蓝的天空,蝴蝶在周围慢舞,美的惬意,美的沉醉。
小窝里,窗外第一抹红光浮现,笔直照射入内,把光亮撒满了房间,带着些许的温柔抚弄睡梦的脸庞。
空气中,细微的尘埃飘舞着,在光线下明晰的像蚊虫飞动,随着身体的翻动时上时下。
不知在何处响起窸窣声,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天花板,耳边的声响变得清晰,他偏过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厨房里一个瘦小的背影在忙碌,他一眼就认出了是谁。他慢慢直起身,下了床,拉开了厨房的玻璃门。
“你怎么在这。”梁凡安声音低沉的说道,还有些没睡醒。
上官伟伶停下手中的活,迅速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怔了怔,镇定的回道:“回来拿点东西,看你睡着了,就想给你做点早餐。”
梁凡安抹把脸,擦掉睡意,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来。”
“不用,你去洗漱吧。”说完,伟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梁凡安推进了厕所。
“很快就好。”她清新绵绵的音色在耳畔回荡。
梁凡安瞟了眼系着围布的上官伟伶,感到身心松懈,不再推辞,洗起漱来。
毛巾带着冷水敷在脸上,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潦草的刷完牙,走出狭窄的浴间,面条的淡淡香味入鼻,胃才有了反应。
上官伟伶看了他一眼,可人的笑了笑,继续打鸡蛋。
梁凡安走出厨房,打开小餐桌,盘腿坐地,脑子里莫名的记起那晚上官伟伶端面到桌前,那娇羞,蠢动的场景。
他立马晃晃脑袋,把龌龊的思想甩出来。他掏出手机查看,并没人找他,让他有些失望。
木纳的待了一会,他看着上官伟伶端着两碗面,嘴巴对着面碗吹气,步子小而快,可爱的样子似是一道饭前的开胃菜。
坐在地上梁凡安不知觉的笑了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在桌面,轻声说道:“不用急。”
上官伟伶腼腆的笑了笑,又跑进厨房,端出小菜和筷子,放到梁凡安跟前,小声的说道:“吃吧。”
望着简朴的早餐,见到伟伶露着期待的神情,他拿起筷子,搅了搅汤面,热气升腾扑面,他忍不住吃下一筷子面。
一旁的上官伟伶眼睛都盯直了,激动的咬着嘴唇等待评价。
“嗯,你也吃。”梁凡安不解风情的说了声。
听到此话,上官伟伶悻悻然的抓起筷子吃面,把不满全发泄在面上。
两人不再交流,安静的吃面,像是温馨的小家庭过着日常生活。
最后一口面吸溜完,梁凡安喝下口清汤,轻轻放下碗筷,望着还在小口小口吃面的伟伶,记起昨天曾见到过她,问道:“昨天你干吗去了。”
语气带着轻微的质问,更多的是随意。
上官伟伶顿了顿,小脑子不知在想什么,说道:“昨天和朋友玩去啦。”
“哦。”梁凡安回了声,说不出其它话来。
“凡哥。”上官伟伶拨弄着面条,显得畏畏缩缩。
“嗯?”梁凡安应了个字。
上官伟伶浅浅一笑,像是在问自己:“你等会有事吗?”
梁凡安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道:“没事啊。”
“那今天能陪我出去走走吗?”上官伟伶脸上挂满了期待与憧憬。
“嗯。。。。”他沉思了一会,“行,你想去哪啊。”
上官伟伶立马放下筷子,雀跃的说道:“去海边逛逛吧。”
“好。”他看出伟伶的迫不及待,笑了笑,与伟伶一同收拾好碗筷,桌子。
或许对于此刻来说,他不用去想那些琐事,去做些其它的事,是最美好的。
两人骑着单车,伟伶侧身坐在后座,抓着座位前后,上身微微倾斜,似要靠在梁凡安壮硕的背脊,保持安全的距离,对她来说是最美好的。
温和的阳光,握把的手掌。徐徐的海风,飘扬的发丝。前扑的潮浪,旋转的轱辘。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像是存在假寐的梦中,真实而美好。
谁也没有再去管那红尘滚滚,只在乎眼前平凡安静的美好。
坐在柔软的沙滩上,单车有支架撑起停在一边,太阳犹如蛋黄,立在宛若蛋清的海面,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好似天生如此。
两人脸上惬意的笑容,欣赏这短暂的美景,等时辰一到,太阳离开海面,便会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伟伶,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梁凡安有感而生的问道。
伟伶在心里说了句:一直陪着你,嘴上轻声回道:“想抓住这个太阳吃掉,哈哈。”
梁凡安随之笑了起来,放下了一直以来对她维持的成熟冷静,说道:“小心烫到嘴。”
伟伶流露着恬静的笑容,暗喻道:“哈哈,烫就丢海里,总有一天它会冷的,到时我在吃掉。”
“哈哈哈哈。”梁凡安只顾着大笑,没有深思她话里的含义。
就这么笑着,哪怕笑声停了下来,面容依然有笑意的存在。
伟伶盯着太阳远离海面,突然问道:“凡哥,你为别人活过吗?”
梁凡安一下没反应过来,笑脸僵了僵,望着伟伶抑郁的目光眺望前方,问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伟伶笑了两声,说道:“因为我发现自己从来都是在为别人而活。”
“怎么说呢。”梁凡安说道,思索一阵,“人多多少少会是为别人而活,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留下的回忆,我也不不例外,但我更多的是为自己而活。”
“为了自己的信念吗?”伟伶低声问道。
“嗯。”梁凡安确认道,自父亲身亡后,他便是为了调查父亲真正死因而活,这亦是他的信念。
梁凡安见伟伶散发着不知名的哀愁,鼓励道:“你以后也要为自己而活。”
伟伶缓过神,没听清梁凡安的话,问道:“什么?”
“我说,你以后要为自己而活。”梁凡安放声说道。
“好。”伟伶忍不住笑了笑,高举双手,对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大喊。
“为自己而活!”
第139章 不由()
海浪声此起彼伏包围着二人,似来自天堂的歌声,绵长回荡。
梁凡安坐在伟伶的身边,静静的听她哼着歌,享受着玲珑红润的人儿。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早已沉陷其中。
他想到了母亲牧雅之,父亲梁赴青在世时,母亲每天就爱哼着歌,在厨房里为一家准备晚餐,而他脑袋够着厨台,望着母亲切菜炒菜,耳朵里歌声也是这般轻松温柔。
太阳当空,沙子金黄,海水清澈。
梁凡安看了看手表,原来不知不觉中到了正午,“去吃饭吧。”
伟伶偏过头,甜美的一笑,点了点头,“嗯。”
“想吃什么。”梁凡安问道。
伟伶昂着头,视线上移,想了想,说道:“吃烤肉吧,我们兼职的那家店。”
梁凡安不由一愣,回道:“好。”
说罢,两人起身走出沙滩。
无意间踏过的足迹遗留在沙滩,海水不断地试图上爬,掩盖摧毁人儿留下的温热,可那深深浅浅的脚印宣誓着它的倔强,不甘就这么消失在人世间,无论浪涛怎么冲刷,它仍然保持那依稀轮廓。
骑上单车,璧人漫游在人行道上,仿佛是天作之合,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
无奈的人啊!身不由己成为了座右铭。
心中那一丝丝悸动是逃避的理由,渲染着不安的色彩,用一副美好的画来安慰自己。
单车穿过喧哗的街道,避开人挤人的潮流,一路的缕缕凡尘阻碍不了前进的车轮。
停在熟悉的店门口,梁凡安望向路口拐角的糖水店,白天它的生意与烤肉店相同,因为吃完烧烤去喝碗糖水,是最舒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