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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一块好些的皮肤却泛着惨白,诡异非常。
陈悠急忙摸向张元礼的手,少年被马蜂蛰肿了的手冰凉,用力的按在张元礼的脉搏上,张元礼的脉搏微弱的像是马上就要消失。
他四肢僵硬着,陈悠几乎是立即确定张元礼是过敏性休克!
过敏性休克是突发性的。如果不及时的抢救、分秒必争的话,病人就会血压迅速下降,脉搏消失,心跳停止。从而丧命。
此时条件紧急,根本就没有急救的药物和静脉注射剂,陈悠什么也顾不得,掰开张元礼的嘴就给他进行人工呼吸,并且有节奏地按压着他的心脏。
阿梅和阿杏被大姐的动作惊呆了,可见到大姐满脸严肃的样子,又不敢上去询问打扰。
陈悠现在的精力完全放在急救张元礼的身上,根本分不出其他的的精神来关注周围,她扒开张元礼的眼睛查看他的瞳孔变化。
就这么来回重复了三到四次,张元礼终于自己恢复了些许呼吸的本能。瞳孔也不再发散,陈悠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如果这遍急救结束张元礼还是这个样子,她怕是就要用到气管切开术了。
再次查看和确认了张元礼的体温、脉搏还有呼吸,陈悠才真的放下心来。
她即便是不喜张元礼。但是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因为过敏性休克死亡,她与两个小包子怕是脱不了关系,张大爷爱孙如命,他要是将她们送上公堂都不足为奇,而且,这毕竟是一条无辜人命,她有能力。又怎么能真的袖手旁边,这样的话,她自己心里道德这道坎就过不去。
只是这件事情也太巧了些,他们站在槐树下说话时,那马蜂窝就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张元礼的身上。张元礼也是个倒霉体质。又非常巧合的蜜蜂外源性过敏。
今天是她在这,若是别人,张元礼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陈悠脑中一闪,突然想到了她趴在地上时,看到不远处藏在树丛里的陈顺。那小子那时满脸慌乱,转身撒丫子就跑,这事难道与他有什么联系?
陈悠转头叫两个愣在原地的小包子把她的竹篮拿过来,陈悠从里面翻找一番,拿出几株甘草揉碎了放进张元礼的口中,帮助他咽下去了,这样循环几次后,陈悠才停止。
现代药理研究认为,甘草有类肾上腺皮质激素的作用,可以阻止过敏性休克的恶化。这里没有规制的盐酸肾上腺素,陈悠只能勉为其难用甘草来代替。幸而,甘草是广谱草药,大部分地区都可以生长。才让陈悠得了方便。
张元礼的一切身体机能已经慢慢地恢复正常,只不过人还昏迷着。
陈悠确定张元礼没事后,整个心弦也松了下来,瘫坐在一边,刚才她要是再迟几秒钟,张元礼的性命恐怕就有危机了。那时,她肯定不得不选择气管切开术,伤口感染只是一方面,这种精确度高的及时手术,如果掌握不好,很可能会直接让病人死亡。
如果不幸得了这种结果,大魏朝可不是现代,这里的人没有现代发达的医学外科知识,只会当她残忍杀人。
而且,前世时,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外科手术,直到如今,这都是她的弱项。
想到这里,陈悠就有些后怕。
往李陈庄走的那条小道岔口,陈泉见着眼前的情景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那小姑娘在干啥?陈泉猛力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情景还是没变,小姑娘伏在他们家少爷的身上,在……在非礼他们家少爷!
这是哪家的女娃,怎的这么不要脸,他们家少爷岂是可以任人调戏的!
方才陈泉先一步回了张家,张大爷一瞧宝贝孙子不在,就劈头盖脸朝着陈泉发了一顿火,问他少爷哪儿去了。
陈泉这才苦着脸将张元礼在村口知会他的事说了一遍,“少爷说,一会儿就到家,让老东家别急。”
“我能不急,这大太阳都挂中间了,元礼还没吃饭,要是饿坏了怎么办,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把元礼给带回来!”张大爷气的吹胡子命令道。
陈泉赔笑应了一声,立马转身出去寻张元礼。
一路紧赶慢赶才到了村口,这还是春末呢,后背就渗出了一层汗。
刚到村头岔路口就见到自家少爷被一个小女娃非礼,陈泉头都大了。
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等回过神来,瞧见那伏在少爷身边的小丫头片子离开少爷的身体,这才想到要过去阻止。
等陈泉怒气冲冲冲到了陈悠的身边,看到躺在地上的张元礼的样子时,这次就不止是震惊那么简单了。
陈泉双腿发软,险些惊叫出来。
之前跳下牛车的儒雅少年,此时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红肿包,若不是身上的衣裳,陈泉都不敢将地上这个“猪头”认成自家的少爷。
这前后只有小半个时辰,少爷怎么弄成这样!
陈泉满脸错愕,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陈悠皱眉瞧了一眼身边满脸担忧的青年,见这青年猛跑了几步到了张元礼的面前,蹲在他身边,嘴一瘪就大喊着“少爷”,陈悠这才明白这人的身份,顿感一阵头疼。
“你是张少爷家的人?”陈悠尽量平静的问道。
陈泉担心的抹了把泪,愤愤的瞪了陈悠一眼,显然对她十分的不满。
陈悠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张元礼躺在这里,眼前的青年或许会破口大骂也不一定。
不过陈悠此时也没功夫管这青年,“你们家少爷这样子是被马蜂蛰的,他马蜂过敏,你赶紧带着他去看大夫吧!”
陈泉仔细看了下张元礼脸上肿起的红包,确实像是马蜂蛰的。
可脑中还是方才这个小女娃趁着他们少爷没有知觉的时候“调戏”他们家少爷的样子。陈泉愤怒道:“你这么个小女娃子,心思就这么深,告诉你,就算是你与少爷有什么,也休想咱们少爷以后娶你!今儿这事儿还没完呢!你说我们少爷是被马蜂蛰的,可为什么你们没事,只单单我们少爷一人有事。我看,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小小姑娘,心思就不用在正道上!等着吧,等我回去告诉东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泉说完就将张元礼抱了起来,快步将他送回张家了。
陈悠被陈泉的话说的脸色涨紫,她好好的救个人,竟然会被人这样指责!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还说她对张元礼这样的人想入非非,得了吧,被马蜂蛰成那猪头样,要不是为了救人,她都恶心下口,真是槽心!
陈悠恨恨地啐了一口,低头看到张元礼落在地上的宝蓝色的荷包,弯腰捡了起来。
想了想,拉着两个小包子走到了不远处之前陈顺藏着的树丛。陈悠低头在树丛里仔细翻找着。
阿梅不知道大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大姐,你在找什么,这里有什么草药吗?”
陈悠抬头对着阿梅笑了笑,“没什么,阿梅和阿杏站在边上等大姐一会儿,这树丛里蚊虫多,大姐马上就好了。”
阿梅只好拉着阿杏的手站到了一边瞧着大姐的动作。
陈悠仔细的在树丛里寻了一会儿,这才摸到一个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中,陈悠认认真真的观察。这个树枝做成的弹弓,外面被磨的光华的发亮,而且很是干净。
显然是有人刚刚落在这里的,并且还是经常用的东西。
陈悠手上拿着弹弓走出树丛,皱眉瞧着这弹弓。
阿杏抬头瞧着大姐手上的东西,小眉头一拧,“大姐,这个弹弓好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终于20w字了,阿悠的“初吻”也献出去了,求粉红,打赏,评论!呜呜,阿色继续去码字!
第078章 等等,有什么不对()
“是不是陈顺的?”陈悠扭头询问阿杏。
小家伙大眼一亮,清脆道:“对,就是他的,这是大伯做的,当时他还在我们面前显摆过。只是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弹弓吗,到哪里都带着,怎么落在这儿了?”
阿梅和阿杏脸上满是不解。
陈悠唇角一抿,盯着这个弹弓,冷冷哼了一声,她就说,好好地蜂窝搭在树上怎么会平白无故掉下来,还正巧砸到人,这些恐怕都与陈顺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他当时慌乱逃跑,怕也是看到情景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悠恨恨将弹弓捏在手里,带着两个小包子家去。
路过李阿婆家,与李阿婆打了一声招呼,怕陶氏等的着急,与李阿婆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
快到家门口的岔道时,陶氏果然又在等着了。
见到陈悠三姐妹朝着这边走来,陶氏也急忙迎过来,陶氏脸上有些不快,“阿悠,娘早上是怎么说的,要你们早些回来,现在午时都过了。”
明白陶氏这是等的着急了,陈悠也歉意的道歉。领着两个小包子进了院子,先在院中洗了手脸,简单吃了中饭,趁着阿梅阿杏去床上午睡的功夫,陈悠寻到了陶氏。
陶氏正在堂屋中做针线,陈悠见她低着头飞针走线,无比熟练,有些不忍心上去打扰。这个时候秦长瑞带着陈怀敏也在东屋睡觉。堂屋里只剩下陶氏与陈悠。
陈悠还是很担心的,如果张家的那个伙计回去将这件事说了,凭着张大爷的脾气定然要来他们家闹一场。
要等到那时候,陶氏和秦长瑞被“杀”个措手不及,不如现在就将这件事情坦白。
陶氏眼角的余光已经瞥了陈悠许久,见她还愣在门框边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陶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朝着陈悠看过去。
“阿悠。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这一句,陶氏又低头做起了针线。
陈悠被陶氏的话一说,回过神,尴尬朝着陶氏的身边走过去。在陶氏旁边坐了下来。
盯着陶氏手上的针线活,做的是一只鞋帮子,浅蓝的布边儿已经靠好了,陶氏正往铁灰色的鞋面儿上用深灰的线绣着一枝梅花,瞧这大小,有些像是给两个小包子做的。
陈悠瞧了一眼旁边放置的针线簸箕,里头已经做好了一双同样大的铁灰色布鞋,鞋面儿上绣的是一支盛放的杏花。
陶氏针线活计那是没话说,虽然现在手头上没有适合小姑娘做鞋的布料,可她仍然将一双鞋做的精致好看。里面还为了让人穿的舒服,细心的缝了一层软棉布内单。
陈悠为了陶氏真心对待两个小包子心情也放松了一分。
她按捺下自己不停跳动的心脏,开口道:“娘,我有一事要告诉您。”
“说吧!早瞧你站那儿了。”陶氏好似随意的与陈悠拉家常,对她要说的话不关心一样。绣完了一根线。利索的又穿针引线换了一根。
陶氏的这种态度让陈悠觉得放松了些。
她一口气将下午遇到张元礼,然后张元礼被马蜂蛰到的事儿和盘托出。只是隐瞒了她急救张元礼的具体过程。
陈悠还将她看到陈顺的事儿也说了,把那只弹弓拿了出来放到陶氏面前,将她的推断告诉了陶氏。
陶氏这时终于绣好了鞋面的最后一朵梅花,将线头收进了鞋面里。抬头盯着陈悠。
陶氏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看透,陈悠一时都被看的发怔。
良久,陶氏才开口。“阿悠,你老实与我说,你是怎么知晓救张家少爷的法子的?”
这种突然昏厥的怪症,恐怕连一般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而陈悠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会知道怎么救人?陶氏不怀疑陈悠救人的真相,但是她却知道陈悠还有事情瞒着她。
陈悠被陶氏问的浑身一僵。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最后还是将源头推到了唐仲的身上。
陶氏皱眉瞧着大闺女,并没有逼迫,听她这么说,也不再追问。伸手将针线簸箕端到腿上,理着簸箕中的零散布料和绣线。“我都知晓了,阿悠,这事莫要担心了,我和你爹都不会怪你。”
陈悠惊讶,没想到陶氏会这么说,她还以为至少要引来一阵说教呢!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张家与我们有过节,可是也不能无情无义到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消失,张家那小子还没可恨到这个地步。也罢,若是那小子真有良心,就不会让他祖父来咱家闹的。即便是真上咱家来闹,娘也有法子将他们拦住。跑了一上午,你去西屋与妹妹们一起歇会儿。我在堂屋将这两双鞋绊子上了,等阿梅阿杏睡醒,就可以让她们穿上脚了。”
陈悠只好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西屋。
迷迷糊糊睡了小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是不是陶氏的话灵验了,午后,张家真没人上她们家来找茬。
陈悠起身也将阿梅阿杏叫醒,两个小包子还坐在床上揉眼睛呢,陶氏就端着针线簸箕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