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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将温衡的小动作收在眼里,不动声色。
身后的琥珀看着温禾写了满满一纸,而且字体清秀,十分耐看,不由暗中惊叹。
果然,待交卷时,温衡一把扯过了温墨的纸张,将自己的空白纸递给了他。
温禾摇摇头,好低俗的伎俩。
夫子现场批阅,当见到温禾的试卷时,不由大惊,随即有些不相信,以为温禾是抄的,皱了皱眉,点名道:“温禾,你把《离骚》的这一段当着大家背一遍。”
温禾胸中有墨,自然不怕,起身将《离骚》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绘声绘色地背了出来,末了还加一句:“夫子若不信,温禾可以倒着背一遍。”
夫子微微诧异,走过去确认温禾没有打小抄后,才点点头表扬了一番。
而文子怜看向温禾的目光,除了吃惊,更多的是佩服,《离骚》全文这么长,她都没有背完,温禾却行云流水,好不厉害!想当初将军府的大小姐温禾,也是学富五车,令她赞叹。
夫子继续阅卷,不多时,温墨的白卷就展现在眼前,夫子恼了:“温墨,你站起来!你多次上交白卷,是侮蔑为师吗?”
温墨咬咬牙,看了看温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经习惯了。好在家里温如初已经认可了他,也不必在学堂与温衡多计较,只低头不语。
第36章 酒楼风波1()
温衡在一旁得意洋洋,就要哼起小曲儿来。
夫子见温墨不说话,便拿了长条走过去:“今日我便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教!”
“先生且慢!”温禾见夫子要打温墨,立即起身阻止。
众人不解,齐齐望向温禾。
“先生不信我能写出离骚,便让我背一遍;那先生为何不信二哥是可以背的呢?不若让二哥背一遍可好?”温禾是有意帮助温墨,杀杀温衡的威风。
此时,温衡狠辣的眼神扫过来,温禾不以为意。
但温禾高估了温墨的勇气。夫子不说话,已是给了温墨机会,但温墨仍旧不语,更别说背出《离骚》了。
看来温墨明面里还是不敢得罪温衡。
温禾摇了摇头,只得由夫子当众抽了温墨几鞭。
待到夫子惩罚完毕,看到温衡的试卷时,按照往常的路子,夫子不疑有他,直接略过,但今日却突发奇想:“温衡,你弟弟妹妹该背的背了,该罚的罚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起来背一遍罢。”
噗嗤。
温禾差点笑出声,连身后的琥珀都捂着嘴,眼泪都要笑出来。
琥珀乍看上去不问世事,但府中就两个少爷一个小姐,她平日里听姐妹们八卦也知道了些。这大公子的学业,向来就是假的。
此时温衡脸色好看极了,由白变黑,由黑发青,好一通变换,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双瑞出来解围:“先生,您不知道,我家公子昨晚学的晚了,受了寒,今日嗓子有些不舒服,改日吧。”
未想这傻夫子居然信了,当即表扬一番温衡勤学苦练,温禾摇摇头,这夫子,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了,傻到家。
温墨站了一下午,直到下学,夫子布置好任务,才得以坐下。
“琥珀,走咱们上街玩玩去。”温禾才不想和温衡温墨一起回家,文子怜又被父亲管得严,下学便被接了回去,反正时间尚早,她想去街上逛逛。
琥珀面露难色:“这,这不好吧,小姐,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安全。”
温禾见状,摆摆手:“得,和赵奶娘一样啰嗦。你不去,我自己去!”语罢,起身就朝外走。
琥珀吓了一跳,不敢再犹豫,当即跟了上去,路过温墨对面时,二人眼神似不经意间相撞,再无他话。
温禾掂了掂荷包,出门带的钱够给院儿里的下人们买些宏程酒楼的糯米糕,今儿中午吃了温衡打包来的糯米糕,温禾是赞不绝口,便想着也给奶娘她们带些回去。
宏程酒楼十分喧哗,温禾走进去时,便有不少目光投射过来,温禾这才想起自己看上去便是个小姐,大摇大摆走到这鱼龙混杂的场所实为不妥。
不过来都来了,温禾也只得不去在意,将两罐铜钱放在柜台上:“掌柜的,十份糯米糕,带走!”
“好嘞!”小二应下,温禾便站在柜台前端详店内人物景致。
撞上那些人的目光,倒是那些盯着温禾的人不好意思的低头下去,温禾却不以为然,直到她看到一位玄衣公子,眼睛提醒温禾,这公子她见过。
此时,公子也望着她。
温禾毫不羞涩地盯了人半天,眼神一亮,终于想了起来,这是七皇子慕容酒!
上回在丞相府,慕容酒穿的是白衣服,这回是玄衣,让温禾废了好半天劲儿才想起来。
慕容酒静坐在那里,桌上摆了一坛桑落。
慕容酒察觉到了温禾的神色,对温禾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温禾了然,慕容酒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温禾撇撇嘴,随即装作没看到般,别开了目光。
很快,小二端着十份糯米糕来了,放在柜台上。
温禾傻了眼。
这店里用的蒸笼较大,十份装在蒸笼里的糯米糕,冒着腾腾热气,足足有小半人高。
不论是温禾还是琥珀,拿着这个走在街上,累不说,又烫,还容易撞到别人,弄脏富贵人家的衣服,又是一堆麻烦事。
温禾全然忘记自己身边没有小厮可以帮忙。离温府又太远,跑回去一趟恐怕得费不少时间。
她本想找个小二跑腿,可是掌柜不让,这正好是客流量最大的傍晚,谁有闲工夫给小小的温府送饭。
“小姐,这……怎么办?奴婢试试吧……”琥珀看了一眼温禾,畏畏缩缩地上前,放在柜台上的蒸笼已经高过了她的头。
“需要帮手?”这时,一抹玄色闪到眼前,温禾一怔,竟是方才还在位子上的慕容酒。
琥珀动作一顿,愣了愣,警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公子,仿佛谁都要把温禾抢了去似的,但自己又不能拿主意,只好求助于温禾。
“公子有心了。等凉了,小女能和丫头能抬回去。”温禾微微福身,这慕容酒不好好喝他的酒,管这闲事作何。
“若是等凉了,该不合口味了。想必温老爷撞见小姐晚归,也会不悦。”慕容酒面如冠玉,修长的身形,狭长的凤眼,十分耐看。连琥珀也多瞧了几眼。
“咦,你认识我家小姐?”琥珀看着二人,不解道。
“琥珀,你还是回府里叫个小厮来。”温禾觉得让琥珀知道这人是七皇子不妥,当即支开了琥珀。
琥珀无奈,只得悻悻走了。
“秦掌柜,烦将这位姑娘的点心放回炉子里温着,稍后便来取。”慕容酒见琥珀走了,便吩咐掌柜,又示意温禾去那方就座。
温禾倒是好奇慕容酒为何在此孤身喝酒,像是个皇宫里的特务,便欣然答应。
“殿……公子也喜欢桑落?”温禾坐下,一眼便盯上了那坛桑落酒。上回回府里,地窖里两大坛桑落,她还没机会喝呢。
“这酒,不是给你喝的。”没想到慕容酒霎时变了脸色,连酒也不让温禾喝。
温禾有些恼,是你多管闲事,又让我过来坐,还不给我喝酒?
“是,小女不敢。”温禾冷冷回了一句,索性坐在慕容酒对面,准备在琥珀来前打死也不说话。
慕容酒倒是无所谓,自顾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有劳小姐保守秘密了。”
第37章 酒楼风波2()
喝不到酒的温禾十分不爽,决定整整这个慕容酒,不解道:“什么秘密?小女不懂。”
慕容酒挑眉,似乎起了兴趣:“你真不懂?”
“你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来了这儿呢,还是不让众人知道你是……”温禾声音还算轻巧,不至于让外人听见,但语气有着逗弄之意。
慕容酒没有答话,抿着唇呆了半晌,温禾忽然感觉腰间一热,竟是慕容酒的手伸了过来:“那要不要我教教你?”
前世温禾身为豪门女将,若是有人敢对她做这种大不敬的动作,她早就一个擒拿手然后打到他娘都不认识。可是如今,温禾被慕容酒这么一碰,却陡然动也不能动,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唰”地红透。
“公子,请你放尊重些。”若不是想到慕容酒是个皇子,温禾哪里还会这般和他说话,绝对是动手不动口。
没想到慕容酒乍看上去翩翩公子的样儿,还是和那些顽劣王公子弟没什么区别。
慕容酒并不打算收回手,反而紧了紧臂弯,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那,你懂了吗?”
温禾黑着一张小脸,仿佛就要把这酒楼掀翻一般,冷冷吐出一个字:“懂。”
慕容酒这才满意,收回手,自顾自喝起酒来。
温禾恨恨看着那坛桑落,恨不得加几包辣椒粉进去,辣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过了小半个时辰,温禾才听到琥珀的声音,心下一喜,终于不用在这里干坐着了,未想来人却不止琥珀,竟还有怒气冲冲的赵梓霏。
琥珀看上去战战兢兢的,好半天寻到温禾的身影,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温禾,似乎犯了什么大错。
赵梓霏双手叉腰,活像个捉奸的泼妇,她自然不认识慕容酒,老远就隔着几张桌子喊温禾:“臭丫头,老娘辛辛苦苦送你上学,你下学不回府,竟然在这里和来历不明的男人厮混!看老娘回去不好好教训你,熙春!”
“是!”熙春强有力地应了一声,得意洋洋地走过来,鼻子翘的老高,这下温禾被捉了现行,看她如何抵赖:“大小姐,请罢!”
赵梓霏这么一吼,宏程酒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温禾这一桌来。
温禾知道赵梓霏误会了——不对,就算没误会她也非要误会不可,她无奈地看了一眼慕容酒,想到赵梓霏也不认识慕容酒,灵光一闪,总算可以拉着吝啬的慕容酒下水了:“你看,我母亲误会了。你若是不帮我,我只有在这里说出你的身份,化解误会了。”
慕容酒嘴角扯了扯,道:“也罢。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着便同温禾一同起身,朝赵梓霏走去。
赵梓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慕容酒,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象征身份的东西,便以为是个穷酸书生,正好带回去做个人证,让温如初罚了这对狗男女,便指着慕容酒道:“还有你,勾搭我家女儿,跟我一起走!”
慕容酒颔首算是应了,赵梓霏分外得意,挥手带着众人走了。
赵梓霏还算聪明,没有喊温禾的名字,毕竟家丑不能外扬,温如初最在意这一点。
“老爷,你猜怎么着。琥珀带着我去宏程酒楼,果然见到温禾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举止亲昵!”刚回府,赵梓霏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堂屋,添油加醋起来,而温如初早就等着了。
“我们辛辛苦苦供她上学,这才第一天,下学就和别的男人厮混!真是败坏我温家名声!”赵梓霏看上去是怒不可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是我教的不好,让禾儿过继过来后,本想宠着她些,弥补弥补,没想到却坏了事!让她翻了天了。”
温如初见赵梓霏说了半天却没见到人,皱眉道:“人呢?”
就算温禾拿着温衡的把柄,也不能太过分了。这事传出去,他这个当爹的还有何颜面!
而熙春,更是回到府上就把鸡毛掸子准备好了,候在门外。
“你们两个,进来!”赵梓霏坐到温如初右边,准备审问二人,没什么事都得审出什么来。
温禾和慕容酒面面相觑,心中好笑:“走吧,人家兴师问罪呢。”
二人缓缓步入堂屋,温如初老了,眼神不是很好,待到慕容酒走近了,才看清楚慕容酒的脸。
这不是七皇子吗?温如初认得,前些日子在丞相府,温如初还亲眼见过慕容酒和温禾在一起。
“你们两个,尚未婚配便成日厮混,奸夫**,见了老爷还不跪下!”赵梓霏见二人像个木头似的立在原地,十分不悦。
“赵梓霏!”温如初陡然起身,为何自家娘们儿和儿子都一个模样,总是闯祸!温衡才摔碎了二皇子的玉佩,赵梓霏又把七皇子说成是奸夫,他以后,在京中还怎么待!
温如初跪下,连磕了几个头,颤抖着声音道:“贱内有眼无珠,不曾出世,认不得七皇子殿下,口无遮拦,冒犯殿下,请殿下恕罪!”
赵梓霏闻言,呆愣半晌,坐在椅子上的腿一软,整个人真真就滑落下来,要不是熙春听见风声扔掉鸡毛掸子进来扶着,恐怕赵梓霏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了。
赵梓霏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到了慕容酒跟前,嘭嘭嘭磕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