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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汀兰没有说完,不过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大小姐一个深闺小姐,若是半途遇到个什么好歹,明誉受损,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叫老夫人欢喜的起来,女子自古名声最重要,到时候别说升一等丫环,明月的小命在不在还是问题呢。
明月暗暗吐了吐舌头,怎么没发生什么事,差点命丧黄泉了都,只是这些,她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次日,天蒙蒙亮,老夫人便起床,守在屋外的芸情听到声响立即推门而入。
“老夫人,天色尚早,怎不多睡一会?”
老夫人揉揉涨的有些酸痛的额头,无耐的叹了一声:“唉,严华经才抄了十遍,就是累也实在睡不着啊。”
说罢,便下床,芸情手脚麻利的替她穿好鞋,不忘开口:“老夫人多虑了,严华经您就放心吧,天未亮大小姐就过来了,在您的小书房抄着呢,都快抄了一个时辰了。”
老夫人闻言,诧异的看着芸情:“你说大丫头早早的来替我抄严华经?”
“可不是。”芸情笑道,容颜秀丽,笑起来温婉动人:“大小姐说了,她是老夫人的孙女,替老夫人抄写经书是应该的,怎能叫老夫人受这个累。”
“定是你这妮子多嘴了吧。”老夫人佯怒的瞪了芸情一眼,然眉宇间却看得出来很是愉悦,本来嘛,哪个长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晚辈心存孝道。
芸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为老夫人更衣:“奴婢不过昨晚无意中多说了一句,也是大小姐对老夫人孝心十足,这不听了立即早早的跑来,若没有这份心,奴婢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用,老夫人您说呢?”
“就你会说话。”老夫人觑了芸情一眼,笑骂道。不过很快,目光便微微有些发沉,俨然透过芸情的话,想到了府里其他几位孙女。
每年她都会抄上百遍经书,挑个日子去寺里进香时进奉佛祖,府里这么多年怎可无人知道,可瞧瞧她那几名孙女做了什么?从来不闻不问,以前没有对比不觉得,如今这一比较,立即觉得胸口有块石头堵在那里,叫她胸闷难受。
第42章 寺内遇险2()
“一大早就过来定然没用早膳,你去布膳,将大小姐唤来。”
芸情屈膝一福,恭敬应道:“是,老夫人。”
顾琉璃在老夫人的书房,一遍又一遍的抄着严华经,一个时辰连茶都不曾喝过一口,抄的手微微发酸,可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昨晚芸情明显是有意提醒自己的,如今老夫人对她颇为令眼相待,她必须坚持下去,在这个吃人不吐古头的相府,唯有傍住老夫人才有立足之地。
锦盒的上层放着老夫人赠的玉镯,而顾琉璃却无意间发现了夹层,里面竟放了三锭银子,虽然不多,仅三十两,可实在的银子却比珍贵的首饰有用多了。
想到老夫人的细心,顾琉璃此刻对老夫人尽孝,也多了几分的真心实意,并不完完全全的只是利用而已。
“大小姐,老夫人请你去花厅。”芸情在书房门口禀报道。
“恩。”
顾琉璃搁下笔,随芸情去了花厅。
老夫人早已坐在桌前,安妈妈正在布膳。
“来了,快坐。”老夫人看到顾琉璃,便笑了开来,喜悦直达眼底,顾琉璃最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极为讨她欢心,哪怕心中明白这是顾琉璃讨好她为求安生,却也不得不说,至少她是花了心思的,老夫人实在没理由不喜欢她。
“多谢祖母。”顾琉璃规矩的行了个礼,这才在老夫人的身旁坐下。
看她如此懂规矩识大体,老夫人眼中的慈爱越发浓重了,亲自夹了一块春卷到她碟子里:“一大早就来替我抄经,累坏了,也饿坏了吧。”
顾琉璃温柔的抿唇笑道:“能为老夫人分忧,是孙女的福气,一点都不累。”
清清浅浅的笑,似木棉花般柔软动人,看的老夫人越发满意:“粥都凉了,快吃吧。”
“恩。”顾琉璃甜甜的应了一声,举止优雅的吃起早膳来,这动作,倒是叫老夫人微微诧异,外室私生子的日子并不好过,就算她娘曾教她识字礼仪,可若没有经过专业的调教,怎可能做到这般,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未见哪家小姐言行举止这般优雅大方,怕是唯有宫中的贵人方可比拟了。
这时,一道高大的声音突然遮住了门口的光线,却见顾裕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娘——”
老夫人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见他神色匆匆,眼含急色,心思稍稍一转便知他前来所谓何事:“好歹也是一朝臣相,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顾琉璃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着眼前,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这是回府后,她第三次见到顾裕平。
一袭官袍加身,腰间的佩带上系着琅环玉佩,看模样显然是刚刚下朝回府,还没来得急换衣服就赶了过来。
顾裕平相貌俊美,人到中年却依然不减风采,飞扬的剑眉,透着久经官场的凌厉之势,稍一皱眉,便有股不怒而威的压力传来。
“见过父亲。”顾琉璃起身,行礼唤道。
顾裕平看了一眼顾琉璃,视线并未多做停留就移开了,对这个女儿,他或许心有愧疚,但不足以令他愧疚到捧在手里疼爱,否则也不会十三年来放任她们母女不管不顾,只是偶尔命人去看望她们而已。
第43章 寺内遇险3()
一丝薄凉划过顾琉璃的眼底,前世她就没有享受过所谓的父爱,这一世,她更不会指望顾裕平多怜她一些,他的女儿,只是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工具而已,为家族争得更高地位的棋子。
前世她的惨死,又何偿不是顾裕平在背后推波助澜而成的,见着顾琉玥有迷惑祈凌的美貌,哪怕她当过太子侧妃却依然被祈凌所钟爱,这样有本事的女儿可比栓不住男人心的她有用处多了。
“娘,珠儿只是个孩子,您昨个是不是罚的太重了。”
啪——
老夫人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甩在桌上,早上的好心情瞬间没了:“怎么,不过是打了几板子就受不了了,我身为她的祖母难道连管教的权力都没有吗?”
顾裕平见老夫人一听到顾琉珠的名字立即勃然大怒,忙安抚道:“娘您消消气,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珠儿从小养尊处优,身子娇贵,那三十大板下去要了她半条小命,如今还跪在祠堂里,听说病得不轻,您罚也罚过了,不如放她出来吧。”
他一下朝,三姨娘便痛哭流涕的跪在自己面前告罪,好歹是他的骨肉,想到老夫人昨个已经重罚过了,心下也就不忍。
“病了就请大夫,我有阻止不许她看病吗?就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瞧瞧都把她养成什么德行了,嚣张跋扈,不懂尊卑,故意争对琉璃,这回更是撕了琉璃好不容易替我寻到了绝版敦煌经卷,我不过是训她两句,竟敢冲撞我,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如今不过罚的她重了些,便心生怨怼,放她出来?放她出来继续作威作福吗?如今在府里便这样蛮横无理,他日若嫁了人,这等恶劣性子还不把相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可是”顾裕平剑眉轻蹙,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
“好了,你也别再替她求情,就算她觉得我这个祖母冷酷无情也罢,现在再不好好调教,再过几年还不知猖狂到何种地步,你是当朝臣相,理应以国事为重,后宅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你操心?若是你仍觉得为娘做错了,自行放了五丫头便是,我也说不得半个字,毕竟这个家你作主。”
老夫人说到最后竟软了语气,然而顾裕平却冷静了下来,敛眸一思,立即将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想了个通透。
顾琉珠虽为庶女,但身在相府,将来嫁的人家并不会差,若是以如今这性子嫁了过去,稍有不甚便将婆家闹个鸡犬不宁,丢的可不会是婆家的脸,人们只会说他顾裕平教女不严,相府没有家教,御使只要参他一本治家不严,就够他受的了。
何况,老夫人心中自有分寸,希望珠儿这回能记住所受的皮肉之苦,日后行事应该谨慎稳重些才是,莫可做令相府蒙羞的事情。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鲁莽了。”顾裕平想通之后,原本紧张的神情也恢复成了往日的从空淡定,对着老夫人一拱手,说道。
第44章 寺内遇险4()
老夫人脸色稍霁,这才笑容以对:“这么急过来还未用膳吧,正好一起,坐!”
顾裕平也不推辞,笑着挨在了老夫人的身侧,安妈妈连忙添碗添筷。
相爷难得跟老夫人团聚,今日好不容易跟老夫人吃顿早饭,老夫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依然能叫人感受到她心里的欢喜。
一顿早饭合乐融融,顾裕平逗的老夫人开心不已,顾琉璃安安静静,时偶附和几句。
吃完早饭,顾琉璃又回了书房,继续抄写严华经。
而祠堂里,顾琉珠哭天抢地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响起,三姨娘心疼的看着女儿直落泪,安妈妈淡漠的站在一旁,待大夫诊断完毕后,邃上前问道:“胡大夫,不知五小姐病情如何?”
胡大夫是老夫人的专用大夫,他捻了捻胡须,道:“不碍事,只是发了点烧,配几副药吃下去,两天就无碍了。”
“那就好,有劳胡大夫了。”安妈妈笑着将一锭银子塞到胡大夫手里,让丫环领着他出去,随即看向三姨娘母女二人:“老夫人说,五小姐即然有病,那便等到病愈之后再行罚跪罚抄,何时改过自新,何时再出祠堂。”
三姨娘抱着顾琉珠,闷闷的应道:“谢老夫人恩典。”只是心里却气得不行,本以为老爷会看在珠儿挨了板子病重的情况下求老夫人将珠儿放出来,谁知老夫人三言两语就让老爷打消了念头,之后见了自己更是将她好一顿训斥,直言要老夫人好好磨磨珠儿跋扈的性子,免得日后给相府丢脸。
安妈妈冷然的昵了顾琉珠泪流满面的脸,心中扬起一丝不屑,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老夫人是下了三十板的命令,可不到十板就晕了,老夫人便饶过了她,如今不过是不适祠堂的环境发起了低烧,却把自己说的好似快要被老夫人虐待致死似的,太不识礼数了。
这三姨娘也是的,还撺掇相爷去老夫人那里跟老夫人唱反调,若不是相爷对老夫人敬爱有加,怕是要跟老夫人不和了,其心可诛。
安妈妈越想越替老夫人生气,愤然的离开了祠堂,将顾琉珠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反应给了老夫人听,直叫老夫人冷笑连连,越加的不待见顾琉珠。
有了老夫人请来的胡大夫诊断,顾琉珠跟三姨娘就是想装严重,也不敢放肆。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十五这日,相府门口停了三辆辆马车,每一辆都精美绝伦。
贺氏留在府中主持一切事务,老夫人便带着除顾琉珠之外的顾琉璃等数名小姐一同去万安寺上香。
三小姐顾琉玲前些日子去了外祖家小住,到了昨日才回来,顾琉璃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见到顾琉珠依偎在老夫人的身侧,笑颜如花,不如说了什么,直逗的老夫人呵呵直笑。
顾琉玲因为有个当贵妾的姨娘,在府中地位自然不同于她们这些庶女,再加背后有个平凉侯当外祖家,贺氏自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在顾琉玲的婚事不敢马虎了去,但谁又能说贺氏没有视二姨娘跟顾琉玲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第45章 寺内遇险5()
一个不能完全被自己撑控的女儿,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顾琉玲的婚事表面上的确不能马虎,可不代表暗地里不能动手脚。
曹家虽然不是什么公侯之府,但老爷子曹正曾经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任太师一职,虽然如今退了下来,但声望极高,门下学子如过江之鲤,哪怕儿子如今只是官拜尚书,但谁也不敢小瞧了曹家。
前世,贺氏替顾琉玲求了曹家这门亲事,是曹正最小的孙子曹平之,乃是嫡出,嫁过去即为正室,这样的婚事落在庶女顾琉玲的身上,无疑是天降喜事,二姨娘欢天喜地的将顾琉玲嫁了过去,谁知曹家竟然会有如此不为人之的隐秘。
那曹平之,居然天生是个傻子!
而曹家十多年来亦瞒得个滴水不漏,任何关于曹平之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若不是顾琉玲嫁了过去,谁也不晓得曹平之是个不全之人。
傻子懂什么?洞房花烛将顾琉玲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不过成亲三日天天遭受曹平之非人的对待,动不动打骂,房事上更是恐怖的令顾琉玲想死的心都有了。三日回门顾琉玲在相府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也不肯回曹家去,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二姨娘背后再有平凉侯府撑着,也不可能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