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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陈顺下手更重,恶狠狠地一把将陈悠推倒在地,陷在草地里的石子磕的陈悠屁股和手心生疼。
“大姐!”阿梅忙扑过去想要扶她起来。
陈顺接着就一把将阿杏也推倒在地,然后得意又高傲地俯视着陈悠,“快滚,这肉是我的了!”
“这是刺猬肉,吃了会中毒!”阿梅瞪着他恨恨的喊道。
“臭丫头,拿我当猴甩呢,这要是刺猬肉你们会吃?快滚,不然我就告诉三婶,让你们三天没有东西吃!”
陈悠盯着眼前的熊孩子,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哇擦嘞!她本来是不想欺负毛孩子的,既然这孩子熊的太过,她也不介意管教管教他。
陈悠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在地上抓起一块小半个手掌大的鹅卵石就朝着陈顺砸过去,角度掌握的不错,正好从这个熊孩子的身边擦过。
砸完了一个,陈悠立马从地上又捡起来一块石头。
陈顺被陈悠突然的这股狠劲儿吓到了,他睁大眼大叫道:“你个疯子,竟然拿石头砸我!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三个赔钱货加在一起都赔不了,你等着,看我不告诉三婶!”
陈顺边骂边后退,到底是不敢再接近几人,陈悠一手举着石头,一手将阿杏拉起来护到身后,只是盯着陈顺,没有反驳也没有恐吓,但是脸上阴森的笑却更加?人。
“你还不快走,不然大姐饶不了你!”阿梅抱着陈悠的手臂对着陈顺吼道。
陈顺舍不得陶瓮里的肉,怎么肯走,他一边小心注意着陈悠三人一边骂骂咧咧的嘀咕:“三个赔钱货,肉没吃到想让我走,没门!我不吃你们也别想吃!”
陈悠瞥了眼陈顺,咬了咬牙,一把将石头扔向陶瓮。
“哗啦”一声,陶瓮四裂,浓郁鲜香的肉汤全部倒撒在草地上,渗进泥土,陈悠盯着陈顺还故意将滚落在草地上烂熟软腻的刺猬肉碾了碾。
陈顺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陈悠的动作,怎么也没想到陈悠会毁了陶瓮里的肉汤。
“你……你……”陈顺气的抖着手指着陈悠。
“好……你们几个赔钱货给我等着!”
陈顺肺都要气炸了,那鲜美浓郁的肉和汤他还没吃一口喝一口,就这么没了!他怎么能受得了!
陈悠也很心疼,给两个小包子做顿肉可不容易,刚刚只吃了一口,就被她毁了。但是不毁了依照这熊孩子的脾气,阿梅和阿杏也吃不到了。
哼!就算不吃也比便宜了这个熊孩子的好!
陈顺见一顿美餐化为泡影,恨恨地放下两句狠话就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回去。
直到陈顺的身影消失,陈悠才叹口气。
阿梅和阿杏可惜地望着地上滚了许多泥土的肉,想要伸手捡,却被陈悠拉开。
“阿梅,阿杏,这些肉都脏了,不能吃了!”
阿梅抬头看了眼陈悠,又低头看了眼地上脏兮兮的肉,难过地咽了口口水,“可是,大姐,这是肉啊!”是她们很久很久都没吃过的肉。
陈悠眼眶红了红,摸了摸两个小包子的头,“阿梅阿杏,大姐答应以后再给你们做肉吃,好不好?这些掉在地上吃了会拉肚子的。”
阿梅和阿杏终于乖巧地点了点头。
陈悠不敢带着两个小包子在这座山头多待,陈顺说不定真的会叫大人过来看。那她可不好解释。
快速地处理了陶瓮的碎片和洒落在地上的肉块。
陈悠闷闷的,那锅刺猬肉她倒是不心疼,她就是心疼这只陶瓮,以后想要偷着做点吃食给两个小包子,连个器皿都没有了。
陈悠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午时已经过了。
原主的渣爹渣娘为了给家里省点粮食,一大早就把她们三人撵了出来。
其实若不是农忙,农家一日也就两餐,大约早晨九点多和下午四点多各吃一顿,稀粥粗饼。阿梅和阿杏又小,根本就吃不了多少。
陈悠带着两个小包子又翻了两座小山头,这才停下来歇息。
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玉米饼子掰开递给两个小包子。
这是她昨晚做晚饭的时候偷偷藏的,不过渣娘给的粮食有限,她即便是巧手也只省下这一块小饼子。
陈悠看了看两个小家伙依靠着她慢慢啃着还没有小金橘大的玉米饼,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野花,在心里叹息。
这么过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而且她自己这身体也明显营养不|良,得赶紧的补补。
脑子里一大堆补气益血的药膳方子,可就是没材料……
这些天,陈悠将李陈庄周围的地势了解了个遍,这个李陈庄真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落。周围的地形属于丘陵地带。
要说想找几种珍贵药材什么的,那是别想!
这种环境能长灵芝、山参?说出去就是笑话。
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阿梅把手心剩下的最后一小块玉米饼递到陈悠嘴边,殷切的看着她道:“大姐吃,阿梅不想看到大姐又头痛。”
陈悠没有推辞,一口含了玉米饼,笑眯眯地摸了摸阿梅的头。阿杏也学着阿梅的样子将剩下的玉米饼送到陈悠眼前。
三个小姑娘就这么对付了午饭,陈悠让阿梅和阿杏靠在一块光滑的石头边休息,自己挎着破竹篮,四处寻找着。
车前草、防风、甘草、桔梗、马齿苋、白芷……
陈悠小心的将这些再普通不过的草药收集到破竹篮中。
等到竹篮装满了后,陈悠才直起腰,摸了摸胸前衣襟下的凸起。
戒指空间里什么都没了,她得从新开始,这一世,她不会让任何人再觊觎这个药田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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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一群渣渣()
陈悠牵着两个小家伙刚到村口,坐在不远处一棵老槐树下做针线的李阿婆就朝着她们快步走过来。
阿梅老远就甜甜的喊道:“阿婆!”
“阿婆,又做针线啊!”陈悠笑着招呼。
李阿婆摸了摸阿梅的头,然后满脸担忧地看了眼面前的三个小姑娘。
“阿悠,你娘在家里骂了小半天了,带着妹妹回去小心些,听阿婆的话,别惹你爹娘生气,啊?”
看来陈顺真的向她爹娘告状了,陈悠苦笑了下。
“多谢阿婆!天也不早了,阿婆,我们先回去啦!”
“和阿婆哪还那么多谢的,快家去!”李阿婆帮姐妹三人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襟。
“嗯,这就回,阿婆,天色晚了,你也别做针线了,对眼睛不好。”
“好,阿婆这就家去做饭。”
李阿婆将姐妹三人送到路口,望着一大两小的单薄背影,叹了口气。
你说,这么懂事长的又这么周正的三个姑娘,怎么就摊上那对不知好歹的夫妻!
真是造孽呦!
李阿婆家住在李陈庄的村口,家里只有老伴儿一个人。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好几年都未归家了。
平日里家里就靠着几分薄田生活。听说李阿婆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里做过绣娘,所以针线活比一般人精细,逢着镇上赶集,拿去了卖,能多挣几个大钱花花,日子也还过得去。
李阿婆喜欢孩子,陈悠三姐妹又是格外乖巧懂事的,没有孙子的李阿婆很是疼爱她们。有什么好吃的也总记得给她们姐妹留着。
李阿婆喜欢坐在家门口院子外的老槐树下做针线,陈悠姐妹衣裳哪里破了也都是李阿婆帮她们缝补。
陈悠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李阿婆佝偻的背影,有些担心。
李阿婆整日最惦记的就是她在外面做生意的儿子,为了多挣几个大钱给儿子存着,李阿婆经常在老槐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
李阿婆毕竟老了,这么熬下去,眼睛肯定会受不了,严重的还会引起白内障。
陈悠暗暗决定,等到她在药田空间里种了枸杞和决明子,一定第一时间送来给李阿婆。这东西不管是泡茶还是熬粥,都对老年人的视觉衰弱有好处。
三姐妹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院内的谩骂声传出来。
“三个臭丫头,还知道回来!这会子在外面肯定是吃了什么好东西,饱的都打嗝了吧!行,晚上你们也不用吃了。给老娘省了粮食!”
这就是原身的亲娘吴氏。
陈悠嘴里一片苦涩。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样苛刻的亲娘她还是第一次见。
陈悠木着脸,任由吴氏唾骂,只是将两个小包子往自己瘦削的身子后藏了藏。
阿梅和阿杏也很怕吴氏,紧攥着陈悠上衣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吴氏骂了片刻,看着眼前面无表情、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大女儿,讪讪地也觉得没意思,青灰着脸冷哼了一声,“野菜和猪草呢?”
陈悠将装了满满一篮子的野菜和猪草放到吴氏面前。
吴氏低头瞟了一眼,提起篮子这才朝着前头院子去了。
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狠狠地朝着陈悠警告道:“带着妹妹把院子里的活计干了,别去弟弟房里,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去看了弟弟,打断你们的腿!”
阿梅被吴氏的话吓的一个哆嗦,紧紧靠着陈悠。
陈悠摸了摸阿梅阿杏的头,低声温柔地安慰了两句,她看着林间小道上吴氏干瘦的背影,眉头拧了起来。
老陈头一共有三个儿子三个闺女,陈悠的爹排行老三,下头还有两个妹妹。
最小的妹子陈秋月,今年十五,刚刚到了议亲的年纪。
老陈头喜欢家丁兴旺,所以一大家子二十来口人,竟然还在一起生活。只是因为人口太多,饭食都是分开吃的,逢年过节或是农忙的时候才凑一起吃。
他们家住的这个破烂的小院子离前头的主院只隔了一片竹林子。
家禽什么的也在前院养着,老陈家一共养了十几只鸡,两头猪,一只羊和一头半大的青头骡子。
光是每日的草料麦糠麸子都要消耗不少,家里可没有这么多的糠麸子给牲口吃,农闲的时候都是家里孩子在山上田埂上扯了猪草来喂。
陈悠就被她娘指派了这个活计。两个妹妹还小,不然也是要干活的,就这样每天跟在陈悠身后,吴氏都不愿意了。
陈悠寻了扫帚将小院里打扫了一遍,规整了物什,让阿梅和阿杏将堂屋和厨房稍微收拾收拾,她将一家换下的脏衣裳拎到井边,端了半旧的硕大木盆来笨拙的清洗。
吴氏身体并不好,陈悠看她的脸色都能看出来了。
身体消瘦干瘪,脸色青黄,经常性的膝盖、手腕、手指节疼痛,这是典型的产后关节痛。在生下三房唯一的男丁陈怀敏时没注意保养,过早的从事家务劳动,接触冷水。
这种病症不容易痊愈,要慢慢的调理才行,不然等到年纪大了,很容易转化成风湿性关节炎,到时候想要治愈就不简单了。
陈悠叹了口气,可惜吴氏恨不得当她们姐妹是扫把星,给她们一口饭吃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听她的话来乖乖的调养。
她也只能帮助吴氏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来让她少受些罪,毕竟她是这个身体的亲娘,是阿梅和阿杏的亲生母亲。
幸好他们家住的这个小院还有一口井,不用提着笨重的衣物去村外头的河边浣洗,井水这节气里打上来不是太凉,陈悠笨拙地搓着衣服,总算是感觉上好受些。
阿梅和阿杏打扫完了屋子,就一起跑过来帮着她过衣服。
阿梅和阿杏托着笨重的棉衣,犹豫了下,阿梅还是说道:“大姐,我和阿杏在打扫堂屋的时候,听到弟弟在东屋哭呢!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陈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阿梅和阿杏一眼,平日里脸上的温和全部消弭,只余下冷冷的淡漠。
这个破败的小院子只有三间茅草屋子,那对渣爹渣娘带着弟弟陈怀敏住在东屋,中间一间是堂屋,而她带着两个妹妹住在西屋。西屋既当她们的卧房又当厨房,还堆着一堆杂物,除了那张泥土垒成的台子床,看起来更像是个杂物间。
东屋是她们姐妹三人的禁地,吴氏从来不让她们进去。
说来也是可悲又可笑,这件事使陈悠极其的唾弃老陈头一家的愚昧和无知。
这一切的因由,陈悠还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半猜半凑起来的。
吴氏是秋天从隔壁村颜庄嫁到李陈庄来的,与陈家老三陈永新婚后,来年春就有了身孕,诞下了大女儿陈悠。
吴氏有些恹恹的,兴头不好,认为头胎生的不是个儿子,兆头不好。
但是在娘家人的安慰下,也慢慢放下了心结。只要能生,就能生到老,还怕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