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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武藏.+剑与禅-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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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那股烟冲着武藏而来。他赶紧用袖子掩住口鼻,但已呛到喉咙,忍不住咳了一声。
  〃是谁?〃
  厨房里传来老太婆的声音,武藏赶紧蹲到窗下躲藏。那老太婆好像进到灶房来对她儿子说:
  〃权之助,仓库的门关好了吗?好像又有小偷来偷粟米了。〃
  〃来了最好!〃
  武藏打算先擒住莽汉,再逼问他把阿通藏到哪里了。
  老太婆的儿子看起来非常勇猛。除了他之外,也许还有两三个人会突然冲出来呢!可是,只要先抓住这个男子,就不必担心其他的人了。
  武藏趁老太婆喊着〃权之助、权之助〃的时候,赶紧逃离窗下,躲到篱笆树林里。
  一会儿,那个叫做权之助的男子从后面大步飞奔过来:
  〃在哪里?〃
  他大声地问:
  〃娘,刚才是什么事?〃
  老太婆靠着窗边:
  〃刚才我听到咳嗽声。〃
  〃您听错了吧!娘,您最近不但老眼昏花,连耳朵都重听了。〃
  〃才不是,刚才确实有人在这里被烟呛到才咳嗽的。〃
  〃真的吗?〃
  权之助在附近来回走了二三十步,就像士兵绕城郭巡逻一样。
  〃娘这么一说,我也嗅到人的气味了。〃
  武藏小心谨慎,不敢立刻现身。因为在黑暗中,仍可看出权之助炯炯的目光充满敌意。
  而且权之助全身上下戒备森严,无懈可击。武藏看不出那人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屏气凝神专心注视对方的身影。最后终于看出他的右手外侧到手肘之间,藏着一支四尺长的圆棒。
  那不是支普通的擀面棍或棒子。也不是树枝,而是经过精心打造闪着光芒的武器。不止如此,在武藏眼里,那人与棒已经合为一体,可见这个男子平常随身携带武器,片刻不离。

  〃嘿!谁在那里?〃
  棒子猛然挥过来,掀起一阵强风。武藏受强风袭来,身子向旁一斜闪开了棒子的攻击。
  〃我来向你要人。〃
  对方直瞪着武藏默不吭声。
  〃你快把从街上掳来的姑娘和男孩还给我。要是你不乖乖交出来并向我道歉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武藏郑重地说着。
  这里的天然屏障驹岳山积雪的溪谷中,经常吹着刺骨的寒风,阵阵向人袭来。
  〃交出来,把他们交出来。〃
  武藏再次警告。
  武藏比刺骨寒风更加冷峻的语气,令这个手握木棒、两眼直瞪着武藏的权之助的毛发因愤怒而竖了起来。
  〃你这混账,你说我掳走的?〃
  〃没错,你一定看他们妇孺好欺侮,就把他们掳走了。快把人交出来!〃
  〃你,你说什么?〃
  权之助突然挥出四尺余长的棒子,速度之快,令人分不清打过来的是手还是棒子。
  武藏除了闪躲之外,别无对策。眼见这名男子精湛的技巧,加上勇猛的体力,武藏心中暗惊,只能望着对方:
  〃不肯交出人来,你可别后悔!〃
  武藏说完,往后退了几步,而棒功高强的对方却吼道:
  〃少啰嗦!〃
  对方直逼过来,间不容发。武藏退十步,对方就逼近十步;躲五步,对方即紧追五步。
  武藏在闪躲之余,有两次几乎可以握住刀柄,但他觉得这样做太危险而放弃。
  因为即使是在短时间内握住刀柄,手肘也会暴露在敌前。这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不会察觉这种危险,有的人则会有所戒备。由于对方的棒子攻击速度比武藏预备反击的动作还快,要是逞一时之勇,小看对方是个乡巴佬,可能就要吃一记闷棍了。更何况光从呼吸就可感受到对方的强劲,稍有闪失,便会露出破绽。
  武藏小心谨慎的另一个理由是他尚未摸清权之助的底细。
  对方挥动棒子有固定的章法,而且步伐稳健,看起来浑身无懈可击。这个充满泥土味的农夫,连指尖都散发出高超武艺,非武藏以往所碰到的对手所能匹敌。而且这男子身上洋溢出武道精神的光芒,正是武藏梦寐以求却尚未达到的境界。
  如此详述武藏内心的思绪,仿佛他们对峙良久。事实上,一切均在弹指之间,权之助不断挥棒攻击武藏。
  〃噢!〃
  对方发出怒吼,拳打脚踢,全力攻击武藏。
  〃嘿!〃
  他还口出秽言:
  〃你这混账东西!〃
  〃王八蛋!〃
  对方时而单手,时而双手持棍。或打、或抽、或刺、或旋,变化万千。
  一般的大刀,分为握柄和刀刃,只能利用刀刃伤人。而棒子不分方向皆可攻敌。权之助的棒子功,已达出神入化,就像拉面师傅在拉面条一样,忽长忽短,令武藏眼花缭乱。
  〃阿权,小心喔,对方可不是泛泛之辈哟!〃
  他的母亲突然从主屋窗口喊道。武藏如临大敌,对方母子也视他为大敌。〃娘,您别担心。〃
  阿权得知母亲在一旁观战,更加勇猛。但武藏却趁此空隙,飕…的一个闪身抓住阿权的手。阿权霎时有如巨石落地般咚…的一声背部着地,跌个四脚朝天。
  〃等等,浪人!〃
  那母亲担心儿子安危,猛捶窗台大叫。凄厉的声音穿过竹窗,传入武藏耳中。这一喊,阻止了武藏下一个攻击行动。
  母子连心,骨肉之情使老母急得毛发竖立。
  那老母看到儿子阿权被打倒在地,颇感意外。而武藏在摔倒权之助之后,本想砍他一刀的。
  然而武藏并未下手。
  〃好吧!我等你。〃
  武藏骑坐在权之助胸前,并用脚踩住权之助仍握着棒子的右手,回头看了一眼那老母站立的窗口。
  〃?〃
  武藏面露讶异。
  因为,老母已不在那窗口了。被压倒在地的权之助不断地挣扎,试图挣脱武藏的手。没被压制的双脚不停地弹踢,企图以腰力和脚力来扭转败势。
  老母觉得大意不得,便离开窗户从厨房旁的门跑过来。虽然儿子已经被敌人制服在地,那老母依旧破口大骂:
  〃瞧你这副德性,为何如此不小心呢?老母来助你一臂之力了,你可别输了。〃
  武藏本来以为那老母从窗口处叫自己等一下,想必是到跟前跪地求饶,不料她是来激励战败的儿子,要他继续努力奋战。
  武藏瞧见老母的手上藏了一把没带鞘的剃刀,映着星光闪闪发亮。她站在武藏背后观战,并说:
  〃你这个臭浪人,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可以欺负种田人吗?你以为我们是普通的老百姓吗?〃
  以武藏目前的处境,几乎无法再应付背后的敌人。因为被他压倒在地的是个生龙活虎的人,他无暇分神转身。权之助不停地扭动,几乎快磨破背上的衣服和皮肤了。他企图藉全力的挣扎,帮母亲制造有利的情势。
  〃这浪人算什么?!娘,您别担心,可别太靠近啊!我现在就打倒他,让您瞧瞧!〃
  阿权呻吟地说:
  〃别急躁!〃
  老母又摇旗呐喊着:
  〃本来就不能输给这种野浪人,拿出我们祖先的英雄本色。木曾家族鼎鼎有名的太夫房觉明的血液流在哪里啊?〃
  这一说,权之助大叫:
  〃流在我身上。〃
  说完,抬起头咬住武藏的大腿。
  权之助的棒子已离手,双手活动自如。现在又用力咬住武藏的大腿,使他无法施展身手。老母则趁此机会,拿起剃刀,朝武藏背后砍去。
  〃等等,老太婆。〃
  这会儿,换武藏喊停。因为他知道争强好斗是愚昧之行,再如此下去,必有人伤亡。
  如果这般作为救得了阿通和城太郎的话也就罢了,问题是无法确定。总之,先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武藏考虑再三,才要求那老太婆把刀放下,但她并未马上答应。
  〃阿权,你说怎么办?〃
  儿子虽然被制伏在地上,但老母还是要征询他是否要妥协。
  炉中的柴火熊熊燃烧着,这一家的母子和武藏,双方把话说开之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
  〃哎呀!哎呀!刚才真是好险啊!真是天大的误会。〃
  老母这才放心地坐下来,他儿子也正想坐下。
  〃喂,权之助。〃
  〃娘,什么事?〃
  〃先别坐下,带那位武士好好地看一下屋内,好证明我们并未藏匿那位女子和少年。〃
  〃对了,他还怀疑是我在街上绑架他们呢,真是太冤枉了。这位武士,请你跟我来察看屋内吧!〃
  武藏接受他们的招待,脱掉草鞋进到屋内,坐在炉前。这会儿又听到母子二人的对话。

  〃不,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我不该怀疑你们,请原谅。〃
  武藏不断地致歉,权之助也觉得过意不去。
  〃刚才我也不对,应该先向你问明白再生气也来得及啊!〃
  说完,靠到炉边盘腿而坐。
  话虽如此,武藏仍心存疑问。刚才在外面看到那头有斑点的乳牛正是自己从睿山带过来,交给城太郎,好让体弱多病的阿通骑乘的。
  那头母牛为何会拴在这里呢?
  〃怪不得你会怀疑我。〃
  权之助回答道:老实说,虽然自己在这一带有一些田地,但在傍晚都会到野妇池捕鱼。今天返家途中,看见池边有一头母牛陷在泥淖里。
  泥淖很深,牛愈挣扎就陷得愈深,所以我便把那头牛拉上来,一看是头母牛。我到处问人,怎么也找不到饲主。所以猜想这条牛一定是哪个盗贼偷出来丢在这儿的。
  〃当时我心里盘算着,一头牛抵得上半个人工。因为我太穷了,无力供养母亲,老天怜悯我,才送给我的吧!所以我就将它拉回家了。现在既然知道你是主人,我一定还给你。至于阿通和城太郎之事,我一无所知。〃事情说清楚之后,武藏才了解权之助不但是个坦诚率直的年轻人,而且是个纯朴的乡下汉子。也因为他这种个性,才发生刚才的误会!
  〃如此说来,你一定很担心他们了!〃
  老太婆以母亲的口吻,对儿子说:
  〃权之助,快点吃,好快点帮忙寻找那两名可怜的同伴吧!如果他们还在野妇池附近的话就不打紧。但若已进入驹岳山区,恐会遭到不测。因为那里有很多山贼出没,专偷别人的马匹,甚至别人的农作物,万一碰上这些无赖汉就惨了。〃
  火把迎着晚风飘忽不定。
  一阵强风从巨大的山岳直吹山脚下,席卷草木,引起一阵巨响。风吹过之后又是风平浪静,武藏不禁屏气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然而四周寂静得可怕,惟有闪烁的星星高挂在天空。
  〃朋友!〃
  权之助手上拿着火把,等待后头的武藏。
  〃真不幸,问不到结果。从这儿到野妇池途中,就是那座丘陵的杂木林里,有一户以狩猎和耕种为生的人家,如果向他们打听也没结果的话,就无法可想了。〃
  〃谢谢你热心的帮助。我们已经问了十几家,仍毫无线索,可能是我走错方向了。〃
  〃也许吧!那些诱拐人口的恶棍非常狡猾,不太可能会往有人烟的方向逃走。〃
  这时已过半夜。他们两人整晚几乎走遍驹岳山脚的每个村落…野妇村、毋口村以及附近的山冈和树林,四处都走遍了。
  武藏本以为至少可以打听到城太郎他们的消息,不料根本没有人看到。
  而阿通姿色出众,如果有人见过,一定印象深刻。
  但是,无论到那儿询问,那些农民都斜着头说:
  〃没看过吔!〃
  武藏因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危而黯然神伤。与自己毫无交情的权之助竟如此卖力帮忙,令武藏更加过意不去。况且权之助明天还得下田工作呢!
  〃我给你增添太多麻烦了。再问一家,如果依然没有结果的话就别找了。〃〃走几步路对我而言毫不费力气。但我很想知道那两位朋友是您的仆人还是手足呢?〃
  〃他们是…〃
  武藏开不了口告诉对方那女子是自己的情人,少年则是自己的徒弟。所以便回答道:
  〃他们是我的知交。〃
  也许权之助同情武藏缺乏骨肉至亲而为他感到寂寞吧!只见他默不作声,径自走向通往野妇池的杂木林小路。
  武藏虽然担心阿通与城太郎,但在他内心深处不由得感谢制造此机缘的命运…即使是个恶作剧。
  要是阿通没碰到这个灾难,自己可能也无缘认识权之助了。当然更无缘一窥棒子功的秘籍。
  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与阿通走散,假如她平安无恙,武藏认为这也是无可避免的灾难。但如果今生无缘亲见权之助的棒子功,在武藏的武艺生涯里将是一大遗憾。
  是以武藏打从刚才就暗自盘算,一有机会定要问出权之助的家族姓氏,进而向他讨教棒子功。但是以武道规矩而言,不应随便询问别人,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开口,只得默默跟随在后。
  〃朋友,请你在那里等一下…这里有一户人家,我去叫醒他们,打听此事。〃权之助用手指着隐藏在树林中的一间茅草屋,并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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