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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静柔怎是计较,我心爱的丫鬟被打的遍体鳞伤,难道就不能讨个说法吗?”
“那本王处死了你另一个丫鬟,你也想和本王讨说法?”
灰眸如漩涡一般无尽深邃,宇文傲冷冽道,一时间,司徒静柔哑口无言。
委屈的凝望着面前高大伟岸俊冷无边的男人,手隐隐的有些颤抖,似是激动。
和宇文傲对望片刻后,一滴泪落尽,“好!师兄!静柔走!”说罢,任由泪水滑落,司徒静柔带着随行而来的丫鬟离开了寒风瑟瑟的荒院。
眼底瞬闪而逝一抹不耐烦,宇文傲紧抿着唇,女人向来麻烦!他最厌恶如此!
“王爷,柔夫人哭的很伤心,您不追?”
似是刻意,翡翠问了一句不该问却又想问的话。
冷厉的瞥了眼身侧的丫鬟,灰色暗沉的眸中只有无尽的冰冷,女人在他宇文傲眼中如蝼蚁,不值得一提!
无情冷酷的眼神,就算宇文傲不说,翡翠也知道了答案。
可是,一个更大的疑惑凝聚在翡翠的心中,偷觑宇文傲一眼,翡翠推门进入屋内。
“王爷,奴婢去看看王妃如何了。”
“恩。”
冷应了一声,翡翠前脚进门,宇文傲后脚便跟了进去。
一见到战神傲王入内,帮隐倾心换好药的坊间春草堂的郎中忙上前行跪拜礼。
“不必多礼,王妃如何。”
负手而立,宇文傲一进来,屋内便被一种压抑的冰冷感所笼罩。
“大夫,我家主子应该没事吧?”
诧异的睨了眼自家王爷,翡翠眼底一惊,她惊的是,傲王抢了她该问的话。
“回王爷,王妃腹部旧伤未愈有些开裂,重新换药后已无大碍,不过她身上的鞭伤只怕是会留疤,发热是因为身子骨弱,再加上近来天气小寒染上风寒,多加休息便可。”
郎中隐隐颤抖着身体,不敢看宇文傲,如实回道。
而紧接着,某个躺在铺满杂草木榻上人却不乐意了。
“少听这老头儿瞎掰,我身子好得很!”
郎中闻声,一脸尴尬。
挑眉凝望着一脸憔悴透着苍白的隐倾心,宇文傲心底冷笑连连,这个女人!看来不仅性子倔,还喜欢嘴硬逞强!
手扶着额头上浸过凉水冰敷着的锦帕,隐倾心从宇文傲进门后开始,便感觉到他那如针扎般的视线。
他在看她。
不!是紧盯!
片刻后,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她蓦地侧直起身,捏着手里的锦帕就朝着宇文傲扔去。
“你进来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
第23章 找把菜刀抹脖子()
灰眸倏眯起,一手接住扔来的帕子,宇文傲眼底的阴郁如乌云般密布。
这个女人!
怎么从她嘴里就蹦不出一句好话?
他明明是好心来看她!
等等!
想到这,宇文傲自己都愣住了。
他进屋为的是看她?为什么?他担心她?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自觉愣神,宇文傲瞬然间敛去眼底的疑惑,恢复冰冷,恢复冷酷,不理会心底异样的思绪。
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隐倾心身旁,宇文傲将手中的锦帕扔回了隐倾心的脸上,紧接着冷冰冰道:“你若真死了,本王便会落得一个弑杀发妻的罪名,让天下人所耻。”
隐倾心没想到宇文傲竟敢将拔凉拔凉的帕子扔回自己脸上,怒极惊坐起之际,她怒视侧坐在木榻边沿的霸气冷王,也不顾自己再次扯痛腹部的伤口。
“翡翠!去找把菜刀来!”
眼尾上翘的精致桃花眸圆睁,凝望近在咫尺的冰冷灰眸无所畏惧。
“额?王妃主子,为何要找菜刀?”翡翠大为疑惑。
“我要抹脖子!一死百了让宇文傲为天下人所耻!”
恶狠狠的瞪了眼面前的男人,隐倾心自觉连说话都不经大脑思考了。
似是无所谓一般,宇文傲回:“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隐倾心怒瞪反问。
“本王杀人如麻早就名遍天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似是在说着一见云淡风轻的事一般,宇文傲凝望着隐倾心,淡而冷道。
世人皆知他嗜血成性是冷血无情之人,他早就被世人所耻,但那群人忌惮他更怕他,所以只是不敢说罢了。
“宇文傲你!……”
“闹够了就别闹!”
周身无形迸发出一股冷戾的威慑,宇文傲低沉的冷音让隐倾心不自觉的竟真的噤了声,赌气般直愣愣的躺回了硬邦邦的木榻,下一秒,一声痛呼响起。
“王妃娘娘!这才刚包扎好的伤口,您这怕是又要给弄裂了!”
后脑勺碰在硬邦邦的木榻上,隐倾心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着肚子,心中早已把宇文傲的八辈子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看!你还看!
感觉宇文傲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她浑身更加不自在了。
“呵!你还知道痛?”
望着眼前人儿紧咬下唇没有叫出声一脸吃痛的模样,宇文傲冷声低叱。
“要你管?”咬牙切齿的看着宇文傲,隐倾心强硬。
灰眸倏眯,宇文傲只感骨关节嘎吱作响,屋内的温度瞬间更冷了几分。
心底油然而生的怒意让宇文傲的眼神如利剑冰刃般直慑隐倾心。
为何这个女人总是冲撞他!
而他却每每都只是隐忍!
他不懂!
眼看着自家王妃又要和王爷掐起来,翡翠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扯开话题缓和气氛:“王爷,奴婢有话要说。”
“说!”
瞪着隐倾心,宇文傲灰色的眼眸中似是容不下任何人,但此刻他的眸光透着愤怒严酷更盛。
“王妃娘娘不能再住在这荒院中,天气越来越冷,她还染了风寒有伤在身,若是继续住在这,只会加重病情和伤势。”
而翡翠的这番话,让许久未说话的牙叔听了更是一万个赞成,连连点头。
“是啊王爷,王妃本就该住妃萱阁!”
其实牙叔早就希望隐倾心可以搬出这个破旧的荒院,为了王府,也为了他的主子,这些天他依稀可以听见府外又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傲王虐妻杀妾,弃尸荒野……所言皆不堪入耳!他家王爷怎会如此?
在他看来,只要王妃住进了妃萱阁,一切流言蜚语皆会不攻自破!可王妃似是极为固执,所以……现在不是王爷不让般,而是王妃不肯走啊!
隐倾心听着翡翠和牙叔发自肺腑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扶额望天,拜托!她没有那么娇弱好吗?小伤而已何足挂齿?
不等隐倾心做出回应,宇文傲冰冷如煞的声音已然响起。
“传令下去!明日将这破败院落拆了!”
“凭啥!你凭什么拆我的窝?”一听宇文傲要拆了荒院,隐倾心立即不淡定了!捂着腰间的伤口就要再次直起身。
窝?这女人敢情已经将这破到不行的屋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不可思议的挑眉,面对隐倾心的怒瞪,宇文傲不冷不热的而给出一句回答:
“如他们所说,你应该住妃萱阁。”
桃花眸倏然眯起,隐倾心咬牙切齿,“如果我偏不呢!”
“拆!”
“宇文傲!”
“说!”
对于隐倾心直呼他名讳这件事,在宇文傲看来已经不痛不痒全然可以无视了,看着面前这张气鼓鼓的小脸,冒火的水眸,明明强硬带刺的话语从她嘴中说出,声音却是可以如此悦耳,他不得不承认,在称呼上,他已经妥协。
“我住……”
突然丧气的垂下头,隐倾心喃喃。
“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
望着面前少女低垂的脑袋,倾斜而下的墨发,没了强硬的气焰,碎碎念的小嘴,心底本阴郁无比的宇文傲突然有种乌云散开又见天明的感觉。
几次“对阵”下来,他好像有点摸清她的性子了,吃硬不吃软?奇怪的人……
桃花眸狠狠瞪了眼坐在身侧的男人,隐倾心咬牙认命,“我住!”
拆荒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门外那口古井也可能就此不保!
那口井下有一条通往她所处世界的时空隧道,她怎么可能让任何人意图去破坏它!
所以,她这次只能无条件“投降”。
宇文傲你够狠!竟拿拆屋威胁她!没地住她只能去别地,亏他想得出来!
头一次,无法驯服的“小野猫”低头屈服,这让宇文傲平生出一种莫名的成就感,他一直以为,这一次又会像前几次一般二人摩擦碰撞不欢而散。蓦然起身,回望一眼一脸哀怨的隐倾心,纵使杀场上他令万人胆颤畏惧,但好像都比不过这妮子在他面前低头的感觉来的舒心。
“妃萱阁命人整理了吗?”
面向牙叔,宇文傲威严问。
“天天让人收拾着,现在就能住进去了!”
一见王妃妥协,牙叔立马笑开了花,谁说傲王妃被王爷虐待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这不好好的吗?
第24章 监视()
随后,翡翠便命那些搬着成箱衣物被褥的下人将东西运去了妃萱阁。
“王妃,披件袍子起来吧,我们现在就要去妃萱阁了。”
瞅着脸被锦被蒙着的隐倾心,翡翠凑上前轻声道。
“……”
而木榻上的某人,无反应。
“还不起来!你想本王拆了这里?”
灰眸一敛,深邃阴沉,宇文傲见隐倾心“装死”,冷冽的声音中多少透着些威迫。
“腿断了……腰折了……残废了……”
不情不愿,尾音浓重,这都答应去妃萱阁了,可隐倾心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想起来。
“那本王帮你!”
低沉话音一落,锦被倏然被掀开,只听一声惊呼,下一秒,隐倾心已然被宇文傲拦腰抱起,禁锢在怀,动弹不得。
不等隐倾心破口大骂,她就被人带出了荒院。
“宇文傲!我是病人!”
重锤宇文傲胸口,隐倾心怒瞪。
不痛不痒的一击,宇文傲连哼都没哼一声,快步走着,感觉到怀中软若无骨的身子,心弦一怔,她太轻了。
可一想到平时下人给她吃的那些东西,他心中又不由得一紧,也难怪她会如此瘦弱。
“宇文傲,你听没听见!”
瞪着宇文傲刀削般完美的侧颜,看着他深沉俊挺的五官,隐倾心对着他的耳际就大叫道。
“哪家病人像你这般嚷个没完?”话落,宇文傲目光锐利直射怀中人。
如此近距离的与宇文傲对上眼,深沉而幽冷的灰眸,隐倾心只感觉一种威吓压迫的恐怖气势重重压来,不由自主的,她愣神了,片刻后,她惊呆了,心跳……更是不听话的失控了!
沉邃如晦、深不可测,为何如此冰冷的目光却有一种魔力似是可以摄人心魄?
那一刻,隐倾心到口的反驳硬是被她咽了回去。
妃萱阁——飞扬的檐角精雕的画壁,朱漆鎏金柱珊瑚红木窗,傲王府中,除去宇文傲居住的凌轩阁外,最奢华的一处院落,便是这里。
水晶珍珠帘后是轻纱幔帐,雪狐绒地毯后放置着一张檀香木刻花卉香床,玉石镶嵌的金鼎香炉余烟袅袅,芳香四溢,当隐倾心沉默的被宇文傲抱着入内时,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极品檀香的清幽。
墨发披散及腰,苍白精致的容颜无一点血色,睫毛浓密半阖美眸。
到了床边,宇文傲不经意低眸瞅了眼怀中人,见到的便是隐倾心如此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感觉到她纤细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脖子……
“撒手。”冷冷一言。
“……”无言一瞪,隐倾心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冷冰冰的臭男人,谁稀罕!
将隐倾心放上床后,翡翠和牙管家便尾随着他们的脚步到了妃萱阁。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一个巨大的疑团正困扰着隐倾心。
宇文傲,这个让呦呦宁愿敬而远之都不愿接近的冰冷男人,如呦呦所说,他是冷酷的,那灰眸直射出的厉光,足以让人胆颤畏惧。
他更是冷血无情的,她虽没有提及,但方才在荒院屋外发生的一切,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将一个只是护主的丫鬟缝了嘴扔进地牢处以烙刑,亏他想的出来,就如呦呦所说,他也是残忍的。
这么一个在外人看来残忍可怕的王爷,可面对她三番四次的挑衅,他虽怒到极点,却也没真就杀了她。
不但没有惩罚,她还因为“拆窝风波”住进了妃萱阁,她有些不明白了……
宇文傲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没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