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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在土里,如果今天仍未公平,我们就不再期盼。握紧双拳的景象,一代人留给另一代人的记忆。
紫葡萄不流泪,一千年后,我们醒来,喝酒,说着笑话,今天他们介意的真理很像化石的传奇。我们咳嗽,对荒诞吐痰,那时,人间的强盗都已经黑到极致,如炭,烧了他们。
就是这样,我希望今后的人们从此不冷。
2012年12月21日夜
从落凤坡到庞统祠
因为一只凤的落去,那条龙便成为主角。
那时的人们向天空望,他们没有等来龙凤呈祥。而凤的折羽,缘于流矢,就是一支我们常常感叹的暗箭。时光漫长,足可以锈蚀青铜的历史,但这支箭依旧锋利。
落去的凤在人间的档案里,世俗的名字叫庞统,庞统中箭后住进了庞统祠。剩下卧龙独舞,鹅毛扇强化了一个男人的风度,却掀起风暴卷起千古叹息。
有关壮志未酬,意味着许多事情在一个人死后发生,他只是死得早了些,我们不能要求早逝的人继续为以后的时代操心。所以,在庞统祠,一切安静。庞统躺着或者坐着,或者踌躇满志,历史在这个院落画地为牢。
三月的罗江,能发芽的都已经发芽,能开放的都已满地芬芳。
从落凤坡到庞统祠,我发现历史深处的英雄,至少有一个作用轻易不为人所及:被怀念!
2013年3月19日四川罗江
再飞一次
——观俊国同名油画
趁天空还蓝,趁我手中的飞机还只是纸做的,它飞,我也飞。
一个儿童的游戏,没有那么多复杂。我想以调皮的方式去高处看看,灰尘暂时没有弥漫到那里,云,星星,太阳和月亮,还有忘乎所以的蓝,几乎是我理解的天空的全部。飞机上升,最多再飞起一个梦。
童心,是这次飞行的唯一乘客。所有的大人,童心就是你们都很怀念的最初的心灵。我想让它无拘无束地飞翔,在高处,它也能成为人间的境界。所以,我让我的飞机不是能战斗的那种,没有任何武器,一个孩子,他不想让硝烟污染了世界的上方。
再飞一次,我是孩子,我怕谁?
2013年4月3日
熟了的麦子金黄了田野,村庄、远处的城市、天空,人间幸福的关系如画。
你出现在这个季节,站在田埂上,突然想到至今没有属于自己的粮仓。你或者觉得自己的粮仓确实不算太大,只能贮存一个冬天的口粮。真正的问题,影响你生命平衡的问题:你看到一直混得不怎么样的阿四,他的粮仓过百,他竟然又有能力让它们丰满。
等到你愤愤不平的时候,幸福如同黑夜里最后一只萤火虫,飞走了,飞走了。你站在黑暗里,旋涡吞噬了纸船。
假如这个步骤与我有关,我想推倒重来。我会只记住第一个场景:土地上长出的是麦子,不是毒菌和莠草。而且,麦子熟了,在村庄的身边,在城市的远方。
破冰船()
我想在水面寻找涟漪的细节,却看到自由被坚冰封住。
当温暖的抒情成为幻想,请原谅这条船的遍体鳞伤。
港口和善良的梦,温暖会解决寒冷。
先不说鱼的欢乐和野鸭的权利,在冷冰冰的冬季,我们需要一条航线。航行,在自然的墨守成规里,我们仍然还可以憧憬。
喋喋不休的寒风依然不愿完成对温暖的论证,坚冰一统山河。那么,请原谅这条船已经伤痕累累。碎冰,一刀又一刀,像我们所熟悉的历史里的凌迟。
破冰船不流泪,水,应该有水的自由。
它看到远处苍茫的土地,上面长着麦苗。那些寻常事物,不顾厚冰板着的面孔,它们绿油油。
在破冰船的眼前,它们绿油油。
2012年3月6日中午
审判
灰尘握着法官的锤,审判纯洁。
天空下,乌云终于来不及审批大地,风推走了它们。
我站在旷野,用眼前的未来审判身后,皱纹和白发对话青春。没有结局的案情,人在,幻想成为证词,一些事物总是不学好,灰尘飞扬,在人们的左右。
已经驷马难追了,一些笑一些哭,一些幸福一些苦难,继续用理想审判岁月?不重来,海浪升高,淹没我们的脚。留下与留不下,海鸥再飞一次,暗礁悄悄地审判大海。
我审判我,用希望审判悲观,冬至的风正试图摧毁我的温暖的信仰。我闭目去想象太阳的位置,光芒在飞,爱没有拖泥带水。
让冬天不再审判秋天,让春暖就花开,原谅灰尘在冬天弥漫。迷恋远方或者虚幻的高处,鲜花只是开放,它们不去审判往事。
2011年冬至
静物
一些陈旧的景象,是我眼前的静物。春天的夕阳里,我站在一座山的高处。
一管又一管的烟囱,它们沉默。
与钢铁有关的时候,它们火热的心肠,一会儿黑色幽默,一会儿白色温柔。高高的天,一定记住了它们说话的方式。如今,它们沉默。
在夕阳的目光里,在山脚下。我喜欢这些站立的事物。
说起世道人心,没有什么比它们更经历过烟熏与火烧。不要妨碍它们平静的站立,不要呀!
习惯了天空下的高度,炉火熄灭之后,站着,成为它们最后的尊严。
那些能把站立变成躺倒的意志,我边想着这种力量,边走向山下。
夕阳,逐渐在我的身后。
2011年4月1日
乌鸦和喜鹊
两种鸟儿肤色有差异,用不同的语言说话,很像人类的基本情况。
各说一面的时候真的很多,人类把规则逐渐走成了捷径,我看到真理始终在远方,而路边草地荒芜。一个年轻人,因为爱迷了路,他出现在这里。
这里有两种鸟儿在飞。年轻人,左耳是喜鹊,右耳是乌鸦。幸福或者苦难都在他的身旁,两种声音,只是两种鸟。前方事物丰富,眼下,只是鸟叫,只是鸟叫。
他知道的经验里,喜鹊有关吉祥,乌鸦象征苦难。我很想对他说:快,离开这里。这天大的责任怎能让两只鸟来承担?
我好想手握弹弓,当喜鹊粉饰太平,当乌鸦重复叙述苦难,弹丸激响空气,让它们飞开。
我说的是,乌鸦和喜鹊都飞开。
2011年5月10日
水晶心
我希望自己的心能冷下来,最好的比喻就是水晶。
场景热闹,欢天喜地或者摆脱不了的纠结,只要心冷却,我就不会轻易辗转反侧。
去他的!那些脏,那些坎坷,那些豢养家犬对着贫寒狂吠的人,我的心已经硬如水晶,不会起伏无定。
那些云,它们在高处飘,飘啊,我的心重如石头,如石头里最透明的沉默。一切我皆知晓,什么最像鞭子,抽打你旋转,试图钻开泥土,试图扎下根,试图如树长在庭院,等到炎炎夏日,蝉鸣,有人在树荫下乘凉?
心像水晶的时候,别人目空一切,别人玩弄别人,以思想以韬略以狗屎般的智慧,不要紧,我的心依然澄明。
这一尘不染的心,如果没有血肉,没有温度,世界上许多的不幸你就可以无动于衷?
2013年2月16日
听石
所有脚步声和心跳。
历史真实,这些石头也真实。
心肠越来越硬的时候,石头并未发出金戈铁马的声音,它们只是离温软越来越远。
它们,甚至不再是我们所熟悉的土地。
长不出庄稼和鲜花。浪漫和传奇的凝固,如岁月里屡见不鲜的泪滴。
拒绝评说一个男人的心软,正如我蔑视一位皇帝的心硬。
风过耳,石头不号叫。
是非,或者成败,你让石头怎么说?
人有骨,土有石,往事是历史的骨石。
心肠可以不硬,我用目光听石,石头不说话,石头只坚强。
2011年7月22日中午
天道
水漫金山或者干脆枯涸,都不是我所理解的河流。
天道讳莫如深,人心叵测一直有着高处的借口?
当天气预报成了算命八卦,河流无可奈何,庄稼无可奈何。
很久,我没有叹息了。
对于天,我没能超越我的祖先。和他们一样,我继续着深深的敬畏。
闪电的形状,光明在乌云里扎根。
不旱不涝,这样的意境颇似一本线装的中庸。
大地,在天空下。道理在大地上。我们的路,是尘烟四起,还是前程似锦?
雷,就是在我沉思的时候,炸响起来的。
2011年6月8日中午
山
把山脉看成是一条龙的时候,这条龙已经失去了天空。腾云驾雾一定只是高处的梦想。
我近处的山,不高,但逶迤开去。
我很多次地想把它比喻成一条蛇。
不蠕动,只是匍匐。
至于一座又一座的山头,我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三角形的图案。等腰的或直角的,基座总是要厚重些。所以,与稳固有关的技术原理,令我感叹不已。
一提起倒三角,那些个山头,山峰扎在地里,山里的水如同茶壶朝下。
边上的庄稼地,布谷鸟在飞。
2011年6月1日下午
传说
一些无脊椎的动物,是一座山头的主人。
山,其实不高。
但你上不去。神秘的雾忽悠着和阳光说几句话,隐约的小径,蜘蛛网封锁着。
鸟巢筑在高处,老雀在枝头。小风一阵,它们警惕地护着幼鸟。
山上的天空,空气透明。
幼鸟长大的时候,它们有着幸福的天。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每一座山不大,但山连着山。逶迤开去,数千里,数千里呀!
闪电划过,山影绰约。传说,在山中回荡,它被光芒烤得红光满面。乌啼声声,一部传说在大发雷霆?
2011年3月24日
对决
——呼唤一场雪
我看到的云,蜕去的蛇皮似的,挂在天幕。
寒风总是长驱直入。
比西伯利亚更远的寒冷,在我们的中原未遇到抵抗。
温暖的气息,只要敢于接招,战马嘶鸣之后,匍匐在大地上的该是雪的柔软。
这个冬天,成片的麦苗忧心如焚。轻薄的云蠕动成高高在上的冷漠。一场雪,一场大雪,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海浪啊,不要只在原地扭着秧歌。
我相信暖流总会形成气候,只需与寒风一次面对。
对决开始的时候,纷纷扬扬的大雪呀,人间的冷暖可以一望无际。
2011年2月5日夜
锈水
水都能生锈的时候,环境就不伟大了。
一个又一个的英雄,他们不能溺亡。他们临水,然后而去。择一僻地,他们拥有江山的感动。
锈水早就不再呜咽,泪水不生锈,但它晶莹不了一副又一副硬的心肠。
水,怎么了呢?
它走近花,花枯萎;它走近高粱,高粱枯萎;它走近人,人更是枯萎已久。
这小段河流,就是这样地无法成为土地的精神。我提醒自己不极端,不气馁,去想更多的水,别处的水。就是不能删除当今天下,为了最初真正的水而重新活在洪荒的年代。
谁能许个诺言?
一条小河不用请愿,它一定有出路。
2011年10月14日中午
忧郁
原先说的还只是尘土。
现在,乌云越积越厚。我用豪迈修饰深度的忧郁,兔子和地鼠一同来到田野,一只啃叶,一只咬根。
我不能大声地为田野叹息。
庄稼一望无际。没有任何旗帜飘扬,今年依然丰收。
不允许一根甘蔗长出苦水,不允许麦子垂下头颅。一朵玫瑰却可以带刺,一只铜号可以反复地吹。
气象万千的世界,我原先只说灰尘。现在,我还看到了乌云。我豪迈地硬汉般行走,因为更加柔软的小草,我忧郁,但不成疾。
我想让自己的男中音在乌云底下缓缓发声:田野的主人,你们在哪里?
谁在啮食麦苗?谁在啃土里的花生?
兔子不行。
一个又一个洞穴,地鼠活跃。
2011年10月29日凌晨
飞行
喝着空中的咖啡,舷窗外,飞行比云更快。
大片大片的云,做做浪的样子,我看到雾气腾腾的人间,一会儿平坦,一会儿山连着山。
有点尘埃,但不脏,也不能脏。
如果向云层上面望,只有蓝。没有任何杂质的蓝,我不会认为那里就是干净。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天堂的意境只为了高高在上的蓝?
于是我翻阅报纸和杂志,横的竖的都是世间的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