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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而获,我既然答应了你,凤云锦,保护凤家就是刻在我脑门上的责任”
“而现在让太后和冥王两虎相斗,是最好的办法。”凤天邪似乎记起什么,“对了,尧北质子夜华韶将是他们此次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语毕,凤天邪摸了摸手臂的赤练,恢复她的玩性,一炷香时间也差不多了
望着凤天邪离去的身影,凤云锦若有所思,尧北质子夜华韶么
第42章 杀伐,决绝()
翌日。
午时一刻。
当尧北太子抵到昭云天朝之时,路经街道两旁百姓蜂拥围观,这种热闹气派于他们来说,并不常见,毕竟谁也没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在昭云天朝城门口摆出这种气势,即便是摄政王那也是相当低调。
但对于敌国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示。威。
向昭云天朝的示。威。
此刻,万尊楼三楼靠窗围坐着一桌引人注目的人,可惜,周围皆是空座无一人,唯有这一桌人,似是将整个三楼包下。
其中一人,便是难得一身素衣的凤天邪。
在底下野性难驯的马横冲直撞,嚣张跋扈地经过时,唯有一辆奢华珠帘马车稳稳地在中央前行着,随后还紧跟随了两排长长的士兵队伍,精锐而有气势。
而珠帘马车内隐隐可以看出是个男子的身影,想来应当是敌国尧北的太子夜华弦,围观百姓等的就是观看这尧北太子,自然一下子蜂拥而上。
但在周围铁墙铁壁般的士兵阻拦下,不得靠近半分,那些利器直直向手无寸铁的百姓袭击,当然不会再有人傻得为看尧北太子一眼,而丧命这么不值得。
遂,只得远观。
偏偏,身旁的鬼厉啐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啧,跟个娘们似的还围着帘子不让人瞧,丑得见不了人?”
狂流斜了他一眼,冷言道:“死秃子,小心你这张嘴,当心祸从口出。”
花鹤笑眯眯地往下瞅,喝着酒道:“野猴子说得对,底下士兵一人一下就把你捅成窟窿了,秃子。”
“”寒飞和暗骑默然。
千魅则不受他们打闹的影响,继续跟凤天邪报告:“尧北太子夜华弦年十九,尧北皇最疼爱的皇子,母妃亦是皇后,只不过却天生恶病缠身,国师预言活不过二十,现皆是靠各种珍贵无比的药材活下来,说实话,尧北会让这位病太子前来谈判,实在出乎意料,想必太后和冥王皆是有过疑虑。
不过据说,尧北皇原本不同意,却是太子夜华弦主动要求的,这其中到底什么缘由,大概只能等到尧北宫宴结束才能够知”
正当此时,一道暗芒携着凌厉窒息的杀意,袭击而来——
目标正是正对面的凤天邪,周围的空气突然异变,气息瞬间变得充满浓烈的杀意。
她猫瞳警惕一闪而过,微微动了动袖口,刚要动手。
倏地,身旁的六人咻地挡至她面前!
迅猛如风,饶是凤天邪也微微一诧,没想到他们不仅隐藏气息锻炼得绝佳,并且连反应也灵敏了许多。
砰地一声清脆响声,千魅一鞭子打落了那飞过来的暗器。
“七小姐,你没事吧?”解除危机后,六人冷冷瞪着底下。
而凤天邪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她相安无事,暗自收起了袖口的匕首。
转眼间,那珠帘马车帘幕亦是刚刚落下,一双修长苍白的手,以及一张艳绝于世的病态容颜,而她最注意的就是那双修罗似的丹凤眼,杀伐,决绝。
那是,想置她于死地的杀意。
第43章 杀妻之仇必报()
凤天邪自然不知道她与对方结下什么深仇大恨,能够让第一次才‘见面’之人想置她于死地,只不过——
这个仇,她记下了。
在凤天邪以及六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却慢慢消失在那双修罗似的丹凤眼中,收敛了决绝的杀意,恢复成了那副羸弱的模样。
“太子,方才那应该便是冥王妃,从画像上看绝对错不了。”身旁的繁衫男子对比了下手中的画像,却突然叹了口气,“只不过她身边似乎有很厉害的角色保护,想必是冥王的人,真是可惜了杀她的机会。”
这男子用着北方口音,不太标准地说着。
夜华弦垂眸,低咳了两声,嗓音却冰冷无比:“这次会忤逆父皇前来昭云天朝,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取她的性命,放心,往后有的是机会。”
“太子,比起这冥王妃,我们应当多放心思在此次与昭云天朝的会谈宫宴上。”繁衫男子实则有些担忧太子的身体,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原本便被预言活不过二十,这下,岂不是再去掉半条命,若是有个意外,他拿人头给尧北皇交代,也难辞其咎。
“来前便已准备得万无一失,毋须多费心思。”夜华弦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沉声道,“但是杀冥王妃亦是势在必行。”
繁衫男子微微皱眉,眼底也有一丝恨意,忍不住开口:“太子妃遇害也差不多已过半年了,太子本与太子妃恩爱至深,乃是我尧北的一段佳话,若不是若不是”
“够了。”夜华弦冷冷打断了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眸,苍白的手紧紧握出了青筋,若不是因为——
冥王。
若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子妃不会因为挡在他身前,而中了冥王一箭至死,这个杀妻之仇,他足足恨了半年,每日每夜都折磨着他,比病痛更甚。
当然,他夜华弦绝不会这么轻易杀掉冥王,他也要冥王尝尝失去最爱的妻子的痛苦,这比要他的命来得更解恨。
半响,夜华弦才睁开双眸,稍稍平静了情绪道:“她身边那六个人不是普通角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下,精确防卫下你的暗影冷镖。要她的命的话,最好安排在那六人不在的时候,事半功倍。”
“是,太子。”繁衫男子微微沉吟,道:“不知此次会否见到三皇子?”
“冥王又岂会放弃这么好的棋子?”夜华弦似乎笑了笑,无声无息倒令人惧怕,“不过倒可以见见三皇兄现在是如何苟延残喘。”
“那倒是,想必冥王有所不知,太子和三皇子早有隔阂,又岂会因为三皇子有所动容?”
“桑要,你勿忘了即便三皇兄再怎么不得我尧北的心,那也是尧北的皇室,丢他的脸,便等于丢尧北的脸。”夜华弦抚弄了下额头,似有些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桑要的确没想到这个层面,便诚实问道。
“无碍。”夜华弦淡淡道,“若是到时候昭云天朝欺人太甚,那么只好演一出兄友弟恭的戏了”
桑要眉头渐渐展开,笑道:“太子英明。”
第44章 血债血偿()
在尧北太子已达到皇城这个消息传到太后耳边,太后早已端坐于议政大殿等候,而身旁的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座位却空空如也,殿下的大臣面色略微着急。
这尧北太子也快抵达大殿了,冥王怎还未现身?
太后也微微蹙眉,转身对着身旁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声:“传哀家旨意,立即请摄政王到议政大殿。”
没过一会,那离去的太监便返回在太后身旁耳语了几句,太后眉头蹙得更紧,却仿佛无可奈何地道:“各位爱卿稍安勿躁,摄政王稍后便到。”
可这话也镇不住朝臣不安的心,和尧北谈判是多么重要的国事,摄政王怎能不在场,即便太后在场也安抚不了他们不安之心,尧北是多么虎视眈眈的猛国,他们怕没有人能够对付得了,太后一个妇人后宫还能处理,如此大的国事怎能处理得了?
太后也是手心捏了把汗,莫说尧北,便是连底下朝臣服她的也没几个,皆是摄政王的势力,她如何应付得了
在议政大殿不知所措的场面时,传来一道摄政王口谕,大致意思是摄政王已亲自去皇城接见尧北太子,于是众朝臣与太后均松了口气。
皇城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似乎在等待愈来愈近的尧北的到来。
与此同时,珠帘马车内的夜华弦感受到一道幽深犀利的眸光,他抬眸望去,隐隐看到皇城之上站着的身影,即便什么都不做,依旧给人无比的压迫感。
无疑,夜华弦不用看清也知道那是谁,那是差点一箭要了他的命,而杀了他最爱的妻子的仇人,也是尧北最大的敌人——
君非冥。
拳头渐渐握紧,夜华弦朝着那个方向,修罗似的丹凤眼骤然暴风聚集,沉声发出了几个音符,仿佛刻入骨髓,艰难吐出:“血债血偿。”
身旁的桑要同样恨意叠生,他曾亲眼望见太子妃被一箭刺穿心脏而死时,太子是痛得有多么撕心裂肺。
他只是同时有些担忧道:“太子,不要被仇恨蒙蔽而失去理智,忘了顾全尧北大全。”
夜华弦听罢,慢慢恢复常态,嘶哑地咳了一声,忍了半年,还差这一会吗?
他暂且,还忍得住
当尧北军队被拦在皇城门外,夜华弦不动声色地踏下马车,身后桑要紧紧跟随,即使面容苍白消瘦,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天子气息灼灼,依旧隐藏不住的锋芒。
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便是,不远处那股同样强势得压迫的气息。
两股锋芒强悍的存在,仿佛在强烈对碰撞着,令周围士兵不敢抬头相望与之对视。
夜华弦倏然稍稍收敛,淡淡地漾开一抹笑意:“摄政王亲自迎接,本太子真是受宠若惊,尧北受之有愧啊。”
正对面的东方魅微微扬起嘴角,一丝魅惑随之而逝,还是老样子,表面上装得谦谦君子,私底下不知恨冥王入骨,多亏他还能忍得住。
君非冥银眸不露喜怒,略微邪佞勾了唇:“这是本王分内之事,比起刚刚太子送本王的王妃见面礼,不必受之有愧。”
第45章 三边境势力虎视眈眈()
言下之意,便是刚刚夜华弦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底下进行,之所以能够有暗杀的机会,也是在他的默许之下的。
夜华弦的情绪没多少波动,一点都不心虚地垂眸道:“摄政王费心了,希望此次和贵天朝谈判能够圆满进行。”
既然对方不打算挑明,君非冥也配合,“本王也是如此希望,夜太子请。”
夜华弦不冷不淡地点了点头,“摄政王请。”
待两人同行抵达议政大殿,众朝臣已经等得有些急切,终于见到两人踏入殿内,立即起身恭迎,不过一会,皆安静入座。
太后见众人皆入座,便正色道:“夜太子前来我朝一路长途跋涉,想必已经有些疲累,哀家便直接入正题。”
扫视了夜华弦淡淡点头,太后继续道:“我朝已经收服浚川一带,尧北曾经统治的区域,而如今形势北边也仅剩下尧北一方势力,若是以实力论,尧北绝敌不过我昭云天朝。但我朝不想浪费兵力,导致两国生灵涂炭,今日之所以接受这次与尧北的谈判,是想劝尧北归降”
太后话未说完,便被夜华弦冷峻的声音覆盖,“太后,父皇提出此次谈判的原因并非为了归降,而是希望两国友好联盟,世世代代永不战争。”
一话既出,底下朝臣已经百般质疑。
“贵国是否太过天真,我朝岂会和区区尧北联盟?”
“正是,尧北如今拿什么来跟我朝谈判?”
“夜太子会否太过自视过高了?尧北如今已经孤立无援,谈何联盟?”
当然,在提出这些质疑的期间,眼神是纷纷尊崇地望向一言不发,默默聆听的君非冥,在近乎默认下,朝臣反对的声响愈来愈大。
太后会意地似为难道:“众爱卿所言也并非无道理,若是想谈联盟,哀家问夜太子一句,何为利,何为弊?”
“太后,联盟对贵天朝自然是利大于弊。”夜华弦显然已经胸有成竹,冷静娓娓道来,“其一,贵天朝在这两年来不断侵入北边,虽说近乎吞并了整个北边势力,但肯定损兵折将不在少数,特别是在半年前与我尧北一战,虽然尧北暂且失利,但想必那次贵天朝也损失了不少,经过这两年的战乱,贵天朝的兵力以及民生难道不需要修养?再继续战乱下去,肯定民不聊生,想必摄政王和太后体恤民情,暂且修身养息对贵天朝是利;
其二,若是贵天朝执意要向我尧北开战,父皇和本太子亦不会退缩半点,绝不会归降。只是若是开战,东南西三边境势力虎视眈眈,万一一个突袭,贵天朝还有何精力防守?到时候得不偿失,岂不为弊?这一毙一利,如何取舍还看太后和摄政王。”
语毕,夜华弦镇静自若地喝着桑要递过来,银针检验过的酒水,眸底是清冷一片,若是被这些朝臣和太后几番话就唬住,那他还拿什么跟君非冥斗。
众朝臣被这一番解释糊弄得一愣一愣,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