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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接下了,利落地喝了几口便觉得淡然无味,抬眸问了一句:“没有酒吗?”
听到这话,可想而知君非冥眉心紧皱,竟学男子饮酒还向他讨酒喝,他无意识的那句不准就要脱口而出,转而隐忍下反问:“要多少?”
“一坛。”
凤天邪话音刚落就瞥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了,她也懂得察言观色,便不再开口说什么,将就着将那水袋里的水喝光暂时解渴。
仿佛很满意她的听话,君非冥伸手轻轻擦去她唇边的水泽,银眸暗了暗,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淡道:“今夜会在这附近扎营,暂时不赶路,怎么不多休息?”
凤天邪一下子就听出他的话外音,无非是嫌她碍事耽误了他谈论军事,一方面又要亲自看着她,真是够忙的,她拍开了他的手挑了挑眉:“你不必管我,省的耽误了你谈议要事,你的那位将军可像是吃人的眼神要吃了我。”
说完,潇洒地留下一个背影转身就走。
倏地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紧接着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君非冥轻而易举将她重新抱回了马车上,然后在她还来不及下来时,同时也上了马车。
再将那件被扔到一边的裘衣取过,重新包裹住她单薄的身子,伸手触了触她微冷的脸庞,声音里微微降温道:“外面冷,不要乱走。”
凤天邪被他隔着裘衣抱着,很暖和,很舒适,但她并不因此乐不思蜀,反而没什么起伏地道:“我不喜欢被人这么束缚,我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包括你。”
“这是我答应出兵救赫连九的条件。”君非冥也沉了脸,他的关心在她眼里是束缚?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第314章 谁更薄情()
“条件?”凤天邪在他怀里玩味着这两个字,说到底还是没有完全认出她,或者说对她还存在着怀疑和警惕,或许她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更令他生疑。
所以他才会一如当初地跟她讲条件,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认出了她,即使她变成多么陌生的模样,不论她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她,他始终还是令她失望了
见她那失望的小神情,君非冥差点忍不住脱口相认,但转念一想,为了大局着想便将话吞回腹中,狭眸复杂地看着她道:“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说得没错。”凤天邪笑了笑,抬眸歪着头懒懒问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么抱着我,你的王妃看到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话音刚落,君非冥皱着眉心,却没有因她的话而心虚放开她,也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调侃他,反而紧了紧手臂抱着她,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腰,沉声威胁道:“再这么跟我说话试试。”
“我差点忘了你已经从摄政王一跃成天朝的皇帝,对你说话还该注意分寸?”凤天邪无不讽刺地回了一句,他还想拿这身份来压制她,对她来说,即使是皇帝这个世界的九五至尊也于她无异。
君非冥沉默了半响,短短几日他花了多大的精力摆平那群虎视眈眈的群臣,这个皇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所以他这几日可以说是疲累不堪,连她都不知所踪,他顶着多大的压迫才没崩溃。
而她却用这种语气来说他,君非冥气得捏紧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凤天邪转了转眸,细长的睫毛覆盖下一个漂亮的阴影,不是很在意地回了一句:“你的王妃是吗?”
虽然他篡位的时间和她失踪的时间太过吻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的确跟她有关,但她实在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关系,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事。
一副无知的模样让君非冥要多恨就有多恨,但他依旧不想告诉她始末,这些事有他担着就好,而她只要回到他身边便好,淡道:“以后不准再提这个名字。”
凤天邪似乎很轻蔑地摇了摇头,唇瓣翘起:“真是够薄情,才失踪几日而已就连名字都不愿意提及,相信再过几日连人都忘了,要是我”
“若是你会伤心?”君非冥不动声色地试探问道,虽然不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想知道她的心思。
“我会收回所有的感情,一点不剩。”凤天邪没什么起伏地应道,她的脾性即使是喜欢也不会喜欢到委曲求全,若是有一天真的变得如此,那么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这回答让君非冥陷入了寂静的沉默,她能够毫不犹豫地说收回就收回,到底谁更薄情?良久,无奈地凝视着她安心在他怀里休息的神情,伸手替她抚开垂落的长发,暗自叹道,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
第315章 打狗也要看主人()
夜色渐暗,天朝大军在陵水前方几里处扎营,因为军粮充足所以分配下去每个铁骑兵均是好好享受了一餐,为接下来三日后的恶战提前做准备,大部分铁骑兵在操练,少部分则是巡逻在军营外。
军营帐内灯火通明,君非冥和青安正在研究着行军地形,出于机密考虑并未再让第三人参与进来,但唯一的例外令青安时不时分心,一方面担心被凤天邪听进去这些机密,一方面还要跟上君非冥的思维,他可谓是一心二用。
仿佛看出他的分神,君非冥的话顿了顿,转眸也看向了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这边的凤天邪,银眸一敛,蓄意地说了句:“凌儿,看你意兴阑珊的模样是倦了,不如过来我身边?”
他这句凌儿无疑是喊给青安听的,当时凤天邪是自称凌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他特意喊得亲近是让青安认为她与自己关系非凡,不必多加警惕戒备。
凤天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喊她,微微晃神后,随后起身没有反驳地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了看那行军路线,长指在上面一划,淡淡道:“这条路多浪费了一半的时间,可以往这个方向直走,虽然有灌丛挡路,走起来稍微艰难,但不易被埋伏一般人想不到,其次可以剩下最少四分之一的时间。”
两人均盯着她侃侃而谈,只看了一眼不可能对路线知悉得这么娴熟,刚刚原来她全部都听进去了,青安也不管她说得对不对,直言不讳地泼了盆冷水:“妇人之见,你一个女子知道什么行军路线?再则谁知道你指的这条路是不是一早就安排好的陷阱?”
本来冥王因为她出兵就已经让青安很不爽了,为了王妃也就罢了,还算冥王有情有义,但现在看来冥王只是对着女子的美色所惑,现在还不知廉耻地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不趁机多说几句他心底那股怨气怎么也消不下去!
她一言不发地缓缓收回了长指,意外地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怒,倒是君非冥凝视着她,挑了挑俊眉:“一句话都不反驳不像你的个性?”
他以为她会不费吹灰之力地反击青安得无话可说,所以他并未开口说半个字,但却没想到她连反击的兴致都没有。
凤天邪看着他仿佛很期待她教训他的人一样,缓缓眯起了眸,迷惑地反问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吗?”
此话一出口,青安原本一脸得意的神情,一下子脸色铁青地跟打了霜似的,这变化可谓精彩。
而君非冥听了不禁愉悦大笑,胸腔微微震动出磁性低沉的笑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银眸噙着笑意道:“这么拘束自己是为了我?”
凤天邪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嘴里还是懒懒地说了句:“你觉得是就是吧。”
一旁的青安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打岔,因为他自从这么些天以来第一次看见冥王的笑容,而不是疲倦或者眉头深锁的神态
第316章 她和他心有灵犀()
经过刚刚那一事,最终青安反而在心平气和下听着凤天邪关于行军路线的解释,目光从不屑到疑惑,再到略微赞赏,然后时不时地称赞了一句:“可行!可行!”
凤天邪继续娓娓道来:“别急,想要不被任何人发现进入西葬,可以从这条交叉道里前行,这条道有二十米的空隙但足够五万人通行,也就是所谓的盲点。”
听罢青安下意识地望了望君非冥,那眼底明显有股疑惑,这段最关键的路线是他和冥王早一步安排好的,除非是冥王告诉她,否则怎么会和冥王的想法一模一样?
“怎么了?”凤天邪歪头反问,看着青安的反应似乎还有疑惑,但她已经尽力解释得最详细了,普通人的智商都应该听得懂,不可能他一个堂堂将军听不懂?
君非冥接过话,专注地凝视她,挽唇道:“继续罢。”
瞥过他毫不意外的神态,以及青安不寻常的疑惑,凤天邪便猜到她的想法可能跟他一致了,心里便溢出一种奇异的情绪,不过没过多在意便继续道:“这条路线离得最近是宇文王府,擒贼先擒王,想必赫连九也是这样想,所以他应该一早就会派人行动,伏击宇文王府。但以宇文轻云的个性他一定会反埋伏在王府,将这一干人等斩草除根,所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待这个时机便可以生擒宇文轻云。”
只要擒住宇文轻云,那么西葬国必败无疑,也等于救了赫连九,一石二鸟。
很显然,青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神情,也证明了她与君非冥的想法出奇的不谋而合,不过他自然不信这巧合,说不定就是冥王提前告诉她的也不无可能。
然而君非冥的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悠然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这话问得自然是凤天邪,原来刚刚奇异的情绪就是这个,她懒得给予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转瞬间就被他搂进了怀中,出奇执拗地不放过她,低沉道:“怎么不回答我?难道不觉得我们的想法出奇得吻合,不觉得我们很相配?”
凤天邪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显然,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俊颜,似笑非笑地勾唇:“这只能证明你的智商和我差不多,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听罢,君非冥顺着她的手拿下并且包裹握住,银眸噙着讳莫如深,“你这是在夸自己冰雪聪明?”
“难道我不是吗?”凤天邪没有任何谦虚懒懒地反问,不经意间地望进他的银眸,那里面仅有她一人,从今往后也只能仅有她一个人而已。
她的理所当然总是令他头疼,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过君非冥还是没有反驳,伸手替她拨开脸颊边的长发,然后情不自禁地在她唇角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看到这样的画面,若是青安再没有眼力那也妄做这个将军了,深意地看了一眼后,略带担忧地悄悄退出了营帐
第317章 眸里尽是异常的兴奋()
翌日铁骑军经过灌丛果然如预料中节省了半日的时间,这半日对他们来说是非常的弥足珍贵,早半日到达西葬国就不会错过生擒宇文轻云的时机,不然等到宇文王府空无一人后那便功亏一篑。
在行军了三日之后,没有步兵的军队自然脚程快上了一倍,但还是未比神卜军队到的早,因为相隔百里之外已然传来硝烟战火,连绵不绝的号角。
而百里的距离即使军队急行最起码两三个时辰,幸而他们的目的地只是宇文王府,只要穿过交叉道盲点只需一个时辰左右,按理说能够及时赶在神卜派出的人之前。
然而一切的发生并不如计划中那么吻合,神卜国派出的那群小喽罗早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意外的是连战神秦云都不在,还想生擒宇文轻云,简直痴人说梦。
宇文王府内,又潇正在审问最后一个留下活口的神卜兵:“说,赫连九派你们来究竟意欲为何?”
原本那个伤痕累累的士兵始终不愿意开这个口,甚至打算咬牙自尽,但被人用绳子绑住了口不得动弹,再加以严刑拷打,才审问出一些事情。
再问完必要的事之后便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又潇命人将他的尸体抬下去,然后到宇文轻云身边道:“不出王爷所料,秦云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打算擒住宇文奕作为要挟。”
宇文轻云长眸里尽是异常的兴奋,反问道:“皇宫那边人马都安排好了吗?本王要活捉秦云,他是个不可多得的角色,如果肯投降我国那么便饶他一命。”
“禀告王爷,全部安排妥当,就待他秦云自投罗网。”
“很好。”宇文轻云朝着他做了个动作,意味深长地问了句:“把他带来了吗?”
又潇特别恭谨地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将那人请了出来,然后见那人一脸漠然地从后面走了出来,见状在场除了宇文轻云均是下跪磕头道:“皇上!”
出来之人正是宇文奕,他没理会周围的人,而是直径走到宇文轻云面前,指着他责问道:“皇叔你的行为未免太过了,竟敢将朕绑到你王府!”