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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早上一样快?”谢宸景甚是不解,目光停在洗手间的方向,眉头微微蹙起:“看到我,就想去洗手间?”
声音不大不小,隔着门板的洗手间里,楚伊瞳恰好听得一清二楚,恨不得冲出去和他拼命,难道不知道女生的房间不能随意进,怎么可以这般坦然,简直是惯犯!
等了几分钟,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本来安然看风景的人坐不住了,经过深思,踱着步来到洗手间门前,当他姿势准备好,想要敲门之际,门刷的打开。
两人近在迟迟,鼻息相闻,眼前的人表情木讷,和往日的清冷孤高,截然不同,楚伊瞳不由得勾唇笑出声来,此等情景真是难得一见,尤其配上那动作,简直绝了。
“你笑了?”谢宸景讪讪的放下手,对她的笑甚是不解,脱口问道。
“哦,笑了!”实在太好笑了,好后悔没把手机带在身边,不然可以保留这珍贵的画面。
“为什么?”她在笑什么?心情好?还是?
“唔,好笑!”想要知道答案,嘿嘿,偏偏不说,急死他!
“因为看到我,就想去洗手间?”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
“不,是!”楚伊瞳的脚,不小心路过他的脚面,顺便撵了几下,咧着嘴,笑眯眯地说,但眼底除了火光,看不见半丝笑意。
谢宸景低头扫过鞋面上依稀可见的脚印,越加迷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下如此的狠脚,视线追随着离开的她,不急不缓地问:“伊伊,是在生气?”
“没,有!”转头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两只!”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暂时不敢问出口。
第208章 某某的烦恼()
听到回答的楚伊瞳停住脚步,转头看去,然后伸出手,弯起食指和中指,做出抠的动作,恶狠狠地说:“挖了。”
“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谢宸景根本找不到方向,眼见她准备开门出去,连忙开口喊道:“伊伊?”
“干嘛?”本来不想搭理他,可听语气似乎真的有话要说,忍不住应声。
“陪我回家一趟吧!”
“回家?你家?”明净的眸子中有些诧异,现在,这个时候?不大合适吧?
“嗯,我母亲想见见你。”母亲从小就很喜欢她,即便是生病的时候,也经常去看她陪她,对此,自己十分感激!
“见我?why?”虽然想起病前的记忆,但仅有三岁时和他一起的记忆,以及深巷中发生的那件事,其他的依旧是空白,哪怕是父母亲人。
“她非常想你。”谢宸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在商场上,他能所向睥睨,在情感上,却始终封闭着自己,当真正面对时,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以前?”也对,他曾自己家待过,肯定是有人陪同的,可她除了他和那件事,剩下的还未想起。
“嗯,你换身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不知道是害怕被拒绝,还是不知道怎么该继续,说完话,就快步离开房间,压根没等她回复的意思。
楚伊瞳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不经主人同意,登堂入室的人,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是羞涩?摇摇头,甚是不解,再说她没说去呢,换什么衣服,衣服?
缓缓低头,脸颊瞬间爆红,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居然,居然到现在才提醒她,恨恨的走到更衣室,一边脱去吊带小睡衣,一边念叨着:“谢宸景,一笔一划,我记得清清楚楚,等着瞧!”
至于落跑的某人景,压根不知道又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正在门前焦急的等待着,耳根却时不时发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个所以然。
房间内,换好衣服的楚伊瞳,站在化妆镜前,拿着电吹风吹着头发,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不管怎样,都要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能失态,唉,早不提醒下,起码能够提前了解了解,也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脾气性格一无所知,唉,好纠结,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吹好头发,对着镜子看了几眼,按了按眉心,不想了,见机行事,走到衣架前拿起包包,准备出去,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突然停住脚步,似惊吓般往后退去,手拍打着胸口,不敢置信地呢喃着:“丝毫没有不去的想法,太,太可怕了!”
手指不自觉的扯着长发,她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冒冒然然的去,合适吗?没有任何推脱,一喊就到,会不会让人觉得不稳重,不对,不对,会不会觉得不够矜持?若是不去,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傲娇?天哪,天哪,她该怎么选择,去还是不去?哪个决定才最正确?
第209章 随便~()
“伊伊?”谢宸景的手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再度敲响房门。
“啊?”在她踌躇之际,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楚伊瞳连忙捂住发出惊呼的嘴,接着松开手,扯起头发,不管了,不管了,斗志昂扬地打开门:“来了!”
“很好,走吧!”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后,某人十分中肯地说。
“”他以为自己在房间干嘛,想太多了,算了,和他计较,到最后受气的是谁,不想都知道,无奈啊
途径客厅的时候,楚伊瞳余光扫过餐厅,发现原本堆满早点的餐桌,干干净净,随口问道:“家政阿姨来过了?”
“没有。”谢宸景穿好鞋后,将她的鞋放到脚边,可她却愣在原地,犹疑了下,半蹲在地,轻声说:“伊伊,抬脚。”
“哦!”注意力还放在餐座上的她,压根没觉察到不对,条件反射的回应着,继续自行脑补,如果没记错,休息的时候,家政阿姨是不过来的,因为他嫌不方便,难道是他收拾的?啧啧,很有可能!
见她乖顺的抬起脚,谢宸景微微一笑,不太熟练给她穿着鞋,又系好鞋带,重新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该走了!”
“等,等等”她走了两步,回过神来,连忙喊道:“我还没换”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抬起脚,晃了晃,嘀咕着:“我什么时候穿的?”完全没记忆啊,何况,这鞋带的打法,慢吞吞地转过头,伸手指了指:“是你?”
“唔。”他点点头,俊逸的脸庞,没有半丝异常:“怎么了?”
“没,没什么?”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整洁,那双手,给自己穿鞋?不合适吧?
陷入沉思的楚伊瞳,直到坐上车,还在想着那双手,谢宸景手指在方向轻叩了几下,随即倾身过去,吓的她往后退了退,可发现无处可退,咽咽口水:“有,有事?”
“啪嗒!”安全带的扣子声响起,她的耳根随之灼热,自己都想些什么呢,真是无语了,没等缓过来,清亮的嗓音缓缓传来:“记得扣安全带。”
“知道了!”她又不是不扣,干嘛凑过来,差点出丑,偷偷瞄了他一眼,佯装自然的转头看向窗外,以至于忽视了某人眼中飞快掠过的笑意。
“伊伊?”车子开了一段路程,谢宸景开口唤道。
“嗯?”早已平复好的楚伊瞳,懒洋洋地应着。
“想吃什么?”
“随便。”
“哪里有的买?”
“咦?”买什么?
“随便,哪里有的买?你不是要吃?”
“”她不该指望的,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玩笑的人说玩笑,简直是自作孽。
“不吃了?”随便,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视线扫过路旁,突然在商店门前顿了下,嘴角微扬,想起来了。
楚伊瞳看着他停车,下车,跑向对面,这是什么节奏?正在沉思之际,驾驶座上的人已经回来,从身后拿出个东西,递到她面前:“随便!”
第210章 谢氏()
“真是随便”盯着冷饮外包装上写着的两个醒目大字:随便,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她认输!
“是真的。”这个很好吃?谢宸景打开包装,看了半响,蹙起眉头,他不喜欢甜食,又见楚伊瞳拿着东西发愣,便自发的将开封的冷饮放到她手中:“吃吧!”
“哦”楚伊瞳僵硬的笑了笑,怎么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先吃再说吧,低头咬了小口,见她终于开吃,某人清冷的表情柔和起来,继续往前驶去。
楚家大宅内,钟慕情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突然客厅内电话铃声响起:“阿兰,你去接电话,我不方便。”她举起满是油腻的手,对身旁的人的笑道。
“好的!”兰姨应声后,往外走去,没多久就重新返回,神色却有点阴郁。
“阿兰,什么事?”
“夫人,是二爷的电话。”
“你说谁?”钟慕情停住手中的动作,语气格外惊讶,丈夫过世后,和那边,几乎不再有任何联系。
“祖屋的二爷。”她沉声说着:“他说等会来访!”
“来访,他凭什么?啊?凭什么?”闻言,钟慕情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催促着:“阿兰,去回电话,这里不欢迎他,让他别来!”
“夫人”夫人的痛楚,自己始终看在眼里,别的家族,长子长孙的位置十分重要,可在楚家,长子长孙的头衔如同瘟疫,无人愿意担当,因为到最后,一切都会成为泡沫,都是为人做嫁衣,而坐享其成的就是长子以外的嫡系。
“阿兰,让他走,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家主的位置,她不会让景儿接受的,绝对不会,谢家的兴盛衰败,她不管,即便对不起丈夫,她也要保住儿子。
“夫人,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激动。”中年丧夫,若再失去少爷,夫人要如何度过余生,又该是如何的痛苦,可那些人似水蛭般,紧紧吸附着,不肯松口。
“阿兰”钟慕情打开水龙头,一遍遍清晰着手,泪水模糊了双眼,良久,鞠了一把水,轻拍着脸颊,然后从纸盒中抽出纸巾,缓缓擦拭后,淡淡说道:“景儿他们快到了吧?”
“是的,夫人,你”先生刚刚去世时,夫人整天以泪洗面,突然有天发现她不再哭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天的失态,是时隔两年多首次看到,兰姨心中酸涩不已,十来年的时间,自己对夫人了解甚深,如今的她穿上了厚重盔甲,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二爷那个人,不是听别人话的人。”他特地挑好的时间,怎么可能轻易错过,景儿已经长大,她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钟慕情,想要将他们母子玩弄于手掌之中,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了夫人身体不适,但二爷”根本不听她的话,直接挂断电话。
“呵呵,他当然更加要来,这么好的机会!”若景儿无法逃过家主的命运,那他们别想坐享其成,渔翁得利!
第211章 大爱无尽()
“二爷到的时间,和少爷差不多!”十几年前,很偶然的机会,谢宸景救回了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兰姨,而谢明洲和钟慕情也不曾嫌弃她的出生,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她,使得身心疲惫的她,有了生的希望,自此以后,她的一切变成他们,可以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兰姐,我们准备准备,等会出去迎迎景儿和瞳瞳。”钟慕情神色已恢复正常,声线平稳,不急不缓地说着。
听到这声称呼的兰姨,心微微颤动,她虚长几岁,夫人总喜欢称呼兰姐兰姐的喊着,后来说这样显得生疏,便做了个约定,她不喊夫人,她也不喊兰姐,都直呼其名。
但自己担心在外人面前影响不好,就养成了习惯,有外人在,会称呼夫人,夫人一直反对,可她依旧坚持,此时此刻这声兰姐,其中饱含的分量她很清楚,不是尊卑,而是亲人。
“夫人,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嗯,一晃三年过去了,他们该是着急了!”钟慕情弯唇笑了笑,从不相信传说的她,自丈夫去世后,不得不开始相信,谢家发生的事过于邪门,家族事业不管是能力多出众的人,在没有家主的情况下,只会每况愈下,无一例外,家主仿佛成了镇宅大神似的,不可缺少,所以二叔才如此焦急,因为三年来,谢家不太顺心。
兰姨默默地站到她的身边,纤弱的身姿犹如大树般坚挺,紧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我没事!”拍了拍她的手,钟慕情似有感叹:“兰姐,转眼过去那么多年了,明洲走了,景儿长大了,我们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哦!”
“当初留下你,是希望以后的你,能过的幸福,可没想到拖累了你,我”心中的歉意无法说出口,这些年时常劝她找个人陪伴,但她以前受伤太重,每次提到,都闭口不说。
“慕情,你错了,这十几年来,因为有你们,我才觉得真正活着。”前半生,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