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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只是您没来得及看。”
贾天静一时有些混乱。之前医馆也有好几味药材断货了,保定堂后来又送了些来,只是医馆来瞧病的人这几日过多,药材消耗量也比平日里大,这一来二去,有些药材就没来得及补充。
可是南天星一味药材在这方子中这时可是处于无法替代的地位。它算得上是药引,贾天静深吸了口气,“你快去问问掌柜那有没有。”
小伙计连忙应了一声,跑着去了。
陈悠听到外面响声,疾步出来问道。“静姨,怎么了?”
贾天静沮丧又无奈的道:“少了一味南天星。”
陈悠常年研究药材,刚才又看过贾天静的药方,自然知道这味药材重要之处。
她眉间一皱,“静姨,这药材一点也没有了吗?”
贾天静摇头。
陈悠脑中一动,“静姨,你那药箱中还有没有?”
被陈悠一提醒,贾天静也回过神,“阿悠,我去瞧瞧我的药箱,你在这照看着钱夫人,小心些。”贾天静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快步去后院了。
陈悠赶忙进了内室,将旁的药材快速的处理好,放入药罐中,而后一人去了净房,默念灵语,就进入了药田空间,去药田空间中的小院,很快寻到装着南天星的小木盒,取了些带了出来。
将药材滚水熬煮小半钟,陈悠掀开钱夫人的伤口,见那伤口已经越加的红肿不堪,麻沸散的药效已过,钱夫人也被痛醒,她下意识手就要往自己腹部捂去,被陈悠一把拉开。
陈悠立即将熬好的汤药给钱夫人灌下去,又给钱夫人行了一遍针。
慢慢的,钱夫人这才安然昏睡过去,陈悠见钱夫人腹部的伤口肿胀消去了许多,终于喘了口气。
总算,钱夫人这伤是救回来了。
贾天静两手空空回来时,闻到内室的药香,吃惊的瞪大眼睛,“阿悠,你是哪里弄的南天星?”
陈悠勉强扯了扯嘴角,“前两日在百味馆做新药膳,余了些,便被我随便塞进了荷包中,这会子突然想起来,就寻了出来。”
这药方中南天星是药引,要的分量并不多,陈悠这么说倒也是有几分可信的。
贾天静原本还担心钱夫人的病情再次恶化,没想到陈悠已让她脱离了危险,她一把抱住陈悠,“阿悠,这次又多亏了你了。”
陈悠笑了笑,“静姨说的什么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是我将钱夫人变成这样的,我应该对她的伤势负责。”
贾天静给钱夫人号了脉,起身给钱夫人将被角掖了掖,而后才揽着陈悠的肩膀,“阿悠,我们出去吧,让钱夫人好好休息。”
陈悠背起药箱与贾天静一起出了房门,贾天静叫了一个婆子来守着门,且给房内换上一个炭炉。
贾天静刚到院门口,有个小伙计就快步迎上来,恭敬道:“贾大夫,掌柜让你去他那儿一趟。”
贾天静应了下来,转头对陈悠说:“阿悠,你先回去,我去掌柜那瞧瞧是什么事儿。”
经过了这么场手术,陈悠确实有些身体虚脱,每次用这种开挂般的能力,陈悠都会觉得精疲力尽。她能坚持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回到房间,陈悠便倒在床上,连衣裳也未脱就睡了过去。
前头院子,老掌柜与她说了袁知州的交代后,贾天静急忙又去医馆的会客室。
方才贾天静从钱夫人房间内出来时,已有小伙计向他汇报过了。可袁知州没听到贾天静亲口说的仍然还是很担心。
“贾大夫,我小妹如何了?”
贾天静向着袁知州行了一礼,立马被袁知州给扶了起来。
“袁大人莫要担心,钱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这样的事下次若是再发生,我便不能保证再将钱夫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袁知州愤怒的锤了一拳桌子,桌上的杯盏一时哗哗作响。
秦征面不改色的撇了眼袁知州,而后仍然淡定的坐在桌旁喝茶。
“贾大夫放心,这些日子,我会派人在医馆中看着,等着小妹身子好些了,我就接她回家。”
“这样自是再好不过。”
袁知州又细细问了钱夫人的情况,两盏茶后才与秦征一起离开。
袁知州与秦征是坐不同的马车来的,来人到了医馆门口,打了声招呼就上了各自的马车。
秦征朝着白起招了招手,白起与秦征一同进了车内,“世子有什么吩咐?”
“白起,趁着守护钱夫人的空档,在这医馆中插进去几个人,注意着陈家那姑娘的举动。”秦征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吩咐道。
白起面有不解,“世子爷,这陈家大姑娘的身世我们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他们都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若说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是个会医术的姑娘家而已,您要是想寻医术高明的大夫,唐大夫不是更合适?难道是您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白起想着陈家大姑娘这样一想,长的还真是水灵,要是好好打扮一番,不比建康城里的那些个高门闺秀差了去。
白起还想要再往下说下去,却忽然感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冰寒冷漠。识趣的立即闭了嘴。
“若是喜欢问,我便叫人将你这舌头割了!”
白起脸色一白,急忙求饶,“世子爷息怒,是小的话多了。”
“知道了,还不去办事!”
白起“屁滚尿流”下了马车,大冬天的,吓出了一头冷汗来。他跟了世子爷这么多年,可是知道世子爷说这些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前与他一同伺候世子爷的一个贴身小厮因最多坏事,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他虽然没再见过他,但是白起明白这些都是世子爷的手笔。
有时候,世子爷什么事情都不写在脸上,与说比起来,他更喜欢的是实际行动。
白起招呼着手下将秦征的吩咐给布置好,他上了一匹枣红马,走在秦征马车一侧,突然想起来,还在建康侯府中毫无知觉的老侯爷,脑中灵光乍现,难道说,世子爷让他派人盯着陈家大姑娘,是想瞧瞧陈家大姑娘的医术能不能医治好老侯爷的病?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白起就觉得这次他是猜到了点子上了。
几人还未回到住处,阿北就骑马迎面而来,阿北一身彪悍的肌肉,穿着冬衣还能瞧出来身上的虬结的胸肌。
阿北来到马车边,小声给里头的秦征汇报,“世子爷,李霏烟寻来了。”
第161章 套儿(1)()
秦征为躲着李霏烟,前阵子就搬出了袁府,却不知她还是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眉心一拧。
“我知晓了。”
阿北这才恭敬的应了一声,调转马头与白起并排贴在马车边骑着马。
“阿南怎么样了?”阿北问。阿北与阿南是表兄弟,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秦征吩咐的事儿,压根连见阿南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白起瞥了他一眼,“幸而救的及时,不然阿南以后恐怕都不能待在爷身边儿了。”
闻言,阿北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在秦征身边的亲信都知道阿南是为了什么会伤成那样,一想到李霏烟那个恶毒的女人,阿北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
“好了,爷还没出手呢,迟早给阿南讨回公道,你甭急了。”白起劝道。
阿北沉重的点头,“我知道!”
转瞬阿北就想到了那日在华州马头瞧见的情景,若不是那陈家的大姑娘及时出手,恐怕阿南这时早不顶用了,阿南要强,要是知道身子成了废人,那定是不如死了自在。
阿北记了陈悠这个人情。
秦征的马车渐渐驶远了。
医馆里,钱夫人脱险后,袁知州又亲自交代了两个官差在医馆里守着,又让衙役来将闹事的人都押走。
袁知州出了医馆当即就派府上总管带着他的名帖去了钱府,恐怕这又是一场好闹。
陈悠下午经了那么一场疲惫的缝合手术后,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
起身穿衣问了院内扫撒的大娘贾天静在哪,陈悠便快步去前院的账房了。
陈悠进来的时候,贾天静正听着老掌柜给她说着这两日医馆的药材使用的情况。
这医馆看病抓药,最是不能缺药少方,保定堂的药材迟迟没运过来,医馆这两日用药又厉害,到今儿晚上已经短缺了十几位常用药材。
这药材不像食物。今天玉米面吃完了,可以用一锅面疙瘩代替,方子里缺了哪位药材可就不是原来的方子了。药方的配比药效成分可都是有讲究的,分量稍微有点不对都会出错。何况是缺少各类药材了。
贾天静皱着眉,食指敲着杯口,“祥叔,你让伙计们连夜将医馆里剩下的药材分量统计一遍给我拿来。”
老掌柜应下来,“东家,我这就去。”
陈悠与老掌柜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贾天静的身边,“静姨,缺了多少药材?”
她前几日才将药田空间中存储的一些药材拿给了医馆应急,这就又顶不上了。
贾天静叹口气。“眼看着年关了,好些人来配养生的方子,天气又越发的冷起来,许多年纪大的这节气老毛病最是会复发,这两日消耗的药材比平日竟然多出了几倍。能不缺嘛!”
因着年节,百味馆药材消耗也会变多,陈悠自然明白,可饶是这样也没想到会消耗的这么快。
“那医馆里余的药材还能撑几日?”
“怕是一日都成问题,若真没法子,明儿开始,医馆便歇业几日。”
这医馆里住着的病患也要消耗药材。剩下的那些供这些人还不知够不够呢,那外面的病患就暂且不接了。
贾天静这医馆开了这么多年,是从刘太医手中接过来的,只除了每年大年节儿关上个五六天,平常还没有关门的时候。
这时候却因为缺药材暂且歇业了。
“静姨,要不我让老掌柜叫伙计去旁的药铺子问问?药材贵些没关系。只望着能应个急便好。”
贾天静无奈看了陈悠一眼,“阿悠,你当我没问过?前几日我就差人问了,旁家都紧着呢,况且别人药铺也有坐堂的大夫。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把药材让给咱们?”
一时陈悠也没了法子,只盼着秦长瑞快些将那笔生意谈好,让着药材货源供上。
如今已显出苗头了,用不了多久,这华州地界儿的药材就都要翻倍儿的往上涨。到时候百姓或许连风寒的汤药都吃不上了。
今儿天晚了,寒冬时节,白日短夜里长,一忽儿天就黑了。
阿鱼又受了伤,陈悠差了医馆的伙计送了封信回百味馆,告诉秦长瑞夫妇,她今夜在贾天静这儿歇下了。
陈悠与贾天静刚刚用了晚饭,唐仲就推门进来了。
他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披风,进来被室内温暖的烛火一照,鼻头和脸颊都冻的有些红。
陈悠惊讶放下手中捧着的茶盏,“唐仲叔,你怎么这么晚到这来?”
唐仲很自然解开身上的披风搭在旁边的屏风上,“你这么晚没回去,我与你爹都担心你,我便过来看看。”
听了唐仲的话,陈悠的心暖暖的。今夜的天气并不好,外头许是夜晚了,那北风“呜呜”的声音直刮的人心寒,又带着呼啸打树梢房头而过,叫人听了只想钻进暖呼呼的被窝里窝着,唐仲却在这个时候赶了半个时辰的马车亲自过来,只为了确认陈悠是不是安全,怎么能不叫陈悠暖心窝子。
“唐仲叔,我在静姨这能有什么事儿,前头我不是叫人送信回去了吗!”
唐仲瞥了她一眼,眼里有一丝责怪,“还说没事?没事,阿鱼是怎么受伤的?”
陈悠顿时被唐仲说的没脾气了。确实,下午若不是袁知州和秦征带着人及时赶到,不说钱夫人命在旦夕,陈悠很有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陈悠瞄了唐仲一眼,讨好道:“唐仲叔,这只是意外,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唐仲瞪了她一眼,到底是不舍得再训斥她,他听到了秦长瑞询问送信的小伙计的话,知道陈悠抢救钱夫人累了良久,指不定这会子还没缓过气儿。
陈悠搀着唐仲往屋内走了两步,确定了陈悠没事儿,这时候唐仲才抬起头向着屋内另一个打量过去,这一看,就吓了一跳,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阿悠,这……这是谁?”
眼前主座上坐着一个女子,挑着眉看着他,一身儿藕荷色缎子对襟长袄恰巧合身,这式样是今年华州妇人们最流行的掐腰款式,听说是从建康城那边传过来的,所以虽然是冬袄,但是也能显出纤细的腰身儿来。
贾天静实际上身材不错,个头又高挑,只是平日穿的随意,没人管束着,便是常年在衣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