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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棠欲哭无泪啊。苍天呐,大地啊,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我要嘘嘘……”
闫承允背对着焦小棠,戴手套的手一顿。
焦小棠仿佛感觉到洁癖男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
虽然觉得很丢脸,可是同时又觉得很想笑怎么办……
她刚刚一个人在病房里,那么挣扎着,就是想下床去方便啊,可是还没能下去床,男人就开门进来了。
她感觉自己的膀胱已经快要爆炸了。
……
缝完针以后,已经又过去了三个小时。
月儿爬上半空,像是挂在枯干的老树头上仅剩的一颗黄柚,半遮半掩着躲进了云朵里。
这一次缝完,焦小棠就沉沉睡了过去,心里却惦记着闫承世那边。
可是手机里没有一条消息,也没有电话。
她的脑子中,又闪出直升机上白瑾的那张脸。
她真的漂亮到不行。
素颜头发也没扎起来,被直升机的机翼吹动的发丝疯狂飞舞着,不减女孩丝毫魅力,反而让她美的近乎出尘。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病房中,将整个房间照映成一片金灿灿的暖黄色。
VIP病房的中央空调忽忽地对着外面吹着冷气。
焦小棠正低头翻着手机,前一天晚上没有充电,导致手机又没电了。
身后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她立刻回头。
看到来人,眉头轻轻一蹙。
“你怎么又来了?”
门外,依然是昨天晚上那个黑衣黑裤的男人。
晨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原本就漂亮到不行的脸上,又打上了一层柔光。
仿佛黑一天一使莅临。
闫承允的目光掠过焦小棠受伤的位置。
衣服上的血迹已经不见了,早已换了一套干净的,就连床单上的血迹,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昨天谢谢你。”
女孩神情是疏远而冷淡的。
闫承允并不在意,脚步漫漫走过来。
焦小棠这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这样的闫承允,好像给她一种错觉,他在求和的错觉。
如果不是之前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焦小棠几乎快要被打开的保温盒里浮动的香气给迷惑了。
她眯了眯眼,看了闫承允一眼:
“闫先生,你来医院是来看你哥哥的吗?”
第537章 你不用关心太多(。com)
男人打开保温盒盖子的手有零点一秒的停顿。
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更笃定。
心中那一股想要见到对方的冲动变得蠢蠢欲动。
闫承允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这些行为好似也找到了理由。
是为了报答她救了她哥哥?
她咧开嘴一笑:
“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极低极冷的冷嗤声:
“就不怕你身上的线又崩开?”
焦小棠心里弱弱的腹诽,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她的线能绷开?
她晃了晃头,一副大爷模样:
“这都一晚上了,该结实了,再不结实,这位外科的医生就该被开除了。”
笃定闫承允是因为闫承世的关系,对她态度大变,她变得有些有恃无恐起来,对着洁癖男眨了眨眼睛:
“闫先生,我好奇一下行不行?”
闫承允低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孩趴在枕上,对着他眨巴眼睛的样子。
晨光中,她的半边脸被枕头压的有些微微变形,白皙的肉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有些丑丑的……
他握了握戴着黑色丝绒手套的手,微微握紧了。
又痒了。
和昨天晚上一样的感觉。
他敛目,不语。
焦小棠贼笑着眨眼:
“你这么洁癖,和焦蔓儿那个……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
“就是……那个……么么么么怎么办?”
下一秒,她就看到闫承允的脸色彻底黑沉下来,他泼墨般漆黑的眸低垂着,落在她的脸上,一动不动。
像是两枚黑玉棋子,冰凉没有生气。
“么?”
焦小棠缩了缩脖子。
这个问题,其实她好奇老久了,就是没敢问。
他干嘛这么看着她?
食色性也。
圣贤都是这么说的嘛,一对男女朋友,总是要有那什么亲密接触的嘛。
算了算了,她把头歪到了另一边。
和这个洁癖男,大概永远都难有话题了。
静谧的病房中,是粥倒入碗里的声音。
焦小棠咬了咬唇,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进食过的胃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后背上,清晰能感受到男人的注目。
她默默的蜷了蜷身子。
刚一动,又听见男人散漫寡冷的声音道:
“线快崩开了。”
焦小棠忍了忍,又把脸转了过来:
“你哥哥在哪个病房。”
“你要去看他?”
焦小棠点了点头:“他没事吧?”
却听闫承允声音更冷:
“他有没有事,你不用关心太多。”
焦小棠傻傻呆呆看着闫承允,脸上带着几分僵硬。
门外,却响起一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
“奶奶,我没事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困。”
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心疼和埋怨:
“你守了阿世一夜,怎么能不困呢?”
“阿世这个孩子,能遇上你,真的是他的福气。”
“那么高的地方,说跳就往下跳,那些匪徒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你呀你呀!”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就带上了几分笑意,
“放心,你和他的事情,奶奶一定帮你做主。”
病房里,站在一旁的男人,白玉般的面庞没有表情,嗓音淡到了极点:
“我哥哥他,有未婚妻的,从小定下的,未婚妻的名字是白瑾,你应该见过。”
第538章 为他受伤(。com)
焦小棠淡淡一笑,声音很低:
“你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他有未婚妻啊?”
闫承允刀削薄唇抿着,没有说话,永远都覆着一层薄冰的眸底让人看不出穿里面的情绪。
阳光中,有浮沉在光柱中上下翻飞着。
问出口的时候,焦小棠就有些后悔,这种话,问的有些没营养。
闫承允当然是觉得她配不上闫承世,在警告她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不过男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没意思。”
焦小棠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下来。
就在焦小棠以为男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人漫漫道:
“你为他受了伤。”
男人的声音寡淡又凉薄,却总是如一柄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外皮,直指最深处。
焦小棠抬头看他。
视线相错间,他幽深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焦小棠轻哼了一声撇过头:
“他不是我大老板嘛,衣食父母啊,能不上心吗?”
闫承允看着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的焦小棠,目光一点点变得柔和,手握成拳,到底没有放上去。
“喝粥。”
“不想喝。”焦小棠拒绝的干脆利索。
“放了阿胶红枣,补血的。”
焦小棠:“……”
为什么看闫承允这么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说补血这话,这么……想笑呢。
总感觉男人尊贵的嘴里,不该冒出这么接地气的字眼。
“我不缺血。”焦小棠憋着笑。
闫承允漆黑目光平静,口吻是刻板的疑惑和不解:
“那个衣服和床单……”
那么多的血。
话未说完,就见趴在床上的女孩,目光凶狠地看着他。
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仿佛两块上好的尖晶石,专注的倒映着他一个人。
焦小棠觉得这位闫四爷,情商真的低到负分,这种尴尬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再提起来,心累,不爱。
永远都是一张冷漠没有情绪的脸,完全不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他在想什么。
就是一双眼睛,似乎亮的出奇。
仿佛南极的冰川,被阳光一照,那种带着凉意却又闪耀人双眼的亮。
“你……”
“咔。”
门把被打开的声音。
两个人一齐向门外看去。
“你就是焦小姐吧?”
原本以为早就已经离开的二人站在病房门口。
老太太穿着一身优雅的黑色蕾丝长袖长裙,脸上带着不多不少的微微笑容,是刚刚好的弧度,下颌微微抬起,手搭在身边的白瑾手上。
她说着中文,带着一种非常好听的古老韵味。
自带着韵律。
“我是,您是?”
焦小棠面带疑惑地看向这一位老太太。
她身形比较瘦小,可是站在那里气势惊人,不容小觑。
老太太温柔一笑:
“我是阿世的奶奶。”
有一些人,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场,比如闫承世,比如闫承允,又比如眼前这一位。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东西,无论如何伪装的亲切,也不能抹去她和对方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事实。
第539章 不嫌多(。com)
老太太的目光不动声色,掠过女孩身旁高大伫立的闫承允。
这个孙子向来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洁癖比闫承世的更严重的多,医院向来是他非常讨厌呆的地方之一。
为了哥哥,倒是义无反顾出现在这里。
接连两天。
她的目光中透着欣慰。
重新看向焦小棠:
“焦小姐,听说这一次你也参加了救援,我代表阿世对您表示万分感谢。”
焦小棠嘴唇微动了动,刚要说什么,就见老太太眼神对着身后微微示意。
一个身穿制服的六十几岁的老年男人手持一张金卡走了上来。
“这是我对焦小姐的谢意,请你收下,另外,这间病房的位置也不太好,我帮焦小姐准备的别的医院,一会儿医生会安排你转院的。”
焦小棠被这个老太太一连串的话搞得有些懵:
“这位置挺好的啊……”
向阳,窗外正对着一座小园林,风景也不错,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能看到园林里的鸟飞上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闫承允淡淡开口了:
“奶奶,不劳费心,她的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
焦小棠飞快的转头看了闫承允一眼。
他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也有些反应过来了,这个老太太是来者不善吶。
可惜说话太爱弯弯绕绕,这要是换个迟钝的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老太太一直都没有额外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看了闫承允一眼:
“阿允?”
不过一瞬,又恢复了正常,脸上欣慰更甚了几分:
“那也好,你一向比我想的周到。”
闫承允一向不爱不说,听了老太太的话,也只是略蹙了蹙眉,没有解释。
老太太扭头看了眼焦小棠:
“焦小棠,这张五百万的卡……”
焦小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您的心意我明白,我领了……”
话未说完,就见老太太挑唇一笑。
这种年纪的女孩,大约还做着那种偶像剧的梦,不肯接受金钱馈赠,仿佛只要不接受,她就会是特别的、纯洁的,
她的声音是高傲又冷漠的:
“我劝你还是收下。”
“当然……我肯定得手下,您这么热情我不收多不好意思。”
焦小棠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会觉得她会拒绝。
送钱上门,她为什么要拒绝啊?
是她刚刚说的话有歧义吗?她明明说她领了啊,没说心领啊。
老太太的脸色一僵。
白瑾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
就连闫承允,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女孩。
老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个不达眼底的笑意:
“那就好。”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背对着焦小棠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能为闫承世挡刀的人,还以为会有几分骨气呢,区区五百万就解决了。
闫承允看着焦小棠低头把玩手里的那张金卡,面无表情,淡淡道:
“为什么情愿要她的五百万?”
设计比赛决赛第一名的奖励也有五百万,而是女孩却没有要,心里竟然会有些不开心。
不开心为什么要了她的,却不肯要他的。
焦小棠耸了耸肩膀: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