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乐像是一种带着强大力量的魔法,瞬间将我拉回了小时候。我跟着旋律轻轻唱道: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别在异乡哭泣冬季到台北来看雨也许会遇见你街道冷清心事却拥挤每一个角落都有回忆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终将擦肩而去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这城市我不再熟悉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音乐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一个个单调的音阶,高低搭配、快慢组合,就能变成一种感觉和情绪,就像这支歌,我每每唱起,后背便冷起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我真的在台北不再熟悉的街上,淋那冬季的雨
这个夜晚,我换了几次热水,终于退去了林裳的发热,让她安然地入睡。而我也终于不想离开她,去睡那硬邦邦的沙发。我从背后轻轻抱着,怀抱着喵妹儿的林裳,轻轻拍着她的肩,让彼此,都在最温暖的安全感中,共同进入了梦。
次日的早晨,我独自醒来,迷蒙地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和林裳同床共枕的梦,而当我取下一根自己嘴角沾着的长发,我想起,这一个夜,我竟然真的和她睡在了一个被窝里。
我微笑,心中不带一丝一毫肮脏的杂念,只觉拥抱着一个和自己一样孤单的灵魂,才会让两个灵魂都收获倚靠,不再在凄风苦雨中各自飘零。
窗边的床头柜上,落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如雪花朵朵落裙裾,细雨点点撒荷塘,林裳写着:陆鸣,恭喜你啦!你欠我的一件,令我感动的事,昨晚你做到啦!我去上班了,今晚我想吃你做给我的饭,可以吗?
我打了个响指,ofcourse!
我已做完了在爱羽日化总部的所有该做的事,在下个周一去往新厂之前,我不要再去那虚伪的地方虚耗。
尽管心中因高予仁对我的胁迫而压抑憋闷,但在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我也没必要和自己较劲,不如不去想白天,我收到向梦的一条满是关心的短信,我却简单地回复一句,我很好,你好生静心。便没了下文。我还接到一个来自文惜的电话,打断了她因收到来自高予仁亲自签发的我的调令,而责问于我的话语,顾左右言他地对她说了一句:祝你订婚愉快。便决然挂掉了电话。
下午,我提着我的菜篮子,乘公车去爱羽日化取了林裳的大切诺基,然后去市场,买了好多好多的菜,我要认真地做给林裳吃!
我挑了最好的五花肉、买了最新鲜的河虾、选了最水嫩的青椒和蔬菜,还买了酸奶和水果,沉甸甸的篮子,让我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为自己幸福家庭着承担一切幸福的义务。回到家,围上围裙,重温自己做出最好吃的饭菜时的状态,一边唱着连衣裙,一边刀切水煮抽空发了条短信,告诉林裳早点回来。
晚八点,一桌丰盛的晚餐渐渐成型,我启开买来的一瓶好的红酒,倒在一个大杯子里醒酒,盘算着林裳就快要回来了吧
可她并没有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打了许多遍她才接听,电话中的她,听得出已然有些酒醉。
“陆陆鸣我现在还走不开我们公司,请到政府的一些重要人物吃饭,我必须要出席”
我劝自己去理解,因为一间商业公司,遇到和政界人士的交集,只能是无可奈何地低声下气,只能是摧眉折腰地虚与委蛇,只是,看着一桌正在变冷的饭菜,和杯中渐渐变色的红酒,我还是有些失落的。
但我还是对她说:“那吃完了饭,早点回来好吗?”
“我尽量”
“少喝点酒啊,你感冒还没好呢!”
“嗯,我知道的。”
“你在哪里吃饭?”
林裳告诉我一个很是豪华的餐厅名字,我说我开车去接她,她却说不用,要我在家等她就好。
我不想一人动筷子,我想,即使是再热一遍,即使是失掉了食物最新鲜的美味,即使一顿拖得很晚的晚餐,即使林裳已经酒足饭饱但只要能和她同桌相对,只要她拿着筷子,尝尝每一样我精心为她烹调的味道,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抽着烟,毫无心思地机械地不停按着电视遥控器的切换按键,却始终选不到一个能让我暂时静心去看的节目。一个小时后,无聊渐渐转变成一种担忧。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在那些场合里,美貌和气质的林裳,似乎,总可能被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男性的眼神聚焦
我又打了电话给她,此时的她似乎更加醉了,更令我不安的是,电话里,似乎距离林裳很近处,一些酒醉男人劝她再喝的话语不断响起,不断地打断着林裳微弱的声音。
之后,我和她没有结束的通话,便突然被切断!
第63章卫生间里的亲吻()
随着时间的分秒推移,我再也坐不住,出门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到了她所说的酒店外。
再打电话,电话里已然出现了一些男女喝酒喝high了的声音。我皱着眉头告诉她,我已经到了酒店楼下,而她却以不容商议的厉声说道:“就在楼下等我!如果你现在出现在这个场合,是很不合适的!”
我只好等,撕扯着一个新的烟盒,手却在发抖,几次都抠不开烟盒上的塑料纸。降下车窗点着了烟,平时让人清醒镇定的烟雾此时却反而更让我慌乱不安。我一直接一支地抽着,有时忘了弹烟灰,一块块的烟灰落在了裤子上,有时又忘记了丢烟头,被火星烫了手。车载播放器里的歌曲没有一首能让我平静下来的,我不停地切歌,却一次次地陷入更加强烈的烦躁。
我实在憋不住了,几次想下车冲进酒店里找林裳,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冲动!她的公司正在进行一场高级别的宴请,我不能够打扰,不能够影响“时光国货连锁”的重要公关事务。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驱车在左近的街上来来回回地行驶,试图以驾驶转移自己的焦虑,却在路口闯了一个红灯,又险些追了一辆前车的尾。
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乱了。
为安全起见,我回到了酒店外,停下车子,站在车外一边抽烟一边来回踱步。天早已经黑透,车水马龙的街上,行驶的车子也越来越少了,畅快飞驰的车轮摩擦地面声也渐渐取代了聒噪的车喇叭声。
一波波食客陆续走出酒店的转门,门岗旁的门僮、保安和代驾司机们忙活了起来,一辆又一辆仿佛黑夜里也亮得发光的豪车接踵而出。
我却始终找不到林裳高挑纤细的身影
我终于无法继续在等待中徒受煎熬,走进了酒店转门,开始在各个楼层里寻找林裳。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因为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扶着醉醺醺的她,走向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旁的楼道口,林裳陡然间看到了我,眉头紧紧皱起,面露不悦。但她没有理会我,而是媚笑着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周主任,多谢你。”
周主任拉着林裳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小林,是不是喝多了?我这群小子,太不懂怜香惜玉,你看,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林裳妩媚笑道:“让我先去下洗手间吧,不然,都走不动路啦”
周主任讪笑着放林裳进了卫生间,自己也钻进了男卫生间里。我紧跟林裳的脚步冲进了女卫生间,惹来几声四散避开的女士尖叫。
我扯住她的手臂,她却极反感地将我的胳膊甩在一旁,对我冷笑一下,说道:“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
“跟我回去!”
林裳轻蔑一笑:“回去?回去做什么?”
我咬着嘴唇说道:“跟我回去,至少没有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林裳还欲答话,但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猛地拉开了一间厕所门,哗啦啦地吐了起来,吐出的东西哪里有半点固态的食物?全是气味浓烈的白酒!
她吐得十分惨烈,撑在墙壁上的手指紧紧地绷着,手背的肌肤明显是因饮下了过量的酒精,而失去了全部的血色。我又是恨又是怜,扶着她的腰身,轻轻拍打她的脊背。
林裳吐了很久,直到最终无物可吐,仍一个劲地不停干呕,我扯下卫生纸,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和嘴角的污物,而她终于无力地蹲倒在地,只因我尽力扶她,她才不至于躺倒。
“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也就一瓶多吧”
我倒吸口冷气,尽管我很清楚这种所谓的饭局,实际上便是主客之间频繁的劝酒,和你来我往的推杯换盏,作为商业公司的一员,为公司喝酒,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工作。但要知,一斤多的白酒,即使对于一个很能喝的男人,也是不少的量。何况,林裳昨晚还感冒发烧,身体未能痊愈
林裳紧闭着眼睛,极速地喘息着,许久才略略恢复了清醒,从小包里掏出化妆镜,摇摇晃晃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然后取出口红和眼影,补妆。
我问她:“这顿饭,你们公司几个人,‘周主任’他们几个人?”
林裳仰头想想说道:“我们我们四个,他们十三个。”
我苦笑:“明知是场毫无胜算的酒局,你为什么还要参加?”
林裳用口红涂着红红的嘴唇骂道:“废什么话,就算我一个人,喝他们十三个,他妈的还不是要喝!”
“你的职务究竟是什么?公关经理吗?是不是只要这种需要喝酒的场合,你都要不顾自己身体地死喝!”
林裳补好了妆努力站起,略略整理有些褶皱的衬衫,说:“我嘛一个助理总那个,总经理助理,而已。”
我无奈摇头,说:“值得吗?你原本可以回家,舒舒服服地吃我为你做的饭菜的”
“吃你做的饭菜?我也想,但请问你,你能给‘时光国货’拿下几亩地皮盖楼?你能签下几间繁华地段的商铺?你能提供多大运力的物流运输?你能”
“好!够了!别说了!”
林裳耸耸肩膀,从小包里取出x玫瑰,用极快的速度抽完了一支烟,说:“你走吧,今晚的事,希望你能理解。但即使你不理解,我也不可能因为你的不理解,而让公司的重要事务,半途而废!”
我揪着她的衣袖不放,她要离开却不得,因此终于发怒,反手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吼道:“滚!这是女卫生间!别逼我喊’流氓‘!”
我说:“好,我不拦你,你让我跟你一起,陪他们喝酒!”
林裳忽然转笑,用手捧起我的脸,将红唇凑近我,用带着酒味的香滑的小舌轻轻吻了吻我被她打肿的脸,又吻了吻我的唇,说:“亲,打疼你没有啊对不起哦你是想替我挡酒啊?”
“嗯。”
“呵呵,那要我怎么跟他们介绍你呢?老公?男朋友?还是情人、姘头?”
我低头苦笑摇头,说:“你就说我是你的司机,来接你的,你跟我一起回去就是啦。”
林裳仰头大笑,说:“好好好司机,司机是不能酒驾的哦,去吧,乖,到楼下等我,我自有分寸。”
“不要再喝了!”
林裳笑着转身:“我酒量很好的,这才哪到哪儿啊,你等着瞧,我把他们十三个都喝趴下了!”
我不能放心地离开她太远,因此就在楼层的角落里枯坐。而一个多小时后,林裳的确说到做到,当她们的酒席终于散时,来了一帮人,将周主任在内的十三个醉得不省人事、把自己的衣服吐得一片狼藉的人,或搀或背地带离了酒店。
而林裳还能独自站着,保持微笑,送别乌烟瘴气的众人。
我走进富丽堂皇的包厢,扶着林裳坐在座位上休息,而和她一起的三个男人,或趴或躺地歪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林裳笑着对我说:“你看没骗你吧我,一个人,喝翻了他们十三个人哈哈哈服务员,服务员!拿两副碗筷,把菜热了,我要吃饭了!”
林裳指着几份几乎未动一下的菜品,让服务员端去热了,然后找了两个高脚杯,举着未喝完的酒瓶,往杯里倒酒。她已经失去了平衡,倒出的酒液,几乎有一半都淌在了桌上。我叹气,拿起桌上随意丢着的软中华,抽出一支点燃,看着林裳略带滑稽,但其实无比令人心酸的表演。
她端着两个满杯,将其中一个递向我,调笑道:“帅哥,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我接过杯子,将酒杯搁在了桌上,我并不想和她一同失去理智。
她见我不喝,再次笑着举起酒杯,说:“两个孤独的人,两杯寂寞的酒,如果不举杯共饮,岂不是辜负了这缘份和默契?要不咱俩,喝个交杯酒吧?”
林裳浪浪地凑近了我,将我的酒杯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用她拿了酒杯的右手,穿过我的臂弯,再将杯子贴在了唇上,说:“干杯”
她仰头便喝,而我在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