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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熟悉的店门口,梁凡安望向路口拐角的糖水店,白天它的生意与烤肉店相同,因为吃完烧烤去喝碗糖水,是最舒服的事了。
迈进韩国烤肉店门,遇到熟悉的店员,随意聊几句便入座,点上几份简单的食材,两人相视一笑。
鼻腔里充斥着木炭燃烧的味道,寒冷的空气退却,两人之间的火炉徐徐散发热浪,木炭的滋啦声清脆干净。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冉冉升起,似颗太阳般,将光亮照到每一处,又似太阳般,平常而令人忽视存在。
早在很久之前,这种妙不可言的情愫便诞生,只不过一个选择视而不见,一个选择沉浸其中。
不一会,餐桌上摆满了食材,调味牛肉,土豆片,新鲜的像是刚萌芽的幼苗,但幼苗并不能引起重视,转眼间,幼苗放在了火炉的铁架上,扼杀在摇篮里,浇上浓稠的油与酱,轮番入肚。
两人慢慢咀嚼,品尝其中滋味,面上的笑容与嘴边的油渍,无一不透露出他们的心满意足。
由于是熟人,所以菜量都比普通人多,吃的两人摸着肚子,靠在软座上,安静的等待食物的消化。
梁凡安蓦然想起昨天在俗市见到伟伶的背影,轻声问道:“伟伶,你昨天去俗市步行街玩了吗?”
“嗯。”伟伶迅速应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跟谁去啦,跑这么远。”梁凡安随口问道,没有打算过多深究,将其当做闲聊的话语罢了。
“没谁,就我自己,去俗市找我一个同学罢了。”伟伶眼中闪过深沉的异光,视线飘移,落在斜下角。
梁凡安没有在意伟伶的怪状,他对伟伶很早之前就放下了戒心。
“找到了吗?”
伟伶想了想,如实答道:“没有,她不在那边。”
“那有点可惜啊。”梁凡安说了一句,起身买了单,带着伟伶出了烧烤店门。
时间到饭点,路上的人愈加增多,车流亦渐渐密集。
或许在饭点,是他们最忙碌的时间,同时是最空闲的时间。忙碌着找地方吃饭,空闲的享受可口的午餐。
“还想去哪?”梁凡安推着单车。
伟伶抬手指向路口的糖水店,说道:“先去喝碗糖水吧。”
“好。”梁凡安应道,目光盯着糖水店。
两人款款的慢步在石板路上,今天天气真是好的难以言喻,在外面待多久都不会感到难受。
点了两份椰奶西米露,一勺的乳色,连透明的西米露都泛着凉爽的气息,捎去嘴里的油腻。
完成了那晚未完成的事,伟伶笑得瞳孔闪烁,她明白今天一天会是她以后难忘的日子,她想好好享受,好好珍惜,就像普通人般,坐着稀松平常,毫无波澜的事。
“凡哥,今天是随便我怎样都行吗?”伟伶笑着问道,她决定放肆一把去尝试自己未做过的事。
梁凡安正看着手机,嘴里含着椰奶,被伟伶一叫,猛地抬起头,他望着雀跃的犹如飞舞的蝴蝶的伟伶,自由与随性,忍不住笑了笑,打算满足伟伶的要求。
“嗯,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我要去喝酒,去大醉一场。”伟伶握着拳头,向周围的一切的宣誓道,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目光。
梁凡安愣了一愣,哈哈大笑,将钱放到桌面,跑出店,头也不回说道:“想喝酒,就跟紧我。”
伟伶二话不说,追了出去,坐上了梁凡安的单车。
两人坐着单车飞驰,似与时间追逐,追逐悠闲的时间,做心里想做的事。
第140章 红印()
我爱你,我是个不详的人,注定让你饱受磨难,但我爱你。
这是梁凡安清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那软弱的哭腔声,分不清真假。
他缓缓睁开眼,望着泛黄的天花板,他认得出来,这是他的小窝。
还没等他吸起床的第二口气,便感到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准确来说不是压,是趴,非常轻,轻的让他心慌,让他不安。
他第一个感觉是如软玉般的肌肤之亲,第二感觉是彼此的赤身裸体。
心底惶恐急剧上升,他微微抬起头看向身体,一个女孩的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上,黑直的长发如瀑布流向床垫。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此刻他的呼吸急促,又害怕惊醒仍在睡梦的人儿。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得背部,骨感而白皙,被子遮住了他俩的下半身,隐隐约约看到床单上的红星点点,在被子的阴影里宣告他的错误。
他感到脑袋的胀痛,带着酒后的昏沉,他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白兰地,酒杯,笑声,哭声,舞蹈,奔跑。到了这,他就断了片。
“嗯~”一声低哼响起,似是敲响死亡的钟声,激荡他的心灵。
他看着伟伶爬起身子,懵懂的与他对视,貌似还没睡醒。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伟伶又趴了回去,抱着他的腰,摸索了一阵,随后猛地弹起身,惊慌的盯着梁凡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迅速用被子裹紧自己的娇躯。
伟伶头埋进被子里,不敢抬起头看他,细不可闻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对不起。”
梁凡安看着下体污秽,证实事情已经没法回头,他懊恼起身抓起衣服,逃离似的跑进厕所,留下一句话:“我先洗个澡,洗完澡,再谈。”
在厕所,他潦草的清洗身子,穿好衣服,站在玻璃门前,皱着眉毛,不知该如何是好。
前几天,他才和赵心聊婚姻的事,现在就出了这档子事。
他无法原谅自己侵犯了伟伶。
在他眼中,伟伶只是他的妹妹,一个可怜单纯的妹妹,而自己在伟伶本就悲惨凄楚的人生中,加了一笔黑墨,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伟伶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自己该如何面对她,该如何面对赵心。
梁凡安拍着额头,没有解决的方法。
如果选择和赵心结婚,那自己无疑是个令人憎恨的渣男,如果抛弃了赵心,那他对师父师母交代不了,对赵心更交代不了。
他推开厕门,打算先问问伟伶是怎么想的,希望伟伶能看开。
如此想着,他走出厨房,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掀开的床被,红彤彤的床单,一时失了神。
伟伶跑哪去啦!!!
他连忙跑出小屋,不要命的冲下楼,没下几层楼,他便停了下来,望着坐在台阶上靠着墙的人。
伟伶穿着短袖长裤,单薄的衣服套着瘦小的身体。正双腿并拢,斜着身子靠在墙上,微微苍白的脸上难见血色,没有丝毫的生气,显得虚弱至极。
她见到梁凡安追下了楼,手扶着墙壁,欲起身,可刚一动,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别动!”梁凡安眉梢上扬,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他走到伟伶身边,将她抱起,伟伶也不反抗,顺势跌入他的怀里,头埋的底底的,用平刘海遮住自己的脸。
“我不说了好好聊聊吗?你跑什么?身体都这样了,还跑出来。”梁凡安抱着她上楼,小声责怪道。
伟伶咬着嘴唇,像是疼痛,又像是害怕,说道:“对不起?”
刚刚梁凡安脑子里全是乱麻,没有听清伟伶第一次说的对不起,第二次如此靠近,让他想不听清都不行。
伟伶这句‘对不起’,就是给他内心的愧疚上,砸下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鼻腔呼出口热气,缓缓说道:“对不起什么,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伟伶没有回话,低着头,芊芊弱质的姿态让他无地自容。
他抱着伟伶,把门关上,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放床上,床单那块红印子让人想忽视都难,放地板上,又太凉,对伟伶此刻脆弱的身体不好。
站在床边许久,他才想出个法子。将伟伶放在被子上,又从床底柜抽出自己平常睡地板用的被子,轻轻盖在伟伶身上,将她盖的严实。
只露出个头的伟伶闭着双眼,眼珠在眼皮下转动,一刻不停,紧抿嘴,将粉色泛白的嘴唇内缩合拢,似在阻止自己说话。
梁凡安思索了一阵,选择盘腿坐在地上。
安静的小窝无人开口说话,不是不想交流,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从窗台进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似是形成了结界,将两人拘禁在内,谁也逃不掉。
呼吸声与心跳声交融,在脑海响起。
发生的一切太过猝不及防。
梁凡安需要花时间接受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向来一往无前的他,后悔昨天的莽撞,不该答应伟伶一起去玩,不该带她去喝酒。
酒后乱性的事在城市里时常发生,但他一点也不期望自己是其中一个,更别说另一个人是伟伶。
他终于明白,有些事做错是不能悔改的,无论做什么弥补,终究是好了伤还有疤,去了疤还有痕,长在肉里的痕。
伟伶身上已经留下他的印记,留下一生无法抹去的印记。
他是个保守的人,这么多年没找过女朋友,虽说于赵心青梅竹马长大,但也保持了距离。
在他的规划中,自己在未达成复仇的目标前,不会考虑男女感情的事,最多就是和赵心在一起,陪伴终身。
因为最懂他的人是赵心,赵心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人选。
可自从遇到伟伶的开始,一切都变了,无论信念或是感情,皆发展到了始料未及的场面。
仔细想想,他对伟伶并没有排斥,只是站在世俗观点的角度,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他擅长的推演在这一刻毫无用处,他不明白伟伶在想什么,会怎么做,怎么面对侵犯了她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伟伶要他负责的话,他会怎么做。
他不想变成个渣男,玩弄别人,玩完抛弃的渣男。
第141章 随风()
为什么我会和凡哥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现在该怎么办。
伟伶双眼微微露出条缝,偷看一眼梁凡安,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又吓得立马闭上眼。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下身的疼痛使她不得不相信发生的一切,她当初想过与梁凡安做这种事,但措不及防的突发,又让她接受不了。
凡哥的以后该怎么办,她在赵家大宅住时,就看出了干爸干妈有意让凡哥与心姐凑成一对,自己这样不是横插一脚嘛。那人知道后,事情肯定不会善终,上次那人就做出了警告,派人袭击了凡哥,现在知道后肯定会派人杀了凡哥的。
所以她连说两声对不起,寻求心里安慰。她害怕,怕那人的愤怒。那人会杀了所有人的。
她觉得自己应该找家私人诊所修复***,将事情遮满过去,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在她一生中,她活的卑微,活的小心翼翼,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不想祸害别人,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时间已是正午,炽热的太阳早已离开海面,蛋壳破碎,蛋液流满一地,也到了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她愿意去做蛋清,若大海般在底层叹息,让他去做蛋黄,如太阳般继续向高空升起。
过往经历促使她这么想,在她的脑海里,自身受到的伤害,一概略过,她担忧的是牵扯到别人,让她的良心受到谴责。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梁凡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伟伶选择缄默,将被子平拉,蒙住自己的脸,她现在起身都是问题,更别说去洗澡。
她心想着:凡哥果然是个榆木脑袋,次次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泄气。”梁凡安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点结巴,声音抑扬顿挫的,听起来很怪异。
她当然不会去骂,去打,她对梁凡安做不出这样的事。
思考了许久,她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不介意。”
梁凡安不由一愣:不介意是几个意思,伟伶就算对他有意思,也不该如此回答啊。
在他眼中,伟伶可不是个水性杨花的人,而是个内向单纯的女孩。
“那你是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梁凡安皱起眉头,语气很冲,他有些矛盾,内心的两面在交战,不希望伟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希望事情能善终。
被子里的伟伶,眼泪逐渐流出眼眶,因为焦急,因为自卑,因为注定不能在一起,因为她会害了梁凡安,因为她要说出不愿意说的话。
“对,就当作什么没发生吧。。。。。。。。”她泣不成声的说道“给我买点药,在带我找家诊所。。。。。。修复一下***。”
“你!”梁凡安猛地站起身,欲掀开被子的手止在半空,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