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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名叫防己,并非是真名,而是民间药局中的代号,民间药局联盟有五位当家,都是从各大药行中选出的。各自有各自的代号,都是草药名,防己排行第三,平日里,大家也就称他为三当家。
“阿悠,你看,那边是药局三当家防己。”唐仲指着药楼上的高瘦男子道。
陈悠朝着防己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防己展开手中卷轴,下面围观的人群顿时就都安静下来。
“今安泰二十八年,第六十三届药会于庆阳召开……”
最后当陈悠听到一个名字从防己口中说出时,瞬间睁大了眼睛。
围观人群也是一片哗然,这……这届药会主持竟然是杜院史……
杜院史是太医院的人,往届虽他也是药星之一,但从未担当大局,毕竟他是代表皇家的。
而这次却选了他,实在是让人深思。
陈悠看向对面酒楼正端坐着的秦征,当初惠民药局就是皇上交给他的差使,是不是这次的药会主持选举也与他有关?
两人眼神在空中遇到,陈悠有些尴尬地撇开。
不一会儿,杜院史就上了药楼,他白发苍苍,胡须也皆白,防己退到了旁边。将地方让给了他。
杜老院史朝着空中抬了抬手。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朝着药楼的方向看去。
杜老院史咳嗽了两声,“老夫知道诸位对这次的药会主持选举老夫意见很大,别的老夫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想在这里说一句,不管药会的主持是谁,都会保持公正公平的态度,药会始终还是实力说话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咱们还是在药会选举上大家亲眼看吧!”
杜院史说了这一席话。安抚了许许多多来参加庆阳府药会大夫的心。
陈悠这个时候也不由的对杜院史有了一丝佩服。
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杜院史这个程度的,一边是如狼似虎压着的皇家,一边是满怀期望的同行,偏袒哪一边都叫人失望。
至少陈悠想,若是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她定然不会如杜院史这样做的自如。
尽管欢呼声不大,但是药会还是如期召开了。
宣布药会主持后,药楼会有各种庆祝活动,民间药局的义诊,各大药行支持捐赠的赠药。还有关于药史的很多表演,今日的药楼要比昨日的瓦市还要热闹。
但是对于前来参加药会的大夫们来说。明日才是激动人心的开始!
得知了药会的主持,坐在酒楼雅间中又看了会歌舞,陈悠并未多待,就跟随唐仲贾天静等一行一同回去了。
她今日回去要将早就准备的东西再检查一遍才行。
回到府中,方进了府门,唐仲突然转过身来,问道:“阿悠,药会可有把握?”
陈悠见唐仲紧皱的眉头,笑道:“放心吧,唐仲叔,我早有准备,不会叫你失望的。”
“若是实在决定不了,你往日用的那些方子随便拿出一张便行。”
唐仲是一直知晓陈悠的特殊的,从她十岁时,她说的十全大补酒,到给老周头用的针法等等,只要拿出一样,想要通过药会都没有问题。尽管这样,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陈悠年纪还小。可在担心之余,他又很期待陈悠会拿出什么来给那些刁钻的老药星们。
陈悠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唐仲叔,你说的我都知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还是快些回去配制你麻沸散吧!”
唐仲点了点她,无奈摇头,与贾天静一道回去了。
一夜眨眼而过,一大清早,陈悠就已准备妥当,与唐仲贾天静一起准备出门。
刚出府门,白起已站在大门前等着了。
“白起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起行礼后笑了笑,“属下奉命前来接几位去药楼。”
陈悠一瞧,白起带来的竟是官家的马车,想必是秦征特意为他们着想才派来的。
药会并非选举每日分设二十个点,前来参加药会的大夫一早便在药楼前排队,先要通过最初步大夫考核才能进去药星考核。
可即便是分设了二十个点,每日排队的大夫也要排成长龙,运气不好的,要排上几日才能轮到。
通过初考核的大夫会统一编号,而后抽取再次考核的顺序。
每日便是这样循环。
陈悠今日虽起的早,但是药楼前早已人山人海,如果这个时候去排队,等到晚上恐怕也轮不上。
但如果乘坐的是官家的马车,那便可以特例。
秦征能给他们这样的福利,又何必要推辞。
陈悠心领神会地对着白起福了福,“有劳白起大哥了。”
“陈大姑娘不用谢我,这些都是世子爷吩咐的。”
陈悠笑了笑扶着贾天静上了马车,白起急忙吩咐属下赶车。
到药楼时,果然不多久,陈悠三人就提前进入初审。
初审的大夫是民间药局的大夫,竟然还是个女大夫。
女大夫年逾四十,慈眉善目,眼角笑起来堆着皱纹,人看起来特别亲和。
陈悠不禁在心中嘀咕,这不会也是秦征给的福利吧?
“小姑娘,我姓封,来自宿安,你可以叫我封大娘。”
封大娘笑的嘴角弯弯,“这年头,像你这么小年纪的姑娘来参加药会的可是如凤毛麟角。”
“封大娘过赞了。”
“咱们也不浪费时间了,你虽年纪小,还是个女娃,但是大娘可是不会对你有丝毫放松的。”
陈悠也严肃的点头,“医术关乎人命,大娘严谨是应该的。”
封大娘满意地点点头,“倒是有个好医德。”
封大娘从旁边案几上放置的几十种药材中挑选了十几样放到陈悠面前,“这是第一题,在规定时间内分辨这些药材,若是错了一样,你便不能通过!”
第276章 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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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悠颔首,深吸了口气。
而后低头开始分辨药材。
第一样药材是圆形不规则的薄片,切面灰绿,层环纹多位于中央,皮部与木质部分离,放在口中,微苦回甜。
陈悠心中已有数,转到第二种面前。
内皮层环纹靠外,有姜辣气,味苦、辛。
第三样,断面黄棕色,味甘,有粘性。
第四样,根本就没有固定性状!
陈悠一惊,已隐隐明白,为何第一轮就有将近**成的大夫被的淘汰。
单说鉴定基本的药材那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的考验,但并非是陈悠想的如此简单。
这鉴定药材根本就是鉴定真伪与品质,如果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很难全部都答对。
封大娘看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陈姑娘可看完了?”
陈悠点头。
微微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尽管陈悠有**成的把握,可总还是会担心有个万一。
走到第一位药材面前,陈悠缓声道:“云南文山的三七,一般市面上荣升药行的最是有名。而第二种虽与三七很是相像,但却是莪术,经常会被与三七混淆,而第三种却是藤三七,也就是川七,江浙一带多有分部。”
说到最后一样,陈悠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坚定和自信,“这第四样根本就不是药材。只不过是用树脂做出的假货!我大魏朝医药虽发展迅猛,但造假也层出不穷,曾有人将铁屑置入三七增重。或趁鲜剖开塞入三七荆条,粘合,以小充大。”
封大娘欣慰的瞧着陈悠笑道:“你说的都不错,药乃医病之根本,而好的药材会事半功倍,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定要有鉴别真假的基本功。若是连药材品质真假都不能鉴定。又如何治病?这样的大夫,我们民间药局也不会承认的。”
没有一样是错的。辨别了剩下的十几样之后,陈悠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封大娘对陈悠这个小姑娘越加的满意。
因为时间的关系,每位大夫初审都要控制在半个时辰之内,而初审的内容也大概被分为了五类。
辨别草药便是其中最难的一个分类。这也可见封大娘的要求之高。
初审第一项是由初审大夫决定,但是第二项可由被审核之人自己随机抽取。
辨药已被封大娘选过了,剩下就只有辨诊、行针、开方和诊脉四项。
封大娘将写着这四项的小木牌打乱顺序翻过来放在陈悠面前,为了保证公平,木牌都是随意被抽取,抽取到哪一项便是哪一项,不能更换。
陈悠却在这个时候脸色一白,只因她现在根本就不能行针……
若是抽到那一项,她是一分胜算也没有!
封大娘有些奇怪的撇了她一眼。“陈姑娘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陈悠哪里能说出实情,只好勉强笑了笑。道没事。
封大娘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陈悠是因为害怕才这样没底,在她看来,陈悠既然连最难的辨药都毫不吃力,那剩下的几样当真是只要是个大夫便会的了,真心没什么难度。
陈悠连忙摇头,药会她一定要参加。可如果她选中了行针,定是不通。那初审便过不了。
虽然这个概率并不大,但陈悠绝对不能允许意外出现。
必须得想个法子!
因为初审中项目众多,当初审官的大夫几乎要整日待在房中,所以房中火炉茶水点心样样俱全。
陈悠眼神向着旁边不远处的小几上一瞟,一个想法瞬间浮上心头。
“封大娘,我没事,只是有些紧张而已。”
封大娘拍了拍陈悠的肩膀,安慰道:“有何可紧张的,大娘便与你直说了,辨药可是初审中最困难的,这最难的你都过了,后头的都不过是送的而已。”
陈悠谢过封大娘地提点,“封大娘,不知我可不可以喝点茶水。
陈悠是今日第一个女大夫,而且年纪又是这般小,封大娘理所应当起了爱才怜惜之心。
“当然可以,你等着,大娘给你去倒。”封大娘要立即起身,却被陈悠拦住。
“大娘,我已经够麻烦的了,怎么还能叫您亲自倒水,还是我自己来吧!”
封大娘瞧小姑娘懂事,更加喜欢,试问,谁不喜欢聪明乖巧又会疼人的孩子。
封大娘也不坚持,笑着瞧着她自己去了,“茶水就在炉子上,旁边有湿布巾,垫在手上,倒水的时候小心些,莫要烫到手。”
陈悠应了,起身去倒水。
来到火炉前,滚水冒着白烟,“咕嘟咕嘟”地响着。
陈悠咽了口口水,横了横心,拿起放在小几上的茶盏,而后左手提起水壶,眼睛一闭。
右手手背上一阵灼痛,而后茶盏和水壶都“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封大娘听到响声抬起头就瞧见陈悠满脸痛苦抓着右手手腕。
瞧见陈悠手上通红的烫伤,封大娘猛地吸了口冷气,很快又冷静下来。
“陈姑娘莫慌,我这就给你处理。”
十指连心,何况是被滚热的水烫到了手背,忍受着手指一阵阵传来的灼痛,尽管是咬着牙,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封大娘动作很快,房间内一应救急的东西也俱全,陈悠被烫伤的右手很快就被处理。
伤口上撒了药粉,虽然还传来阵阵疼痛,但已比刚烫到时好多了。
“你这小姑娘怎的这么不小心。早让你注意水烫,竟然还伤了手!”封大娘有些埋怨,但低头瞧见陈悠眼眶还红红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又下不了狠心责骂,她家中也有个小女儿,只比陈悠小几岁,每次闯祸被训也是像陈悠这副模样,只埋头掉眼泪,她一瞧见心就软了。
“大娘。都是我不好,害您担心了。”陈悠声音还带着刚刚哭过后沙哑。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这伤口包扎了后,十日之内不要碰水,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这小小年纪的。一双白腻腻的小手留了疤可不好看!”
“大娘,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吧!”陈悠抹了把脸道。
“陈姑娘,你这模样还能继续吗?”封大娘有些担心,“要不,还是将你家人寻来,送你回去休息。”
陈悠急忙摇头,“只不过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药会三年才一次,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封大娘叹了口气,“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马虎的姑娘。也罢了,看你这么执着,便继续吧!只是支撑不了的时候定要说出来,身体可是最重要的。”
陈悠点头,“多谢封大娘!”
封大娘看了她一眼,心疼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剩下的四只铭牌放到陈悠面前。
陈悠伸出左手,瞧着那四块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