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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的绝强气势就让人感觉到压力巨大,而不敢与他对视。
不过门口来的人是闫承允。
他的目光甚至带上了几分锐利,和闫承世对视,却在看到他的衣着和身体的状态的时候,心头猛的一松。
微微敛目,声音是平淡:
“不是我,是白瑾。”
闫承世闻言挑了挑眉梢,有些意外:
“白瑾?”
她找他干嘛。
房间里躲在被子里的焦小棠听到白瑾的名字,整个人就僵了僵,一对耳朵不自觉的快速支了起来。
闫承允淡淡看他,湛湛黑眸一片平静,将情绪全都掩住:
“她说你从医院里跑了。”
那口吻,仿佛在说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闫承世沉默两秒,眉宇微微蹙着,声音带着几许不耐: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被子里的焦小棠听着,心不该酸的,还是难受了,就像吞了一颗青柠檬,又酸又涩的味道,整个人都拧紧了。
闫承世说完就转身要回房里。
身后又传来闫承允冰凉的缓缓声音:
“还有追杀你的那一批人,有新的消息了。”
焦小棠一惊,追杀叔叔的人?
她刚要抬头,就见闫承世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顺势将身后的房门关上了。
徒留一室安静和空寂。
闫承允看闫承世的动作,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闫承世领头,走远了几步,走到了安全出口的地方,里面是酒店的安全逃生楼梯,根本没什么人。
他拿了一根烟,摸出了银色打火机点燃,薄唇叼着烟,性感不羁的样子,薄唇轻启,有些不在意的问:
“是谁?”
闫承允淡淡道:
“从山里找到了几样东西,其中一样,看手法看布局,是白黎川。”
“呵。”
闫承世闻言,只是狠狠地抽了一根烟,然后又不说话了。
青色的烟雾迷蒙了男人的五官,他漆黑眸底,有深沉情绪看不清。
闫承允冰冷机械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们和他不过是家族之间的恩怨,他为什么这么恨你入股?”
甚至不惜要杀死他。
闫承世修长手指弹了弹烟灰,灰白色的烟灰随着男人的动作纷纷扬扬撒下来,落到地面上。
为什么?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看着闫承允冰冷又执着的目光,他挑唇笑了,笑容却没有一点温度:
“夺妻之恨,算不算?”
闫承允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的震惊和惊讶。
夺妻之恨?
一年前,闫承世和白家斗的如火如荼,那个时候,世纪集团根基未稳。
若是放在整个世界的范围,世纪集团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财团,可是和白家这种几百年屹立世间不倒的世家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更不用说,当时是闫、白两家联手对付他。
第563章 不会稀罕(。com)
而那个时候的他,刚刚从闫家出来,奇正集团那个时候不过只是一个专攻艺术的拍卖公司,他被闫承世要求,不准插手这一场斗争。
而事实上,那个时候的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插手。
“当年,你和白黎川,到底?……”
曾经最好的兄弟,就因为闫承世和白家之间的斗争?
还有那个夺妻之恨。
那个妻子……
“白黎川当时结婚了吗?”
闫承世淡淡摇头,却没有说话,一味的抽烟,薄荷烟味很快就充斥了楼道口,呛人却又让人着迷。
结婚不结婚的,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没差。
法律对他们,早已没有太大的约束,最关键的是,到底是不是心里认定的那个人。
还有家族的承认。
难道会因为那一张证书,就决定去留吗?
闫承允眉目冷清,问句被他问出来就多了几分好奇心,平铺直述,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
“是你对不起他?”
闫承世淡淡瞥了他一眼,低头,又吸了一口烟,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白玉一般的手指漂亮的像一件艺术品。
当年白黎川把他最珍贵的人交给他,他却……
白黎川当然要报复。
如果他是白黎川,他也会下死手。
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焦小棠那个时候也在那辆车子上。
如果知道女孩为此受了伤,他会不会很懊悔?
闫承允长长时间里等不来男人的答案,又问了一遍:
“是你对不起他?”
闫承世笑了笑,语气是漫不经心:
“那种情况下,说得清谁对不起谁?”
闫承允又道:
“白瑾呢,你对得起她吗?”
就见闫承世拿着烟的手顿住了。
闫承世的目光是冷清:“你想说什么?”
闫承允泼墨般的漆黑目光紧紧盯住他,是从未有过的锐利目光:
“那个女孩呢?”
整个事件中,她岂不是最无辜?
闫承世眉目沉了:
“我会补偿她的。”会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珍贵,只要她想要。
这个话,只换来闫承允一声冷笑:
“她恐怕不会稀罕。”
……
焦小棠默默一个人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好几分钟的时间过去。
门外一直一直都没有动静。
衣服口袋里,忽然发出一声“叮咚”的手机铃声。
她懒懒的,翻过身去看手机。
屏幕上,是闫承世发来的短信:
【先走,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衣服,有车会送你回去。】
看着手机屏幕,焦小棠眨巴着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眼底的酸涩一点点被她逼了回去。
翻滚了一下,身体里的热潮已经渐渐冷却了,睁着双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盏漂亮的水晶吊灯在室外的阳光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她胸口慢慢的就憋住了一股气。
这个混蛋!
哄她的时候,什么无赖话都愿意说,好像真的把她放的有多重。
那个白瑾一说找他,魂儿立马就飞了,连句交代都没有,就这么跑了。
还有那个追杀他的人,她不能听吗?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距离。
第564章 喜事(。com)
她捶了捶床。
以后……从这一秒开始,焦小棠你再也不能对这个男人心软了。
什么受伤,什么难受。
就让男人一边儿呆着去。
……
洗了个澡,换上闫承世派人送来的衣服,焦小棠从酒店房间里出来。
坐着电梯往下,整个人都是木呆呆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人拉住。
“小棠,是小棠吗?”
“大表婶?”
焦小棠惊奇的看了对方一眼。
运气这么好,竟然碰到亲戚了。
大表婶脸上是豪爽的笑容:
“小棠,哎呦,恭喜啊,你们家最近还真是喜事连连!”
焦小棠怔怔的。
她们家?
她看了眼大表婶今天的穿着打扮,一条大红色的礼裙,头发也是新做的,所有的发丝都高高挽起,上面还喷了发胶,整个人花枝招展,漂亮的不行。
身后跟着大表叔。
一身西装笔挺,皮鞋锃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的不得了。
她一头雾水:
“什么喜事儿?”
大表婶闻言,笑容有一秒的停顿,惊奇地看了焦小棠一眼:
“你这孩子,还和你婶子开玩笑?行了行了,和我一起进去吧。”
焦小棠摇了摇头,脸上有些茫然,站着没动。
大表婶看她这样,有些傻眼:“怎么,你真不知道?”
她应该知道?
身后,韩晓翠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呦,阿兰来了,快请进吧!”
大表婶看了眼韩晓翠,韩晓翠的脸上带着几分喜气洋洋,快八十岁的人了,满面红光,看起来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大姨……这……”
韩晓翠好似没看到焦小棠似的,眼神都不往她身上放,笑眯眯的对着大表婶道:
“快进来吧。”
大表婶拉了焦小棠一把,对韩晓翠道:
“小棠也跟我一起进去吧?”
这个话却被韩晓翠一声利叫打断:
“不用!”
大表婶的脸上有些尴尬,“大姨,这是怎么了,小棠惹你生气了?”
韩晓翠一双三角眼就那么淡淡地瞥了焦小棠一眼,带着几分不屑:
“进什么进,进去丢人呐?”
“什么丢人,大姨你这话说的多难听啊,这孩子怎么你了,就丢人了?”
“她早就不是焦家的人了!”
“不是焦家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阿兰闻言,皱着眉头质问韩晓翠。
“意思就是她已经和焦家没关系了,签了亲情断绝书了,白纸黑字的,明白了吗!”
“你疯了吧。”
阿兰一把拉过焦小棠,
“你真签了,那个什么亲情断绝书?”
焦小棠点了点头。
此刻门口已经围拢了一大群的亲戚,闻言,都有些议论纷纷。
阿兰一拍大腿:
“傻孩子,你怎么那么傻呀,这东西是随便能签的吗,你爸爸也不要了?”
她瞪了韩晓翠一眼,
“是不是你逼着小棠签的?好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就是容不下她?”
焦小棠也看向韩晓翠。
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她想问的,韩晓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
韩晓翠叉腰,声音尖利:
“什么叫我容不下她,也不瞧瞧她在外面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第565章 错踏一步(。com)
“你告诉大表婶,你做了什么?”
阿兰见焦小棠怔怔看着韩晓翠就是不说话,扭头看向韩晓翠:
“她做什么了,孩子做错了,好好教就是了,你怎么就让她签这种东西了?”
韩晓翠三角眼中闪过一丝刻薄:
“你问问她,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野男人结了婚,是不是还觉得特别光荣啊?”
焦小棠一言不发,挣脱了大表婶的手,转身往外走。
韩晓翠叉腰站在酒店的大门口,洋洋得意:
“早该走了!”
她亲热地去挽着阿兰的手,
“阿兰,我们该进去了。”
旁边有亲戚问:
“这到底是嫁给谁了啊,怎么也没请我们喝喜酒?”
韩晓翠皱眉叹了口气:
“还能是谁,肯定是街头上某个小混混呗,叫她说也不肯说,不就是觉得丢人了吗?”
四周围几个亲戚闻言,纷纷摇了摇头。
“哎,真是造孽啊。”
“这也太不懂事了。”
“就是说啊,自作主张就结婚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
大表婶的脸色青着,她嘴唇翕动,刚还要说什么,却被她的老公摁住了肩膀。
韩晓翠笑着拉了拉阿兰的手:
“我们快走吧。”
阿兰心里气闷,说到底,韩晓翠还是认定了焦小棠嫁的不好,才那么看不起她,到底还是忍不住:
“不管怎么说,也该问问孩子,说不定孩子有什么苦衷呢?”
旁边的亲戚道:
“也对啊,也有可能嫁的不错呢?”
“对啊,这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吗,说不定真不错呢。”
“搞不好是有钱人也不一定啊。”
“……”
这样说着,口气里却透着几分打听和冷嘲热讽。
韩晓翠一声轻蔑的冷嗤:
“嫁的不错?就她,你们觉得可能吗,要是真不错,她能不说吗?”
几个亲戚闻言,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啊,要是真嫁的不错,能不说吗?肯定巴不得老早宣扬出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酒店门口,穿着T恤和牛仔裤,面无表情低头垂目看着脚尖的女孩。
这就是没妈教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就这么毁了。
这嫁人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投错了,这下半生也就没戏了。
他们甚至已经可以预见焦小棠后面的生活,和一个街头混混生活,男人都没有固定的工作,别指望他会养家,说不定他还得问你拿钱。
凭着焦小棠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一家人估计得蜗居在一个十几平的小出租屋里。
有几个家里有女儿的亲戚,低声对女儿道:
“女孩儿一定要洁身自好知道吗,你看看你堂姐,走错了这一步,以后有的是苦日子过喽。”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